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一人分了一個,最后那個,封墨倒是手快,但架不住他哥在桌子底下掐他的腿,他只得忍辱負重的把那個放到了宴明珠的盤子里,“嫂子,你吃。” 宴明珠給他個滿意的眼神,然后在其他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下,慢悠悠的品嘗起來,明明之前吃飯速度很快的,但現(xiàn)在,磨人的優(yōu)雅。 楚長歌欲哭無淚,“表姐,我投降,求您趕緊吃完吧。” 不然,他都想虎口奪食了。 其他人同感。 宴明珠這才放過他們,滿足的一口吞下去。 早上狀態(tài)不太好,只寫了一更,下午再補上 二更 盤盤驚艷 接下來上的第四道菜,終于讓男人們有了‘抵制’宴明珠多吃一口的理由,爆炒腰花,腰花啊,當然是男人多吃點好,補腎良菜,女人吃多了干什么? 可他們低估宴明珠了。 宴明珠吃起來毫不手軟,比他們這些男人還有魄力。 楚長歌實在忍不住,幽幽的問,“表姐,你吃這么多腰子有什么用?。俊?/br> 你也沒用武之地啊。 其他人同感。 誰知,宴明珠一個眼神,掃過全場,懟的那叫一個穩(wěn)狠準,“難道你們……都那么迫切需要這東西大補?” 一個個原本還盯著盤子如狼似虎的男人,“……” 這特么的誰敢承認? 連封墨那個為了搶食不要臉的都筷子停下了,這事關男人的尊嚴,絕對不能輸。 于是,最后宴明珠得以吃的最多。 男人們再哀怨,也無濟于事,好在,緊接著就又端上了一盤菜,白灼蝦,這道菜看著最簡單,平淡無奇的樣子甚至不怎么勾人食欲,但亮點,就在那蘸料里。 每個人把蝦剝了殼,用筷子夾著往碟子里蘸了料送進嘴里后,神情幾乎無一例外,都是一種說不出來的驚艷,那種驚艷還伴隨著一種新奇的體會,對美味的新認識。 可惜,蝦也只一人一個。 通常席面上這道菜,都是人均一個,也不覺得哪兒不對,但現(xiàn)在,眾人盯著那空蕩蕩的盤子,說不出的哀怨,怎么就這么點??? 他們都帶禮物來了好么? 封墨脾氣急,差點暴走,“這特么的是不是在逗我?” 把他饞的心急火燎的,卻不負責到底,跟他有仇是不是? 沒人回應他。 楚長歌耐不住的問東方將白,“將白哥,這蘸料里,都有什么?” 東方將白苦笑,“這次,我卻是不知道了,我也沒品出來?!?/br> 楚長歌又問秦觀潮。 秦觀潮也搖搖頭。 東方蒲咂摸了半天,也沒全然分辨清楚這蘸料里的秘訣,不過他倒也不糾結,既然是御廚的后代,肯定有過人之處,他不懂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就如他們東方家,同樣也有別人無法窺破的一些秘方,那是看家的本領,若輕易能讓人知道,便不是什么秘方了。 …… 蝦吃完,桌面上都是空盤子,一個個的面面相覷,也是頭一遭這種陌生的體驗,但是沒辦法,廚師就倆位,急也沒用,不過,前面吃的都是葷菜,這會兒也不太餓了。 但封墨不行,“還有什么菜?” 宴鳴赫閑著也是閑著,他便好回應了句,“接下來應該是酸菜魚了,我看今天的菜單,四葷四素,倆道海鮮,葷菜都上全了,蝦也有了,就剩下酸菜魚了?!?/br> 封墨皺了下眉,“酸菜魚?” “怎么?你不愛吃魚?”宴鳴赫眼睛都亮了,不愛吃太好了,那他們就能多吃一點了。 誰知…… “誰不愛吃了?我就是嫌有刺,吃起來麻煩?!?/br> “……”果然,不該有幻想。 楚長歌轉頭看秦觀潮,語氣有些興奮,“表哥,我記得,你不愛吃海鮮對吧?那酸菜魚……”聲音募然頓住,滿眼都是不敢置信,“剛才,剛才的蝦,你,你吃了對吧?” 比起他像是被雷霹的表情,秦觀潮就淡定多了,“對,我吃了?!?/br> “可你不是……不碰海鮮嗎?” 東方將白也驚訝的看過來,“是啊,觀潮,你剛才怎么吃了?” 秦觀潮平靜的道,“我也不清楚,反正現(xiàn)在,可以吃一點了?!?/br> “怎么會?”楚長歌猶自在懷疑中。 東方將白若有所思的問,“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秦觀潮看了眼宴暮夕,“去紫城時,在一念天堂吃了回三鮮的餃子,然后,我就忽然對海鮮不那么排斥了,很神奇對不對?” 宴暮夕接過話去,笑得別有深意,“是啊,很神奇,我媳婦兒包的餃子還有這么強大的治愈功能?!?/br> 秦觀潮不再說話。 楚長歌咳嗽兩聲,趕緊轉移話題,怕他們打起來,“也不知道今天的酸菜魚是誰做的哈?呵呵呵,我忽然想起廚藝比賽時,那個人叫什么來,簫笛,對,就是他,他的拿手菜就是酸菜魚吧?