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長公主只想出嫁、女大廚的修真生活、致陸太太、重生九零軍嫂人生、壞男人系統(tǒng)崩潰了、八十年代之出逃[穿書]、我靠學(xué)習(xí)再次稱霸!、嬌軟翦美人、帶著兒子重返高中時代、離離
東方家那幾位倒是也能勉力一試,可他也打聽了,詹國通根本就沒去東方食府,也就是說,今早上拎過來的這些東西,不知道是出自誰之手,雖說,民間也不乏高手,但他不以為,詹國通就能好運(yùn)氣的遇上,畢竟,當(dāng)初晏家可是費(fèi)盡心力在全國搜羅好廚師,如果真有本事的人,早就毛遂自薦了,還用得著藏著掖著? 詹國通瞥他一眼,“那么,如果楚少輸了會如何?” 這是要他下賭注了。 楚長歌來了興致,“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不過,你要是輸了呢?可也得答應(yīng)為我做一件事?!?/br> 詹國通毫不猶豫道,“成交!” 楚長歌拍掌,“痛快,一言為定!” 見狀,詹云熙卻愁苦的不行,爸啊,到底是誰給了您這么喪心病狂的勇氣和信心?少爺還沒擺平呢,怎么還又惹上楚少了? 難道這就是虱子多了不怕癢? 詹國通不知道兒子的心理掙扎,走到孟廚師跟前,小心翼翼的把保溫桶遞給他,又撥了個電話,等到那邊接通后,放到他耳邊。 那邊傳來好聽的聲音。 孟廚師微愣,不過卻也記下來所有的交代,之后,便嚴(yán)格按照電話里說的,開始煮面,一步步,不敢有絲毫差錯,他這么做,出了莫名的信任那道聲音外,還有點(diǎn)私心,那就是萬一這樣煮出來的面不合宴大少胃口,屆時,他能推卸責(zé)任。 面條下了鍋,滾了幾滾后,被他撈進(jìn)旁邊早已備好的白色砂鍋里,砂鍋里此刻正沸騰,詹國通用保溫桶帶來的鹵子全部倒了進(jìn)去,香氣絲絲縷縷的溢出,很快彌散在空氣中。 聞到的人,都微微變了臉色。 詹國通暗暗打量了一眼,緊繃著的那根弦總算放松了些,又拿出四個精致的小碟來,把食盒里的小菜盛了進(jìn)去,他之前吃的那道紅油筍和熗三絲沒有了,只帶了老醋花生和拍黃瓜,覺得少,便又央求老友給了他一些酸菜,清脆可口,搭配鹵面再合適不過。 還有一籠素包子,不過他進(jìn)門前,偷偷藏在車?yán)锪恕?/br> 小菜擺到餐桌上,一營餐具也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詹國通恭敬的請宴暮夕移駕,宴暮夕坐過去后,看著那幾道小菜微微有些出神。 記憶里似曾相識,誰給他做過呢? 當(dāng)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頓時無比肯定的道,“這個味道我吃過,那人曾經(jīng)在晏家后廚工作過。”聲音一頓,他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詹國通,“我記得他跟你交情不錯,是叫蘇源對吧?” 第32章 吃到飛起 聞言,詹國通差點(diǎn)給跪了,這是什么記性???二十年前吃過的味道還記得這么清楚,讓他心里那點(diǎn)想替老友遮掩的僥幸都破滅了,“是,少爺記性真好!” 宴暮夕若有所思的又問,“當(dāng)年他沒有絲毫征兆的突然離開,聽說是因為老家出了事,現(xiàn)在才回來嗎?” 詹國通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順著往下說,老友想要瞞下家務(wù)事,他不好透露太多,雖然、其實(shí)他也是一知半解,不過,這話題不適合繼續(xù)。 所幸,宴暮夕也不是八卦的人,見他不愿多談的樣子,自然驕傲的不會刨根究底,低頭,專心品嘗起幾碟小菜來,老醋花生酸甜可口,黃瓜清爽,泡菜又辣又脆,每一樣都看著尋常,吃到嘴里,口感卻豐富動人、欲罷不能,他手里的筷子放不下了。 