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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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電影涉及到的年代背景,從播出開始就引起了巨大的討論與分歧,報紙上還專門刊登了幾期關于此事的大幅版面。 可無論是支持派還是批判派,唯一沒有爭議的就程遙遙的美貌。 幾十年來,人們對于電影女一號的審美都是豐滿、健壯、勤勞向上的地母式姑娘,站出來能頂半邊天。而程遙遙的美麗,如同一道閃電,足以劈開一切隔閡與陳舊眼界。 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種美人。她濃密的長發(fā)如同閃閃發(fā)光的絲綢,桃花眼里波光流轉,天生含情。貼身的衣裙勾勒出玲瓏身姿,如同熟透的蜜桃,帶著言之不盡的驕矜與風情。讓世人忍不住要將一切珍寶都捧到她眼前,只為博得她垂眸一顧。 程遙遙在電影里每一幀都美得如夢如幻。她穿藍衫黑裙的學生裝,一套套華麗的洋裝、旗袍,乃至西洋風味十足的常服,都足以讓上至五十下至十五的女人們大開眼界,為之瘋狂。 程遙遙穿白襯衫牛仔褲的照片刊登在雜志上,這一期雜志足足加印了三回。 雜志社收到全國各地雪片般飛來的信件,都在爭相詢問程遙遙這一身衣服在哪里可以買到。只因程遙遙的照片下備注了一句:程遙遙服飾由某高級成衣服裝品牌特別贊助。 《迢迢》是電影名,亦是程遙遙注冊的品牌名字。尚未開門營業(yè),便已先聲奪人。 雜志社主編笑得合不攏嘴,給程遙遙打電話:“程小姐,是否要在下期雜志公開品牌?” 程遙遙八風不動:“不用管?!?/br> 程遙遙的訪談別開生面,分作三期連載?!队皦分骶幵缒炅粞?,又常年與電影圈打交道,又面向廣大女性讀者,訪談內容并不假大空,反而有趣生動。 第二期雜志出來,程遙遙穿著白襯衫,黑白波點高腰傘裙,如同歐洲電影里走出來的,說不盡的優(yōu)雅書卷氣。 一時間,街上的裁縫們收到無數(shù)訂單與雜志上撕下的照片,指名要按這款式做裙子。 第三期雜志出來,終于刊登出一張全身照。程遙遙仍然穿白襯衫牛仔褲,寬皮帶勒住纖細腰肢,海藻般長發(fā)隨意披散著。 這搭配在此時的西方并不罕見,放在后世也極為經(jīng)典。而此時的華國,審美剛剛從藍黃黑中緩慢脫離,流行的服飾是夸張、色彩濃烈的。 程遙遙這一身看似隨意,又有說不出的巴黎女郎風韻。襯著她明艷絕倫的臉,和漫不經(jīng)心的驕矜風情,定格在照片上。 而這一期雜志,終于給出廣大讀者們最盼望的答案:程遙遙服飾由《迢迢》高檔女裝品牌獨家贊助?!短鎏觥凡蝗諏⒂谏虾5谝簧虉龆情_業(yè),敬請期待。 《迢迢》還未開門營業(yè),就已先聲奪人,成為上海時下最熱門的話題。在開業(yè)當日,商場不得不加派了兩隊安保人員,并攔住不斷涌入的人流,饒是如此,在開門不到半小時的時間里,三千條牛仔褲與白襯衫就銷售一空,連假人模特身上的展示樣品也被買走。 白襯衫人人都有,全是男裝領口、寬松肥大如面口袋的腰身,質地顏色更是僵硬慘白。哪有迢迢的版型好?穿在身上顯出玲瓏鎖骨和纖細腰身,再配一條店里搭配的絲巾,女孩子們便覺得自己如雜志上的程遙遙一般,風情又洋氣。 那牛仔褲更不必說。樣式比時下流行的喇叭褲簡約正常不知多少,最嚴格的父母也挑剔不出毛病。何況這牛仔褲版型優(yōu)越,穿上去再五五分的身材也能顯出腰細腿長來, 當時方才從香江進入大陸市場的喇叭褲,是時下最流行的服裝,價格在三十七到五十不等。迢迢的牛仔褲一條卻要賣到一百二,不可謂不貴。人人都有的白襯衫價格也要八十。 饒是如此,也阻攔不住購買者的狂熱。 訂單如雪花般飛來。幸而制衣廠早就開工,準備好的貨物也堪堪供得上銷量罷了。