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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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北川點頭,“但宮中之人眾多,三皇子也有權(quán)調(diào)動?!?/br> “陛下也是這么想的。”溫阮笑,“所以三皇子,是他最好的掩護(hù)?!?/br> “其實我此處還有一個信息,只是說起來有些好笑,每回那位神秘客人去見盛月姬,都是淑貴嬪不便侍寢的日子。”溫北川說道。 “嗯,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淑貴嬪陪著三皇子前去,若有一天此事被人知曉,淑貴嬪也好幫他開脫,證明他并未與風(fēng)月女子有染,但同樣,陛下還是這么想的。”溫阮說,“若有朝一日,此事被人發(fā)現(xiàn),陛下推三皇子出來站在明面上,而三皇子又還有用的時候,他必須有后手,以保三皇子不被瞬間推下高位。” “小妹說得在理。”溫北川點頭,并看了看正在使喚殷九野剝橘子的靖遠(yuǎn)侯“爹,你的看法呢?!?/br> “啊,我沒看法,你讓阮阮繼續(xù)說?!本高h(yuǎn)侯無比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又對殷九野指指點點,“你這個,這個白絲你給我撕掉,我不愛吃。” 殷九野我忍! 這是我準(zhǔn)岳父,我忍! 老狐貍你給我等著! 溫阮覺得,老爹有時候真的好幼稚哦,是不是每一個老父親都對女婿各種看不順眼的? 溫北川看得失笑,看向溫阮“小妹,你接著說吧?!?/br> 溫阮點頭,接著說,“嗯,然后第二次,第二次京中守備出現(xiàn),是阿九跟太霄真人打了一架,受傷后藏身在不辭夜,太霄子率京中守備前來拿人,直沖后臺?!?/br> “那次我在,太霄真人似乎咬死了打傷他的人就是陰九?!睖乇贝ㄕf著,看向殷九野。 殷九野一邊撕著橘瓣上的白絲,一邊說“嗯,他來找我,然后阮阮,讓我穿了女裝,換下了血衣?!?/br> 他把“阮阮”兩個字咬得特別重,一邊說一邊挑釁地看著靖遠(yuǎn)侯。 “阮你妹的阮阮,好好叫名字!”靖遠(yuǎn)侯打了他的手一下,“手上別停,我等著吃呢?!?/br> 殷九野想一橘子糊靖遠(yuǎn)侯腦門兒上,說道,“他又沒有真憑實據(jù),就是想把鍋扣在溫家身上唄?!?/br> 溫阮點頭,“正是如此。” 但殷九野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細(xì)微精光,還有一重原因,是溫阮不知道的。 太霄子懷疑當(dāng)時的自己,是太子。 所以想把自己抓回去,弄死。 不過沒多大差別,假如自己當(dāng)時的身份曝光,太霄子說不定就直接在不辭夜大開殺戒,將當(dāng)時知情的人全都?xì)⒘恕?/br> 當(dāng)時不辭夜外面滿座都是京中權(quán)貴,真出了這等血案,溫家也就完了。 靖遠(yuǎn)侯接過他手里的橘子,往口送了一瓣,滿足地說“嗯,甜!你試試?” 殷九野接了一瓣放進(jìn)口中,點點頭,“嗯,的確甜,大公子試試?” 大公子笑著拿了瓣吃下,“嗯,真的甜,二弟,你也嘗嘗?” 二弟溫西陵聽溫阮的話聽得一臉懵逼,接過橘子就往嘴里送,然后“臥槽,酸酸酸!酸死我了!” 眾人哄笑,東倒西歪。 一個橘子吃得勾心斗角。 溫北川拍了下溫西陵的背,大笑道,“你是不是傻,你該給小妹的啊?!?/br> 溫阮“……” 親哥,妥妥的。 “小妹,你要試試嗎,真的挺甜的,一點也不酸,真的!”溫西陵弱弱地將橘子遞給溫阮。 “不要!”溫阮皺了下鼻子,二哥你是不是當(dāng)我傻? 溫西陵又把酸出眼淚的橘子默默地收了回去。 “重新剝一個?!本高h(yuǎn)侯又挑了個橘子拋給殷九野,對溫阮道“你說有三次,還有一次呢?” “還有一次,就是阿九中箭那回了,京中守備與太霄子四處搜尋阿九,可謂殷勤。”溫阮笑道,“我們都猜過任一貫是三皇子安插在陛下身邊的人,懷疑是三皇子動的殺心?!?/br> 靖遠(yuǎn)侯的面色有了一絲細(xì)微的變化,這事兒就事關(guān)皇帝對溫阮的想法了,小丫頭這么說,難道知道了什么? 但他不動聲色地搓著個橘子在掌心,聽著溫阮說下去。 溫阮看著老父親的動作,同樣不動聲色地說“但三皇子真有這樣的本事么?陛下是什么樣的人,爹你也很清楚,想在他身邊安插一個近身太監(jiān),還不被他知曉,難比登天?!?/br> “嗯,不錯?!本高h(yuǎn)侯點了下頭。 “而且,太霄真人并不是三皇子一黨的人,這是他親口對阿九承認(rèn)的,他是陛下派去監(jiān)視外加輔佐三皇子的,后面京中守備軍的兩次針對溫家,都跟太霄真人有關(guān)。” 溫阮說,“京中守備軍的三次與溫家針鋒相對,都是在找機(jī)會給溫家潑臟水,不說將溫家放倒,但至少可以借機(jī)削弱溫家,好險我們都避過了。” 靖遠(yuǎn)侯欣慰地看著溫阮,但還是問“你也說了,太霄子這個狗道士是去輔佐三皇子的,假如這一切,是他策動三皇子做的呢?” “三皇子的確有動機(jī),因為,陛下還是這么想的。只不過這個動機(jī),只是純粹地出于溫家對三皇子的威脅,可是……”溫阮話說一半,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靖遠(yuǎn)侯心里一個“咯噔”,看了看溫北川,這小子不會一時嘴大,什么都說給了阮阮聽吧? 溫北川看著溫阮,小妹最近進(jìn)宮頻繁,難不成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 溫阮看著殷九野,你看我爹還有我大哥,他們還在裝糊涂,以為我不知真相。 殷九野想了想,我看誰呢?我看溫西陵吧。 溫西陵十臉懵逼看眾人,“不是,小妹,你現(xiàn)在說話怎么也學(xué)了大哥那作派,能不能直接點,是不是欺負(fù)人呢?” 溫阮微微笑,拿起石桌上的茶盞輕輕地抿了口熱茶“可是后來畫舫上,三皇子明顯是被盛月姬設(shè)計了,而盛月姬是不可能自己想到這個主意的,只能是幕后有人策劃,三皇子總不能自導(dǎo)自演吧?那天太霄子就在附近等著出手,間接證明太霄子是提前知道此事的,那么,幕后之人是誰不就呼之欲出了嗎?” “原來如此?!本高h(yuǎn)侯一派恍然的樣子,“這些事兒不都發(fā)生許多時日了嗎,你怎么才想明白?” 溫阮幽幽地看了一眼老爹“爹,你不要告訴我,你早就知道了?!?/br> “啊,也就比你早上那么一小會兒?!?/br> “……” “無妨,你還年輕嘛,等以后看得多了,你肯定比我更早想明白,我閨女誰啊,是吧,秀外慧中,機(jī)智聰敏。” “……” 溫阮搶了靖遠(yuǎn)侯手里搓著的橘子砸在他身上,氣得轉(zhuǎn)頭又看大哥“那大哥你也早就知道了?” “我沒有,我剛剛聽小妹你說了才豁然開朗,小妹比我聰明。”溫北川趕緊道。 “真的?” “真的,我替他作證?!本高h(yuǎn)侯樂道,“這小子壓根就沒想這些事?!?/br> “……” 大哥低頭,藏住一些笑意。 溫阮好氣哦,溫家這一門,都是精怪吧? 除了二哥,二哥不是,二哥是傻白甜。 