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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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嗯?” “你真的好不要臉!” “為了姑娘我命都可以不要。” “滾!” 殷九野笑得不行,笑著笑著牽動了傷口,疼得吸了口涼氣。 溫阮連忙扶住他:“你沒事吧?” “疼?!?/br> “我去看大夫過來沒?!?/br> 殷九野拉住要出門去的溫阮,拖著她圈進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說:“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 溫阮鼻頭酸了酸:“下次不要躲外面,你就算信不過溫家,還信不過我嗎?” 殷九野笑道:“好,我下次躲在你的春庸闕,你說,你爹要是發(fā)現(xiàn)我躲在你的繡閣中,會不會提刀來砍我?” “會,你個小王八蛋,你給老子放開!” 門口傳來靖遠侯暴怒的叫罵聲,一只靴子直直地殷九野砸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要彈黑衣人小勾勾的那位,唔……任公公莫得小勾勾…… 感謝在20200101 17:55:28~20200102 18:13: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千頃月 2個;水逆退散!、告乃翁gun、藍畫_、瑜悅、zarya、湘、是眠眠、我沒有我不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如老 35瓶;溫時宴 20瓶;海清、慕南卿、默戀夕陽、清雨 10瓶;黑兔之、北冥有魚 6瓶;nikoko、nightare、奧利奧 5瓶;charlotteeeee 4瓶;蛤蛤蛤、flora、樓蘭月與玉門關(guā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4章 殷九野接住靴子, 靖遠侯單腳跳跳進房中, 喝罵道:“小王八蛋你撒手!” “好嘞?!币缶乓笆忠蝗? 將鞋子扔到墻角。 “……”靖遠侯氣得吹胡子瞪眼,抓了手邊什么事物就沖殷九野砸過來:“老子叫你放開我閨女!” “那不行?!币缶乓翱劬o溫阮手指, 厚顏無恥地說道:“我與阮阮兩情相悅,靖遠侯您若要棒打鴛鴦, 便是迂腐頑固,不通人情了?!?/br> 靖遠侯金雞獨立地站著,詫異地問:“你叫她什么?” “阮阮?!?/br> “我阮你妹, 我阮你大爺,你他娘的, 你給老子滾過來!” 靖遠侯單腳跳攆著殷九野滿屋子跑, 溫阮悄瞇瞇地將靴子撿回來遞給老父親, 然后又悄瞇瞇地退出了房間。 她站在小院子里,聽著后面暴怒的老父親破口大罵,還有阿九三不五時地氣老父親兩句,然后抬頭看看天,彎著唇角長出了一口氣。 一夜沒睡,此刻心弦頓松,疲憊感席卷而來。 溫阮瞇了瞇眼睛, 準(zhǔn)備回去好好補個覺。 回去的路上,溫阮突然想起,在阿九消失不見的那段時間,靖遠侯故意在路上堵了太霄子, 還給了他一個耳光。 當(dāng)時溫阮只想趕緊找到阿九,沒有對靖遠侯此舉多作深想,只以為他是給自己出氣撐場子,警告太霄子不要對阿九下黑手。 可現(xiàn)在回想,溫阮卻覺得沒那么簡單。 在那個時候,靖遠侯就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不管阿九是生是死,來射箭的人又到底是誰,靖遠侯他都要將此事算在太霄子頭上。 或者說,是算在三皇子頭上。 溫阮慢慢站定,回頭看了一眼漁樵館。 也許在那時候,靖遠侯就已經(jīng)知道射箭的人是任一貫任公公了,所以才趕緊找太霄子當(dāng)替罪羔羊,將任一貫遮掩下去。 因為任一貫明面上仍是陛下的人,動三皇子的人總好過動陛下的,這點利害關(guān)系很容易算清楚。 可是,靖遠侯他是怎么知道任一貫的呢? 溫阮忽然覺得,她這位插科打諢如個村夫的老父親,心思深不可測。 “溫姑娘?!睖厝盥牭接腥藛舅簿突亓松?。 回頭看去,是紀(jì)知遙。 “安陵君?!睖厝顔柡?。 紀(jì)知遙走過來問道:“你怎么站在這兒?我聽說陰公子回來了?” “嗯,多謝安陵君掛心?!?/br> “箭手抓住了嗎?” “沒有,讓他跑了?!?