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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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沉聲道:“再試一次?!?/br> 程遙遙雙手握住鐵鍬,使出吃奶的勁兒高高舉起鐵鍬,眼神堅定,姿勢矯健如那月下刺猹的閏土。只見她高舉鐵鍬,用力過猛之下鐵鍬直接往后拍去。 站在她身后的謝三迅速側(cè)身閃過,才免于被爆頭的慘劇。 程遙遙就慘了,被鐵鍬一帶整個人都往后倒去。她還沒叫出聲,后頸一緊就被拎住了。謝三鎖著眉頭看她:“你故意的?” 程遙遙頓時炸了毛,控訴謝三足足十分鐘,批評他居然把自己想得這么壞!她揉著酸痛的胳膊,委屈十足地下了結(jié)論:“明明是你自己沒有教好!” 嬌氣包鶯鶯嚦嚦的控訴謝三一句也沒聽,他抄起鐵鍬,讓程遙遙走開點:“我干,你學。” 連日的雨水讓泥土變得干涸結(jié)實,謝三手臂肌rou隆起,一鐵鍬下去,剛才紋絲不動的泥土跟豆腐似的,被大塊大塊地鏟起,拍碎,露出底下新鮮的濕泥。 他悶頭干活,不一會兒,田壟就被翻出一道新鮮的凹槽。 程遙遙跟在謝三背后,眼睛光顧著看他寬闊后背上賁起的肌rou,把破褂子撐得緊繃。手臂上肌rou也是連綿起伏,不一會兒就有汗水順著肌膚流淌下來。 方才在水田里,好幾個男人趁機擠到程遙遙身邊跟她搭話,那股濃烈的汗臭熏得程遙遙胃里翻滾。謝三身上的味道卻不難聞,而是一股草木香和淡淡的麝香味兒。很清爽,也很……很有男人味。 前面的謝三忽然停下,轉(zhuǎn)頭看她:“我剛才的示范,你看見沒有?” “……”程遙遙桃花眼左右閃躲,答案十分明顯。她還狡辯:“我……我看了,但是你速度太快,我都沒看清楚!” 謝三鋒利眉梢微微抬起。他眉眼狹長,眼窩凹陷,看人的時候顯得很兇悍。他就這么盯著程遙遙看,不說話。 謝三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程遙遙耷拉下腦袋,羞愧道:“我沒看清楚……我光顧著看你了?!?/br> “……”謝三臉上的表情有剎那空白,隨后轟然guntang起來。 程遙遙慫慫地道:“你再教我一遍吧。我這次保證不偷看你,我就認真學?!?/br> 從地頭到地尾,謝三揮汗如雨,地表的干泥被翻新,露出內(nèi)里濕潤泥土,結(jié)塊的土塊要碾細,確保土質(zhì)細膩,大豆才能出苗。 程遙遙亦步亦趨跟著謝三,躲在謝三的陰影里,負責用腳碾細小土塊。 謝三偶爾問一句:“學會了嗎?” 程遙遙脆生生答:“沒有!” 謝三就用那雙漆黑的眸子看她一眼,又低頭繼續(xù)干活。 程遙遙最擅長的就是恃寵而驕,她隱約覺得謝三沒有生氣,討好地用葉子給他扇扇風,繼續(xù)躲在他背后乘涼。 等她終于說自己學會了,一條壟溝已經(jīng)翻完。 謝三擦了把汗,鐵鍬插進泥里,從大筐里抓出一把豆子。這些豆種都提前浸泡挑選過,顆顆飽滿。 “現(xiàn)在教你播種?!?/br> 這是個輕松活計。程遙遙連忙點頭:“這個我會!我以前幫外公種過花?!?/br> 謝三把一把豆子遞過來,程遙遙忙伸手接。 程遙遙一雙雪白細嫩,纖塵不染。謝三頓了一瞬,收回手:“自己去抓一把豆子?!?/br> 程遙遙噘著嘴去了,抓起一把豆子看謝三:“行了吧?” 謝三走在田壟邊,大手一抖,均勻地落下幾顆豆子,腳抹過土堆,把豆子埋起來:“就這樣,每隔一步就撒一次種,每次四五顆?!?/br> 程遙遙問:“一步是多遠?” “……”謝三低頭看了眼程遙遙的腳,很小,跟自己的一步的確不一樣。他閉了閉眼,耐心經(jīng)受著前所未有的考驗:“你用腳量,兩步撒一次種。” “嗯!”