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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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漂亮,小兔崽子! 這太霄子若是落到溫阮手里,溫阮還真不好拿他怎么樣,處罰太重反倒會成了溫阮的不是,畢竟溫阮沒受什么傷,而太霄子又是三皇子的人。 但若落到三皇子手里那就不一樣了,三皇子不給太霄子好生懲戒一番,就是有負圣望,更是對不住溫阮這個表妹。 最妙的是,嘿,這三皇子他還要感謝皇恩浩蕩,表妹體貼。 溫阮與溫北川并肩出宮,剛走沒幾步,聽到三皇子叫她。 “溫阮?!?/br> 溫阮看了溫北川一眼,回身福禮:“三皇子殿下。” “表妹好口才?!比首有Φ馈?/br> “三皇子殿下才是明辯是非之人?!辈屎缙?,誰還不會吹啊。 “以后有機會,我們常聚?” “殿下忙于政務(wù),要為陛下分憂,臣女不敢叨擾?!?/br> “你不必如此拘謹(jǐn)客氣,我們以后相聚的日子還多著?!?/br> “臣女不愛出門?!?/br> “聽說你在仕院聽學(xué)?” 溫阮壓了一口氣,笑著說:“準(zhǔn)備退學(xué)了。” 三皇子:“為何?” “因為學(xué)不會?!?/br> “……” 溫北川快要被他小妹笑死了,強忍著笑意說道,“殿下,小妹素來怕生,有負殿下厚愛了?!?/br> 三皇子看了溫阮一會兒,沒再說什么,負著手走了。 溫阮小聲問:“他干嘛呀?” “不知道,管他呢。”溫北川微斂了一下眼色,很快又浮起笑意,“你今日這般,是為了給陰九出氣?” “對啊,我很寵他的!”溫阮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溫北川:“……按說,不該是男子寵女子,他來寵你?” “互相寵嘛,他替我擋箭,我替他出氣啊?!?/br> “……行吧?!睖乇贝〒u頭笑笑,只說,“好了,此事算是了了,我們回家?!?/br> …… 漁樵館。 一場大戰(zhàn)過后的靖遠侯和殷九野對坐著喝酒。 靖遠侯:“這會兒,小丫頭應(yīng)該在宮里?!?/br> 殷九野:“嗯,侯爺擔(dān)心了?” “不擔(dān)心,老大也在宮里。你呢,你擔(dān)心嗎?” “不擔(dān)心?!?/br> “哦?” “阮阮很是聰慧,必有應(yīng)對之法?!?/br> “你他娘的,再叫一個阮阮我真給你腿打斷啊!” “那以后,就要辛苦阮阮給我推輪椅了。” “……”老父親好氣哦。 老父親在桌下踹了殷九野一腳:“你除了是個門客之外,還有什么別的身份嗎?” 殷九野抬眸:“侯爺此話何意?” “我就是看你對那宮里的人都挺不以為然的,好奇?!?/br> “非我所愛之人,我何必要關(guān)心?” “嚯,說得你跟個情種似的?!本高h侯站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是不是想娶我閨女?” “當(dāng)然?!?/br> “準(zhǔn)備什么時候娶?” “等您點頭。” “我現(xiàn)在點頭你現(xiàn)在娶嗎?” “那敢情好??!” “小王八犢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殷九野低著頭笑。 靖遠侯一直罵他小王八蛋,小王八犢子,那是不是就在罵,文宗帝是老王八呢? 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第86章 雖然溫阮每天忙于嘴炮, 累于扯犢子, 但仕院里的課她是能不落下就不落下的,除非是萬不得已, 比如前些日子進宮待了足足九天那種情況。 但如今去仕院聽學(xué),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么有意思了。 呂澤瑾去世后, 于悅不可避免地被人指指點點,背地里說她克死呂澤瑾的有,說她為了毀掉婚約暗中咒死呂澤瑾的有,說她婚約未解就先與別的男子不清不楚就是不守婦道的還是有。 