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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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崇瑞心里通透,慈愛的道,“你們能來看看我這老頭子,我就知足了,禮物不禮物的都不重要,坐吧,等會兒吃完飯,阿蒲陪我下盤棋?!?/br> 東方蒲痛快的應(yīng)了,又跟在場的其他人打了招呼。 何逸川見他們這些當(dāng)長輩的寒暄完,很有眼力的起身,讓出椅子來,“東方伯伯,江姨,你們坐這邊吧?!?/br> “好……”兩口子雖看到秦長風(fēng)坐在那兒,倒也神色自若。 秦長風(fēng)有些尷尬,端起杯子來,掩飾性的喝茶。 接下來,輪到東方將白上前祝壽,他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像極了童話里的白馬王子,他笑著道,“宴爺爺,我口拙,也不會說什么好聽的吉祥話,就祝您笑口常開、天倫永享,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讓我和暮夕有機(jī)會多孝順您?!?/br> “好,好……”宴崇瑞不住的點(diǎn)頭,顯然極為高興。 楚長歌打趣一句,“將白哥,你也太謙虛了,這還叫口拙???你要是嘴巴巧一點(diǎn),我和逸川得羞的無地自容了,是吧,逸川?” 何逸川配合的點(diǎn)了下頭,分明他才是口拙的那個,剛才他就蒼白的說了句生日快樂。 東方將白笑著懟了句,“你倆那是誠意不足?!?/br> 聞言,楚長歌夸張的叫道,“將白個,不帶人身攻擊啊,我的孝心天地可表?!?/br> 何逸川也難得湊趣,“外公,我是您親外甥,您總不會懷疑我的誠心吧?” 三人這么一插科打諢,氣氛頓時輕快起來。 宴崇瑞心情也好,笑罵道,“行了,我對你們仨都一樣,誰給我領(lǐng)回個孫媳婦兒來,我就承認(rèn)你們誰有孝心,不然,哼,就是忽悠我老頭子?!?/br> “宴爺爺,不帶這么玩兒啊?!?/br> “外公,這太坑了?!?/br> “果然啊,暮夕才是親孫子。”東方將白調(diào)侃完,讓開一步,讓宴暮夕拉著柳泊簫的手走上前,不過,他也沒去坐下,就陪在一邊。 他這會兒的心情實(shí)在微妙難言,meimei來這一趟,算是見家長,女孩兒家面對這種場合,沒有不緊張的,偏偏,他們的關(guān)系還不能公開,他想給她撐腰都不夠名正言順。 只能這般守著,如果有人給她難堪,不管是誰,他都會維護(hù)她到底。 倆人一上前,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都落在他倆身上,想著他們會說什么,因為猜不到,所以更好奇。 宴暮夕先道,“爺爺,這就是我的女朋友,柳泊簫,更是我認(rèn)定的媳婦兒,今天,我把她給您帶來了,您以后可得護(hù)著她,使勁的對她好,不然,我就沒媳婦兒了?!?/br> 宴云山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剛要訓(xùn)斥,就被宴崇瑞的話壓過去,“好,好,爺爺就這么一個孫媳婦兒,肯定會護(hù)著,必須對她好啊,以后,宴家內(nèi)宅的事兒,就你媳婦兒說了算,爺爺小庫房里收藏的那些東西,只管讓你媳婦兒挑,要哪個都行,還有我手里的股份……” “爸!”宴云山不贊同的喊了聲,這才剛見面,就要把整個宴家都打包送給人家的節(jié)奏嗎?上趕著的不是買賣,再說了,他們是長輩,這么討好一個小輩,丟不丟人? 宴美玉此時也開口,玩笑般的道,“爸,您大方是好事兒,但嚇著人家姑娘了,哪有一見面就送這送那的,您讓人家怎么想?” 宴崇瑞似也覺得剛才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diǎn)過度了,要解釋什么,就被宴暮夕截過話去,“爺爺,不急,等訂婚時您再給,就當(dāng)是我家泊簫的聘禮。” “好,這個好!”宴崇瑞說完,就盯著柳泊簫瞧,那眼神,任是誰都能看出他滿意的不得了。 柳泊簫落落大方的喊了聲,“宴爺爺好。” 宴崇瑞身子一顫,喜不自勝的“哎”了聲。 “今天您八十大壽,我祝您日月昌明、松鶴長春。” “好,好……”宴崇瑞樂滋滋的應(yīng)著,這番祝壽詞之前也聽別人說過,但都沒啥感覺,可從孫媳婦兒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這么動聽呢? “這是外公讓我?guī)Ыo您的禮物,是他親手做的,還望您別嫌棄?!绷春嵽D(zhuǎn)頭看了眼邱冰,邱冰很配合的搬著壇子往前幾步。 “不嫌棄,一點(diǎn)都不嫌棄?!毖绯缛鹚坪鹾芗?,“有些年頭沒吃老蘇做的菜了,讓我猜猜里面都是裝的什么,桂花酒,腌酸菜,佛跳墻,還有一道是……壇子rou?” 柳泊簫笑盈盈的道,“您猜的一點(diǎn)不錯?!?/br> 宴崇瑞動容的嘆道,“都是我那會兒喜歡吃的,老蘇還記著呢,你外公有心了,回頭幫我說聲謝謝,他得空了,也來福園坐坐?!?/br> “好,我會幫您說給外公聽的?!绷春嵏粊硪煌徽勚g,神色自若,并無見家長的局促不安,讓其他人都深感詫異,也暗暗點(diǎn)頭稱贊。 要知道,宴老爺子想當(dāng)年那是名震帝都的風(fēng)云人物,出場自帶震懾力,便是何云生、楚夢河這個年紀(jì)身份的人,在他面前,也多少有些放不開,尋常人就更是惶恐了。 但柳泊簫沒有,單這一點(diǎn),她就讓人刮目相看。 何云生甚至疑惑,她真的是小門小戶長大的姑娘?豪門千金里也找不出幾個這么鎮(zhèn)定從容的,她是怎么修煉到這般境界的? 不得不說,她很適合宴家主母的身份。 就是宴云山也得承認(rèn),這份氣度,常人難及。 本來,祝壽完,就該跟其他人打招呼了,但現(xiàn)在認(rèn)親,顯得有點(diǎn)草率,沒有婚約,也名不正、言不順的,東方蒲和江梵詩都不是很樂意,還想著怎么把這事給圓過去,就見宴明珠來了,“爺爺,吉時到了,萬事俱備,就差您這老壽星到場了,走吧?!?/br> 這么一打岔,認(rèn)親的事就擱下了。 不止東方蒲和江梵詩松了一口氣,便是何家和楚家都覺的松了口氣,倒不是說他們不想承認(rèn)柳泊簫,而是這時候認(rèn)親不夠正式,再者,人家要是喊了自己,自己要不要給改口費(fèi)?這時候給了,訂婚時怎么辦? 他們不是心疼錢,而是,改兩遍口,不吉利。 宴崇瑞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并未提這事兒,站起來后,沒有讓詹國通扶,而是沖著柳泊簫慈愛的招招手,“丫頭,過來扶著爺爺。” 宴暮夕挑了下眉,倒是沒說什么。 柳泊簫笑著應(yīng)了聲“好”,走過去,攙住宴崇瑞的胳膊,動作不算親昵,卻讓人看著很舒服自在。 宴崇瑞越發(fā)滿意,走路的步子都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了些。 楚長歌見狀,忍不住調(diào)侃了句,“宴爺爺有了孫媳婦兒后,這走路都帶勁了,還紅光滿面的,暮夕,你這親孫子,以后要失寵啦,還有明珠姐,你也得趕緊想法子固寵了?!?/br> 其他人聞言,都笑起來。 宴暮夕酸不拉幾的哼了聲。 宴明珠倒是不吃味,“暮夕失寵是真,我還有半壁江山可守?!闭f著,站到宴崇瑞的另一側(cè),扶住他那邊的胳膊,沖楚長歌揚(yáng)了下眉。 楚長歌樂起來,豎起大拇指。 東方蒲和江梵詩走在后面,看著前面的一幕,心里既欣慰自豪,女兒招婆家喜歡,他們當(dāng)父母的也就放心了,但又覺得酸酸的,女兒還沒認(rèn)回來,就要給別人家當(dāng)媳婦兒,那滋味,實(shí)在不好受。 …… 壽宴安排在福園的一處花園里。 四周古木參天,很多都是珍貴的樹種,身處其中,感覺自身都變得高大上起來,這個季節(jié)的花不算多,菊花是最應(yīng)時節(jié)的,布置現(xiàn)場時,李舒蘭就讓人擺了很多,盆盆都是精品,什么點(diǎn)絳唇,什么龍吐珠,什么綠水秋波,光賞菊,客人們都不會覺得無趣。 現(xiàn)場,還請了國內(nèi)知名的樂團(tuán)演奏,錦上添花。 最前方,搭了個簡單的舞臺,背景是用長壽花拼出的一個大大壽字。 整體的布置,簡潔大氣,不擺闊、不炫耀,卻自帶奢華優(yōu)雅,就像是隱世的貴族,不經(jīng)意呈現(xiàn)給眾人的,便是旁人難以企及的富貴。 第247章 一更 嫉妒讓人面目全非 壽宴現(xiàn)場,衣鬢香影,笑語歡顏。 封白與幾個客人寒暄后,找到宴鳴赫吐槽,“我岳父和小舅子才是正主兒,為什么要我這個女婿來受苦受累,笑得臉都僵硬了?!?