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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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觀潮點點頭,“自然查了,后廚的人一個個的排查,都沒有問題。” “都沒問題?怎么可能?” “是真的,直到后來,他們不經(jīng)意的說了句話……” “說了什么?” “……秦可卿進(jìn)過廚房。”秦觀潮沒喊姑姑,很復(fù)雜的喊了名字。 東方將白眼眸閃了閃,“你那時候怕是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去吧?” 秦觀潮自嘲道,“是啊,我怎么可能會懷疑她呢?廚師們也說,她就是去廚房拿點糕點吃,并沒多待,我那會兒就像鉆進(jìn)了死胡同,心里有懷疑,卻又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我也跟爺爺說過,但爺爺說……讓我不要再查了,因為查到也沒用,木已成舟,我爸肯定要對曲凌馨負(fù)責(zé)的?!?/br> 東方將白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嘆道,“那時候你心里肯定很難受絕望吧?為什么不跟我說呢?我就算幫不上忙,好歹也能說句寬慰的話?!?/br> “這種丑事,我哪有臉說?再者,你那時候也不好過?!?/br> 東方將白想去從前,神色黯淡下來。 兩人一時都沉默著。 半響后,東方將白道,“觀潮,你現(xiàn)在懷疑是秦可卿當(dāng)初幫了曲凌馨對不對?” 秦觀潮點點頭,難言失望的道,“擱在以前,我是不信的,但那天在濟(jì)世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眼瞎心盲的,她連那種喪心病狂的事兒都能干的出來,給我爸下藥不是輕而易舉嗎?難怪,當(dāng)年我去質(zhì)問爸,爸寧肯承受我的怨恨也一語不發(fā),想來,他是能猜到幾分的,爺爺八成也猜到了,但知道了又能如何?還能責(zé)罰自家的人?丟不起那個臉!” 東方將白想到什么,恍然道,“所以這么多年,任憑曲凌馨做的再好,你爺爺也對她不冷不熱?還不讓她插手秦家的事兒?” “嗯,應(yīng)該就是覺得她心術(shù)不正,并非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但是我爸,我爸心軟,跟她又生了女兒,這些年,倆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好了不少……”秦觀潮說時,語氣難言酸澀。 東方將白意有所指的道,“觀潮,那你可有想過秦可卿為什么會這么幫曲凌馨?倆人雖有些來往,但關(guān)系并不那么親密,她為什么能為了一個外人來陷害自己的親大哥呢?” 秦觀潮一愣,片刻后,才不確定的道,“我以為,是她惦記曲家的勢力,想讓娘家這座靠山更強大一些,好幫她的丈夫……”后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 東方將白扯了下唇角,“你羞愧什么?再說,這也沒什么好羞愧的,東方家又不是非嫡長子不立,而是能者居之,每一個東方家的男子,都有資格競爭那個位子,我二叔有那種想法很正常,沒有才是窩囊,秦可卿是她妻子,妻憑夫貴,想助他一臂之力更是人之常情。” “可他們沒有公平競爭,而是用了那種下作的手段……”說道這個,秦觀潮就心緒難平,這事看似過去,但對秦家的重創(chuàng),外人根本替會不到。 “是啊,下作的手段……”東方將白想著自己跟meimei錯失了二十年,心里更是難以平靜,“他們敢那么做,背后必有依仗,觀潮,你明白了吧?” 秦觀潮臉上難掩震驚,“你的意思是,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兒背后……也有曲凌馨?” “她應(yīng)該沒參與,但肯定承諾了什么,所以秦可卿才能有恃無恐?!睎|方將白分析道。 “那爺爺想把秦可卿逐出家門、執(zhí)行家法時,曲凌馨為什么不出手相救?那天晚上,爺爺把秦家人都喊了回來,她也在的,我沒看出她有什么異樣,甚至求情的話都沒說,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br> “這就是她的本事了,她偽裝的很成功,如果不是她嫁給你父親這事兒,你也不會對她有懷疑不是嗎?你也覺得她是個正直可靠的人不是嗎?” 秦觀潮啞口無言,的確,當(dāng)年哪怕知道曲凌馨喜歡他爸,他也沒表現(xiàn)出太多的惡意,直到看到兩人抱在一起,他又懷疑海鮮里下了藥,他才警惕起她來。 “觀潮,暮夕提醒的對,你以后盯緊她一些,別讓她禍及你爸跟你秦家?!?/br> 秦觀潮艱難的點了下頭。 …… 另一處,何逸川和宴鳴赫也在交流。 主要是宴鳴赫愁眉苦臉的在傾訴,“逸川,你說我該怎么辦呢?暮夕跟家睿居然鬧翻臉了,這以后我再見他都覺得尷尬?!?/br> “有什么好尷尬的?你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不是嗎?” “唉,是啊,朋友到底沒有兄弟親,可是,家睿跟長辭的事兒,我之前還幫兩人撮合過啊,但暮夕又說不同意,我這臉打的可是夠響亮的了?!?/br> “楚長辭喜歡曲家睿嗎?” “怎么說呢,沒到傾心相許的地步,但也不討厭就是了,我給他倆制造機會,長辭可沒拒絕,她對家睿,應(yīng)該是有些好感的,說真心話,家睿人不錯……” “還不錯?。壳引R是什么東西,咱們都清楚,他這當(dāng)哥哥的卻只知道個皮毛,說好聽點,他是一心撲在工作上,疏于管教,說不好聽點,暮夕罵的對,他就是眼瞎心盲?!?/br> “……” 晚上還有更新 五更 你對曲橙夏有意思嗎? 獵場里,最逍遙快活的人就是宴暮夕了,以前他還不喜歡騎馬,但現(xiàn)在摟著媳婦兒騎,突然就興致高昂,在馬背上樂不思蜀了。 因為能貼的很親密,馬兒小跑起來時,一顛一顛的,有種邪惡的沖動。 柳泊簫就苦逼了,被占了不少便宜去。 好在,宴暮夕也沒只顧著耍流氓,還打了兩只兔子和一只雞,柳泊簫看他開槍的動作不但十分專業(yè)、還非常的熟埝,不由問了句,“你學(xué)過射擊?” 宴暮夕也不瞞她,“很小就學(xué)了,我姐也會,這是保命的本事,宴家雖不缺保鏢,但再多人護(hù)著也不如自己有技在身更踏實。” 柳泊簫試探著問,“你經(jīng)常會遇到危險嗎?” “小時候遇到的次數(shù)多,畢竟我是宴家人,宴家就是錢的代名詞,多得是窮兇極惡的人想綁架我,但現(xiàn)在嘛,沒幾個人敢了?!毖缒合φf起這些來,神色很平靜。 “那時候,你一定很害怕吧?”柳泊簫有些心疼,大人面對這種事尚且膽顫,更別提是個孩子了,他是怎么熬過那個時候的? 宴暮夕淡淡的笑著道,“第一次有些緊張,但后面就習(xí)以為常了,說到底,還是那時候太弱小,才會有人敢對我下手,現(xiàn)在,我只會虐別人?!?/br> “暮夕……”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泊簫,那些事兒并未在我心里留下任何陰影和傷害,我唯一擔(dān)心的是,你站在這樣的我身邊,會害怕嗎?” “你不怕,我就不怕。” “不愧是我媳婦兒!” 宴暮夕動容的去親她,上演了一場馬背上的激情戲。 …… 離開云鶴山莊時,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了,趙鴻治一直把他們送到大門口。 何逸川和宴鳴赫還是一輛車。 秦觀潮邀請東方將白跟他一輛,卻被拒絕,他很自然的上了宴暮夕的車。 見狀,秦觀潮憂心忡忡。 何逸川和宴鳴赫也是擔(dān)憂不已,將白哥還是放不下啊,明天的認(rèn)親宴不會出什么幺蛾子吧? 回程路上,東方將白把跟秦觀潮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宴暮夕。 宴暮夕沒任何意外。 曲凌馨和秦可卿達(dá)成協(xié)議,一個助對方嫁給喜歡的男人,一個給對方當(dāng)成作惡的后盾,而秦家,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曲家,他們招惹不起是其一,其二,還有秦可卿,那課是秦家自己人,一旦捅出去,秦家的名聲在二十年前就得毀了,不得不說,為了這張臉,秦佑德也是‘忍辱負(fù)重’。 但忍辱負(fù)重只能保全一時,保全不了一世,留下曲凌馨,就是埋下顆炸彈,早晚有一天會炸了,秦佑德不是不知道,卻還心存僥幸,年老的人大都守舊,而秦長風(fēng)又心軟,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秦家將來會如何,端看秦觀潮的選擇了。 …… 到帝都市里后,先把柳泊簫送回瓏湖苑,宴暮夕跟東方將白又一道離開,只有倆人時,宴暮夕說話便沒什么顧忌了,“你對曲橙夏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聞言,東方將白微微一笑,“不用糾結(jié),我的態(tài)度很簡單,如果我們懷疑的全部都是事實,那么別說我現(xiàn)在跟她還沒交往,便是結(jié)了婚,我都能離了?!?/br> 宴暮夕嗤了聲,“你就吹吧。” “不是吹,是真的。”東方將白神色轉(zhuǎn)冷,“暮夕,我只要一想到這二十年受的罪,我就恨不得毀了整個曲家,就算她是無辜的,我也做不到不遷怒?!?/br> 宴暮夕默了一瞬,才正色道,“將白,我并不想看到你這樣,我也憎恨那些人,但如果恨意失去了控制,把自己也拖下水,那就得不償失了。” 