按說,一般家中傻白甜的人設(shè)不都該安給小妹么? “那我就要問了,大哥,你當(dāng)初跟盛月姬在一起,絕不僅僅是因為被她迷惑,對吧?”溫阮看著溫北川道。 溫北川點頭“不錯,一個最大的破綻就是,盛月姬如何知道我喜歡鳶尾花?我的喜好不多,而且只有家中人知道,盛月姬的手絕對伸不進(jìn)溫家,知道這件事的人又不是她能夠接近的,那么,她怎知用鳶尾花香引我入局?” “你是先知道京中別院處有一神秘客人,每月聽她唱曲,才故意入局,想將此人查出來?”溫阮問。 “對的?!?/br> “為什么呢,說不定那聽曲的人是個太監(jiān)呢,畢竟,每次這個人去聽曲的時候,都是盛月姬身子不便的日子?!睖厝詈眯?。 “若真是個宦官,那就更危險了?!睖乇贝ㄐ粗鴾厝睢皩m里的太監(jiān),除了任一貫,還沒有誰能隨意出宮,而任一貫,又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br> “所以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人是陛下嘛?” “不知道,是剛剛小妹你這般分析下來,我才頓悟?!睖乇贝ㄖ柑彀l(fā)誓,“真的?!?/br> “夸我?!?/br> “小妹冰雪聰明?!?/br> “敷衍?!?/br> “小妹出嫁的嫁妝大哥承辦了?!?/br> “不要,二哥比較有錢,是吧,二哥?” “那是必須的啊,咱小妹出嫁,必須風(fēng)風(fēng)光光,十里紅妝,撒金鋪銀!錢是什么,紙??!” 溫阮笑得彎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殷九野一直沒說話了,只是噙著淡淡的笑色。 一副早就看破了一切的笑色。 好煩,難道真的大家都知道了,只有自己像個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茶話會散后,溫阮揪住殷九野的耳朵,“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什么?” 殷九野低下身子,讓她揪得順手些,笑說“你還記得太傅的那個局嗎?” 第114章 太傅這事兒可就久遠(yuǎn)了。 當(dāng)初仕院太傅給盛月姬寫了一堆的yini詩艷i句, 后來盛月姬拿著陷害自己。 溫阮死咬著詩中所寫的胸前紅痣這一點, 讓蕭長天, 呂澤瑾, 紀(jì)知遙三顆龍珠都下不來臺, 真真切切地生死修羅場。 最要緊的是, 這事兒過后阿九拖著自己吃了一頓霸王餐, 簡直了。 說出去都丟人, 堂堂侯府千金居然吃霸王餐, 以前的阿九是不是有毒? 殷九野勾著溫阮的腰靠過來, 貼在自己胸口, “所有人都覺得, 此事是皇后做的, 但皇后待你這般好,你覺得,她有可能如此壞你名聲嗎?” “不能?!睖厝钕肫鹉俏换屎蟠笠痰淖黠L(fēng),她絕對做不出這種惹人嫌的骯臟事。 溫阮抬手勾著殷九野的脖子, 歪著腦袋想了想, “但太傅是三皇子的師傅,除掉太傅, 看上去對皇后有利, 文宗帝應(yīng)該是利用了眾人這個心理,引導(dǎo)大家懷疑皇后。” “不錯,那時若不是你大哥尚算隱忍,沒有妄動, 他跟皇后之間必生嫌隙?!币缶乓靶Φ溃岸首幽?,反正是一顆早晚要被棄掉的棋子,皇帝翦掉一兩個他的羽黨,也不是什么大事?!?/br> “文宗帝這個人太恐怖了?!睖厝顕@氣,軟軟地靠在殷九野身上,“如今將一切重頭理清,才能看出他手段有多高明?!?/br>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币缶乓把凵駨?fù)雜地看著溫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