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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扶腰(穿書)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溫西陵在籌辦拍賣這事兒,賈臻早就收到消息,也知道溫西陵在找一樣鎮(zhèn)得住場子的東西給春元樓的第一場拍賣抬高逼格和價格。

    他送了塊肥rou給溫西陵,溫西陵果然中招。

    是個一石多鳥的好謀算。

    一來可以羞辱畫嵬。

    二來可以敗了春元樓拍賣的名聲,若今日沒有溫阮那一巴掌,以后大概沒什么人敢把好事物交由春元樓拍賣了。

    三來嘛,怎么說溫西陵也是溫北川的弟弟不是?溫北川近日來在盛月姬那兒頗為“得寵”,賈先生他氣有不順,可以理解。

    賈先生這心計放進后宮里,絕對是宮斗冠軍的大熱人選啊。

    溫阮支著額頭想,就二哥這么容易中招的性子,他到底是怎么賺這么多錢的?沒被人坑得褲衩子都賠掉么?

    溫西陵對此的解釋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那叫錢嗎?那是我的命啊!而且我是偶爾中招,不是一直中招?!?/br>
    溫阮“哦?!?/br>
    溫西陵“小妹你是不是不信我?”

    溫阮“信的?!?/br>
    溫西陵“陰九,你覺得我小妹信我么?”

    殷九野“信的?!?/br>
    溫阮悄瞇瞇地跟殷九野在身后擊了個掌,不愧是我的小跟班,有默契。

    溫西陵還有帳沒看完,于悅也先回家去了,溫阮抱著貓跟殷九野往家里走。

    半道遇到了個人。

    這是一個年紀三十的男人,身形修長,五官端正,腰間墜著一枚造型奇特的玉墜子。

    那是一個小算盤。

    憑物認主,溫阮便知道,這人是賈臻。

    賈臻的人設(shè)是雁過拔毛錙銖必較,極擅算計,生意場上不肯吃半點虧,十分符合一個商人的特性。

    但這樣一個人,卻獨獨對盛月姬一讓再讓,一退再退,傾其所有地付出,不計任何回報,完全違逆了他作為商人的本性。

    違背本性也要愛你,不在乎投資回報率地愛你,計較一切卻不計較你對我的愛僅有幾分之一地愛你。

    富甲一方的有錢霸總x風情萬種的絕世歌伶,古代版的娛樂圈總裁文。

    溫阮的大腦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賈臻和盛月姬相處的細節(jié),唔,顏色不是特別健康的細節(jié)。

    賈臻腰間那個玉算盤是他的珍愛之物,外人碰都碰不得,但每次他與盛月姬相處時,都會拿玉算盤滑過盛月姬的背脊。

    書里怎么形容來著,好像是說,那玉觸手生涼,是個好物什,所以玉算盤滑過盛月姬的背脊時,那等微微涼意的刺激感,就如同現(xiàn)代人用冰塊的小情致。

    城會玩。

    “溫姑娘?!辟Z臻拱手。

    “嗯,賈先生?!睖厝畋M量控制自己不去腦補他與盛月姬的各種那種畫面,抬眸看他。

    “今日溫姑娘在春元樓一席話,要不要也送給令兄?”賈臻諷笑。

    溫阮揉著二狗子,笑說“賈先生每月在盛姑娘身上所花銷的銀子難以計數(shù),為她筑玉臺,起金闕,為她尋盡天下珍奇搏一笑。相比之下,我大哥可就吝嗇多了,我大哥除了出一塊rou,還出過什么別的嗎?這般講來,我當為賈先生鳴不平,盼您抱得美人歸,方算公正。”

    賈臻臉色微變“你當真口無遮攔!”

    溫阮以柔笑慢語“是賈先生您找上門來與我說話,豈能怨我言行無狀?說來,若無賈先生您這般舍得銀錢嬌養(yǎng)著盛姑娘,盛姑娘也未必能有如今這絲絲柔媚入骨,縷縷風情動人,我大哥賺了呢,我替大哥謝謝您啦。”

    殷九野一個沒忍住,悶笑出聲。

    溫阮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連忙忍住笑意,抬了抬手,示意溫阮繼續(xù)。

    賈臻惱恨交加,握緊了拳,但卻也不能將溫阮如何。

    溫阮這個侯府千金的身份就是她的護身符。

    她也就是仗著這身份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言辭嘲諷。

    有本事你打我啊。

    溫阮俏生生地瞧著賈臻,活像一朵不暗世事單純干凈的小白花,偏偏說話能把人氣死,“賈先生,你還有事么?若無他事,我可就要先回去了,不好叨擾您賺錢嬌養(yǎng)盛姑娘的。”

    賈臻心底的恨幾乎要結(jié)成刀,恨不得一刀給溫阮刺個透心亮,但他卻只能死忍著恨意,狠聲道“姑娘言辭中對月姬字字嘲諷不屑,對我等更是百般羞辱,而你離了侯府,又算什么?”

    溫阮微笑,“算個自尊自愛的女子呀?!?/br>
    “你!”

