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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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這回是真的驚到了,他自然知道是假的,要不然他腦子又不傻,怎么可能把這么珍貴的畫送給他人,他只是借這幅畫來試一試沈清罷了。只是,沈清怎么也知道是假的呢?看他這么自信的樣子,也不像是胡猜的??? 沈清走到畫的前面,說道:“此畫雖是假的,但也算是畫中精品了,畫并沒有什么問題,問題出自右下角的印章?!?/br> “印章?”程景和張繼同時問道。 “對”,沈清指著右下角的印章說道:“這個印章太鮮艷了。當(dāng)年劉大家作此畫時是在鄉(xiāng)下,條件艱苦,所用印章并不好,這么長時間了,印章本應(yīng)色澤灰暗、印文模糊,可這個印章呢,紅而不燥,細(xì)膩厚重,顯然是用的質(zhì)量上乘的印章,只這一點就可看出了。” 張繼若有所思,程景一臉莫名,也不知道沈清說的對還是不對。對于程景來說,你跟他聊吃喝玩樂他倒是精通得很,說到這種風(fēng)雅的東西就相當(dāng)于對牛彈琴了,但是這并不影響程景對于沈清的感官越來越好,就像是他隨意買了一只蟋蟀去跟人斗,結(jié)果就是這個蟋蟀大殺四方,一往無敵,這個時候就會產(chǎn)生一種驚喜感,對于沈清就是如此,程景原本想著這就是一個窮書生,沒想到還挺有料,是個值得結(jié)交的人。程景想著,就算沈清成不了自己的妹夫,也可以當(dāng)自己的朋友嘛。 程景夸沈清道:“沈兄真是博學(xué)多才,我實在是佩服的緊啊”,程景拱拱手,接著說道“我今天來這里還有一件事,家父一直想當(dāng)面感謝沈兄,只是苦于俗事纏身,最近終于抽出了空來,若是沈兄愿意,三天后可來我府上一趟?” 沈清心里呵呵笑道,你爹忙,你爹真忙,比現(xiàn)代的程序員都忙,也不知道你爹的頭發(fā)還在不在。 沈清心里吐槽著,表面上仍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回答道:“那日之事實在不用再提,良善之人都會如此,只是在下一直聽說程侯爺為人正直,能力卓越,是眾臣之表率,我朝之棟梁,若是能見程侯爺一面,實乃我之幸事。” 程景看著沈清面不改色說瞎話,心里對沈清的敬仰又上了一層,也裝作正經(jīng)人的樣子說道:“那我就翹首以待了?!?/br> “客氣客氣。” 程景走后,張繼對沈清揶揄道:“怎么樣,我前段時間給你看的面相準(zhǔn)不準(zhǔn),現(xiàn)在都開始登門入室了,到時候或許會來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呢?!?/br> 沈清看向張繼,說道:“難道張兄很羨慕?” 張繼忙否認(rèn)道:“我羨慕什么啊,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br> 沈清說道:“我看張兄衣飾整潔,房間用品樣樣齊全,想必嫂夫人是個賢惠持家的,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啊,我呢,現(xiàn)在說與程家大小姐有什么什么的,真是太早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就算將來真有那個可能,說是娶了個媳婦,跟娶了個祖宗也沒什么區(qū)別了,或許還得伺候她呢?!?/br> 兩人都笑起來,張繼心想這倒是實話,高門大戶家的小姐可不是好伺候的,或許一輩子都被管的死死的,哪像自己家里,妻子雖不識字,卻是個聽話的。 沈清知道張繼明面上豁達(dá),實際上氣量卻不大,這種人是有些可怕的,或許什么時候就坑你一把,該防的還是要防一下。 三天后,沈清給自己大概收拾了一下,既不寒酸,也不出彩,就是中規(guī)中矩的樣子就去了鎮(zhèn)北侯府。等到達(dá)侯府門口時,就有小廝上前問道:“可是沈清沈公子?” “正是?!?/br> “世子早已交代過了,公子請跟我來?!?/br> 沈清跟著小廝往里走,就跟以前逛公園一樣,脊背挺直,神態(tài)放松,毫無緊張拘謹(jǐn)之感,倒讓帶路的小廝覺得此人不可小覷。他早就知道今天接待的是個舉人,只是在侯府里待的時間久了,覺得就算是舉人又怎么樣,還不是鄉(xiāng)下來的窮書生,此番一見,倒是覺得畢竟是侯爺?shù)目腿四兀瑲舛染褪遣灰粯印?/br> 小廝帶著沈清剛走到一個院子,就見程景迎了上來,說道:“沈兄來了,快隨我進(jìn)來?!?