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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扶腰(穿書)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溫阮笑道,“安陵君非要問的話,那我告訴你也無妨,我不是來跟盛姑娘斗氣的,她不值得我這么做。今日辭花是否能奪得頭名我原本也不在意,我只是要借這場花樂事讓辭花打響名氣而已?!?/br>
    “但安陵君既然認(rèn)定了我是要搶走盛姑娘風(fēng)頭的想法,前來咄咄逼人,那么……”

    溫阮抬眸,笑瞇瞇地看著紀(jì)知遙,紀(jì)知遙當(dāng)下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溫阮說“藍(lán)掌柜,我作主,分成提到五五,還望您今日不吝銀錢,為辭花公子傾囊相助?!?/br>
    藍(lán)綣聞言,看了一眼溫西陵。

    溫西陵rou疼,疼得不行,五五分??!

    但他說“我小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們家,我小妹最大!五五就五五!”

    殷九野手指輕動。

    藍(lán)綣當(dāng)即說道“今日無論多少,我藍(lán)綣一跟到底,溫公子,盡可叫數(shù)!”

    溫阮笑著看向紀(jì)知遙,“安陵君,你可滿意了?”

    紀(jì)知遙看著溫阮,揮了下手,他的下人連忙跑下去,很快就聽到紀(jì)知遙再投了三十萬進(jìn)去。

    藍(lán)綣點頭,溫西陵叫數(shù)“跟,加多二十?!?/br>
    紀(jì)知遙跟了。

    溫阮揉貓微笑,跟唄,你也不過是個侯爺而已,我看你有多少家底,掏空了身體之后小心再掏空家底哦。

    藍(lán)綣見狀,對溫西陵道“這方便交由溫公子作主,多少錢我都會補上,我還另有事,先告退了?!?/br>
    “藍(lán)兄慢走?!睖匚髁陮@位財神爺又愛又恨,愛他的錢,恨他的五五。

    藍(lán)綣出了水榭,好好地安撫了一把自己的小心肝,rou疼啊,疼死了。

    然后立刻吩咐身邊的小廝一句什么話,小廝點頭,快步跑進(jìn)了賈臻所在之地,低語了幾句。

    賈臻面色微沉,再度望了望立在畫舫上的盛月姬,卻也不得不說一句“今日便作罷吧。”

    藍(lán)綣傳的話是,別忘了你的錢是靠著誰掙的,這么糟蹋,公子可要不滿了。

    盛月姬見賈臻收手,腳下一晃,面色慘然,緊咬著牙關(guān)望向辭花。

    辭花特別賤地拱手“盛姑娘,承讓了?!?/br>
    盛月姬強撐著體面,盈盈一拜地向辭花行禮“恭喜辭花公子?!?/br>
    然后她便拂袖轉(zhuǎn)身進(jìn)了畫舫中,蕭長天喚了一聲“月姬……”

    盛月姬偏頭看了他一眼,無奈苦笑,卻什么也沒對他說。

    蕭長天輕聲嘆氣,拔弄琴弦。

    琴本高潔之物,世間妙曲也應(yīng)是令人共情,從不為爭名逐利,是自何日起,月姬已忘了這些?

    畫嵬看著畫中的盛月姬,停了筆。

    畫未作完,但他已畫不下去了,因為他筆下的盛月姬,眼中盡是憤怒與不甘。

    他不愿見到這樣的月姬jiejie,便將畫拋入了水中。

    “花樂事”以辭花的全勝收場,那天二哥吃掉了盛月姬金主團們多少錢,溫阮沒有坐在那里聽他算帳,反正從二哥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可以得知,他肯定賺了不少。

    辭花下了畫舫后,找到溫阮,向她道謝“多謝姑娘一番cao持,辭花幸不辱命?!?/br>
    溫阮笑“我并沒有做太多,是你自己的歌聲本就動人,若非要謝,你不如去謝我二哥和藍(lán)掌柜。”

    “若無姑娘,必?zé)o今日之辭花,要謝的?!鞭o花道。

    “這樣啊……”溫阮笑看著他,問“那你可想做盛姑娘那樣的人?也開個后宮,收六七個女子?”

    辭花一怔,說道“辭花更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故事?!?/br>
    溫阮暗想,嗯,這個愛豆我沒看走眼,是個優(yōu)質(zhì)愛豆,入股不虧!

    她笑著說“好好唱曲兒吧,我哥是一定會從你身上賺大把銀子的,他要是剝削壓榨你,你就來告訴我,我?guī)湍阌懝?。?/br>
    “多謝。”辭花拱手,心下想著,這溫姑娘,人真不錯誒。

    瘋逼殷九野,你他媽把惡毒的爪子收一收,別禍害人家姑娘!

    于悅擠開人群,手里還拖著呂澤瑾,一把將呂澤瑾推到溫阮跟前“來,請表演一個吃粑粑,兌現(xiàn)你的話?!?/br>
    “你他媽的!”呂澤瑾頭發(fā)都?xì)獾靡Q起來了,“不是,于悅,你好說是一姑娘,你說話能不能稍微文雅一點?”

    “不能!”于悅一身正氣,“我就想看你吃粑粑,你是不是男人了,說的話作不作數(shù)了?”

    呂澤瑾轉(zhuǎn)頭就跑,邊跑邊說“我才沒說過這話,我要去看月姬,你給我滾!”

    “誒誒誒——”于悅追了兩步停下,“切”了一聲,“德性!”

    溫阮拿了三千兩銀票放進(jìn)于悅手里,這是她剛才從溫西陵那里要來的,她說“還給你,以后不要這樣了?!?/br>
    “這錢不是我的,是他的。”于悅說著好笑,“呂澤瑾那狗崽子分我的?!?/br>
    “那你就還給他,不要欠他的?!睖厝钚南?,那這個錢,就更要還了。

    “行,明天去仕院我給他?!庇趷偙е鴾厝钷D(zhuǎn)圈圈,“溫阮,好解氣啊!”

