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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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耀陽突然想起那晚他家小王妃干凈利落地捅了胡二一刀,而后又放狠話說這禮太輕,過兩日還要再送一份厚禮。 這幾日都沒見顧平寧有什么大動靜,他還以為她將這事忘了。沒曾想顧平寧不僅沒忘,還一直在為此事做準備,就連在病中的時候,也逮著太醫(yī)問一個是一個。 “胡執(zhí)禮這些天明里暗里在太后那里告我黑狀,又私底下放出消息說我傷了他的手,這一個月都沒有丹藥可以提供。他這般努力地想讓我不痛快,我不回敬一二,心里就真的不痛快了?!?/br> 顧平寧在紙上將重要的信息都圈出來,而后在新的信紙上便謄寫邊道:“還有阿睿受的那些苦,不弄死那個混蛋我都不好意思見阿睿?!?/br> 這話說的威武霸氣,藺耀陽看她面上溫溫柔柔,嘴里卻說著殺人之事,不知怎么的覺得這樣的小王妃簡直讓人移不開目光,于是搓著手期待地問道:“我們要怎么做?要不我再去綁一次人,也關在暗牢里日日放血給阿睿出氣?” 藺耀陽想得簡單,可顧平寧知道綁人不難,難的是他背后那些個垂涎丹藥做著長生不老夢的權貴世家,甚至還有昭武帝。 她要殺了胡執(zhí)禮,卻不能讓那些人把幻想破滅的怒氣轉移到她身上來。 畢竟,處理完這些個破事,她還想要安安心心過她的小日子,最好能找著機會出遠門浪一圈,去看看大好河山呢。 “不用勞煩殿下綁人,和這種人渣動手一次就算了,再多一回我都嫌掉價?!鳖櫰綄帉懞玫男糯盗舜?,然后對著安王道,“殿下能否找人幫我把這信多抄幾份?” “不用找人。”藺耀陽自告奮勇,“我就可以?。 ?/br> “殿下的筆跡好認,最好找個普通人,誰也查不到筆跡的那種?!?/br> 藺耀陽也不是非要自虐抄信,他只是太好奇這據(jù)說能弄死胡執(zhí)禮的信到底寫了什么,于是一邊吩咐下人在府上找個字跡工整嘴又嚴實的小廝來,一邊趁著顧平寧不注意偷偷瞄信上的內(nèi)容。 “王爺,王妃,飛葉公子來訪?!?/br> 顧平寧不知想到什么,“噗嗤”一聲笑出來:“上回說三日后給阿睿帶糖葫蘆,這日子倒是挺準時,也不知這糖葫蘆帶來了沒有?” 藺耀陽現(xiàn)在撓心撓肺想知道心里寫了什么,聞言假裝咳嗽了一聲:“阿寧你先去看看吧,我把這收整一下,然后吩咐人謄寫此信?!?/br> 顧平寧看著滿臉寫著好奇的安王殿下,也沒拆穿他,自個兒推著輪椅出去了。 飛葉大俠很守信。 只見時時刻刻面癱著臉維持高冷酷哥形象的飛葉此時正站在阿睿的院子里,一手抱劍,一手舉著一串紅艷艷的冰糖葫蘆。 顧平寧忍不住又笑開了,飛葉聞聲轉過頭來,勉強用面無表情壓制著人設崩裂的尷尬,開口問道:“他人呢?” “你說阿睿啊,他念書呢,算算時間,也該休息了?!?/br> 話音未落,一襲白色長袍的胡啟睿就風一樣地沖進來,站立在飛葉面前,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 飛葉被這小眼神看得面癱臉差點破功,微微避開眼將糖葫蘆遞過去。 阿睿果然高興極了,捧著糖葫蘆小心翼翼舔了一口,然后轉過頭去看飛葉,再舔一口,再看一眼。 這說來也奇怪,胡啟睿剛從昏迷中醒來時,整個人慌張不安地如同一只脫離群族的幼獸,顧平寧和藺耀陽兩人也是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才一點點卸下他的心房,哄得他乖乖喝藥吃飯。 