/br> 沈清打量著眼前的院子,院中有很大一顆桂花樹,此時還有著淡淡的清香,臺階上則擺放著很多盆栽,以迎客松為主,有大有小,造型精巧,可見主人家也是個風(fēng)雅的,屋子上方掛著一個牌匾,上面用草書寫著三個大字“無為齋。” 沈清問程景:“程侯爺喜歡老莊?。俊?/br> 程景愣了一下,看了看牌匾,想了想,附和道:“是啊是啊,我爹就是愛自由,呵呵。” 沈清隨著程景走進(jìn)去,就見一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練字,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沈清。 沈清坦然對上,順便打量著程侯爺。有一種人,你見到他之后不會先注意到他的相貌,而會為他的氣勢所攝,很顯然程侯爺就是這種人,他站在那里就只看著你,你就會覺得有壓力,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妥當(dāng),這是一種久居人上的氣勢,更是長年累月的沉淀。沈清想,好厲害的人。 沈清在打量程侯爺,程侯爺也在打量沈清,他覺得沈清身上有一種違和之感,明明是一個年輕人,卻有一雙溫和透徹的眼睛,這種溫和不是脾性上的溫和,反而像是一種閱盡人生百態(tài)之后的從容,自己如此打量于他,一般人就算是仍能保持氣度,但眼神中也會有波動,甚至躲避,而沈清就則坦坦蕩蕩地站在那里,氣定神閑。程侯爺想,此人不簡單。 第5章 程景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與沈清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一番眼神上的較量,向著程侯爺介紹道:“爹,這就是沈清?!?/br> 沈清行一見面禮,說:“見過程侯爺?!?/br> 程侯爺從書桌后走出,雙手背后,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說道:“你救了我家女兒,本侯理應(yīng)感謝,聽說你家境貧寒,給你五百兩銀子可夠,不夠的話可以再加?!?/br> 程景有點驚訝,自己老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啊,讀書人最要風(fēng)骨,沈清聽到這話還不得甩袖離去啊。 程景正要從中插話,被程侯爺一個眼神看過來,立馬就蔫了。 沈清并沒有如程景想的那樣一臉難堪然后憤而離去,他淡淡地看著程侯爺,說道:“看來侯爺對我的感觀不錯?!?/br> 啊?程景張大了嘴一臉震驚狀,想得沈清是不是被氣糊涂了啊。 程侯爺?shù)故悄柯缎蕾p,問道:“為何呢?” 沈清意態(tài)悠閑,不答反問道:“侯爺不喜歡讀書人嗎?” 程侯爺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嘴角微勾,說道:“有點兒?!?/br> 沈清也笑起來,說道:“侯爺沒準(zhǔn)兒會對我感興趣呢?!?/br> 程侯爺大聲笑起來,看著很是暢快,對著程景說:“上茶,我要跟沈公子好好聊聊?!?/br> 程景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還是自己的腦子出問題了,怎么他們兩個人說的話自己一句都聽不懂呢。程景木楞楞地站在那里,程侯爺看了,十分鬧心,想著自己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傻蛋,別人都是一點就透,到自己兒子這兒了,腦子就像是被門擠了呢。 沈清倒是好心,解釋給程景聽:“剛剛侯爺是在試探我呢?!?/br> 這個試探其實并不好應(yīng)對。程侯爺一上來就給沈清難堪,要是性子烈一點的人,可能會覺得受到了侮辱,甩袖而去還算是好的,但顯然程侯爺并不欣賞這種人,從程侯爺報復(fù)文國公府的方法,到牌匾上的“無為而治”,都說明了程侯爺是一個內(nèi)心很狂妄的人,這種人是最見不得玻璃心的。但若是沈清忍下了這個侮辱并且笑臉相對,不免有巴結(jié)侯府的嫌疑。不過顯然沈清的應(yīng)對很對程侯爺?shù)奈缚凇?/br> 程景好像有點懂了,出去招呼下人上茶,屋內(nèi)程侯爺已招待沈清坐下了,問道:“這次春闈沈公子有幾分把握?” 沈清覺得程侯爺與自己的年齡實際差不多,脾性也算相投,若是在自己那個時代,兩人估計還能成為“好基友”,在他面前,讀書人的那一套就可以不用了,就如實說道:“一二甲吧?!?/br> 程侯爺眉毛一挑,說道:“聽說今年上京趕考的舉子眾多,將近萬人,而春闈只取前三百名,其中一甲二甲總共合起來也不過一百五十人,你年紀(jì)輕輕,倒是信心足的很啊?!背毯顮斢X得,人自信是好事,要是自信地過了頭了,就成傻子了。 沈清就笑了,自己上輩子過的那么瀟灑恣意,嘴頭上從來不吃虧的,到了這個地方,不得不收斂了起來,今天遇到程侯爺這種意趣相投的人,倒是把以前的性子帶出來了一點,于是說道:“是在下狂妄了?!?