見狀,詹云熙驚異的瞪大眼,這、這樣就搞定了?花生、黃瓜、泡菜?簡單的讓他懷疑自己眼花了,少爺會不會也太好伺候了點(diǎn)? 同樣被驚著的還有楚長歌,見宴暮夕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他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嘶……”,疼痛讓他快速清醒,不是夢啊,那就是真的了? 可怎么可能呢? 這樣的幾碟小菜,換成是他,都沒有多少想吃的欲望,太平常了點(diǎn),完全不符合他的氣質(zhì)和身份,暮夕可是吃貨界的大魔王啊,怎么就能瞬間舉白旗投降了呢? 難道說暮夕骨子里喜歡的是這種樸實(shí)無華的調(diào)調(diào)? 這時,鹵面終于做好了,孟廚師小心翼翼的把砂鍋端過來,放下的那一刻,有種如蒙大赦、死里逃生的感覺,他雖沒敢嘗,可觀其色、聞其味,他就能斷定,這碗面一定無與倫比的好吃,想來,也一定能征服宴大少的胃了吧? 同感的還有詹國通,他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后悔不該質(zhì)疑人家的手藝,如果早點(diǎn)相信,那么在瓏湖苑時,他就能嘗到了,而不會像現(xiàn)在,只能咽口水。 而宴暮夕,正望著砂鍋里的鹵面發(fā)呆,這對他來說,是絕無僅有的事兒,白色的砂鍋平滑如鏡,鍋身上是大師手繪的蘭花圖,圓潤優(yōu)美,單獨(dú)放置,便是一件可供欣賞的藝術(shù)品,然而此刻,因為鍋身里的面,它忽然變得鮮艷生動起來,就像是沉靜的靈魂被激活,香濃的湯汁還在小幅度的滾動,香菇、rou丁、蝦仁,青菜,筍絲,和勁道的面融合在一起,簡直是活色生香。 “少爺?”見宴暮夕遲遲不動,詹國通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聲,少爺被一碗鹵面驚艷到失神,他該得意欣慰的,但失神太久,面可就坨了。 宴暮夕驟然驚醒,略有幾分狼狽的回神,不過,顧不上不悅,他已然迫不及待的沖那鍋鹵面‘發(fā)起進(jìn)攻’,雖然面的香味早已在廚房里蔓延,但當(dāng)他用筷子輕輕攪動挑起時,更加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還是讓他忍不住心臟都顫了顫,面入口,他緩慢的咀嚼,居然不舍得咽下。 面條吸飽了湯汁,變得滑潤、豐盈,楚楚動人,他有多久沒吃過這么美味的食物了?好像從來就沒有遇上過,一瞬間,他猶如重生般,從來淡的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綻放出逼人的光華來,什么是春暖花開?這一刻,周圍的人充分感受和聆聽到了。 宴暮夕可不知道他此刻的臉色,已經(jīng)把身邊的人都震傻了,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果然不負(fù)他期待,鮮美的簡直想把舌頭都吞下去。 他吃的動作越來越快,好在,人長得好看了,吃相再急切,也不會顯得粗魯,更別說,他現(xiàn)在的神色可謂是眉開眼笑,那畫面就更養(yǎng)眼了些。 有幸圍觀到這一幕的楚長歌,腦子里飆過一句話,吃到飛起,說的就是暮夕眼下的姿態(tài)吧?那砂鍋里裝的到底是什么仙丹靈藥? 一鍋鹵面吃的快見了底,詹國通清了下嗓子,開口問道,“少爺,您覺得這鹵面可還好?” 其實(shí),不用他問,他也贏定了,畢竟楚長歌之前說的是,只要宴暮夕能咽的下去就算他輸,瞧瞧現(xiàn)在,豈止是咽的下,簡直是停不了嘴好么? 