于悅聽著那些話,倒也沒有吵沒有鬧, 甚至沒有哭, 只是跟溫阮道別后, 就被她父親帶回家中了。 之后于悅就很少出門,溫阮偶爾想去右相府看望她,也被右相府的下人拒之門外。 因著這事兒,溫阮還問過二哥, 二哥只說, 小妹你不用擔(dān)心,二哥有二哥的法子。 溫阮便也不再過問更多, 只是覺得, 如今再來仕院聽學(xué),總少了點什么。 沒了呂澤瑾天天討罵,也沒了于悅相伴左右。 溫阮真的有點想退學(xué)了。 她撐著腮看著窗外的流云聚散發(fā)呆,忽然聽到課堂上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殿下, 是殿下啊!” “三皇子殿下!” 溫阮撇了下唇角,伸手逗了下蹲在窗子上的二狗子。 “這貨還真來找你了?”二狗子抬著下巴,一臉舒服享受的表情:“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阮阮,你努努力,咱爭取收他七八個后宮,順便把紀(jì)知遙收了。” 溫阮輕輕地拽了一下二狗子的貓胡子,讓它胡說八道不著調(diào)。 臺上的三皇子一身深紫色的華衣,端得是貴氣逼人,拱手問好時,也自帶著天成的天家風(fēng)韻,微微有些凌駕于眾。 他環(huán)顧四望,找到正在逗貓兒的溫阮。 “不知三皇子殿下今日來此,有何貴干?”課堂里有人難掩興奮地問道,畢竟這是皇子,而且是東宮之位最有力的大熱人選,這關(guān)系搞好了,前途無量啊。 三皇子笑道:“聽聞仕院今日有箭術(shù)課,我閑來無事,便來看看,也好瞻仰一番諸位的英姿?!?/br> 溫阮跟二狗子對了一眼,眼中有些微諷的笑意。 今日才沒有箭術(shù)課,是你三皇子來了,沒有也有。 箭術(shù)課很快就拉開了陣仗,溫阮想躲也躲不過。 三皇子走到溫阮身邊,將一把弓遞給溫阮:“表妹?!?/br> 溫阮:“……” 她行禮:“殿下喚我溫姑娘便好?!?/br> “表妹不必如此生疏,昨日回去后我左思右想,太霄真人試箭險傷了表妹,的確不對,由我處置于他,也是個不錯的辦法,但這受驚之人畢竟是表妹,所以我想著……” 三皇子說著,看了溫阮一眼,眼色有些奇怪。 他接著說:“所以我想著,不如我將太霄真人綁起來,讓表妹你射上幾箭,好好解氣,如何?” 溫阮晃了晃手里的長弓:“有負殿下厚愛,可臣女不會射箭?!?/br> “無妨,我教你?!比首映榱酥Ъ酵性谡浦?,笑道:“表妹聰敏無雙,想來會學(xué)得很快?!?/br> 三皇子上前一步,靠近溫阮,低聲笑說:“聽說溫阮你有氣必出,絕不肯受半分委屈,我猜你也一定很想親自報仇吧?就像親手毀了盛月姬的嗓子那樣,也親手在太霄真人身上射幾個窟窿眼?!?/br> 溫阮緩緩抬眸,看著三皇子。 她詭異地發(fā)現(xiàn),三皇子并不是來找自己的茬的,他甚至是來向自己示好的。 只是他這個示好的方式,很特別,很離譜,很讓人匪夷所思。 三皇子他是在向阿九學(xué)習(xí)嗎? 助紂……不是,助人為樂的那種示好? 可這是為什么? 溫阮跟這位三皇子的關(guān)系,怎么樣也不算和諧融洽吧?難道他是為了得到溫家的扶持? 可但凡三皇子長了一點點腦袋,都不會來找溫家扶持他,誰不知道陛下視溫家如洪水猛獸,而溫家又對那位倒霉的太子老哥頗是忠心? 溫阮想不透這些,她只感覺三皇子眼中帶著很深的笑意,那笑意中藏了太多種含義和情緒。 溫阮屈膝福禮,恭敬萬分,說道:“殿下抬愛,可陛下已將太霄真人交由殿下處置,臣女若再過問插手,便是僭越圣意,有負皇恩?!?/br> 三皇子聞言笑了下,“他們都說如今的溫府小妹伶牙俐齒,能言善辯,我本還有疑,后來昨日在御書房一見,果然如此,不禁心喜。今日特來找你,也是想與表妹多多相處,教你射箭更是我這個表哥的一番好意,莫非,表妹不愿?” 這話就有點嚴(yán)重了。 溫阮剛要開口再說什么,三皇子又往一步,離得溫阮非常近,近得只有兩拳之隔。 她往后退了一步,想與三皇子拉開些距離,剛抬步,三皇子的手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