/br> 程侯爺覺得沈清不像是腦子有病的,既如此說了,應(yīng)該是有幾分把握的,于是說道:“剛好我那外甥明年也要下場,什么時候你寫篇文章,我?guī)銈內(nèi)ザY部尚書季大人那里拜訪一趟。” 這就是意外之喜了。沈清可不是不諳世事的人,多少人在禮部尚書門口等著就想讓季大人指教一下,人家季大人看都不看,如今程侯爺肯帶著自己去,這可是個大人情了,沈清抱拳行禮,正色道:“那就多謝侯爺了?!?/br> 程侯爺點點頭,繼續(xù)說道:“還有一事,我家小女的事相必你也清楚,這年頭女子存活不易啊,稍有不慎就要被人指指點點,只是你也知道我家小女是清清白白的啊,平白遭受了此難。我每每想到此事,總是痛心不已。” 這突然間的賣慘是怎么回事?剛剛的王霸之氣去哪兒了啊? 沈清沉默不語。 程侯爺接著說道:“我也不求我家小女嫁到什么高門大戶去,只要是清清白白的禮儀之家即可,我看賢侄就甚好,若是他日賢侄中了進(jìn)士,我再將家中小女許配,這也是一番佳話啊,賢侄覺得如何?” 沈清都要笑了,這一口一個‘賢侄的’說的是自己嗎?沈清微微歪頭,臉上帶著一絲調(diào)皮地問道:“那在下要是沒中進(jìn)士呢?” “那賢侄自是還要苦讀的,我也不好再拿婚嫁之事打擾你?!背毯顮斠荒樞σ?,看著很是善解人意。 “自古都說,先成家后立業(yè)呢?!?/br>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呢,賢侄若是將心思花在別的上面而疏忽了讀書,就是本侯的不是了?!?/br> 這老狐貍……感情只能自己中了進(jìn)士才能娶你家女兒啊,考不中的話你就要跟我拜拜了呀。 沈清面上不顯,還是面帶微笑地說道:“侯爺真是一片慈父心腸啊?!?/br> 程侯爺長嘆一口氣說道:“賢侄還小呢,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j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知道我的這一片心了?!?/br> 沈清心說,我的確到了你這個年紀(jì),可惜的是我沒有孩子。 沈清與程侯爺?shù)牡谝淮我娒婢瓦@樣結(jié)束了,彼此間的印象還算不錯,只是兩人未來到底有沒有成為翁婿的緣分,還未可知啊。 沈清從鎮(zhèn)北侯府告辭以后就去街上溜達(dá),此時陽光正好,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好是熱鬧。在一片空地上,沈清看到一大群人聚在那里,很明顯都是吃瓜群眾,沈清也不能免俗,慢悠悠地走過去看,然后沈清就看到了經(jīng)典場面,賣身葬父。 之見最前面跪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長得還算清秀吧,此時披麻戴孝,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啊,后面有一個人躺在那里,整個人用竹席蓋著,顯然就是這個女孩死去的父親了。女孩一邊哭一邊說著:“大家行行好吧,買了我吧,也讓我爹能早日下葬……” 人群中有人問:“多少錢啊?” 姑娘回答:“不多的,五兩就好?!?/br> 人群議論起來了,五兩還不多,都可以換十石米,夠一個五口之家生活一年的了。 沈清認(rèn)真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想著電視劇里演的人故意裝死騙錢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這個竹席蓋著也看不清楚啊。沈清正伸長脖子去瞅,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道含笑的聲音:“這位仁兄看什么呢?” 沈清往旁邊看去,就見給自己說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此時雙手背后,正側(cè)著頭看著自己,人長的很是不賴,天庭飽滿,劍眉鳳眼,鼻挺如峰,唇形也好看,真是一等一的好面相。沈清受了這賣身葬父的影響,很有一種置身于現(xiàn)代的感覺,脫口而出道:“兄臺,你這面相好啊,完全就是帝王將相的命格啊?!?/br> 沈清以前跟人侃習(xí)慣了,此時隨口一說,沒想到對面的人卻目光一變。沈清一激靈,暗道自己今天開始有主角光環(huán)了呀,先是遇到賣身葬父,現(xiàn)在難道還要再遇見一個微服私訪的皇帝?可是不對啊,現(xiàn)在的皇上是一個老頭子啊,難道這是個皇子? 沈清猜得不錯,這位就是當(dāng)今的四皇子傅修。