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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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陸云崢第一次明確的說出這句話,柳泊簫愣了下,下意識的問,“那你喜歡誰?” 陸云崢默了幾秒,才道,“暫時沒有喜歡的人?!?/br> “那你為什么不考慮天賜呢?” “可能是,因?yàn)樘炝税?,沒有那股互相吸引的感覺?!?/br> 樓泊簫覺得她沒說實(shí)話,卻也沒再追問,揉揉眉頭,問道,“那你拒絕過天賜嗎?” 陸云崢復(fù)雜的道,“沒直接說到臉上去,不過委婉的表達(dá)過我對他沒意思,要不你再勸勸吧,別最后連朋友都做的尷尬。” 聞言,柳泊簫面色沉重的點(diǎn)了下頭。 勸天賜,她可沒信心,因?yàn)樗私馓熨n的性格了,看著無欲無求、不爭不搶,但若認(rèn)準(zhǔn)了什么,那就是一根筋走到頭的主,哪里會聽勸? …… 兩人回到雅間時,四個男人之間的氣氛還不錯,其實(shí)只要有東方將白在,就不會冷場,他比起宴暮夕,可是會交際多了,一言一行都令人如沐春風(fēng),喬天賜和明瀾是頭一回跟他相處,就被深深折服了,明瀾甚至想,如果是東方將白跟泊簫是一對,他一定輸?shù)男姆诜?/br> 這期間,宴暮夕仿佛看不到明瀾跟喬天賜對東方將白的崇拜,特別豁達(dá)灑脫的喝茶吃菜,沒有半點(diǎn)不快和吃心,但等到離開東方食府,跟柳泊簫單獨(dú)上了車后,立刻就求撫慰上了,捂著胸口,一臉憋屈的痛苦狀,“泊簫,我這里受傷了,只有親親抱抱才能治愈?!闭f著就忍不住想動手動腳。 邱冰和詹云熙知趣的站在外面,沒坐進(jìn)來,陸云崢和喬天賜也去店里打工了,東方將白送他們下樓后也回去忙了,現(xiàn)在正好,沒人打擾。 宴暮夕就有些把持不住。 柳泊簫被他摟在懷里,耳邊是他濕濕黏黏的吻,羞惱又有些無語,“你這是又唱哪一出?剛才不是都好好的嘛,云崢還夸你了……” 宴暮夕郁郁的道,“夸我什么了?大度懂事?有正室風(fēng)范?” 柳泊簫被這番言辭給噎了下,“什么正室風(fēng)范?我難道還有妾不成?” 宴暮夕聞言,更苦惱了,“泊簫,我原以為我的情敵來自四面八方,我都做好大殺四方的準(zhǔn)備了,也不懼任何挑戰(zhàn),可誰知,我防的住所有狂蜂浪蝶,卻擋不住你哥?!?/br> 柳泊簫失笑,“我哥怎么著你了?” 宴暮夕含著她的耳朵,似咬似舔,“他欺負(fù)我了,讓我離得你遠(yuǎn)一些,還差點(diǎn)想棒打鴛鴦,讓我們分手,泊簫,我都有點(diǎn)后悔讓你們相認(rèn)了,這一相認(rèn),完全把他的妹控屬性給激發(fā)出來了,他防我跟防狼一樣,寵你又寵的上天入地,那分明是我的權(quán)利好不好?” “所以呢?”柳泊簫無語的問,“你是想讓我跟他保持距離嗎?” 宴暮夕問,“可以嗎?” 柳泊簫沒好氣的在他腰上掐了下,“我們是兄妹,需要保持什么距離啊?你別想三想四的,剛才就做的挺好,繼續(xù)保持?!?/br> “泊簫……”宴暮夕聲音幽怨,如泣如訴,差點(diǎn)激出柳泊簫的雞皮疙瘩來,“你的心也偏到將白那兒去了,他果然比我會收服人,剛才在餐桌上,你的好朋友也都被他征服了,陸云崢還故意替你試探他,她是不是還建議你選擇將白更好些?” 還真會猜! 但柳泊簫不能承認(rèn)啊,“沒有的事兒,他們對你……也是滿意的,不然早就慫恿我離得你遠(yuǎn)遠(yuǎn)的了。” 聞言,宴暮夕就煞有其事的嘆了聲,“看來,那幾聲小哥哥、小jiejie還是起了點(diǎn)作用的,不枉我丟了節(jié)cao賣萌,我得想想,還有什么討好賣乖的招數(shù)嗎,定得越過將白在他們眼里的分量去?!?/br> “你夠啦!”柳泊簫好笑的嬌嗔,“再演下去,我就不奉陪了。” 宴暮夕這才收了那副樣子,放開她少許,與她對視著,含笑道,“泊簫,剛才雖說是逗你,可有一句是真的?!?