宴暮夕沒空說話,只飛快的點(diǎn)頭,一雙葡萄眼此刻居然跟初生的嬰兒一樣,純粹清澈,里面蕩漾著毫不掩飾的滿足和歡喜,還有令人心悸的幸福感。 詹國通被麻了一下,趕緊撇開老臉,去看楚長歌,“楚少以為呢?” 楚長歌還能怎么以為?他對宴暮夕多年的認(rèn)知都在這一刻顛覆了好么?他深呼吸幾口,愿賭服輸,“說吧,想讓我答應(yīng)你什么?” 詹國通想了想道,“目前還沒有想請楚少幫忙的地方,可否暫時記下?” 楚長歌眼眸閃了閃,忽然很好說話的道,“可以,不過,呵呵呵,你得跟我坦白,今早上的飯菜是從哪家店里買的?或者是請誰做的?!?/br> 詹國通倒也沒賣關(guān)子,畢竟宴暮夕已經(jīng)想到了老友身上,于是,他很干脆痛快的道,“是曾經(jīng)在晏家工作過的一個廚師,叫蘇源,我跟他有些交情,便請他幫忙了。” “喔……”楚長歌拉長了音,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又問,“蘇源?我怎么對此人沒有什么印象?他什么時候離開晏家的?” “二十年前,他老家出了點(diǎn)事兒?!?/br> “那現(xiàn)在是又回來了?” “是,剛回帝都,若不然,我也沒法去請他幫忙?!边@也解釋了,為什么之前宴暮夕把后廚折騰的人仰馬翻,他卻沒出手的原因,不是他狠心坐視不管,是老友遠(yuǎn)在天邊,他鞭長莫及。 楚長歌還要再問,就被宴暮夕的聲音打斷了,“這鹵面是誰做的?” 聞言,詹國通心里一動,老友孫女的手藝師承老友,味道肯定差不多,少爺怎么就能嘗出區(qū)別來?他不禁有些為難,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宴暮夕這會兒心情很好,所以,見他如此,破天荒的沒懟人,耐心的又問了一遍,“到底是誰做的?我能肯定,鹵面跟小菜不是出自一個人?!?/br> 詹國通見躲不過去,只好道,“少爺高見,確實(shí)不是一個人做的,鹵面是蘇源外孫女的手藝?!?/br> “外孫女?”宴暮夕已經(jīng)把最后一口面吃進(jìn)嘴里,鍋里連口湯都不剩,他品嘗著舌尖還沒散去的美味,詭異的八卦起來,“他外孫女多大?叫什么名字?智商如何?還有,長的好看么?” 第33章 移情別戀 這一番問題拋出,瞬間又炸的幾人瞠目結(jié)舌起來,問年齡、問名字倒是情有可原,可關(guān)心人家智商是什么意思?還有,長的好不好看…… 少爺,您是認(rèn)真的嗎? 在場的沒人相信宴暮夕會去在意一個女人的容貌,畢竟他自己就有一張盛世美顏,女人再好看還能越的過他去?所以,這問題到底是何居心,足以讓人絞盡腦汁的去揣摩。 詹國通皺眉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道,“蘇源的外孫女叫柳泊簫,今年剛好二十歲,至于智商么,她考的是帝都大學(xué),想來是個聰明的姑娘。” 他裝傻,故意漏掉最后那個問題,想著以少爺?shù)尿湴廖幢貢賳?,也或許,那不過就是少爺隨口一說,并不期待答案。 然而。 宴暮夕看過來,眼底閃動著毫不掩飾的好奇,“長的好看么?” 詹國通,“……” 少爺居然屈尊降貴對這種問題這么執(zhí)著?換成別的女人也許會受寵若驚、欣喜若狂,但想到那雙和少爺一樣完美的葡萄眼,他卻覺得,人家一定波瀾不驚,只當(dāng)少爺是無聊。 這時,楚長歌總算找回了神智,腳步有些飄忽的走近了點(diǎn),按耐著激動,唯恐天下不亂的跟著追問,“說啊,到底好不好看?” 不管暮夕是處于什么心思才問出的,都足以讓他興奮,就像是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撞破了什么見不得光的jian情,反正,都讓他熱血沸騰就是了。 