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如何飼養(yǎng)一只饕餮、嬌弱王妃修煉手札、只對你偏執(zhí)[娛樂圈]、重生八零錦鯉妻、七零嬌氣美人[穿書]、一年有365天不想營業(yè)、你別玩火[娛樂圈]、穿越之古代好男人、廚妻當(dāng)?shù)?/a>、長公主只想出嫁
“你怎么斷定,他要沒事兒,他干嘛不回來?昨天又不是他先動的手,他是個受害方,這事兒鬧到金殿上,他也是占理的,頂破天就是防衛(wèi)過當(dāng),你哥保得住他,更別提你爹也回來了?!?/br> “是啊,為什么呢?” 溫阮想不明白,不止阿九不見了,就連昨天那個箭手,也不見了,更不知道他們二人到底是生是死。 太多疑團(tuán)縈繞在溫阮心頭,她第一次整夜睡不著。 天大亮,靖遠(yuǎn)侯府。 靖遠(yuǎn)侯吃著小粥,聽著溫北川講起昨日之事。 父子兩個對了下眼神,都有些陰沉之色。 “爹你放心,就算我找不到,我也不會讓京中守備的人找到?!睖乇贝ㄕf。 “昨兒個晚上太霄子去哪兒了?” “三皇子那兒?!?/br> “狗道士。” 靖遠(yuǎn)侯撂下筷子,又搓搓手:“我今天得去一趟晉王府,順便會會這狗道士,你把你小妹叫過來?!?/br> “是?!?/br> “她昨天一晚上都等在漁樵館?” “對,一夜沒睡?!?/br> “唉?!本高h(yuǎn)侯捂著額頭嘆氣,“那陰什么玩意兒,有那么好嗎?” “小妹看人眼光不錯的,爹你可以放心?!?/br> 靖遠(yuǎn)侯橫了溫北川一眼,越想越氣。 靖遠(yuǎn)侯帶著溫阮,邁著八字步,威風(fēng)凜凜地走在街上,當(dāng)面堵住了太霄子。 太霄子拱手:“靖遠(yuǎn)侯。” 靖遠(yuǎn)侯沖他招招手:“你過來?!?/br> 太霄子不明所以,抬步上前。 “站好,不要動。”靖遠(yuǎn)侯撓了撓下巴,對太霄子說道。 太霄子疑惑地看著靖遠(yuǎn)侯。 靖遠(yuǎn)侯淬了口唾沫在手心,又搓搓手,“啪”地一耳光,抽在太霄子臉上! 溫阮:“……” 太霄子驚愕抬頭,看著靖遠(yuǎn)侯。 “看什么看?”靖遠(yuǎn)侯揉揉掌心,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本侯不在京中這段時間,聽說你沒少給我閨女添堵?。俊?/br> 太霄子強忍著滿腔怒意,寒聲問道:“靖遠(yuǎn)侯如此不明就理,便不怕貧道去陛下面前奏你一本?” “嚇唬誰呢?”靖遠(yuǎn)侯負(fù)手笑道,“太霄子,這天下誰都怕你,老子不怕,你知道為什么嗎?” “侯爺一身好膽氣?!?/br> “放你娘的臭狗屁!”靖遠(yuǎn)侯呸了一聲,“因為金刀不斬蟒袍!” 太霄子目若寒星,冷冷地逼視著靖遠(yuǎn)侯,握著拂塵的手指指骨屈出青白的顏色。 靖遠(yuǎn)侯撇著步子,瞇著眼睛看著太霄子,“臭道士,你給我聽好了啊,陰九沒死便罷,死了,本侯就把這鍋扣你身上,所以你最好去求求上天,保佑那小子沒事兒?!?/br> 太霄子反問:“一個門客而已,值得侯爺如此大動干戈?” “我溫家一條狗都比你的命值錢,更別提他還是我閨女的,意中人?!?/br> 靖遠(yuǎn)侯往前走了一步,他個頭較矮,但氣勢不輸太霄子半分,甚至威嚴(yán)迫人,“聽清楚了嗎?意中人?!?/br> 太霄子握著拂塵,久未說話,只是直視著靖遠(yuǎn)侯的眼睛。 “何事這般熱鬧?”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個聲音,三皇子自轎中下來,手中搖著一把折扇,面帶笑意地走過來。 “三皇子殿下?!本高h(yuǎn)侯只是稍微點了下頭,便當(dāng)是行禮。 三皇子也不怪罪,走上前來笑著拱手:“侯爺?!?/br> 他又拱手,對著溫阮:“溫姑娘?!?/br> 溫阮屈了下膝福禮:“殿下?!?/br> 三皇子深看了溫阮一會兒,才慢聲道:“我也聽聞了昨日溫府之事,不知姑娘可有受驚?” “不曾,多謝殿下。”溫阮半低著頭說話。 “未曾受驚就好,溫姑娘乃是侯爺?shù)恼粕厦髦椋羰莻?,侯爺必會心疼?!?/br> 溫阮只點了下頭,她此刻提不起精力來跟這些人虛與委蛇,客套周旋。 