    “怎么?”

    “你沒看見么?盛月姬那臉臭得,看得我可爽了!”于悅笑得眉飛色舞,“過兩天我得去找你哥喝茶,要不是他啊,我一輩子都看不到盛月姬那么丟人的樣子?!?/br>
    “嗯?!?/br>
    “溫阮,你不要老是這么淡定的樣子嘛,多開心的事呀,是吧?”

    “唔……”溫阮想了想,說,“那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我們?nèi)ズ染茟c祝吧!”于悅晃了晃手里的銀票,“我請你!”

    “……”

    這個建議不大好誒。

    聽白樓,盛月姬雅苑。

    盛月姬半倚在拱窗上,柔若無骨的手中執(zhí)著一個白玉酒壺,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微微瞥了一眼,笑說“你來啦?”

    “難過?”紀(jì)知遙坐下在她旁邊,將她自然地抱入懷中靠在胸膛上,輕聲問道。

    盛月姬綿軟的身軀偎在他胸口,說,“自然,難道我不應(yīng)該難過嗎?”

    “你已是這大襄國無人不知的歌伶,少了今日這一份彩頭,也不損你的名氣?!?/br>
    “你在為溫阮開脫?。俊笔⒃录г谒麘阎修D(zhuǎn)了個圈,雙臂勾在他脖子上,酒后的眸子迷離,“我又沒怪她,是我自己沒本事?!?/br>
    紀(jì)知遙略有些薄繭的手指撫過盛月姬臉頰,往下滑,滑至她頸間,鎖骨,衣內(nèi)。

    盛月姬微閉雙眸發(fā)出一聲纏綿的輕哼,然后握住紀(jì)知遙的手“你還沒回答我的話?!?/br>
    “今日之事與她無關(guān),是溫西陵有意要捧辭花罷了,更有藍(lán)綣從旁相助。這兩人聯(lián)手,別說京中,便是整個大襄國也無人擋得住他們的財力?!?/br>
    “賈臻也不能?”

    “不能?!?/br>
    “加上你呢?”

    “藍(lán)綣乃是皇商,背后是國庫,與太府寺關(guān)系匪淺,便是大司農(nóng)見了他也需禮讓三分,恭恭敬敬喚一聲藍(lán)大掌柜,我麾下大軍是否溫飽也要看他所賺銀錢可是豐厚,你想讓我與他為敵?”

    盛月姬故作驚訝,坐起來離開紀(jì)知遙的懷抱“月姬怎敢?紀(jì)將軍你將這樣大一頂帽子壓在我頭上,不怕折了我壽么?”

    紀(jì)知遙手指捏著盛月姬的下巴靠過來,輕聲說“知道就好,各憑本事,輸了要認(rèn),別怨?!?/br>
    盛月姬一把推開他站起來,諷笑道“知遙,你可是瞧上那位溫姑娘了?”

    第28章

    紀(jì)知遙雙肘靠在窗臺上, 笑看著盛月姬“你想說什么?”

    “今日之事明明白白, 她是與我為敵, 你卻為她百般解釋, 難道你就不怕我會生氣么?”

    “我不說,你就不生氣了么?”

    “這其間不同, 知遙你豈會不知?溫阮對你愛慕已久, 卻忽然轉(zhuǎn)了性子視你為陌路人, 我原還以為她是真的放下了, 現(xiàn)在看來……她是換了個方法引起你的興趣?!?/br>
    紀(jì)知遙聽到這話,抬手撫了撫下巴, 若真如盛月姬所言,那溫阮她成功了。

    他現(xiàn)在對溫阮,充滿了興趣。

    盛月姬看著紀(jì)知遙的眼神和動作, 反倒冷靜了,她媚笑道, “你知道的, 我不介意我的男人跟多少女人上床,但他們的心里,只能有我一個?!?/br>
    紀(jì)知遙笑問“你在吃醋?”

    “你真是自信?!笔⒃录粽? 門外的畫嵬推門進(jìn)來。

    “月姬jiejie。”畫嵬低著頭。

    “乖,幫我送紀(jì)將軍出去?!笔⒃录к浬碜谂赃叺能涢缴? 支著額頭看著紀(jì)知遙。

    紀(jì)知遙眼底藏著幽深的笑意, 盛月姬從來沒有將他趕走過, 今日這倒是頭一回。

    還真生氣了。

    他看了看低著頭走到自己跟前的畫嵬, 站起來拍了拍畫嵬的肩,笑道“好生照顧你月姬jiejie?!?/br>
    “是,紀(jì)將軍。”畫嵬乖順地點頭。

    等紀(jì)知遙走后,畫嵬站到盛月姬跟前,輕聲說“月姬jiejie,對不起?!?/br>
    “怎么啦?”盛月姬很溫柔地笑看著畫嵬。

    “如,如果我錢多一些,也許就不會這樣了?!碑嬦秃茏载?zé)。

    盛月姬聽著輕笑,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讓他枕在自己腿上,手指細(xì)撫畫嵬的眉眼,柔聲道“與你無關(guān),我的畫嵬呀,只需要好好作畫,不用想這些。”

    畫嵬靠進(jìn)盛月姬懷里,小小的少年身體緊緊地捱著盛月姬帶著藍(lán)風(fēng)鈴淡香的身子,像是想給她安慰一般。

    而盛月姬一手輕輕地拍著畫嵬的后背,另一手支著額頭,眼色幽幽。

    最初溫阮為辭花造勢,鬧得整個京中街頭巷尾都在談?wù)撧o花時,盛月姬是絲毫不以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