傅修今天在王府里待著無聊,見天氣不錯,就帶上侍衛(wèi)出來轉(zhuǎn)悠,見到這人多就來瞅瞅,里面賣身葬父的女子還沒來得及看,就被一個人吸引住了。這個人看著是個書生,長相氣度也不錯,就是伸著脖子去看的樣子有點兒滑稽,他無意間問了一句看什么,就見那人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就說他有帝王將相的命格,傅修也吃了一驚,想著難道這個人還是個有道行的? 沈清立即自我檢討了一番,覺得自己今天實在是冒失了,就對著傅修行了一禮,說道:“在下唐突了,還請見諒?!?/br> 若是沈清還揪著命格一事,傅修就覺得他可能是個騙子,可是沈清卻偏偏地將那事放下了,又恢復(fù)成了一派淡然模樣,傅修心里還有一點小失望。傅修對沈清說:“無礙,我看閣下文質(zhì)彬彬,溫文爾雅,可是赴京趕考的舉子?” 沈清道:“閣下好眼光,在下洛陽人士,沈清。” 傅修道:“在下京城人士,我比你年長些,你可以叫我方四哥,今日初見沈兄,覺得很是投緣,不妨交個朋友,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個茶館,環(huán)境還算清幽,沈兄可愿與我過去坐坐?” 沈清彎腰一揖,道:“恭敬不如從命?!?/br> 沈清跟著方四過去的時候還在心中默默吐槽,還方四,我可是知道當(dāng)朝四皇子傅修的母家是吏部尚書方大人的,你爹還在的時候你就給自己改了姓,也不怕你爹捶死你啊,不過到底是皇子,先混個臉熟再說。 兩人來到茶館的一間雅間坐下,傅修帶的那些人自動守在門口,沈清想著人家既然不愿意吐露身份,那自己就當(dāng)不知道唄。傅修先問道:“沈兄剛剛在看什么呢?” “是這樣”,沈清說道:“以前曾聽過一個故事就是關(guān)于賣身葬父的,說有些人故意裝死躺到那兒,找個女子在前面哭,有些人覺得可憐,就給些銀子把人買下來,結(jié)果那女子剛賣到人家里就又逃出來,換個地方再行騙。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種事情?!?/br> 傅修很感興趣,問道:“那沈兄看出來了嗎?” “沒,人家用竹席蓋著呢,看不清楚,不過”,沈清一停頓,傅修追問道:“不過什么?” “我聽人家說,試出來其實也挺簡單,拿個小棍兒在腳心劃幾下就知道了?!鄙蚯逶?jīng)在電視劇上看過的。 傅修愣了一會兒,想著還可以這樣,市井之事到底也有些意趣。 傅修問沈清:“沈兄可有字?” “無濁”。 “無濁”,傅修自己念了一遍,說道:“真是好字,可見沈兄是一個霽月高風(fēng)的疏闊男兒。”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沈清一副智者的樣子道:“這世間有黑就有白,有清就有濁,不求天道昭彰,惟愿內(nèi)心無濁罷了。” 沈清一副大師的做派,心中卻在想:我可得在你面前把我的形象塑造好了。 第6章 傅修與沈清聊的很是投機(jī),傅修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說哪一方面的事情,沈清總能接上話,還有很多新穎獨(dú)特的看法,對實事民生也很是了解,比如說傅修認(rèn)為應(yīng)重農(nóng)抑商,因為農(nóng)業(yè)才是國家的根本,一個國家若是百姓連飯都吃不上了,就要出亂子了,而沈清并不直接否認(rèn)傅修的話,只是說重農(nóng)本身是對的,但重農(nóng)就不一定非要抑商,就像南北朝時期發(fā)展出來的輪作復(fù)種和良種繁育一樣,提高農(nóng)作物的產(chǎn)量才是王道。 傅修覺得很是驚喜,就像是無意間挖到一個寶一樣,這個沈清不僅博學(xué)多才,而且對于庶務(wù)也很通,比那些只會掉書袋子的人強(qiáng)多了,心下已起了招攬之心,后來聽到沈清現(xiàn)在住在寺廟時就說道:“天越來越冷了,寺廟實在清苦,無濁若不介意,我倒有一座宅子,就在城區(qū),無濁住在這里還可與其他學(xué)子切磋切磋?!?/br> 沈清擺擺手,道:“四哥的心意我領(lǐng)了,只是我住在寺廟就是圖個清凈,人心靜下來了,才能做的好學(xué)問啊?!?/br> 傅修便不再勉強(qiáng),心中越發(fā)覺得這個沈清是個難得了。沈清看著傅修的眼神想,是不是覺得很感動,我自己也很感動,我在寺廟里是真的很受“凍”啊…… 鎮(zhèn)國公府正房,林氏服侍程侯爺寬衣之后問道:“聽景兒說你今天見了救萱萱的那個年輕人,你不會真想把萱萱許配給他吧,我聽說是一個很貧寒的人呢?!?/br> 程侯爺一臉不贊同地說道:“貧寒怎么了,這個沈清可不簡單,別看程景一天到晚吆五喝六挺厲害的的,對上沈清那是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