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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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里的深意,她懂,低低“嗯”了聲后,話鋒一轉(zhuǎn),問起別的,“對了,你知道曲橙夏跟我哥的事兒嗎?” 聞言,宴暮夕眉頭微皺,“誰告訴你的?秦觀潮?” “嗯,他說曲橙夏去找他了,說我哥不見她,秦觀潮還懷疑是你從中阻攔了……” 宴暮夕呵呵了聲。 柳泊簫繼續(xù)道,“不過,這都不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我好奇的是,曲橙夏不相信網(wǎng)上的那些謠言,哪怕哥摸棱兩可的承認了,她也不信?!?/br> 宴暮夕倒是沒什么意外,“她是個很聰明的人,自然不會相信什么流言蜚語?!?/br> “可是秦觀潮都對她承認了啊,而且,你的那些表兄弟們哪個傻了?不是都堅信不疑的認為哥喜歡我?她為什么就不信呢?”柳泊簫不解。 宴暮夕道,“因為她喜歡將白?!?/br> 柳泊簫更茫然了,“喜歡哥的話,應(yīng)該更在意這種事兒吧?不是說,戀愛會讓一個人的智商下降,然后疑神疑鬼、患得患失嗎?” “你說的也對,但還有一種喜歡,是相信對方,甭管外界怎么說,哪怕證據(jù)擺在眼前了,都不會動搖,曲橙夏屬于后者,她跟將白認識不是一年半載,而是十年,以前只是暗戀,后來,就以朋友的方式相處,不遠不近的,倆人都很自在,也很談得來?!?/br> “那她真的很喜歡我哥?” “嗯,說是愛都不為過,但她愛的很聰明,也極有分寸,不死纏爛打,也不玩弄手段,就是……細水長流、潤物無聲吧?!?/br> “那我哥的態(tài)度呢?” “有欣賞,也應(yīng)該有幾分好感,但是沒上升到非她不可的地步?!?/br> “如果,不出現(xiàn)我的話,他倆會走到一起吧?” “有可能?!?/br> 柳泊簫輕哼了聲,“當(dāng)我聽不出來???怕我有負擔(dān),就糊弄我呢?” 聞言,宴暮夕笑了,“媳婦兒太聰明,果然有利有弊,不過,我也沒糊弄你,事情不到最后一步,就會有變數(shù),他倆的關(guān)系自然不敢說是板上釘釘。” “可八成是,對嗎?” “對!” 二更 你覺得這樣夠甜嗎? “但現(xiàn)在因為我……”柳泊簫的聲音低下去,“哥是因為,才斷了跟她繼續(xù)的念頭對嗎?” 宴暮夕無奈又好笑的道,“想哪兒去了?跟你無關(guān),泊簫,這是東方家跟曲家之間的恩怨。” 柳泊簫卻道,“是么?若論恩怨,跟秦家的恩怨更深,可哥對秦觀潮并沒遷怒,還是跟他當(dāng)好友,為什么,到了曲橙夏那兒,就不行了呢?” 宴暮夕嘆道,“那不一樣,好友是好友,但女人……”他這會兒倒是很能體諒東方將白的心情了,“女人要娶回家,你想想看,假如曲家真的參與了當(dāng)年的事兒,就算跟曲橙夏無關(guān),可日夜面對著一個曲家人,這人還是枕邊人,你哥會是什么心情?” 柳泊簫沒說話。 宴暮夕繼續(xù)道,“對男人來說,風(fēng)花雪月重要,可在仇恨面前,就什么都不值一提了。” “所以呢?你支持我哥那么做?” “并不?!?/br> 柳泊簫意外的“嗯?”了聲,她還以為他是同意的。 宴暮夕復(fù)雜的道,“其實,那天從云鶴山莊回來,我就在路上跟將白談過這事兒了,因為,我明確的跟曲家睿說,讓他離著長辭遠一點,但是對將白和曲橙夏,我卻不會反對,知道是為什么嗎?” 柳泊簫想了想道,“因為一個是往里嫁,一個是往外嫁?” “差不多,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以為曲家睿和曲橙夏的性情不同,如果曲家睿能拎的清,將來舍得跟曲家撇干凈,我也不會因為不喜曲家人就非得棒打鴛鴦,可他不是,他做不到獨善其身,他是一定會跟曲家共存亡的,那是他從小就被灌輸進去的義務(wù)和責(zé)任,他是喜歡長辭,但跟家族比起來,這喜歡就不夠分量了,長辭跟了他,不會幸福,但曲橙夏不一樣?!?