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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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雅面色一變,是了,秦可卿跟他離了婚,他的大女兒又出嫁了,小女兒聽說跟秦可卿更親近,那他身邊還有誰?自然想要個兒子傍身,“他敢!” “他有的是手段?!?/br> 白小雅終于慌了,緊緊的摟著懷里的兒子,“那怎么辦?” 東方將白安撫道,“這事,要想個妥善的解決辦法,徹底斷了他跟你搶孩子的念頭?!?/br> “你愿意幫我?”白小雅眼露希翼和感激。 東方將白點點頭,又愧疚的補上兩句,“說不上幫,這本就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 他是家主,這是他的責(zé)任。 白小雅至此,一顆心總算踏實了些。 但這事想要商量出個妥善的辦法也是有些難度,不是這個不同意就是那個覺得不妥,最后,東方蒲冷了臉,拿出前家主的威嚴(yán),才算有了結(jié)果。 東方城和韓巧云態(tài)度強硬,絕沒有養(yǎng)別人家兒子的豁達,即便他們覺得白小雅無辜,也惦念她的孝順賢惠,可也容不下了,所以同意離婚。 可東方白舍不得,他想讓東方蒲把東方逸帶走,就算東方靖聯(lián)系不上,可東方蒲算是東方逸的親大伯,養(yǎng)侄子也是天經(jīng)地義,他還想跟白小雅繼續(xù),不同意離婚。 但白小雅說了,她跟孩子不會分開,如果讓她在兒子和老公之間只能選一個的話,她沒有任何猶豫的選孩子。 于是,離婚的事,就這么定下了。 東方白一臉痛苦難當(dāng)。 白小雅卻神色平靜。 至于東方靖,他做了這么卑鄙無恥的事兒,即便是跑了,懲罰卻也不會落下,東方蒲跟族里的人商量,把他驅(qū)逐出東方家,他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自此,東方家再沒有這人了。 對這樣的懲罰結(jié)果,東方城一家就算不滿,也說不出什么話來,畢竟這種事兒去法院起訴,也沒法說個清楚,搞不好又是一場被人看熱鬧的笑話。 還有一點,就是此事對整個東方家的影響,怎么補救,才能把這個污點淡化,最后商量出來的章程是,正面迎擊,不遮掩轉(zhuǎn)移,不含糊其辭,有時候坦然的自曝其短,遠比想方設(shè)法的隱藏要被世人認(rèn)同。 傳承二百多年的世家,又豈能因為一個人品性敗壞而毀了呢? 瑕不掩瑜。 從東方城家里出來后,東方將白就把這些決定跟宴暮夕說了。 宴暮夕自然是支持的,知道要開記者招待會,還特意把合眾傳媒的金牌團隊人都派了去,爭取把這事報道的對東方家傷害最小。 …… 柳泊簫知道這事兒時,已經(jīng)是中午了,今天學(xué)校期末考試,她根本沒空看手機,趁著吃午飯時隨意瞄了幾眼,誰想就看到這么讓人震驚的新聞。 她趕緊打電話給宴暮夕問清了始末,又聽他說了最后的處理結(jié)果,嘆道,“也這能這樣了?!?/br> 不得不說,秦可卿這招打的又狠又猝不及防。 “別擔(dān)心。”宴暮夕寬慰著,“福禍相依,看似東方家遭受了重創(chuàng),可誰知以后不會是好事兒呢?” “什么意思?” “秘密這東西,就是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爆炸,與其提心吊膽,不如炸了安心,雖然這次炸的我們措手不及,卻不是最壞的時機,我們有能力去解決、去扭轉(zhuǎn)被動的局勢,再者,借這事兒,把東方靖逐出家門了,秦可卿也要離婚,那以后,這倆人就都跟東方家無關(guān)了,我們想再做什么,是不是就不用再顧忌?