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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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呂澤瑾沖她比了個大拇指,“女俠?。∮趷偰愣喔思覍W學,一天到晚想當女俠,人溫阮這才是真女俠!” 于悅破涕為笑,又不好意思地呶了下嘴“我就是一下子六神無主了?!?/br> 三人正說著悄悄話,殷九野的手指在溫阮桌上叩了一下。 溫阮抬頭看他。 他指了指溫阮的棋盤,解殘局。 溫阮“……” 他負手從溫阮身邊走過,然后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提了一大壺茶,說是學子們解局辛苦了,請大家喝茶。 溫阮抿了口茶水,是冷茶,而且是放了很久的冷茶。 她暗笑,這位陰夫子,好壞啊。 熬大夜的人,是容易干嘔的,尤其是喝了讓腸胃不適的東西之后,比如,冷茶。 有人就開始干嘔了。 溫阮聽到這道干嘔聲,笑說“原來李公子也懷了孩子么?” 李公子“……” 于悅捂著嘴笑瞇了眼,呂澤瑾就厲害了,語氣夸張地幫腔道“唉呀,這可是個奇聞,不知是哪家女子做下的好事呢,在此恭賀李公子喜當懷兒婆……懷兒公了!什么時候生,記得請我喝杯喜酒??!” 眾人“……” 一聲窸窣的低低竊語聲。 于悅有孕這謠言,算是徹底破了。 殷九野見狀,嘲諷道“一群不學無術(shù)的庸材,區(qū)區(qū)殘局竟無一人解出,明日再來吧,今日先散了,各自回府去。” 溫阮抬手,拂了棋局,去你的庸材。 殷九野這次的堂留得有點狠,直接留到了半夜三更。 各家的下人已是來仕院門口侯著接人了,來接溫阮的人是大哥和二哥,兩人站在仕院門口,一望其身上的凝露,便知是等了許久。 “小妹!”溫西陵見到她連忙跑過來,關(guān)切問道“累著了吧?這破學不上也罷,這么辛苦,看把我小妹熬得!” 溫北川拍了溫西陵一把“胡說什么呢?有你這么當哥哥的嗎,盡講些渾話?!?/br> 溫阮沖二人笑笑,只是思忖著,這學以后她怕是想上也上不成了,估摸著明日她就要被逐出這仕院。 正好,反正一早就想退學了。 她回頭想看一下殷九野,謝過他今日幫于悅澄清之舉,卻沒有看到他了。 殷九野見溫西陵和溫北川都過來接溫阮,便也不擔心她一路回去的安危,去了另一個地方。 他去這個地方,是太傅大人府上。 太傅已經(jīng)進了宮一趟,將今日溫阮所作所為一一呈報給了陛下,狠狠地告了她一狀。 畢竟他是動不了侯府千金的,頂多只能將其逐出仕院,可太傅心里這口氣有點咽不下,他堂堂帝師,竟被溫阮罵作狗,他得請陛下為其主持個公道。 說起來,除了太傅,這一晚大伙兒倒是都有點忙。 呂澤瑾幾步跟上于悅,先是將來接于悅的下人支開,然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裝模作樣地望著旁邊,翁聲翁氣含糊不清地說了句“(” “你在說什么呀?”于悅沒聽清。 “你聾了?。课艺f,說,對不起?!眳螡设欀碱^,又說了一遍。 于悅愣了下,“什么對不起?” “那天在小巷里,我,我,我說了些不對的話,還差點做了錯事,總之對不起,可是你以后也不準再說月姬的壞話,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錯,呂澤瑾他是認了。 但盛月姬,呂澤瑾他也是要護的。 于悅又氣又好笑,她抱起雙臂看著呂澤瑾“呂澤瑾,你要真那么喜歡她,我拜托跟我一起努努力,勸我們兩家的大人趕緊把咱兩這婚約解了?!?/br> “我說過了,我爹不肯!”呂澤瑾惱火一聲,“我以后會再說說的。” “那就以后再說吧?!庇趷偡畔率直郏粗鴧螡设肓讼?,又說“今天謝謝你了?!?/br> “客氣!小爺我什么人物,最見不得恃強凌弱的事了,那必須得該出手時就出手?。 眳螡设舶鸵N上天去,樂道,“不過溫阮是真厲害,她對你挺好的誒!就連我今天跟你道歉,都是她讓我來的?!?/br> “嗯,以后不管她有什么事,我都會站在她這邊的!我也可以為她做任何事!”于悅點頭,堅定地說道。 “說得你要嫁給她似的。”呂澤瑾笑道,“行了我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你趕緊回吧,別他媽熬夜了,再吐一回下次可沒這么好運氣?!?/br> “……你真是一句好話都能說出屎的味道來,再見!”于悅甩手就走。 呂澤瑾望著于悅的背影,突然覺得,跟人道歉認錯好像也沒那么難,更不覺面上無光,反而心里還輕松了不少。 他渾身松快,提起袍子就跑,一路跑到了聽白樓,今日仕院里頭這事兒可是有趣得緊,“溫女俠大戰(zhàn)仕院眾傻逼”這故事得說給盛月姬聽,她聽了保準會笑。 但他一進聽白樓盛月姬的雅苑,就看到蕭長天已經(jīng)在這兒了,而且看架勢,蕭長天已把今日溫阮的事說過一遍了。 “你下學了?”盛月姬沖他招手,讓他過去坐。 呂澤瑾狗狗眼里星閃閃亮晶晶的光,黯淡下去,低頭訥聲“嗯?!?/br> “過來呀?!笔⒃录Ыo他倒了杯茶,“站在那兒做什么?” “我……就是來看看你,看過了就行了,我明日還要聽學,先回去了?!眳螡设獩]有走過去,撐著強顏歡笑,告辭離開。 盛月姬瞧著呂澤瑾落寞的背影,兀自笑了一聲“這家伙,真是個小孩兒?!?/br> 她抿了口茶,又問蕭長天“溫阮當真那么做了?” “不錯,我當時打外面經(jīng)過,聽到里面響動著實有趣,又見太傅正要過來,便上前故意攔了攔,讓她能好生發(fā)完脾氣。”蕭長天好笑,“她看著嬌弱,實則是個剛烈之人。” “嗯?!笔⒃录Φ?,“你對她評價很高,我甚少聽你這樣夸一個人?!?/br> 蕭長天想了下,說“許是因為,很久不曾見這樣靈動的人了吧。” 盛月姬轉(zhuǎn)了下指間小巧的茶杯,輕支柔頜,若有所思地低語道“這樣呀,難怪今日溫北川托人傳話,說是要去接他meimei下學,不能來我這處,這樣的meimei,他當然是要放在心上,事事以她為先的?!?/br> 蕭長天笑了下,沒再說什么。 …… 第23章 毆打仕院弟子后的第二天,溫阮已經(jīng)做好了“被開除”的準備,也懶得再去仕院再聽一番太傅大人的高見,就窩在家里不預備出門。 結(jié)果,太傅大人他親臨溫府。 溫阮抱著貓,神色寧和地打量著太傅,怎么,告狀來了? 太傅先是向大哥溫北川行過了禮,再才對溫阮說“老夫昨夜回去苦思冥想,驚覺是老夫迂腐刻板,溫姑娘仗義執(zhí)言為弱者鳴不平方是圣賢之理,是老夫錯了。” 溫阮聽得有點想笑,你猜我信不信你這通鬼話? 一個晚上的時間,你能轉(zhuǎn)了性情,改了頑固,換了對所謂圣賢之道的理解? 除非你跟我一樣,軀殼里頭也換了個芯子。 所以溫阮根本不接太傅的這通篇鬼話,就把他晾著。 太傅,很尷尬。 溫北川低身逗著溫阮懷里的二狗子,閑聲對太傅道“我聽聞昨日太傅進宮,向陛下參了一本,說是我溫府小妹目中無人,刁蠻成性,蔑視禮法?” 太傅連聲道“今日早朝前我已見過陛下,向陛下解釋了此事皆是老夫之過,與溫姑娘絲毫無關(guān)?!?/br> “是么?”溫北川輕笑了聲。 “不敢瞞溫少卿,少卿大人若有疑,大可去向陛下求問便是?!?/br> 溫北川意猶未盡地摸了二狗子的大餅臉一把,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太傅,負手道“求問便不用了,太傅乃是圣賢之人,豈會誆我這小子?稍后我便會著人送小妹去仕院,太傅大人先請回吧。” 太傅拱手離開。 “阮阮,我咋覺得你哥好厲害?”二狗子有些驚著了,這溫北川,哪兒像個儒生了?這不活生生一權(quán)臣作派嗎? 溫阮靜靜地揉著貓,她聽著大哥這閑閑說話的聲音時,也覺得他……不怒自威? 不愧是侯府溫養(yǎng)了幾代養(yǎng)出來的長子,底蘊足,底氣就足,說話份量也足。 就是眼睛有點瞎,怎么就栽盛月姬身上了? 但大哥只是點點溫阮的鼻子,輕笑道“下次有氣出了仕院再撒,想打誰就打誰,無需顧忌。但不要親自動手,叫陰九替你,你手不疼???” 溫阮“……” 溫家這個家風,甚好。 “好的,謝謝大哥?!睖厝钚南耄瑪[平太傅,應該費了大哥不少心思,她心底略有些過意不去。 “不用謝我,我的確準備好好跟這位太傅大人講講理的,但我還沒去呢,他倒是先上門認錯了。”溫北川沒有攬功。 溫阮“哦?” 溫北川笑“別想了,趕緊換衣裳,去仕院了?!?/br>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溫阮將與仕院說拜拜的時候,溫阮她當天中午就毫發(fā)無傷地殺回來了,就連太傅都對她客客氣氣的。 眾人不得不感概,靖遠侯府這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別提這駱駝他還沒瘦死,惹不起惹不起。 校霸溫阮,正式出道。 校霸她有一事不明,到底是何方神圣逼著太傅今日來跟自己認錯的。 她左思右想,覺得能做到這事兒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她大哥溫北川,一個是……阿九。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阿九能辦到,大概是因為他跟自己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吧。 所以校霸她堵住了嚴師,問“你用了什么法子讓太傅來跟我認錯?” 殷九野裝傻三連“他認錯了嗎?認什么錯?我怎么不知道?” 溫阮瞧了他一會兒,一腳跨出仕院大門,對殷九野道“出來。” 殷九野搖頭“不。”這一出去,自己就成阿九,不是夫子了,得被溫阮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