/br> “什么?” “將白真的是我最強(qiáng)勁的情敵?!?/br> “……” 第123章 一更 東方靖 兩人在車?yán)锬佂崃艘粫?,最后是怎么把宴大少哄好的呢?割地?fù)芸畹氖聝翰荒茏觯驗(yàn)橛幸痪陀卸?,只會讓自己的領(lǐng)土越獻(xiàn)越多,柳泊簫知道他糾結(jié)的是什么,于是用十分誠摯的語氣道,“哥是哥,你是你,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如何比較?非要比較的話,那么你們在我心里都是第一名,只是名字不在一行而已。” 這是她能說出的最rou麻的話了。 宴暮夕果然被哄的服帖了,且內(nèi)心還有種圓滿的喜悅,因?yàn)樗牭搅藧矍槎?,先不論,她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多淺,只要有,便是好的。 他折騰了這么多,想聽的無非也就是這句話罷了,就如將白嘴上說著狠話心里卻認(rèn)可他的妹夫身份,他也一樣,嘴上說著吃醋、情敵,可心里卻深信無疑,即便真有幾分醋意,情不自禁作出些爭寵的幼稚事兒,那也是一種情趣,又豈會真的計(jì)較? …… 卻說,東方將白依依不舍的將meimei送走后,就想趕緊去總裁辦公室找父親,他攢了一肚子的話想往外傾訴,結(jié)果一上電梯,就遇上了東方靖。 “將白!” 聽到與往常一樣親切的喊聲,東方將白的心里卻再也沒有了尊敬和溫情,此時,他正背對著,努力壓制著心里的情緒,他不能露出絲毫的敵意來打草驚蛇,很多事在沒查明之前都不能端到明面上來,這會兒,他倒是很理解暮夕為什么在得知真相事,沒有急著跟他們一家說了,他面對東方靖尚且如此,換成父母,那簡直不能忍,為了大局再會做戲,勢必眼底也會流出些什么。 東方靖又多疑,更不是傻子,肯定會察覺,有察覺就會更小心,那么他們再想找證據(jù),勢必就難上加難,所以,他得忍,再憤怒,也得忍。 心里百轉(zhuǎn)千回,想通也不過幾秒,身上的冷意已經(jīng)悉數(shù)散去,他緩緩轉(zhuǎn)身,臉上笑容明亮,聲音語氣拿捏的恰到好處,“二叔。” 兩個字,讓走過來的東方靖莫名的心里一跳,直覺的哪兒不對勁,可看著眼前的人,還是溫潤含笑的臉,還是暖意融融的眼,還是一如既往的端方君子如玉形象,他暗笑,自己太敏感了,快步走進(jìn)電梯,按下直達(dá)頂層的鍵,隨意的問了句,“去找大哥?” 東方將白“嗯”了聲,漫不經(jīng)心的道,“剛才在后廚想出一道菜品,想跟爸爸說說,聽聽他的意見?!?/br> 聞言,東方靖似也很有興趣,追著問了幾句,東方將白心里冷笑,換成以前,他必不藏拙,因?yàn)樗X得都是東方家的子孫,誰的廚藝好,站出去都是給東方家長臉,并不在意那個人是不是自己,然而現(xiàn)在,面對這樣不著痕跡的試探,他忽地生出厭惡,以前的他是不是眼瞎,怎么就沒察覺到對方的狼子野心呢? 說到底,還是他性格太溫善,提防著外人,卻怎么都想不到恰恰是身邊的親人在背后捅刀子,還是那么狠毒的一刀,整整折磨了他們一家二十年。 這二十年,他這個二叔、二嬸是不是一直隱在暗處得意的嘲笑? 不能再多想,再想,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強(qiáng)逼著自己冷靜,跟東方靖虛應(yīng)了一番,東方靖倒是聽的津津有味,最后還調(diào)侃道,“將白,聽說你今天去業(yè)余組看比賽了,是不是從那兒得來的啟發(fā)?。课铱墒锹犝f了不少小道消息,熱鬧有趣的很?!?/br> 聞言,東方將白假裝不在意的問,“什么小道消息?” 東方靖哈哈笑起來,他今年雖已四十八歲,但保養(yǎng)的十分好,平時也非常注重鍛煉,所以半點(diǎn)不顯老,相反,身上有種歲月打磨后的成熟魅力,五官生的亦好看,穿著裝扮更不必說,處處都透著世家少爺?shù)鸟尜F和講究,如今笑起來,姿容更是大盛,如果這會兒有女人見了,怕是會迷得神魂顛倒。 但東方將白,心里唯有冷寒,就是憑這樣的一副皮囊,才在當(dāng)年把秦可卿追到手的吧?