詹國通有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只得硬著頭皮道,“好看?!?/br> 聞言,宴暮夕似乎松了一口氣。 察覺到這個變化,詹國通莫名覺得脊背有點(diǎn)涼颼颼,少爺想干什么?不會因為人家廚藝好、長的又好看、從而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吧? 是,少爺是很出眾,男神榜第一名能不出眾嗎?不管是顏值,還是智商,抑或是最俗氣的財富,少爺都居首位,可以說,用來衡量男人高低的標(biāo)準(zhǔn),他都是贏家,但在網(wǎng)絡(luò)上發(fā)起的一次權(quán)威調(diào)查活動里,拋出的那些問題,少爺卻‘名落孫山’。 尤其是那個‘你最想嫁的男神是誰’的問題,少爺甚至不在前五名里,這得多遭女人嫌棄?讓他一度懷疑現(xiàn)在的姑娘們都不再拜金花癡了。 楚長歌聽到這個答案,卻不依不饒的繼續(xù)問,“有多好看?比起我那幾個表妹和長辭來如何?” 這讓詹國通怎么回答? 楚長歌的表妹們個個長的都如花似玉,是帝都公認(rèn)的有顏有才的名媛,他meimei楚長辭就更別說了,為人再低調(diào),頭上也戴著楚家女的桂冠,而柳泊簫,不過是初到帝都,哪怕他認(rèn)為長的并不遜色那幾位,尤其那雙眼,更是勝了幾籌,但他不好言說。 得罪誰都是犯蠢。 于是,沉默是金。 見狀,楚長歌笑得意味深長起來,“看來,只能等有機(jī)會,我親自去比較了,帝都大學(xué)是吧?明月在那兒讀大二了吧,我這當(dāng)表哥的還沒去看過她呢。” 詹國通面無表情,就像是沒聽到,反正離著開學(xué)還早,依著這位說風(fēng)就是雨、雨后就扔傘的脾性,說不定屆時早就忘干凈了。他若費(fèi)心阻擋,才會更激起他的好奇心。 他擔(dān)心的只有少爺一個。 宴暮夕這會兒正若有所思,側(cè)顏精致的無可挑剔,在這煙火氣息濃郁的廚房里,他依舊完美的不似真人,放佛從漫畫書里走出來的王子。 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半響后,忽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我決定,要移情別戀了。” 他說這話時,表情出奇的認(rèn)真,認(rèn)真到假如你認(rèn)為這是玩笑會天打雷劈。 在場的人都傻掉了,完全不明白,這移情別戀四個字從何而來?跟高智商的天才相處就是這么艱難,因為你根本就理解不了人家這出其不意的腦回路。 詹云熙最先反應(yīng)過來,剛才他一直在懵逼中,都沒發(fā)表任何看法,這會兒終于清醒了點(diǎn),大著膽子問,“少爺,您要從誰的身上把情移走?” 原諒他蠢啊,他跟隨少爺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少爺還談過戀愛。 宴暮夕看白癡一樣的睨他一眼,“你居然都不知道?” 詹云熙直愣愣的搖頭,腦子里忽然劈過一道閃電,不、不會真的是將白少爺吧?哭瞎,他該為自己沒看出這段基情而懊悔還是該為少爺及時迷途知返而欣慰? 楚長歌嘴巴快,沒繃住,一臉驚悚的感慨道,“我去,原來你和將白是真心相愛的?!碧澦€以為是他們彼此不愿結(jié)婚,才故意整出這種cp讓人誤會。 這話出,詹云熙同情的掃了他一眼,花樣作死又開始了? 果然。 宴暮夕不適的皺眉后,涼涼的道,“不要把你腦子里那些齷齪的東西拿出來曬,你怎么邪惡我不管,但污了我的耳朵,就是你的罪了?!?/br> “呵呵……” “傻笑沒用,罪加一等,你下半年的那部電影我撤資了,我不想看到你演出滿屏的基情來,這也是為楚家著想,舅舅應(yīng)該會感謝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