/br> “你確定?” “嗯,曲橙夏是曲家二房的獨生女,曲家的當(dāng)家人是曲仲耀,也就是曲家睿的父親,曲仲南是次子,身上的擔(dān)子輕,又生的是女兒,便對她沒有太多的約束,曲橙夏的母親,也是個聰明人,大概是對曲家的事兒有所感,所以,曲橙夏當(dāng)年選專業(yè)時,避開了公檢法,選了服裝設(shè)計,別人都不同意,但她支持了,這之后,曲橙夏離著曲家這個圈子,就漸行漸遠?!?/br> “所以,你覺得,將來曲家的事發(fā),曲橙夏會拎的清,不會跟我哥生出嫌隙和怨懟來對嗎?” “嗯,我確實這么想,不過還是要看將白的態(tài)度……”說道這里,宴暮夕也有幾分無奈,“要是將白對她情根深種,這事兒也好辦,要是對她徹底無感,那就更好辦,偏偏不上不下的,這就尷尬了,撮合他倆吧,萬一將來成怨偶,那就是咱們的罪過,可要是不管呢,讓你哥錯過了緣分,將來懊悔,我們也會不好受?!?/br> 聽到這兒,柳泊簫笑起來,“你怎么還糾結(jié)上了?” 宴暮夕嘆道,“擱在以前,我都不知道糾結(jié)這倆字怎么寫,但現(xiàn)在,唉,戀愛中的男人就是這么多愁善感吶,泊簫,都是你的錯?!?/br> 柳泊簫輕哼了聲,沒跟他掰扯這個,拉回正題,“這事兒,我找機會再跟哥談一談吧?!?/br>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你這個當(dāng)meimei的說,肯定比我管用,也不是現(xiàn)在非要撮合他倆,而是讓將白看清自己的心,別等無可挽回了再后悔。” “嗯,我明白?!闭f完這個,柳泊簫難得八卦了一次,“你是怎么阻攔曲家睿和你表妹的?” “很簡單啊,找人盯著曲家睿,只要他想去見長辭,我就讓人整出點事來纏住他,他這個人,永遠把工作擺在第一位,自然就顧不上去談情說愛了?!?/br> 柳泊簫擔(dān)憂的問,“那你表妹呢?” “她對曲家睿的確有幾分好感,可也到不了死去活來的份上?!?/br> “你跟她挑明了?” “沒有,我跟長歌說了,放心,沒說的太具體,就說我不喜曲家,就算曲家睿正直無私,也改變不了曲家是個泥沼的事實,長歌不傻,他能聽懂我的弦外之音。” “最好,還是讓你表妹能體會到你的良苦用心,不然,恐傷了你們之間的情分?!?/br> “泊簫,在這世上,我只在意跟你一個人的情分,只要你不誤會、不拋棄,我就別無所求、人生圓滿了。” “哼,甜言蜜語對我已經(jīng)失效了?!?/br> “是么?那我愛你呢?” 冷不丁的聽到這句,柳泊簫懵住了,好半響沒接上話。 宴暮夕得意的笑著,然后一遍遍的重復(fù),“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柳泊簫咳嗽起來,“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我掛了……” “等一下。”宴暮夕不逗她了,改為幽怨的控訴,“泊簫,我們已經(jīng)很久不約會了?!?/br> “我沒空啊……”這也不是托辭,而是她最近真的很忙。 “你媽明天就回來了?!毖酝庵?,你媽回來了,你就解放出來了。 但柳泊簫道,“可我后天就得去學(xué)校報到了,聽說剛?cè)雽W(xué),要住校,家近的學(xué)生也不例外?!?/br> “……” “宴暮夕?”被她刺激的無言以對了? 誰知,他居然還笑了,“我忽然想到一個約會的好方式?!?/br> “什么?” “我們?nèi)ミ^游樂場了,看過電影了,也逛過街、吃過飯了,情侶之間的約會就這幾種吧,可我又想到一種更高端的,送女朋友去上學(xué),你覺得夠不夠甜?” “……” 三更 去接人 翌日,柳泊簫六點就起來了,洗漱完下樓,卻看到外公比她還早,已經(jīng)在廚房忙活早飯了,“外公,早啊。”打過招呼,她系上圍裙,開始幫忙攪拌起rou餡兒。 