一時間,大家的審美跨越二十年,返璞歸真,香江那邊販來夏威夷花襯衫與喇叭褲,準備大賺一筆的倒爺們全傻眼了。 也有嗅覺靈敏的制衣廠,買來迢迢的牛仔褲拆解打版,跟風售賣盜版。 迢迢明亮高檔的店面里,卻已掛上黑白波點傘裙與淺藍色復古收腰連衣裙,打上“沈寄秋同款”的噱頭,在《影壇》雜志上預熱一星期,一推出再度全城熱賣。 而且雜志上還特別友情提示:“市場上有低廉劣質品仿冒迢迢牛仔褲出售,敬告讀者認準迢迢正版標簽。” 迢迢的標簽是一朵刺繡海棠花,有花體英文“xy”二字,摸上去有浮凸質感。迢迢出售的每一件衣物都有這個標簽,是盜版無法仿冒的。 何況那些急功近利的制衣廠為了賺錢,盡可能壓低成本,牛仔褲的布料與迢迢從國外進口的布料相差甚遠。有貪便宜的顧客買回來一穿,版型與迢迢的相差甚遠,布料更是僵硬不透氣,幾十塊錢買了場氣生,這才明白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遙遙:書你看了? 謝昭:看了,交流交流。 遙遙:??你想打我? 第213章 犟犟進城 《迢迢》是上海這個夏天最熱門的話題。她們家衣服定價貴,又限量出售,饒是如此仍然擋不住姑娘們購買的熱情。 迢迢還搞了新品預售,大幅海報掛在上海電影院與商場外墻上,惹得姑娘們頻頻駐足,如癡如狂。 孟姐被程遙遙請來當經(jīng)理。兩人在《迢迢》劇組的合作很愉快,程遙遙開出的工資也很高,孟姐盤算了一下就痛快地辭職加入了。 孟姐人脈廣,許多權貴家的姑娘向她遞名片,就為了搶一件迢迢的新品。孟姐笑吟吟接下這些名片和條子,好聲好氣地哄著,回頭就找程遙遙,急吼吼地催問她何時放開銷量。 電話那頭嗓音軟綿綿,透著剛睡醒的嬌滴:“不要急。還剩了幾張圖紙?” 孟姐把圖紙翻得嘩啦啦響:“還沒用的就剩三四張了。又不出新品,舊的也不增產(chǎn),咱們門店快開天窗了!” 程遙遙道:“沒圖紙了?那……哎謝昭你別鬧……”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一陣窸窸窣窣后,程遙遙呼吸略急促地道:“孟姐你放心安排工人生產(chǎn)。新圖紙很快就會有……哎呀!” “嘟嘟嘟”的聲音傳來,孟姐瞪著電話,鬧了個大紅臉。年輕人新婚燕爾的,可真是…… 話筒掉在地上,程遙遙跌坐在謝昭身上,兩人滾作一團。一只黑白小奶貓踩過電話,又跳上梳妝臺,擠翻了一路的瓶瓶罐罐。 謝昭抱著程遙遙才爬起來,程遙遙就指著那小奶貓叫:“你給我站?。e別別,別碰那個!” 小奶貓爪爪按在一個香水瓶上,試試探探往外推。 程遙遙登時屏住呼吸,緊張道:“別……乖啊,你松開……” 小貓歪著頭看程遙遙,小爪爪一點點松開了。就在程遙遙露出輕松笑容的一刻,小爪爪一揮,香水瓶飛到了地上。 “砰”地一聲,香水瓶在地板上炸開了。濃郁香氛騰起,熏得小貓打了好幾個噴嚏。 “我的香水!”程遙遙氣得跺腳:“謝昭,管管你的貓!那可是法國貨,就這么一瓶!” 黑白小奶貓一點沒有闖禍的自覺,蹲坐在梳妝臺上舔爪爪。直到被謝昭捏住后頸皮拎起來,還撲騰著爪爪直叫。 程遙遙彈了彈它粉粉的小鼻子:“怪不得人家說黑白奶牛貓都是神經(jīng)病?!?/br> 謝昭答應給程遙遙一只黑白花小貓,這些天找遍了市場,還是一個員工家里的貓下崽崽,正好有一只黑白花長毛小奶貓,對稱的蝴蝶臉和藍眼睛十分美麗。沒想到這小貓性格分外狂野,才抱回家就滿桌子跑酷,現(xiàn)在連程遙遙心愛的香水都打碎了。 謝昭見小奶貓被程遙遙揉得齜牙咧嘴,道:“meimei,火車快到了?!?/br> “哼!今天先放過你?!背踢b遙這才想起正事,松開了小貓。 程遙遙跑到梳妝臺前整理著頭發(fā),剛才被小貓咪一鬧騰,發(fā)型衣裳都亂了。謝昭把地上的香水瓶子碎片收拾了一下,小奶貓又溜溜達達跑過來,被熏得直打噴嚏,一個跟頭栽倒了。 謝昭趕緊撿起來,小奶貓黑白毛上沾了香水,熏得它一個接一個地打噴嚏。 