程遙遙認認真真用腳量了兩步,數(shù)出四顆豆子,小心地灑在地面,再用腳輕輕推平土堆,把豆子埋起來,“這樣對嗎?” “對?!敝x三終于對她點了點頭,“繼續(xù)?!?/br> 程遙遙聞言鼓起勁頭,卻見謝三轉(zhuǎn)身走向一旁的玉米地,坐下來靠在干葉子堆上休息。 “喂,你干什么呢!” 謝三長腿舒展,闔上眼:“輪到你干活了,我休息?!?/br> 程遙遙憋著氣:“……干就干!” 播種其實也是個辛苦的活計,細碎磨人。 膚白勝雪的美人在田壟里小碎步前進,低頭認真用腳丈量距離,數(shù)豆子的時候嘴里還默數(shù)一二三四,好像這樣簡單的算術(shù)都會弄錯似的。 程遙遙像只跑丟了的高貴純種貓,灰頭土臉地在野地里犯傻,給人一種委屈了她的錯覺。 足足大半個小時,程遙遙才緩緩移動到田壟中間,居然還有一半。 太陽當空照,程遙遙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曬得火辣辣地疼,劉海也被汗浸濕了貼在臉頰,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很傻。 有好幾次她都想把豆子砸在地上大哭一場,她偷偷轉(zhuǎn)頭去看謝三,男人大馬金刀地靠在稻草堆上,一副優(yōu)哉游哉打瞌睡的模樣,根本沒注意她。 程遙遙恨得牙癢癢,用力一跺腳,還不小心掉了幾顆豆子。程遙遙蹲下去把豆子從泥土里找出來,原本白凈細膩的手指也弄臟了。 兩顆水滴落在泥里,變成兩個圓圓的深色小坑。程遙遙用手背偷偷擦了下眼睛,頭頂突然籠罩下一道陰影,太陽被擋住了。 面前是一雙沾滿泥土的破爛大碼解放鞋,往上是一雙筆直而富有力度的長腿,那人有一個線條利落的下顎和一管挺直的鼻子,狹長眼眸背光時顯得陰鷙冷漠。 程遙遙忙把眼淚憋回去,仰頭兇巴巴瞪他:“干嘛,不要擋著我干活!” 謝三的嗓音有金石質(zhì)地,也很冷淡:“累了?” 不問則已,程遙遙忽然扁了嘴,睫毛急促地眨了幾下。 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信號,謝三還未開口,就看見程遙遙的眼淚一顆顆沿著臟兮兮臉頰滾了下來,劃出一道泥巴溝,露出白嫩無暇的底色。 眼底一顆淚痣風情萬種,晃人眼。 程遙遙忙低下頭,用手背掩飾地擦臉:“你走開,不要擋著我干活?!?/br> 謝三頓了一會兒,淡淡道:“休息一會兒,去小溪邊洗把臉?!?/br> “你讓我去我就去么?”程遙遙故意抬起下巴。 謝三看都沒看她,率先轉(zhuǎn)身走了。 “喂!”程遙遙氣哼哼,抬頭看了眼天上熱辣辣的太陽,還是沒出息地跟著謝三跑了。 走到玉米地的盡頭,一片碧綠的蘆葦隨風飄搖,還能聽見潺潺流水聲。謝三用柴刀把蘆葦撥開,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條清澈流淌的小溪。對岸是一片灌木叢,還長著一棵歪脖子樹,斜斜伸到這一邊,灑落蔭涼。 程遙遙蹲在水邊,見溪水清澈見底,水底形狀各異的鵝卵石也看得一清二楚,這才捧起水洗了把臉,清涼透骨。臉上的泥巴印兒都洗掉了,花臉貓又變回膚白勝雪的美人。只是眼圈還紅紅的,越發(fā)可憐可愛。 謝三看了她一眼,從草叢里搬出一塊大青石,擦了擦放在岸邊,自己則脫鞋下水,往對岸走去。 程遙遙坐到大青石上,學著謝三脫掉鞋子,把腳伸進水里。清涼溪水沖刷著腳丫,弄得腳心癢癢的。 樹蔭下涼風習習,程遙遙心情也明朗起來,雙腳歡快地踢著水,看見謝三在樹上摘東西,叫道:“你在摘什么?” 大桑樹結(jié)的果子紫紅紫紅,像藏在綠葉里的寶石。謝三一手托著片葉子,摘了一捧,轉(zhuǎn)眼看見程遙遙光著一雙白生生腳丫在踩水,還勾著岸邊的水草。 “那里有……”喉嚨干澀,忽然啞了聲,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剎那晃神間,程遙遙忽然慘叫一聲:“好痛!有東西咬我……蛇啊啊啊啊啊啊??!” 謝三猛地扔了手里的東西,大步涉水過去。只看見一條花色斑斕的蛇蛇尾鉆入草叢。謝三迅速拽住蛇尾,拖出來狠狠甩在石頭上。 那蛇掉在石頭上,僵直不動了。謝三把那蛇踢遠些,轉(zhuǎn)身看程遙遙。 程遙遙小臉煞白,汪著淚沖謝三道:“我腳好疼!” 程遙遙一雙濕淋淋白生生的腳丫像玉雕琢而成的,此時右腳腳背上多了一對鮮紅牙印,正往外冒鮮血。 謝三被燙到似的轉(zhuǎn)開眼,低聲道:“是蛇咬的?!?/br> 程遙遙當場哭出聲來:“怎么辦怎么辦?那蛇一看就好毒,我現(xiàn)在覺得腳沒有知覺了!對了,吸毒?!?/br> 程遙遙靈機一動,多年的電視劇沒白看,“快,幫我吸蛇毒!” 程遙遙翹起腳丫,送到謝三跟前。那只腳雪白玲瓏,柔膩無骨,兩點鮮紅血珠點綴其上,帶著無限風情闖入眼底,打下深深烙印。 第17章 解毒(萬字肥章) 流水潺潺,風吹過蘆葦颯颯響,樹上有蟬鳴。萬物沉寂,謝三耳朵里血液轟鳴,眼里只有那一只晃動的雪白腳丫。 美人在骨不在皮,程遙遙的美在骨也在皮,發(fā)絲到足趾,都是天工造化,細細雕琢再賦予萬種風情。腳踝纖細,腳趾圓潤,瘦不見骨,瑩瑩如玉。水珠滾動其上,像才剝出的荔枝rou,輕輕一碰就要冒出甜蜜汁水。 程遙遙紅著眼圈,惶惶然將這樣一只纖細腳丫遞到男人眼前,要他吮。美而不自知,天真風情最致命。 水珠沿著足弓一點點往下滾落,掉在男人膝蓋上,軍綠布料洇開點點深色,須臾便被炙熱體溫蒸干。 程遙遙見謝三無動于衷,見死不救的架勢,往前再遞,咬著玫瑰色的唇用哭腔道:“我不想死——” 奶聲奶氣,狠狠撓在人心最癢處。 喉嚨干咳灼熱,眼里只剩雪白足弓上滾動水珠,晶瑩剔透,是楊枝甘露,點滴便解得渴。兩點殷紅血珠是穿腸毒藥,一點斃命。 雪白玉足裹入男人粗糙掌心,恰恰好握住。指腹不經(jīng)意蹭過,滑得要脫出手。上好羊脂白玉打磨千萬遍也沒有這樣細膩,叫人疑心,要用唇/舌細細檢驗。 謝三呼吸都帶著燙,著魔般低下頭。 …… 被蛇咬過的傷口很小,細細的疼,現(xiàn)在變成癢和燙。程遙遙腳趾蜷縮,緊張的呼吸都屏住了,忍著疼,眼巴巴看著謝三。 謝三良久才抬起頭,唇上掛著一絲血跡,眼眸幽深發(fā)黯。 程遙遙看著他的臉色,心都涼了:“毒都吸出來了嗎?” 謝三額上滾動熱汗,定定看著程遙遙,胸膛急促起伏。 程遙遙瞳孔的顏色偏淺,眸中汪著秋水,天真又直白地盯著他的唇,仿佛看穿他內(nèi)心的陰暗與yu念。忽然叫起來:“你!” 謝三喉結(jié)一動,咕咚咽了下去。 程遙遙越發(fā)緊張起來:“糟了,你怎么能吞下去呢?快吐出來!快漱漱口!” 程遙遙急得推謝三,她只想謝三救救自己,可不想讓謝三自己也搭進去! 謝三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看都不敢看程遙遙一眼,轉(zhuǎn)身到水邊,往臉上猛潑了幾把水。 看著謝三伏在水邊,寬闊脊背上褂子都被汗水濕透了,程遙遙又感激又內(nèi)疚,還有些發(fā)愁:“你漱口就漱口,洗臉有什么用啊!” 謝三無動于衷,過了好一會兒才濕淋淋地走回來,眼睛都不看程遙遙。 程遙遙一雙白嫩的腳丫乖乖并排放在草地上,擔心地跟謝三道:“我的腳沒有知覺了,是不是蛇毒發(fā)作了?” “……你是坐太久了?!敝x三的嗓音啞得嚇人,才開口自己便發(fā)覺了,懊惱地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