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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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太霄子他都叫過來了,太霄子也說皇后脈象古怪,不是在裝病。 如此磨了小半個月,文宗帝仍未答應張貼皇榜,事情仿佛陷入了一個僵局。 但溫阮已經(jīng)先知道了皇后重病的事,她嘆氣說,“皇后大姨是個狠人,苦rou計用到這份上,真對自己下得去手?!?/br> 皇后誰他媽對自己下得去手了,不都是你爹干的好事嗎! 殷九野在旁邊把玩著棋子,說“皇后病重,太子理應回京探病,若陛下不應,便是有悖常倫,皇帝最看重聲譽,若想不落人口實,召太子回京是最好的。” 溫阮想了想,說,“怕是很難,我看皇帝根本沒想過讓太子活著回來,現(xiàn)如今連皇榜都不讓張貼,就是不想此事在百姓中傳開,以防被民意倒逼?!?/br> 殷九野笑“他哪里堵得住悠悠之口呢?更別提朝中還有言官在,只要有心,這事兒總會傳開的,甚至傳進太玄觀,太子知道后,牽掛母后,也可提起回京之事?!?/br> 溫阮點點頭,“說得在理,好面子的人總是要活受罪的?!?/br> 殷九野卻想,不過都是裝裝樣子罷了,太玄觀里無一活人。 皇后病重至此,于情于理,溫阮都應進宮探病,這是躲不開的。 但送溫阮進宮的人是靖遠侯,靖遠侯陪著溫阮進了宮中,并賊不怕死地在御書房里拖著文宗帝。 溫阮來到皇后床榻前,看著氣色很是不好的皇后大姨,嘆氣“娘娘受苦了,容顏都不似往日那般明艷了呢?!?/br> 皇后翻了一記白眼,想罵人,但沒力氣。 溫阮坐下,握著皇后冰冷的手,輕聲說“其實娘娘大可不必如此,裝病不就好了,找落落幫你化個生病的妝容,再將太醫(yī)買通了便是,男人都是眼瞎的,根本看不出來真假?!?/br> 皇后真的好想罵人啊,你當皇帝他是普通男人嗎?但她也真的沒力氣,只能再翻一記白眼。 溫阮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托著腮笑道“娘娘,你這會兒是不是特別想罵我?” “……” “先攢著,等你好起來了再罵,太子回來你就好了吧?不過那位太子表哥在太玄觀待了這么多年,我看陛下的態(tài)度,也應該不會讓他好生讀書知禮,娘娘,以后你可能有得cao心了。” “……” “沒事的,我覺得我挺懂禮的,我以后幫著你教他?!?/br> “……” “娘娘,你病得如此突然,應該是我爹做的吧?我覺得像娘娘這樣的人,下不了這樣的狠心?!?/br> 娘娘她垂死病中驚坐起,氣罵道“老娘怎么就下不去這狠心了,老娘要救自己兒子還下不了狠心,什么事下得了!” 溫阮驚訝地看著皇后,“娘娘你威武雄壯!” “……”皇后真要被溫阮氣死了,“你是來氣本宮的吧?” “臣女怎敢?臣女對娘娘可是一片赤誠忠心,娘娘這會兒不就舒坦多了?” “……” 溫阮抿著笑,她進宮的時候,老父親有交代,娘娘若是能撒撒氣,身子會舒服上許多,溫阮才謹慎著措辭,小小地刺激了一下皇后大姨。 大姨甩開溫阮的手,抱著被子瞪著溫阮“你怎么那么討厭?” 溫阮卻湊上前,抱住皇后,軟聲說道“多謝大姨往日對我的照拂,待太子回京,我必是第一個在城門處迎他的人?!?/br> “可別,你上次迎呂澤瑾,迎回來的是具棺材?!?/br> “……” “干嘛呀,本宮說錯了?” “大姨沒說錯,但大姨既然都知道此事,不如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他吧?” “能有誰,你是豬腦子嗎?只能是陛下唄?!?/br> “為什么呢?” “因為晉親王是先帝封的舊王,舊王都得死,不然陛下怎么扶持新人?呂澤瑾一去,晉親王呂家后繼無人,陛下什么都不用做,呂家的氣數(shù)就到盡頭了,這么簡單的道理也要本宮教你?” 皇后滿臉都是嫌棄。 溫阮卻想起原書里呂澤瑾的結局,也是被貶去邊關服苦役,終身不得入京,呂家三代不得入仕為官,晉王一門就此沒落,再未興起。 與如今這般結局,簡直如出一轍。 無由來的,溫阮背后發(fā)涼。 因為這一切的中心,都直指一個人,盛月姬。 溫家與好,呂家也好,使得兩方侯門沒落的誘因,都與盛月姬有關。 看來,她不是三皇子的人,而是文宗帝。 文宗帝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讓盛月姬去與呂澤瑾勾搭上,自然會惹怒與他有婚約的右相于府,但他又不將兩家婚事解除,一直牽著線,cao縱著這些世族,讓他們在表面看上去,始終有利益關系在,形成盟約與溫家抗衡。 而內里,他們其實已經(jīng)四分五裂,只等一個時機,就能離間,逐個擊破。 這個時機,就是于悅被呂澤瑾所害。 