程遙遙噗嗤笑出聲來:“活該!” 謝昭拿毛巾給小貓擦了擦,道:“小貓還沒取名字?!?/br> “就叫煩煩吧,煩人的煩?!背踢b遙賜下大名,對鏡照了照,滿意地站起身來:“走吧?!?/br> 上?;疖囌?。 上?;疖囌臼侨珖土髁孔畲蟮幕疖囌局?,如今翻修一新,站臺內的招牌上油漆還泛著光。 乘客們扛著行李匆匆來去,都忍不住回頭看站臺邊穿白色裙裝的大美人,即便帶著口罩也擋不住的風情。 程遙遙踮腳往車窗里看:“小緋怎么還沒到?” “別急?!敝x昭拉下程遙遙,不動聲色將她轉向自己,背對著人群。 今天天氣熱,程遙遙穿著一條黑白波點裹身連衣裙,絲綢布料貼合窈窕曲線,惹得周圍無數(shù)火熱覬覦視線。 謝昭嘆口氣,等見了小緋一定要叮囑她,給程遙遙做裙子不能再做這樣貼身的樣式。 程遙遙視線跟謝昭喉結齊平,不懷好意地往他喉結上吐氣:“待會兒小緋來了,咱們帶她去楊嫂那兒吃飯吧?!?/br> 謝昭呼吸一窒,喉結明顯地上下咽動,好半天才啞聲道:“胡鬧!” 程遙遙捂住嘴,桃花眼彎彎,露出得逞笑意。 正鬧著,一聲黃鸝鳥般嗓音響起:“哥,遙遙姐!” 再興奮也是嬌怯怯的嗓音,不是謝緋還能有誰?幾個月過去,謝緋明顯長大了,也漂亮了。她穿著漂亮的蝴蝶領襯衫和百褶裙,兩條烏黑麻花辮垂在肩側,興高采烈地向程遙遙揮手。黃六提著行李,領著一群姑娘也笑著跟上來。 程遙遙也飛快地迎了過去:“小緋!你可算來了,我剛才怎么沒看見你?一路上還好嗎?” 謝緋也一疊聲道:“我們在后面的車廂!上海的火車站可真大,比臨安城的大多了!路上挺好的,火車上還賣五花rou和白米飯呢!遙遙姐,你看我了誰來!” “你的室友們啊,我見過?!背踢b遙笑道。 謝緋拉開自己的包:“還有它!” 橘白色小腦袋冒了出來,圓滾滾的犟犟體態(tài)越發(fā)豐滿,大咧咧打個哈欠。 “犟犟!”程遙遙高興地揉著犟犟的腦袋,“你怎么把它帶來了?” 犟犟蹭著程遙遙的手指,嗲嗲地叫喚:“嗯!嗯!” 謝緋道:“它自己鉆我包里了,我都上了火車才發(fā)現(xiàn)的。” 謝昭道:“胡鬧,待會兒我打個電話給奶奶。她會著急的?!?/br> 話雖如此,已經(jīng)將犟犟抱了過去。犟犟嫌棄地沖謝昭咪了聲,就橫在他胳膊上繼續(xù)睡了。 謝緋這才拉過幾個姑娘跟程遙遙介紹:“遙遙姐,這就是我在紡織廠的室友們,跟我一起來上海的?!?/br> 幾個姑娘長得都白凈,穿戴打扮也比普通的小城姑娘出挑,只是初來大城市,都帶著一股緊張拘謹。只是在看見程遙遙時,都止不住地尖叫起來。 “沈寄秋!沈寄秋!” 程遙遙笑吟吟跟她們打了招呼,道:“我聽小緋提起過你們。走吧,我跟小緋哥哥定了飯店,給你們接風洗塵。” 謝緋帶來的室友一共五個,加上程遙遙謝昭和黃六三人,打了兩輛出租車,向飯店開去。 謝緋和程遙遙、謝昭和室友孫曉蕾坐一輛車,黃六陪另外幾個姑娘坐另一輛車。 孫曉蕾出身不錯,是個落落大方的姑娘,此刻也被這嶄新、平穩(wěn)的出租車驚呆了,小心翼翼坐在后座。 在臨安城,有一輛屬于自己的自行車就很出風頭了,十天半個月見到一輛四輪汽車,也足夠讓大家伙津津樂道許久。 沒想到她剛來上海,就坐上了私家車! 程遙遙笑吟吟解釋:“這是出租車。租來的,坐一回幾塊錢。” 出租車是年初才有的新事物,起步價2.8元,超出4公里按2毛一公里計算。在上海,誰能打輛出租車,那可必須坐到胡同口,再跟鄰居們一一打過招呼,好好出一番風頭才行。 謝緋聽了這個價格,倒抽一口冷氣,小聲對程遙遙道:“遙遙姐,以后別坐了。咱們坐公交車去,一次才幾毛錢。” 程遙遙噗嗤一笑。因車上有孫曉蕾在,才沒告訴謝緋這出租車生意她哥也參了一股。 黃六也跟謝昭打了招呼:“謝哥!可算把人交到你手里了。” 謝昭拍拍他肩膀:“辛苦了。路上還順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