東方將白沒說話。 宴暮夕拍拍他的肩膀,“泊簫肯定也不想?!?/br> 聽到這句,東方將白渾身的冰冷才消散了些,他垮下肩膀,疲憊的道,“有些情緒,不是我能控制的,暮夕,別太為難我。” “好吧,我不勸了,但是,別忘了除了恨,你還有很多在意的人和事,報仇重要,但也沒重要到失去自己幸福的份上……” “你到底想說什么?” “如果你對曲橙夏也有意思,那么我后面制定計劃的時候,可以避開她,把對她的傷害減到最小,或者,在我動手之前,把她娶回去?!?/br> 東方將白怔怔失神了一會兒,搖頭,“沒必要?!?/br> 宴暮夕蹙眉,“你真對她無心?” 東方將白“嗯”了聲。 宴暮夕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你知道我反對曲家睿和長辭的事了吧?曲家睿喜歡長辭,在帝都圈里不是什么秘密,就他那性子,能公開表白,可見對長辭很是真心實意了,鳴赫還幫他撮合過,長辭那兒也沒明確的表示拒絕,想來有幾分意動,可我還是打算給破壞了,你覺得是為什么?” 東方將白道,“因為曲家將來會倒塌,長辭嫁過去后,不會幸福的,即便曲家睿正直無私,沒參與那些骯臟事兒,也不玩陰謀,但他是曲家嫡長孫,背上有責(zé)任,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會拋下曲家、獨善其身,他會跟曲家共存亡,所以,他再喜歡長辭,最后,也給不了她幸福?!?/br> 宴暮夕點點頭,“沒錯,即便棒打鴛鴦惹人恨,我也想當(dāng)這個壞人,但是對你,將白,我愿意把你的幸福放在首位,曲橙夏是女人,雖是曲家二房的獨生女,但沒有曲家睿那些責(zé)任,更不迂腐、愚孝,她是個聰明的,當(dāng)年報考志愿時,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了跟公檢法相關(guān)的專業(yè),學(xué)了服裝設(shè)計,將白,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她并不愿意跟曲家共進(jìn)退,想跳出那個圈子,她跟曲家人不一樣?!?/br> 東方將白閉上眼,“那又如何?她姓曲,就夠了。” “將白……” “暮夕,我真的對她沒到那個份上?!?/br> 宴暮夕對他的固執(zhí)也是服氣了,想著還是找個機會跟媳婦兒說一聲,也許meimei勸,比他這個好友兼妹夫管用的多,于是,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改說別的,“明天東方叔叔和江姨有說要怎么去祝賀嗎?” 提及這個,東方將白露出絲笑意來,“他倆從好幾天之前就忙活上了,不過計劃是一個接一個的推翻,出手太隆重了怕給蘇師傅壓力,出手太寒酸了,又覺得不能表達(dá)出他們的心意,糾結(jié)的不行,給meimei準(zhǔn)備認(rèn)親的禮物也是如此,我家的書房被媽翻了個遍都找不出一件合她心意的來,她就拉著爸出去逛,這么多年了,這還是頭一回,我爸激動的都在商場里迷路了……” 宴暮夕聽著,也不由勾起唇角,“泊簫其實對身外之物都沒多大興致,她還真不愧是你家的人,就喜歡待在廚房里,女孩兒家哪有不喜歡漂亮衣服和首飾的?但她偏看著各式各樣的廚房用具更可愛,頭一回去我那兒,站在廚房里都移不開眼睛。” “那總不能讓爸媽送她廚房用品吧?”東方將白哭笑不得。 “肯定不行啊,首飾,首飾不會出錯,我姐見她時,就把我媽留下來的一只手鐲給她戴上了,還拍了照,把我都嫉妒壞了?!毖缒合ΜF(xiàn)在說起來,語氣還是酸溜溜的,“就好像我不能跟泊簫戴同款首飾一樣,手鐲不行,有戒指啊,戒指才是最高級的?!?/br> 東方將白涼涼的瞥他一眼,“你別費那心思,暫時不準(zhǔn)?!?/br> 宴暮夕眨巴眼,“大舅哥,我沒說戴結(jié)婚戒指,情侶戒指難道也不行?” “不行?!睎|方將白拒絕的斬釘截鐵。 宴暮夕當(dāng)自己沒聽見,“大舅哥,江姨最后到底選了什么禮物?” 東方將白哼了聲,才道,“給開業(yè)準(zhǔn)備的賀禮是一尊玉石貔貅,可以擺在柜臺那兒招財,給破曉準(zhǔn)備的認(rèn)親禮物是首飾……” “什么首飾?” “項鏈,吊墜是四葉草,是我選的,第二場比賽時,破曉說四葉草是幸運草,對我們一家來說,最大的幸運就是她能平安歸來、和我們重逢?!?/br> 宴暮夕酸溜溜的道,“搶我的創(chuàng)意,我原也打算送這個的?!?/br> 東方將白好笑的看著他,“我們一家認(rèn)親,你送什么禮?倒是開業(yè),你有什么安排嗎?別搞得太隆重了,蘇師傅不是破曉,他并不愿承太多的情?!?/br> 宴暮夕郁郁道,“我明白,所以才華沒有用武之地,錢也沒地方花,這幾天都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