呂澤瑾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好下場,要么離京服苦役,要么死,溫阮的存在,并不會改變什么,因為這是文宗帝安排好了的既定結局。 就像他給溫北川安排的結局是滿門抄斬一樣,原溫阮向文宗帝求賜婚旨意,也只是一個剛剛好的時機。 這是把頭送到文宗帝手里啊。 可憐了原溫阮,她那時哪里琢磨得透這些? 就算是此刻的溫阮,若不是從皇后這里知道文宗帝有心要對晉親王動手,也猜不到呂澤瑾被害死的真相,更不想聯(lián)想到一直以來暗中給盛月姬最大支持的人是文宗帝。 那個別院里的神秘客人,既非淑貴嬪,也非三皇子,而是文宗帝。 所有一切,都是他們在替文宗帝背鍋。 難怪當日三皇子在畫舫上被盛月姬下藥陷害,太霄子叫他不要取盛月姬性命,因為,這是皇帝的安排啊。 有一回三皇子險些失口說出大哥被盛月姬所惑,并非出于盛月姬本身的見識眼界,而是另有他故。 如今回想,這個給盛月姬出主意的人,也是文宗帝吧。 他那么恨溫家,恨靖遠侯娶走了他最愛的女人,所以,毀掉靖遠侯的兒子,也算是報復。 文宗帝織了張網(wǎng),將看似無關的一切,用一個最最不起眼的風流歌姬串聯(lián)起來,他在幕后坐山觀虎斗。 畢竟,誰能想得到,堂堂天子,竟會與一個聲名狼藉的歌姬有這般深的牽連呢? 而太霄子,大概只是他的掩護,真正要保盛月姬的人,從來不是太霄子,是文宗帝。 好可怕的文宗帝啊。 果然集齊七顆龍珠就能召喚神龍,這個神龍就是文宗帝。 最可笑的是,怕是連盛月姬自己都不知道,背后那雙大手是文宗帝,她根本不清楚她被卷進的是一個多大的局里。 七龍珠里,唯有蕭長天和畫嵬與朝堂利益無關,可一個被盛月姬活活逼死,另一個險些被她養(yǎng)歪了。 溫阮慶幸自己已經(jīng)將盛月姬整得再難起風浪,否則文宗帝怕是有千百種方法將故事引向他要的局面。 溫阮想著這些,心底發(fā)悸,這樣一個深不可測帝王,皇后每日陪在他身邊,也很心累吧? “你在想什么?”皇后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霸王票營養(yǎng)液感謝召喚之術,出來吧! 感謝在20200116 18:01:44~20200116 18:10: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流年終好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2章 溫阮從紛雜的思緒里回過神來,卻止不住地全身發(fā)冷, 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文宗帝的可怕。 這種可怕的恐怖之處在于, 你根本不知道他布局多久, 埋棋多深, 手段多狠。 而這種恐怖,令溫阮的心頭直顫, 如同見識了魔鬼的真面目。 皇后見溫阮不說話,推了她的肩一下“問你話呢。” 溫阮艱難地穩(wěn)住呼吸, 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如常,只是在皇后肩頭歪了歪腦袋, 卻沒有將心中所猜告之皇后。 皇后身子不適,已經(jīng)很難受了, 若再讓她知道皇帝與一個歌姬有這勾當, 她怕是要惡心得吐出來。 她還要在文宗帝面前扮賢良淑德, 實在不敢再給她心口上壓石頭了。 最重要的是,溫阮自己也還沒有理清頭緒, 若是貿(mào)然說給皇后聽,恐生變數(shù)。 溫阮強壓住如同翻江倒海般的情緒,只問, “大姨,陛下鏟除舊臣, 是在為將來的新帝鋪路吧?這個新帝必不是太子,他有看中的皇子嗎?” 皇后略略想了想,說, “后宮皇子不少,陛下器重的倒的確有兩個?!?/br> 溫阮摟了摟皇后的脖子,小臉偎在她肩上,撒嬌般地軟聲說道“大姨卻未生殺心,大姨,你是個好人?!?/br> “唉呀你起開?!被屎笙袷窍訔壈愕剌p輕推了溫阮一下,又說,“你可拉倒吧,別以為甜言蜜語的本宮就會上你這小狐貍的當。” 皇后說是這么說,唇角卻揚了揚,手也輕輕地撫了一下溫阮的后背。 忽然外面太監(jiān)通傳,陛下來了。 皇后明顯感覺到,溫阮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怎么了?”皇后問。 “沒事。” 溫阮看到旁邊的茶盞,滴了幾滴茶水在皇后的枕頭上。 又往自己臉上麻利地抹了兩道水痕,打濕了眼睫,看著像是淚眼朦朧的。 最后再給皇后臉上也抹了些,扶著皇后躺下。 皇后一臉懵逼,你干啥玩意兒? 溫阮這么做,只是為了掩飾自己應該有些發(fā)白的臉色,和難看的表情,她不確定自己能如往常一般鎮(zhèn)定地面對文宗帝這個可怕的神龍。 文宗帝進來,溫阮抽泣著行禮“臣女見過陛下,陛下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