    “像我這樣的女子,還有好多呢?!?/br>
    “溫阮!”

    “嗯啦?!?/br>
    “你早晚會為你的猖狂付出代價!”

    “男人嘴硬是沒用的,要別的地方硬才行哦?!?/br>
    溫阮笑瞇瞇地望著賈臻,一句話險些把賈臻重傷到吐血。

    因為,賈臻,不行。

    他為何要用玉珠算盤玩那些小情趣,因為,他不行啊,他玩不了別的。

    嘖,rou到都到嘴邊了,啃不了,好慘啊,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慘不忍睹的慘。

    但問題是,賈臻又不知道溫阮這句話是在指哪方面,他心里有鬼,便心虛得受不了一點點刺激,總覺得自己的遮羞布似乎被人揭了下來,房中丑事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恨意無可復(fù)加,甚至猛地上前了一步!

    殷九野抬步而上,擋在溫阮身前,“賈先生,意欲何為?”

    溫阮從殷九野身后探出半個腦袋,依舊是笑瞇瞇地望著賈臻“對呀,賈先生您意欲何為,我可是說錯了什么話?”

    她話語中有那么點兒威脅的意思,讓賈臻摸不清頭腦,好像如果他繼續(xù)對溫阮咄咄逼人,溫阮就要把他別的地方硬不起來的事宣之于眾。

    但她怎么可能知道?

    賈臻不得不,退一步。

    溫阮還是半個腦袋,歪了歪,瞧著殷九野“我們回吧?”

    “好?!币缶乓皞?cè)頭低看,溫阮臉上全是惡作劇得逞后的壞笑。

    她樂成這樣是在樂什么?

    二狗子懂她。

    所以二狗子笑得要從溫阮懷里滾下去“阮阮,哈哈哈救命啊阮阮,我要笑斷氣了哈哈哈,你記不記得書里寫過賈臻每次看得著吃不著,還覺得是他對不起盛月姬哈哈哈哈我他媽的哈哈哈,他這是綠帽奴吧哈哈哈!”

    溫阮聽著二狗子洪亮的笑聲,也很努力地憋著笑,賈臻這人格,實在是太扭曲了,扭曲到有點兒滑稽。

    殷九野瞧著溫阮一副忍笑的樣子,提起袖子擋在她跟前“行了,你先笑,我替你遮著,你笑完了我們再走?!?/br>
    溫阮抬眼看看這人,伸手牽了他的袖子擋住,真的笑出聲。

    笑得肩頭輕顫,眼睛彎彎。

    殷九野看得心情大好,不自覺間,語氣都帶上了寵意“你奚落他就這么開心?”

    溫阮笑夠了,放下他的寬袖,整理了一下表情和情緒,說,“我給我二哥出氣?!?/br>
    “這就叫出氣?”殷九野卻說。

    “那我能怎么辦,叫你打他一頓?”

    “可以啊,反正我今天已經(jīng)替你打過一次人了?!?/br>
    “你這叫助紂為虐?!?/br>
    “我樂意,而且,這叫助人為樂。”

    “但我不會給你加工錢的?!?/br>
    “要是我受了傷,有沒有工傷費用?”

    “這個可以有,但你最好不要受傷?!?/br>
    “你擔心我的安危?”

    “不是,請郎中很貴的?!?/br>
    “……”

    “干嘛這個表情,我的花銷所用全是我二哥賺的,我當然得省著點了?!?/br>
    “姑娘勤儉?!?/br>
    “謝謝?!?/br>
    溫阮又笑得忍不住了,提起殷九野的袖子擋著繼續(xù)笑。

    殷九野抬了一下手掌,想一巴掌拍碎她天靈蓋!

    但也只是慢慢地放落下去,無奈地嘆了聲氣。

    等溫阮笑夠,兩人并肩慢行,殷九野忽然說道“賈臻似乎對畫嵬很有敵意?!?/br>
    換作平時,溫阮是懶得談?wù)撌⒃录У哪腥藗兊?,但今日她是真的笑得太多,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也就說道“他不是對畫嵬有敵意,他是對盛姑娘身邊所有的男人都有敵意?!?/br>
    殷九野接著問“哦?”

    然后溫阮就敏銳地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二狗子支楞起了耳朵,一副等著聽八卦的樣子。

    她揉了把二狗子,笑道“如果說盛月姬的男人里誰的占有欲最強烈,愛她愛得最瘋魔成狂接近神經(jīng)病的,賈臻必是要排在第一位?!?/br>
    他那是恨不得不管不顧將其他龍珠都弄死的瘋魔啊。

    而七龍珠中,最好弄死的人,莫過于畫嵬。

    他有本事動紀知遙,動呂澤瑾,甚至動溫北川看看?

    殷九野卻問道“姑娘如何得知?”

    這話溫阮沒法兒答,她只能笑著打了個馬虎眼“因為在盛姑娘身上花錢花得最多的是他嘛?!?/br>
    身體有疾的人,稍不注意,就容易整出心理疾病來,尤其是這種不能言說的殘疾,更被男人視為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