柳蘇源和面,眼下有暗影,但精神很好。 “外公,昨晚沒睡好嗎?” “哎,是啊,想著今天要去接你媽回來,這腦子里就不受控制的冒出好多事兒來,跟放電影似的……” “都過去了,外公?!?/br> 一句話,讓柳蘇源眼眶發(fā)紅,聲音哽咽了,“嗯,都過去了,泊簫,咱們的好日子來了,以前你媽那副樣子,除了報仇,我什么盼頭都沒有,你也跟著受了那么多苦,以后啊,不用再那么懂事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什么都不用顧忌了……” “外公……” 柳蘇源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外公沒事兒,是高興的,苦盡甘來,怎么能不高興呢?我們終于都脫離苦海了,泊簫,外公這心里真是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也一樣?!?/br> …… 早餐準備的是灌湯包和小米粥,宴暮夕來時,剛準備出籠,趕了個正好,柳泊簫又去喊了陸云崢和喬天賜,五個人一起吃的。 飯后,就收拾一下開車去了濟世堂。 路上,經(jīng)過一家花店時,宴暮夕親自去挑選了一捧花,文藝的牛皮紙包著,里面五顏六色,有向日葵,有康乃馨,忘憂草,還有一支紅色的風(fēng)信子,組合在一起,十分醒目。 陸云崢贊嘆,“真漂亮,柳姨一定喜歡?!?/br> 柳蘇源欣慰的看著宴暮夕,“你有心了。” 柳泊簫心里也暖暖的,她都沒他想的周全,花選的也講究,向日葵代表陽光和希望,康乃馨是母愛,忘憂草更不用說,至于風(fēng)信子,她還真不清楚花語是什么。 剛想拿出手機來查,宴暮夕就笑著對她解釋道,“花店的人說,風(fēng)信子有重生的寓意,我覺得適合岳母,就選了一支紅色的,看著也喜慶?!?/br> 柳泊簫剛要點頭,就聽陸云崢訝異的問,“重生嗎?我怎么記得網(wǎng)上說,它的花語是只要點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豐盛人生呢?原來還有重生的深意?” 喬天賜也好奇的看過來。 宴暮夕為幾人科普,“風(fēng)信子能二次開花,第二次開花的秘密就是:剪斷過往,即將已經(jīng)枯萎死去的花枝剪去才能再次開出美麗的花朵,死亡然后重生?!?/br> 聞言,幾人心頭都有些震動。 喬天賜喃喃道,“死亡然后重生,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剪斷過往而后重新開始,又需要多大的毅力呢?” 陸云崢陷入了沉思,沒說話。 柳泊簫看著他倆,別有深意的道,“沒想到風(fēng)信子還有這么深刻的花語,也說到了我心上,不要對已逝的過去念念不忘,只有放下過去,才能前進,忘掉該忘記的,才能夠繼續(xù)我們的人生,才能夠?qū)崿F(xiàn)自己應(yīng)有的價值。” 宴暮夕點點頭,知道媳婦兒的用意,跟著敲邊鼓,“就如一位國外的作家在書里這樣寫道,‘死并非作為生的對立面,而是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生命不會因為某個點的挫敗而停止前進,面對枯萎的過往,必須忘掉那些該忘記的,給自己重生的機會,也能讓生命再一次綻放?!?/br> 說完,一臉邀功的看向柳泊簫,求表揚。 柳泊簫裝傻,欣賞起他捧著的花。 …… 車開到濟世堂時,早上八點多點,門口已經(jīng)排了長長的隊伍,都在焦灼的等著掛號看診。 秦觀潮出來接的他們,見面也沒有多少寒暄,避開正門,從后門進的。 不過,到了負一層時,秦觀潮卻沒再帶他們往里走,站在一道緊閉的門前,淡淡的道,“在這兒等一會兒吧,很快就能出來了?!?/br> 柳泊簫看了他一眼,并未反對。 宴暮夕也沒說什么。 柳蘇源站立不寧,在走廊上來回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