味道真不錯……” 宴暮夕冷哼,“不錯什么?一個贗品而已?!?/br> 聞言,封白好奇的問,“贗品?什么意思?” 宴暮夕道,“他那道酸菜魚是跟蘇家學的,只是只學了個皮毛,精髓半點也沒?!?/br> “不是吧?只皮毛就已經(jīng)那么好吃了,這要是正宗的酸菜魚得是什么絕世美味?。俊?/br> “你問我姐啊?!?/br> 話題轉到自己身上,宴明珠不疾不徐的道,“的確好吃,好吃的怎么形容呢?這么說吧,看到那魚,你就覺得變成了貓?!?/br> 眾人,“……” 封墨半信半疑,“真有那么厲害?” 宴明珠瞥他一眼,“你可能連刺都來不及吐。” 封墨還要說什么,酸菜魚來了。 這回的酸菜魚給的分量很大,黑色的陶鍋得有三十公分寬,湯汁是奶白色的,還翻滾著小泡泡,魚rou雪白,薄薄的一片,打著卷兒,沾了些油亮的紅辣椒,畫面簡直活色生香。 深吸一口氣,那酸爽香辣的氣息瞬間將理智打的粉碎,滿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吃! 三更 饕餮附體了 “哇!”楚長歌贊嘆,也僅僅只敢發(fā)出這么一聲贊嘆,不敢發(fā)表過多的話,怕耽誤搶魚,還是吃完了再抒發(fā)心里澎湃的驚艷情懷吧。 “果然還是正宗的好吃!”這是封白說的,“贗品就是贗品吶。” “沒刺,居然沒刺,哈哈……”這是封墨,他太驚喜了,忍不住笑出聲來,時刻冷著臉的人突然笑出聲,畫面還是很驚悚的。 不過,大家忙著吃,也沒人顧上嘲笑他。 宴明珠喝了口鮮美的魚湯,感懷的道,“還是以前那個味兒,真好。” 聞言,宴鳴赫忙里透空說了一句,“我現(xiàn)在真是后悔,以前沒去靜園吃飯啊?!?/br> 不然,他早就能嘗到這等美味了。 何逸川心有戚戚然,他以前對吃不太講究,所以跟著父母去千禧山都是在福園吃,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么。 聽到這些話,宴暮夕很得瑟,他才是最有口福的那個人。 東方將白吃了片刻后,低聲問宴暮夕,“既然知道簫笛做的是贗品,你怎么沒揭穿?” 宴暮夕道,“還不到時候?!?/br> 東方將白蹙眉,“你還另有安排?” “嗯?!?/br> “蘇師傅和破曉知道這事嗎?” “知道,我已經(jīng)說了,外公跟南城老家的侄子已經(jīng)有些年不聯(lián)系了,也不好貿然去說什么,不過,用不了多久,南城那邊就有人來了?!?/br> “蘇師傅的親人?” “算是吧,他侄子的女兒蘇茜雪,考進帝都戲劇學院了,學的是表演系,簫笛不也進了娛樂圈嗎,他們遲早都會碰上,簫笛之所以能偷學了蘇家的這門本事,就是利用了蘇茜雪對他的感情,蘇茜雪能放過他?” 東方將白聽到這番話,就想起東方靖來,當年也是用了這種不入流的無恥手段,讓整個東方家都跟著蒙羞,禍害的偏偏還是meimei的養(yǎng)母,讓他們一家更加愧疚。 想到這里,鮮美的魚rou都失去了滋味。 宴暮夕看了他一眼,“都過去了,別想三想四的?!?/br> 東方將白勉強笑笑,事情哪那么容易過去?秦可卿都被逐出秦家門了,秦家還跨不過那個坎呢,更別說,東方靖如今還是東方家的一份子,秦可卿也是他名義上的二嬸。 …… 一大盆酸菜魚,最后連點湯都不剩,酸菜都吃的干干凈凈,也就魚骨頭實在咀嚼不動,不然,桌面上能干凈的如蝗蟲過境。 這光盤行動,也是沒誰了。 就這樣,封墨還不過癮呢,見另一桌上還沒吃完,也不覺得哪兒丟人,端著自己的碗筷就移過去了,他正好坐在莊玉淑身邊,拿起筷子才吃了兩口,就聽她道,“小墨,這些年在家里過的很委屈吧?” 封墨沒反應過來,懵逼臉,“什么?” 莊玉淑嘆了聲,“唉,看你這樣子,在家里時分明從沒吃飽過飯啊,是伯母不好,做的飯菜不合你胃口,看把你餓的吆……” 臉皮都不要了。 封墨聽懂了,端著碗筷又回去了。 回去后,封白就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腳。 封墨咬牙忍住。 東方將白見狀,笑著道,“以前,大家都笑稱暮夕是吃貨界的大魔王,現(xiàn)在看來,小墨也不遑多讓啊,不過,當個吃貨也沒什么不好,能吃才是福氣?!?/br> 宴暮夕接過話去,“大舅哥,你太抬舉他了,他哪是什么吃貨界的大魔王啊?他完全是饕餮,也只有饕餮這樣的稱號才能配得上他?!?/br> 這話出,其他人都以為封墨肯定要發(fā)飆,誰知他很茫然的問,“淘鐵?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