等以后大仇得報,是不是也不用擔(dān)心又會給東方家抹黑?” 聞言,柳泊簫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笑了笑,“被你這么一說,倒感覺還是好事兒了?!?/br> 宴暮夕聽到她的笑聲,心情就好起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在懦夫和無能者眼里,看到的只會是天塌地陷、是暗淡無光,是痛不欲生,可在智者和有本事的人眼里,那就是從容、是鎮(zhèn)定,是絕處逢生、是敢于面對的勇氣、是壯士斷腕的的決絕?!?/br> 雖看不到他,可只聽他的語氣,柳泊簫就能想象的出他此刻得意傲然的樣子,心頭忽暖,暖意中又升騰起甜蜜和歡喜,還有仰慕,或者說是崇拜,“是,你最厲害。” 還有她父母,她哥哥,她以他們?yōu)榘痢?/br> 二更 氣暈過去 下午,東方家召開了記者會,目的自然是為早上曝光的那樁丑聞。 東方蒲和東方將白都出席了,還有東方家那幾個說話有點分量的老爺子,算是壓陣,現(xiàn)場被來的記者圍的水泄不通,可見,媒體對這事有多狂熱好奇。 同理,這也足以反映出,眾人對這樁丑聞的關(guān)注度空前高漲。 記者會開始后,就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出,有時是東方蒲回應(yīng),有時是東方將白接過去,父子倆不管是誰應(yīng)對,皆是從容鎮(zhèn)定、坦坦蕩蕩,不找借口遮掩,不做欲蓋彌彰,不為家族辯解,只是來說清楚一個事實、免于眾人亂加猜測,同時,也宣告東方家的處理結(jié)果。 合眾傳媒派出最出色的記者,會后寫的報道,詳盡的向吃瓜群眾們轉(zhuǎn)述了事情的真相,所有人都是無辜的受害者,東方白不知情,白小雅也不知道,東方城夫婦自然更是不懂,唯一的知情者就是東方靖自己,他為了想要個兒子,還是個能正大光明冠上東方姓氏的兒子,所以算計了這一切。 他的這番行為,自然是卑鄙無恥的,令人痛恨至極,傷害了太多人,更給東方家抹黑,所以,依著族規(guī),將他逐出家門,自此,他不再是東方家的人。 東方蒲還很坦白的說出,東方靖如今在逃,若是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愿意舉報,東方家會不勝感激。 最后,他又站起來,鄭重其事的道歉,道歉的對象,自然是白小雅,還有東方白,雖然犯錯的是東方靖,可于私情,那是他兄弟,于理,他是家主,所以于情于理,他都要管教的責(zé)任,卻沒有管好,致使他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兒,他責(zé)無旁貸,更愧疚難當(dāng)。 他欠他們一句對不起,他承諾以后會竭盡所能去補償。 現(xiàn)場有媒體是直播的,這番話、這番姿態(tài)傳到網(wǎng)上去后,眾人看了都不免唏噓感嘆,唏噓東方蒲也是倒霉、怎么就攤上這么個不爭氣的弟弟,又感嘆他的仁義和擔(dān)當(dāng)、胸襟和氣度,他完全可以撇清的,只要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東方靖身上就是,再擺出一副被蒙騙者的痛心疾首,就能收獲無數(shù)同情和理解,但他沒有,他勇敢的承認(rèn)了這樁丑聞,也勇敢的攬下了自己的責(zé)任,不顧忌眾人對他的評價和眼光,他做的坦坦蕩蕩。 不愧是東方家主。 至此,東方家的名聲總算挽回一些。 吃瓜群眾們的視線不再揪著看東方家的笑話、也不再嘲弄東方白的愚蠢、同情白小雅的遭遇,而是轉(zhuǎn)移到對東方靖的聲討和鞭撻上。 連他以前誘騙女學(xué)生的丑事都被翻了出來一起痛罵,總之,他現(xiàn)在的名聲,算是毀了個徹底,且臭不可聞,誰沾上,誰惹一身腥。 