/br> “跑了啊,對了,我去打聽過了,鄭羽一直在軍中沒有離開?!奔o(jì)知遙納悶道:“這就奇了怪了?!?/br> “阿九并非是被安陵君所說的箭術(shù)高手所傷,他此刻并無大礙,所以可能是安陵君料錯了。”溫阮緩聲道。 “不可能啊,那看過那些箭頭所造成的痕跡……” “安陵君。” 溫阮打斷他的話,慢聲道:“阿九平安無事,便是萬幸,至于箭手是誰,我相信我父親和兄長一定會傾力緝拿,多謝安陵君一番辛勞了,今日回去我便著人備下厚禮送去將軍府,以謝過安陵君?!?/br> 紀(jì)知遙從溫阮的話中聽出兩個意思。 箭手之事,她讓自己不要再插手,靖遠侯府會去解決。 保持距離,她跟自己的關(guān)系依然只是“溫姑娘”和“安陵君”,再也進不得一步。 紀(jì)知遙靜靜地看了溫阮許久,最后也只是說:“謝禮就不必了,姑娘保重。” 溫阮點點頭,行禮回府。 紀(jì)知遙望著溫阮緩步離去的身影,低下了頭。 他承認自己依舊不喜歡當(dāng)初那個總是纏著他,鬧著讓自己娶她的溫阮,那個溫阮聒噪吵鬧,有勇無謀。 可此刻這個溫阮,他想喜歡卻沒資格了。 咂了下舌,紀(jì)知遙背著一只手離開。 溫阮回到府上,還是讓人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送去將軍府,她不想欠紀(jì)知遙任何人情,所以該有的禮節(jié)一應(yīng)周全,絕不拖賴。 溫北川看著她在庫房里挑揀物件兒的樣子,笑問道:“陰公子以前幫你也多,怎不見你謝他?” “我謝了啊,口頭謝的?!睖厝钚Φ?。 “小妹,你若真喜歡他,他也喜歡你,不如叫他早些上門求親吧。” 溫阮回頭看溫北川,有些疑惑。 “怎么了?”溫北川問。 “我以為大哥你會有門第之見。”溫阮笑道,畢竟陰九只是個門客,她以為像侯府這樣的門庭,大哥起碼會先給阿九安排一個官職,不說門當(dāng)戶對,至少有份官職在身。 溫北川走進庫房,挑了柄玉如意放在禮盒里,笑道:“我若有門第之見,一開始就不會讓你跟他走那么近了。朝中為官固然好,但食天家俸祿,就得為天家做事,卻是一道束縛,如今這樣,你們二人逍遙自在,不也挺好?” 溫阮笑著將禮盒蓋好,又裹上綢緞,只說,“大哥心胸開闊?!?/br> “但有一點啊,你們成婚之后不要離京,就住在京中,否則就算我答應(yīng),爹也不會答應(yīng)的?!睖乇贝c了下溫阮的額頭,“他舍不得你?!?/br> 溫阮卻惦記著阿九身上還有一塊皇后的玉佩,垂眸笑說:“不著急,我也還想在府上多留些日子,多陪陪兩位哥哥和父親?!?/br> “小妹懂事?!睖乇贝ㄅ牧伺淖郎系囊欢讯Y盒,“這些差不多了,我著人送去將軍府,你要去嗎?” “不去了。”溫阮搖頭。 “那你好生歇息,一晚上沒睡,眼圈都熬青了?!?/br> 溫阮好好地睡了一覺,二狗子趴在她床邊打盹,呼嚕嚕地打著呼,睡得迷迷糊糊間,還翻進了溫阮的懷里,腦袋蹭在溫阮的胸前,實在是小黏人精。 她睡到一半,被府上丫頭急急喚醒,“姑娘,快醒醒?!?/br> “怎么了?”溫阮問。 “宮里傳話,讓您進宮去。” “又進宮?”溫阮皺眉。 “這次不一樣,這次大公子也在,姑娘放心?!毖绢^忙伺候著溫阮洗漱更衣,一邊忙活一邊說:“轎子都在府門口等著了,姑娘我們可得快些?!?/br> 溫阮料想這回進宮是為了昨夜放箭之事,揉了揉有些發(fā)沉的腦袋,起身梳洗,換衣上轎,再度進宮。 這次見陛下是在御書房,大哥也在,他看到溫阮時,沖溫阮點點頭,示意她不必緊張。 溫阮走進去,發(fā)現(xiàn)三皇子也在,就坐在御案下方的椅子,旁邊站著的是太霄子。 “阮阮。”陛下親切地喚道。 “臣女見過陛下,陛下萬歲?!睖厝钫绽卸Y,行禮時,小心地看了一眼侍侯在陛下身側(cè)的太監(jiān),果然不是那個滿臉雪白的老太監(jiān)了。 “起來吧?!北菹绿郑瑔枺骸奥犝f你昨夜險被小人暗箭所傷,可有嚇著?” “回陛下,不曾,多謝陛下關(guān)心?!?/br> “可知犯事者何人?” “回陛下,不知。”溫阮回話。 陛下笑了笑,說,“你大哥……懷疑是太霄真人?!?/br> 溫阮伏首:“大哥的懷疑自有他的道理?!?/br> “溫北川,你倒是說說你的道理?!北菹潞戎?,似是很隨意地問道。 溫北川拱手:“昨夜小妹遇刺之事,除了溫府之人,所知者甚少,臣不知太霄真人是如何知道的?!?/br> 陛下看了太霄真人一眼。 太霄真人執(zhí)拂塵行禮,道:“貧道偶然聽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