靖遠(yuǎn)侯轉(zhuǎn)身拍了下溫阮的手臂:“你先回去吧,有爹在呢?!?/br> “好?!睖厝顩_靖遠(yuǎn)侯勉強地笑了笑,“爹爹放心,我有分寸。” “嗯,我閨女當(dāng)然有分寸?!?/br> 溫阮走后,靖遠(yuǎn)侯對三皇子道:“老臣還有事,殿下若沒有其他的吩咐,臣就先走了?!?/br> “靖遠(yuǎn)侯?!比首訁s叫住他,“我還未問,方才不知太霄真人何事觸怒了您,讓您不惜當(dāng)街掌摑于他?” 靖遠(yuǎn)侯:“他臉上有只蚊子?!?/br> 三皇子:“……” “還有事嗎?” “靖遠(yuǎn)侯慢走?!?/br> 第83章 靖遠(yuǎn)侯撇著八字步又威風(fēng)凜凜, 囂張無比地走了。 三皇子望著他的背影, 眼神陰鷙冷寒。 偏頭看了太霄子一眼, 三皇子說:“繼續(xù)找。” 太霄子用力地抿了一下唇, 壓住滿心的火氣,說, “你真以為他不敢動你?” 三皇子卻笑說:“他當(dāng)然敢,但他不會?!?/br> “殿下何以為如此自信?” “因為我是皇子,除非他想造反, 否則弒殺皇子,抄家滅門之罪?!比首愚D(zhuǎn)身笑看著太霄子, “這一巴掌, 以后我會替你討回來,找到那個陰九, 暗中做掉。” 太霄子覺得, 天家這一脈,全是瘋子。 太子也好, 三皇子也罷, 又或是皇帝,再或是皇后, 甚至淑貴嬪,都是瘋子。 他被困于這群瘋子之間,根本尋不到解脫之法。 溫阮抱著貓兒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剛好從宮中出來的落落。 落落看上去很緊張,拉過溫阮到一邊小聲問:“姑娘, 我有個事情想告訴你?!?/br> “何事?”溫阮問她。 “今日早上我給皇后娘娘去上妝,恰好陛下昨夜歇在娘娘那處,我瞧著晨起侍侯陛下更衣上朝的人,不是平日里我們見過的那個公公。” “可能有事吧,宮中輪值也是常事?!睖厝顔柕?,“你怎么會覺得奇怪呢?” 落落看了看四周,緊張得手心出汗,小聲地說:“我看到那個小太監(jiān)在袖子里藏了孝布?!?/br> 溫阮心一緊:“你沒有看錯?有沒有可能只是白絹手帕之類的?” “那怎會有錯呢,孝布與白絹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落落連忙道,“這在宮中是大忌,就算家中有親人去世,也不能披麻戴孝沖撞宮闈。我瞧著奇怪,又看那小太監(jiān)眼中略有紅腫,便在給皇后娘娘上妝的時候,提了一嘴?!?/br> “然后呢?” “皇后說他義父昨日去世了。” “義父?” “就是陛下身邊的那個白臉的任公公?!?/br> 溫阮回想起前些日子進(jìn)宮時,那白臉公公不似有病的樣子,怎會突然棄世?而且,就在昨日? 溫阮想到了阿九有一塊可以跟皇后聯(lián)絡(luò)的玉佩,她當(dāng)即想,皇后故意漏口風(fēng)給落落,是不是知道昨夜之事與任公公有關(guān)?在暗示自己對阿九下手的人是……陛下? 原因呢? 三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溫阮一把抓住落落的手:“此事不要告訴別人,就算是我大哥,你也不要說!” “我不會說的,我就是覺得奇怪,才來告訴你。”落落反握住溫阮的手:“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事,沒事。”溫阮搖搖頭,安撫著落落,“你先回去吧,就當(dāng)什么也不知道?!?/br> “嗯,那姑娘當(dāng)心。” 溫阮低著頭揉了下貓。 二狗子貓臉呆滯:“阮阮,你,你別告訴我,那太監(jiān)就是那箭手啊,這劇情發(fā)展就他媽有點離譜了??!” “你去趟晉王府,看我爹和晉親王聊了什么?!睖厝罘畔仑垉骸?/br> “……行吧,看在你倒霉的份上。” …… 時間倒退回昨日夜間。 黑衣弓箭手持弓對準(zhǔn)溫阮,正準(zhǔn)備放箭之際,殷九野一腳踢在他手腕上,箭手順勢翻身,利箭射出,對向殷九野。 殷九野連連翻身避開,還是被利箭貫穿了肩胛骨。 但他是個越見血越興奮的古怪性子,迎著箭往前,伸手扣緊了箭手的咽喉。 他還沒用力,箭手就死了,服毒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