/br> 宴鳴赫深以為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飽受其害啊,不知道暮夕什么時候才能來?” 封白端過一杯酒,淺抿了口,“明珠去請了,老爺子一來,他不來也得來?!痹捖?,看到個人影,眼底閃過一抹玩味,“她怎么來了?” “誰?”宴鳴赫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眉頭挑起,“我真是想不通了,暮夕都那么對她父母下手了,她不說怨懟,怎么還癡心不悔?” 封白似笑非笑的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啊,誰叫她喜歡暮夕喜歡了那么多年,哪能說收回就收回,當(dāng)然得使勁掙扎一番,就算失敗了,也是對那幾年愛慕的祭奠嘛?!?/br> 宴鳴赫聞言忍不住打趣,“姐夫很有心得體會啊?!?/br> 封白大言不慚的道,“追你堂姐的時候,看的那些言情小說豈是白看的?東方冉這樣的炮灰女配,都得各種手段的折騰上幾回才能領(lǐng)盒飯?!?/br> 宴鳴赫不由失笑,剛要說什么,又看到東方曦慢了幾步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這回,是再忍不住的訝異了,要知道,東方曦前段時間被車撞,可是暮夕找人干的,她怎么還能這么坦然的來參加壽宴? 封白也唏噓不已,搖搖頭,“真不愧是秦可卿的女兒,這心理素質(zhì),簡直強(qiáng)大到變態(tài),我都得甘拜下風(fēng)了,不過她們一起來……不能小覷。” “嗯,我賭一百塊,倆人肯定要搞事兒?!?/br> 封白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我去提醒下暮夕?!?/br> “去吧,這里我照應(yīng)著?!?/br> 封白剛走,宴鳴赫就又看到一對兄妹挽著手臂出現(xiàn),神色微微變了變。 這次來的是齊鎮(zhèn)宇和齊雪冰。 齊鎮(zhèn)宇穿著一身深色的某大牌高訂西裝,氣宇軒昂、俊美不凡,齊雪冰則是黑色的晚禮服,露著白皙的肩,仿佛不覺冷意,挺著美背,優(yōu)雅傲然。 倆人的到來,比東方家倆姐妹的出現(xiàn),還要受關(guān)注。 因為他們的身份,頂著那個齊姓,便足以碾壓帝都一多半的豪門世家,如果明年齊家那位登峰臨頂,那他們水漲船高,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只是,之前,倆兄妹從沒在帝都出現(xiàn)過,讓人無從了解,顯得很神秘。 宴鳴赫沒法視而不見,見他爸已經(jīng)迎上去,便也跟在后面。 這邊虛與委蛇的寒暄客套。 另一邊,封白已經(jīng)給宴暮夕打電話,提醒她東方家那倆姐妹來了,明顯的不懷好意,問他需要事先作什么安排嗎。 宴暮夕波瀾不驚的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封白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 宴崇瑞帶著一眾人到達(dá)現(xiàn)場后,壽宴正式開始。 宴云山站在臺上,聲情并茂的說了一番感謝詞,然后,在掌聲和悠揚(yáng)的樂曲聲中,柳泊簫和宴明珠一左一右扶著宴崇瑞走上去。 其他人都落后幾步。 這畫面,意味著什么,但凡長眼的都清楚不過,柳泊簫得了老爺子的認(rèn)可,那她就是宴家未來的主母,身份將貴不可言、高不可攀。 接下來切蛋糕的環(huán)節(jié),宴崇瑞更是毫不掩飾的表達(dá)了對這個孫媳婦兒的喜愛,切下的第一塊就給了她,親兒子、孫子都靠邊站。 這一幕,刺痛著東方家倆姐妹的眼。 她們只能站在臺下,跟其他前來祝賀的客人,仰望著臺上的柳泊簫備受長輩寵愛的模樣,糟心程度可想而知,更難挨的還是嫉妒。 嫉妒,讓人面目全非,讓人痛苦不堪。 東方冉使勁掐著自己的掌心,才能不失態(tài)的沖上去破壞眼前的一切。 比起她,東方曦顯然更能忍,眼底的嫉恨都隱藏在深處,她冷笑著,還能問身邊的人,“jiejie,感覺如何?是不是猶如毒蛇噬心?” 東方冉轉(zhuǎn)頭看著她,壓低聲音,不甘的問,“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