可唯獨飛葉不同,或許是冥冥中知道是飛葉將自己救出暗室,胡啟睿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對他信任的不得了,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乖的讓圍觀了一切的顧平寧嘖嘖稱奇。 這會兒飛葉被這亮晶晶仿佛綴滿了小星星的目光看的坐立難安,反倒是看戲看得歡快的顧平寧故作憂愁地嘆了一口氣:“哎,飛葉一來,阿睿就不喜歡我了,我真是太傷心了?!?/br> 顧平寧邊說還邊假裝拿帕子去摸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這架勢果然唬住了單純的小阿睿。 他糖葫蘆也不舔了,歪著頭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整張小臉上寫滿了糾結和為難。 顧平寧看著他的小表情,惡趣味上來更是演得不亦樂乎:“哎,他不過給了阿睿一串糖葫蘆,而我呢,給阿睿剝橘子,給阿睿親手做銀耳羹,到頭來……” “你夠了?!憋w葉額頭上青筋亂跳,終于看不過眼,阻止了演戲上癮的某人,“你少欺負他,還做銀耳羹,那不都是廚房做好直接端上來的嗎?” 作者有話說:看到評論里有小天使提到了加更,實在抱歉,近來年底,三次元實在忙不開,日更會保證的,加更暫時還做不到,有精力會盡量把每一章寫粗長一些,謝謝小天使們一直以來的包容和支持~ 第72章 無辜的小阿睿被夾在中間,靈機一動,叼著糖葫蘆從果盤里摸了一個橘子,剝了皮不偏不倚分成兩半,一手一個遞給飛葉和顧平寧。 顧平寧看他小眼神閃亮,滿臉都寫著“你們兩我一視同仁所以乖不要鬧別扭”,忍著笑意將那半個小橘子接過來,扔進嘴里嚼吧嚼吧吃了。 飛葉也接了,他這人看著面癱又冷酷,實際上拿阿睿眼巴巴的小模樣一點辦法也沒有,此時面無表情地吃完橘子,還轉過頭安慰道:“她和你鬧著玩呢?!?/br> 胡啟睿乖乖地點了頭,繼續(xù)吃自己的糖葫蘆。 顧平寧看這兩人的互動覺得有意思,笑瞇瞇看著飛葉道:“我們家阿睿親手剝的橘子,飛葉大俠,總不能白吃啊?!?/br> 這套路飛葉簡直太熟悉了,想當年的顧平寧就是用這幅人畜無害天真純良的模樣,笑瞇瞇對著他說:“我救了你一命沒錯吧,我總不能白救啊。”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被賣了五年。 往事不堪回首,所以這一次飛葉十分警覺,迅速先發(fā)制人:“你想讓我去干掉那個胡執(zhí)禮?我前兩日去看過了,他身邊護衛(wèi)加強了許多,我一個人可能干不過?!?/br> 說完這一句他又覺得不對味兒,怎么顯得自個兒慫不拉幾的,再加上胡執(zhí)禮做的事實在惡心,于是飛葉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別扭地補充道:“其實要殺他也不是不行,我回去計劃計劃,再摸摸他的出行規(guī)律?!?/br> 這一言不合就腦補到殺人的樣子簡直讓顧平寧頭疼,她見飛葉當真琢磨起如何單槍匹馬殺了胡二,連忙開口阻止道:“別別,阿睿還在這呢,你少想些血腥事兒?!?/br> 顧平寧看了一眼滿臉無辜的胡啟睿,對著飛葉繼續(xù)道:“況且對付人渣用不著動武,我是想請你幫我送幾封信,偷偷的,不讓人知道的那種?!?/br> 正說著,藺耀陽拿著厚厚的一疊信過來,一臉好奇地問:“阿寧,這信真的能弄死胡二嗎?” 飛葉聞言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這就是你讓我送的信?弄死胡二的?我能看看嗎?” 顧平寧指了指信示意他自便:“暫時是弄不死,但能讓我們下一步真的動手弄死他的時候沒有后顧之憂?!?