雖秦老爺子不想跟權(quán)貴之家聯(lián)姻,但帝都里有本事的男子還是不少,東方靖能脫穎而出,便是因?yàn)榈昧饲乜汕涞膼勰剑撕?,一切就都水到渠成,多年來,兩人以伉儷情深的形象深的眾人羨慕,誰能想到內(nèi)里那么骯臟不堪,居然還為了偷藝騙了柳絮,這種事一旦曝光,東方靖身敗名裂,他們東方家的名聲也勢必會受損,但他不會手軟。 “哈哈哈,將白,你是不是還沒顧上上網(wǎng)???你看看網(wǎng)上的那些帖子就知道了,比從我嘴里聽可有意思多了……”東方靖笑得很開懷,看著他的眼神也很慈愛,就像叔叔看著親侄子。 東方將白笑了,“是么?那我等會兒可要好好看看了,二叔都覺得有趣,那我更不能錯過?!?/br> 東方靖笑著點(diǎn)頭,在電梯門打開,倆人一前一后邁出去時,似隨口那么一說,“對了,暮夕和長歌在看比賽時,一唱一和的說的那家店,你清楚嗎?” 東方將白并沒瞞著,因?yàn)椴m著也無用,東方靖這么問,定然是早就打聽過的,不過是在他這里再試探一番,于是,他道,“聽暮夕說過,那是他女朋友的外公開的店,就在上庸古城,過些天就開業(yè)。” 二更 相互試探 東方靖試探他,他也在試探對方,說完這番話后,就不動聲色的盯著東方靖的反應(yīng),果然,見他眸光有些閃爍,便跟著問了句,“二叔也知道那家店了?” 東方靖眼里的異色閃過,玩笑般的道,“以前沒聽過,但現(xiàn)在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了,我哪能還孤陋寡聞?說起來,暮夕這算不算給咱家捧了個競爭對手???” 東方將白心里冷笑,面上卻不以為意的道,“一家剛起步的小店而已,焉能跟咱們東方食府相比?二叔,可不能妄自菲薄了?!?/br> 聞言,東方靖又哈哈一笑,“對,咱東方家家大業(yè)大,傳承一百多年,又有大哥跟你在,在廚界,任誰再有本事,也越不過咱們?nèi)??!?/br> 東方將白笑笑,說的意味深長,“少不了二叔和二嬸的幫襯呢?!?/br> 聽到這話,東方靖心里動了動,他是聽出了這話背后另有深意,卻是想到了別處,以為是在暗示他幾個月后東方家內(nèi)部的那場比賽,于是,他像個長輩那樣,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二叔不幫你還能幫誰呢?!?/br> 他說的很誠摯,心里實(shí)則難受的緊,當(dāng)年他就輸了一籌,錯失了繼承人的位子,可恨,他又沒生出兒子,連下一任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東方將白故作感激的道了聲“謝謝二叔?!?,心里則另有籌謀,以前他沒有懷疑過東方靖對他的支持之心,畢竟,比起其他旁支,他們的叔侄關(guān)系更親厚,東方靖沒道理舍近求遠(yuǎn)的去偏幫別人,但現(xiàn)在,他一點(diǎn)都不信了,東方靖定另有打算,他得好好查一下,以作準(zhǔn)備。 想到這些,他便不想再跟眼前的人虛與委蛇,剛想借口走人,就聽東方靖問道,“對了,將白,我聽說,暮夕的女朋友廚藝很不錯,你今天看著如何?” 東方將白猜測著他的用意,不動聲色的道,“的確很好,她今天做的那道四喜餃子超乎了我的想象,我給了九十九分?!?/br> “這么高的評價啊,看來廚藝是真的錯不了,只是可惜,人家里也有店,咱們要是去挖,肯定不為所動吧?”東方靖說的很漫不經(jīng)心,還帶著幾分玩笑之意。 東方將白卻是明白了他的用意,竟是這么快就懷疑破曉了嗎?不,不對,他懷疑的應(yīng)該不是泊簫是meimei這個秘密,怕是會以為那是柳絮生的,就算當(dāng)年,秦可卿親手給柳絮用了藥物,但他性子多疑,說不定會覺得柳絮有可能扛過去,對了,應(yīng)該是這樣,在比賽上,暮夕把蘇源曾是宴家大廚的身份已經(jīng)說出來了,那么東方靖肯定就想到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 斂下心思,他笑得溫溫和和,“那是自然,就是暮夕也不舍得,他對女朋友寵的快要上天了,我都看不下去,還是頭一回見他那么在意一個人?!?