東方雍知道后,吃了藥才緩和了些的身體再次哆嗦起來,他氣急敗壞的罵,“老大這是要干什么?他非要把阿靖給毀了才甘心嗎?讓他去處理,他就是這么處理的?咳咳……” 房間里,只有鄭管家在,他上前一邊拍著東方雍的背,一邊無奈的道,“老爺,大爺這么做是對的,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風(fēng)向已經(jīng)變了,東方家也算是洗白了些,這都是大爺?shù)墓?。?/br> 東方雍拿眼瞪他,呼吸急促,“你幫著老大說話?你明知道,咳咳……” 鄭管家眼神變得有些幽深難測,平靜的接過話去,“我知道,您偏心二爺,二爺自小嘴甜,會哄人、會討您歡心,而大爺卻只知道埋頭讀書做事,擔(dān)起他身為長子的責(zé)任,他以為那便是盡孝,所以他一直在廚藝之道上刻苦用心,絕不是二爺那種會使小聰明的人可比……” “不準(zhǔn)你這么說阿靖,阿靖也喜歡廚藝,也在這上面用了心思,他不是投機取巧,他只是……”東方雍說不下去來,回憶起網(wǎng)上,他嘴角都在顫抖。 鄭管家無聲的冷笑,“您覺得二爺當(dāng)年之所以會輸,是因為運氣不佳?不是,他是因為品性敗壞了,若不然,也不會做出這么多丑事來,老爺,您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視而不見呢?” 東方雍搖頭,“不,阿靖都是被逼的,他是沒有辦法,他騙蘇柳,是想自己的廚藝更上層樓,沒有害人之心,是蘇柳自己不知趣,他騙白小雅,是他太想要個兒子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二兒媳那么強勢,他能怎么辦?他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沒有背叛任何人,只是借了白小雅的肚子一用,反正東方白不能生,與其懷上不知道誰的野種,不若給阿靖生,為什么大家都不理解呢?” 鄭管家雙目瞪大,有些不敢置信,又失望至極,一時連勸的心思都沒有了,罷了,就這樣吧,從二十年前,他就該看清了不是嗎? “老鄭,你再聯(lián)系一下阿靖?!?/br> “老爺,聯(lián)系不上的,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找他?!?/br> “那你,那你給秦可卿打電話,問她,她也許知道?!?/br> “我想,她現(xiàn)在顧不上二爺了?!?/br> “什么意思?” “她已經(jīng)向法院起訴離婚了,聽說,那離婚起訴書上,諸多財產(chǎn)都歸到了她名下,二爺能分到的寥寥無幾,因為,是二爺欺騙在先,她要求二爺賠償對她的傷害,關(guān)于這一點,法院在取證后,通常會支持?!?/br> “什么?” 東方雍聽到這里后,一口氣沒喘上來,氣暈過去了。 第283章 一更 醫(yī)院里的機鋒 東方雍這次氣暈過去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家庭醫(yī)生喊來也沒轍了,只得著急忙慌的送到醫(yī)院去,一番折騰搶救,才算保住命了,但自此后,怕也下不了床了。 這么大的事兒,鄭管家自然不敢瞞著,該通知的人全部都通知到了,東方蒲一家三口都趕了過來,族里幾個跟東方雍同輩份的老爺子也來了。 東方雍還在監(jiān)護室里,醫(yī)生交代,暫時不能打擾。 其他人便都坐在外面說了會兒話,族里的老爺子一個個的長吁短嘆的,感慨了幾句,又寬慰了幾句,卻也無能為力,年紀(jì)大了熬不住,守了沒多久便都走了。 之后,東方冉來了,穿了件稍微寬松的白色羽絨服,戴著紅色的圍巾,腳上是平底靴,化了淡妝,神色也淡淡的,跟以往相比,多了幾分成熟世故。 