/br> 這話飛葉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既然顧平寧不在意,飛葉也沒客氣,直接拿了其中的一封拆開。 怎么說呢,信的內(nèi)容很迷惑。 整整三張信紙,全部在科普各種奇奇怪怪聞所未聞的草藥。這科普也不講藥性,只是用各種角度敘述這些草藥產(chǎn)自哪里,有多么多么罕見,就連太醫(yī)院也沒有存貨,整個京城都找不出一兩株來。 飛葉越看越疑惑,完全不懂顧平寧在玩什么花樣,直到他在信的最后,終于看到了除科普藥草之外的三句話: “胡二公子的藥房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其中還有不少是早已絕跡的南疆秘草,也不知道胡二公子有什么樣的通天手段,能弄來這些連太醫(yī)院都沒有收藏的珍品?” “據(jù)說胡二公子一丹可救人性命,嘖嘖,也不知道這一人醫(yī)術就敵過整個太醫(yī)院的胡二公子若在丹藥里頭加點作料,這太醫(yī)和服藥之人能不能看出不妥來?” “另外聽聞胡二公子煉丹制藥多年,暗地里大肆流通,在下心里實在好奇,怎么就不見京城出現(xiàn)第二個青春永駐之人呢?” 明晃晃的挑撥離間! 這上面試圖搞事的氣息,簡直要從信紙里溢出來。 飛葉將信重新疊好放進信封,不太確定道:“這么直白的挑撥,正常人都看得出來吧,真的會有用嗎?” 顧平寧一身正氣,滿臉上都寫滿了無辜:“什么挑撥,我就是心中有疑問,所以就想問問大家,看看這些個長期和胡執(zhí)禮打交道的權貴世家,能不能幫我解惑啊。” 飛葉看她裝模作樣的樣子,嘴角抽了抽,知道她這是不愿多說,于是任勞任怨地將藺耀陽手上那一大疊信全接過來,開口問道:“都送誰?” 顧平寧從衣袖里掏出一張紙遞過去:“都寫在這上面了,注意是偷偷送,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 紙上的名單長長一串,從東宮太子到刑部尚書,皇親國戚,世家高門,實權重臣,應有盡有。 “你可真看得起我,還偷偷送,你怎么不讓我進皇宮送信呢?” “別啊,又沒說都要送到府里去?!鳖櫰綄幪Я颂掳停钢钳B信示意道,“府里守衛(wèi)森嚴的,你等人出府了,隨便把信丟到他面前就行了了。你輕功那么好,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對不對?” 受了這一句敷衍夸獎的飛葉還能說什么,干脆沒理這人直接抱著信往外走。 顧平寧坐在輪椅上和他揮手:“等你送完信回來,讓阿睿再給你剝橘子?。 ?/br> 藺耀陽默默地圍觀了自家小王妃用橘子壓榨劍客高手的全過程,想了想還是出聲提醒道:“你找太醫(yī)問這些草藥的事情瞞不住,隨便查一查就能查出來,到時……” 到時收到信的人都能猜出這一封信出自誰手。 “猜到就猜到?!鳖櫰綄帩M臉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信上都是大實話,這做虧心事的,又不是我。” 藺耀陽更不解了:“那為什么還讓飛葉偷偷去送信?” “殿下,猜到和有實證還是兩碼事。我總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挨家挨戶送信,雖說現(xiàn)在我和胡執(zhí)禮相互対撕的事情都傳的差不多了,可收到信的人猜到是我寫的又怎么樣,又沒有證據(jù),還能上門來找我不成?” 顧平寧說這種無賴話的時候還是一副坦然的語氣,藺耀陽瞧著自家小王妃有恃無恐的模樣,覺得好看極了。 可這一回顧平寧卻是猜錯了,三天后,就有人帶著信登門。 