/br> 聞言,東方靖眉頭動了動,似好奇,順著他的話問,“是嗎?之前有人傳暮夕身邊突然冒出個女朋友時,我還當(dāng)他在鬧著玩兒,原來是真的?” “嗯,暮夕認(rèn)真的不能再認(rèn)真了?!睎|方將白有意讓人忌憚,不敢隨便去接近泊簫,于是,又補(bǔ)了兩句,“宴伯伯不瞞他女朋友的身份,找上門去,結(jié)果,被暮夕狠狠懟了出來,暮夕還放話,誰要是再找他女朋友的麻煩,就是與他為敵,他在社交平臺上公開置頂?shù)哪欠挘闶亲钪苯拥恼饝??!?/br> 東方靖聽到這里,臉上的表情已然是快要維持不住,勉力擠出個笑,找了個借口匆匆走了。 東方將白盯著他背影看了一會兒,深吸口氣,進(jìn)了他爸的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自是氣派,不過并無奢華之風(fēng),最顯眼的莫過于那一整排的書架,還有靠窗最好的位置上有個開放式的廚房。 東方蒲此刻正坐在辦公桌后,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聽到腳步聲便知是誰,頭也不抬的問了句,“都忙完了?暮夕走了?” “嗯?!睎|方將白走到桌子前站定,神色有些復(fù)雜。 東方蒲察覺到兒子的異樣,這才放下文件,抬眼看過來,關(guān)切的問,“怎么了?” 東方將白欲言又止。 見他這般,東方蒲慈愛的笑著,輕斥了句,“咱爺倆之間,還有什么不能直白說的?還用得著猶豫躊躇、左思右量的?” 東方將白苦笑,“因?yàn)槭虑閷?shí)在重大,我不確定,您聽了會如何?!?/br> 聞言,東方蒲面色微變,從椅子里站起來,他身姿挺拔高大,聲音里帶著絲緊繃,“出了什么事兒?和暮夕的女朋友有關(guān)?” 東方將白點(diǎn)了下頭。 東方蒲默了下,忽然失笑,又坐了回去,“說吧,爸如今還有什么聽不得的事兒?再大的都經(jīng)過了……” 東方將白卻還是有些遲疑,問道,“爸,秦叔叔給您開的藥呢?” 聞言,東方蒲剛松弛下來的神經(jīng)再次蹦起來,緩緩從抽屜里拿出個精致的小瓷瓶,放在桌面上,表情嚴(yán)肅起來,“現(xiàn)在能說了吧?!?/br> 東方將白看到那藥,多少松了口氣,他爸的心臟不好,如果被刺激大了,有這救急的藥在,倒是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危險了,他這才走過去,俯低身子,在他爸耳邊低語了一句。 三更 告知真相 東方將白的話說完,遲遲不見他爸反應(yīng),不由驚慌起來,用力晃著他的肩膀,一聲聲的急喊,“爸,爸,您能聽見我說的話嗎?爸,爸……” 越喊越心急,想到桌面上的藥慌忙去拿,這時,東方蒲總算動了,抬手把他攔下,自己拿過藥瓶倒出一粒,含在了舌下,緩緩閉上眼,等著胸口那股悶痛過去。 見狀,東方將白忙去端杯子,遞到他爸的嘴邊。 東方蒲張嘴喝了兩口,就擺擺手,“我沒事兒,你不用緊張?!?/br> 東方將白這才舒出一口氣,脫力一般的靠在辦公桌上,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竟然嚇出一頭汗,不由自嘲一笑,他聽暮夕說的時候,雖震驚的仿佛天崩地裂,卻也沒失控太多,他爸經(jīng)歷的比他多,又如何會扛不??? 兩分鐘后,東方蒲就睜開了眼,脊背挺得有些直,聲音卻是穩(wěn)穩(wěn)的,“你說都是真的?” 東方將白點(diǎn)頭,“千真萬確?!?/br> “證據(jù)?”不是不信兒子,而是事情太匪夷所思,他必須要證據(jù)確鑿,方才能確信這不是一個美夢,更不是空歡喜一場。 東方將白道,“暮夕已經(jīng)拿我和破曉的頭發(fā)做過鑒定了,鑒定書我看過,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在后廚做菜時燒了?!?/br> “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