宴子安陪著她,穿著與她同款的衣服,虛虛的扶著她的胳膊,一副小心翼翼唯恐她磕著碰著的呵護模樣。 “大伯、伯母,堂哥?!睎|方冉不冷不熱的喊了一圈,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也沒去監(jiān)護室外看幾眼,對躺在里面的人仿佛并不在意。 宴子安學(xué)她一樣,也喊了一遍,倒是沒坐下,視線落在東方將白身上,帶了幾分誠意的祝賀道,“恭喜堂哥,上任家主之職。” 東方將白不咸不淡的“嗯”了聲,便不再有回應(yīng)。 宴子安也不覺得尷尬。 東方冉這時問道,“爺爺怎么樣了?” 東方蒲語氣沉沉的道,“不是很好,雖然暫時度過危險期了,但以后再受不得刺激,而且,怕是也無法行動自由?!?/br> 東方冉眼眸閃了閃,“怎么會變成這樣子?爺爺身體向來硬朗,怎么就……” 東方蒲沒說話。 鄭管家接過話去,長嘆一聲,“不敢瞞大小姐,老爺是被網(wǎng)上的事兒給刺激的,后來,后來又聽說二夫人要跟二爺離婚,還寫了那樣的起訴書,一時受不住就暈過去了?!?/br> 這話說的并無任何添油加醋,不過是陳述了個事實。 東方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這么說,爺爺病倒是被我爸媽給氣的了?” 鄭管家默了幾秒,還是點了下頭。 東方冉又笑了笑,“那他們是夠不孝的了,但子不言父母過,大伯,您說這事要怎么辦才好?我爸已經(jīng)被您逐出家門了,如今也聯(lián)系不上,就是您想懲罰他,也是鞭長莫及,至于我媽,她跟我爸離了婚,就不再是東方家的媳婦兒,您想管,怕也不夠名正言順了?!?/br> 東方蒲淡淡的看著她,不氣不惱,“你說的沒錯,你爸媽我都管不著,所以,他們想怎么作就怎么作,此后的一切行為都跟東方家再沒干系,我沒責(zé)任和義務(wù)再為誰收拾爛攤子了,你爸不孝也好,不仁不義也罷,自有人去評說,而你媽,起訴離婚想分割多少財產(chǎn)就去分,哪怕讓你爸凈身出戶,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兒,與我無關(guān),但東方家的祖業(yè),誰也不準(zhǔn)動,否則……” “這話,您得跟我媽說?!睎|方冉提起秦可卿,語氣中早已沒了以前的敬畏,她四下隨意的掃了眼,淺淺一笑,“我媽跟我meimei都沒來嗎?” 東方蒲復(fù)雜的道,“是沒來,倒是顯得你有心了?!?/br> “畢竟是我親爺爺,就算我爸媽都不是東方家的人了,我也出嫁了,可到底有那層血緣關(guān)系在,哪是能撇清的呢?”東方冉說著,忽然話題一轉(zhuǎn),“大伯,您說是誰爆出我爸的事兒?” “我不知道?!?/br> “那您呢?曝光前您知道這事嗎?” “不知?!?/br> 東方冉嘲弄的勾唇,“是嗎?可我很早卻是知道了,還是宴暮夕提醒我的,說我爸在外面還有個兒子,我也找我爸求證過了,他當(dāng)時是否認(rèn)的,但可惜他遮掩的不夠好,被我看出撒謊了?!?/br> 東方蒲平靜的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媽想來也早就有所察覺,倒是難為你們母女,這么費心瞞著忍著,到今天才說出來?!?/br> “畢竟是丑事兒,誰愿意往自己臉上抹黑呢?”東方冉似聽不出他話里的譏諷,懟了回去,“我沒想到大伯居然會不知道?!?/br> “我為什么要一定知道?” “宴暮夕知道的事兒,他都能跟我說,又怎么會落下您?這些年,您可是一直把他當(dāng)半個兒子在疼,這種大事兒,他要是瞞著您,就顯得太不厚道了。” 這話,倒不是在挑撥離間,而是東方冉想要揭穿東方蒲早就知道此事、卻秘而不宣,如此,就能到東方城那里痛他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