這天正是大年二十九,因為除夕要到宮里參加晚宴,顧平寧決定先在這一天在府里搞個小年宴。 門房上貼了春聯(lián),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安王府的下人忙的熱火朝天,正準備晚上的年宴。 太子殿下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喜氣洋洋的場景,院子里顧平寧拿著一頂加大版的虎頭帽,正好言好語地哄阿睿帶上。 胡啟睿心智年幼,但身體上到底是個快二十歲的大男人,此時帶著這紅艷喜慶的虎頭帽,顯得不倫不類。 但好在他皮膚白,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天真又無辜,配上這活潑可愛的造型,勉強也能看得過去。 顧平寧推著輪椅上前,伸手給他正了正帽子,低聲哄他:“阿睿前幾日晚上不是總做噩夢嗎,聽說這虎頭帽鎮(zhèn)邪辟邪,上面的虎頭還是殿下親手畫的樣子,阿睿帶著,以后就不會做噩夢了?!?/br> 太子殿下看著帽子上那只活靈活現(xiàn)的小老虎,倒是不知道自家弟弟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本事了。 再看他們家小六坐在一旁笑瞇瞇看著阿睿的樣子,太子是真的覺得頭疼。 早就聽說這小兩口將比他們還大上幾歲的表哥當兒子養(yǎng),現(xiàn)在看來,這架勢,可不是在養(yǎng)兒子嗎,還是精心養(yǎng)著的那種。 藺耀陽一扭頭,率先發(fā)現(xiàn)了站在院門口的太子殿下:“皇兄過來了,怎么沒人通報?” 太子手里捏著信,一邊往里走去一邊道:“是我讓他們不用通傳,你府上今日倒是喜慶?!?/br> “今個兒我們府里辦年宴,一會兒就開席了,皇兄留下來一起吧。” “我過會兒還有事,就不和你們一起了。”太子望向顧平寧,“我過來是想找平寧問個事?!?/br> 顧平寧看到那個熟悉的信封就知道太子這一趟是為了什么,她替穿著喜慶紅袍的阿睿理了理袖子,溫溫和和道:“飛葉一會就過來,阿睿去找他玩吧,前院今夜要放竹炮,阿睿記得離遠些?!?/br> 見阿睿高高興興地走遠了,顧平寧才轉頭對著太子道:“太子殿下想問什么?” “這信是你寫的吧?”太子將手中的信放在桌子上,語氣里頭疼的很,“你到底知道什么,又想干什么?” 顧平寧裝模作樣地拆開信掃了一遍,然后無辜道:“這信上說的很有道理啊,胡執(zhí)禮從哪里得到這早已絕跡的南疆秘草,太子殿下難道知情內(nèi)情?” 太子當然不知。 他在收到這信后就派人又查了一邊胡執(zhí)禮,但這些年胡執(zhí)禮來往的人員實在太過復雜,一時半會兒還真理不出頭緒來。 “你心中有疑,直接告訴我就行了,為何要弄出這么大的陣仗,還給各家府上都送了這么一封信?” 顧平寧沒有回答這話,反過來輕輕問道:“這些天跟胡二求藥的人還多嗎?聽王爺說太后的病情已有好轉,這幾日沒再繼續(xù)服用胡二的丹藥了。” 太子心道你在信上一連三問,字字見血,一邊懷疑胡二勾結異族,一邊暗指丹藥成分有疑,那些個最惜命的高官貴族還怎么放心吃的下去。 確實,所有人在服用丹藥前都找過信任的大夫瞧過這藥,確認了無害后才敢放心大膽地服用。 可是顧平寧卻笑瞇瞇地在信上一針見血:這胡執(zhí)禮既然有本事制出這些獨此一家的丹藥,那他會不會有本事,能夠瞞過所有人的檢驗,在丹藥里放入什么奇奇怪怪的□□? 至于胡二為什么這么做,顧平寧連理由都貼心地寫明了。 這胡執(zhí)禮,很有可能勾結異族啊!那滿屋子的南疆秘草,難道是憑空變出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