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長公主只想出嫁、女大廚的修真生活、致陸太太、重生九零軍嫂人生、壞男人系統(tǒng)崩潰了、八十年代之出逃[穿書]、我靠學(xué)習(xí)再次稱霸!、嬌軟翦美人、帶著兒子重返高中時代、離離
瓏湖苑里更溫馨熱鬧,柳蘇源和喬德智樂呵呵的喝著小酒,柳絮腿上抱著蘇云開,旁邊,柳泊簫時不時的逗的他咯咯笑,為過年的氣氛更多添幾分歡快。 陸云崢留在這里吃得飯,喬天賜最高興,桌面上還有長輩在他都不顧忌了,一會兒給她夾菜,一會兒盛湯,伺候的無微不至,盡顯二十四孝好男友的風(fēng)范。 陸云崢沒有表現(xiàn)的多甜蜜,但比之前,也不再無動于衷。 喬德智見了,自然心里歡喜。 柳蘇源悄悄跟他說,“放心吧,云崢那丫頭逃不出天賜的手掌心,遲早給你當(dāng)兒媳婦?!?/br> 說實話,喬德智可沒這個自信,兒子喜歡了人家那么多年都停滯不前,他已經(jīng)不敢太抱希望了。 柳蘇源笑著解釋道,“天賜聰明著呢。”以前,雖也對陸云崢好,但過于溫和含蓄,現(xiàn)在嘛,總算露出男人的那點(diǎn)霸氣和手段了。 這才正確的追求方式。 吃過年夜飯,幾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等著看春晚,這也是兩家人年三十晚上的固定節(jié)目,節(jié)目好不好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圍坐在一起邊吃零食便閑聊的那個氣氛。 八點(diǎn)鐘,春晚開始。 外面靜悄悄的,帝都不準(zhǔn)燃放煙花爆竹已經(jīng)很多年了,人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好在,電視里很熱鬧,一開場就是大型歌舞,演員們穿著大紅的衣服,唱著喜慶的歌詞,烘托出熱鬧的氣氛。 沒什么新意,就圖個樂呵。 幾人都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小云開,盯著電視眼睛發(fā)亮,還時不時的就拍著小手鼓掌,把大家逗得哈哈直笑,偶爾,陸云崢會跟柳泊簫吐槽下節(jié)目,什么小品演的一點(diǎn)不搞笑啊,臺詞說的很尬啊,臺下的互動很生硬啊,但嘴上說著,眼睛卻不移開。 這種時候,柳泊簫通常都是當(dāng)個微笑的聆聽者,喬天賜倒是捧場的會跟她討論幾句,但男女的欣賞眼光和關(guān)注度總是無法統(tǒng)一,倆人說著說著就能扯遠(yuǎn)了。 柳泊簫也不摻合,吃著零食,拿著手機(jī)跟某人發(fā)信息,發(fā)的信息,嗯,跟陸云崢和喬天賜在爭論的一樣,倆人也在議論著電視中正播放的節(jié)目,他說那唱歌的都跑調(diào)了,她就說這是個看臉的世界,他說那男人長的嘴巴有點(diǎn)歪、發(fā)型還很丑,她就說人家是實力派,不靠顏值吃飯…… 倆人聊的不亦樂乎。 柳絮也接了個電話,把小云開遞給柳蘇源抱著,拿著手機(jī)去了樓上。 見狀,柳蘇源心情稍稍有些發(fā)沉,卻并未說什么。 柳絮回來時,臉上的表情很淡然,坐了沒幾分鐘,手機(jī)再次響起,這回,她倒是沒避開,而是盯著屏幕上的名字有點(diǎn)發(fā)怔,接起來的時候,語氣是納悶的,“喂?你是……” 其他幾人的視線都從電視上收回,看向柳絮。 那頭說了什么,柳絮恍然后,更不解,“請問有什么事兒嗎?” 那邊說的什么,其他人都聽不到,只見柳絮表情古怪,干笑著道了聲“謝謝,也祝你新年快樂?!?/br> 原來是拜年電話啊,不過是不是打的早了點(diǎn)? 通常這種電話,都不會打太久,熟悉的人無需特意問候,而尋常的朋友關(guān)系問候也就是幾句話的事兒,更像是一種過年才會有的社交禮節(jié)。 但這次…… 對方遲遲不掛電話。 于是,柳絮就只能陪著尬聊,是的,聽在其他幾人的耳朵里,就是覺得挺尬的,顯然倆人關(guān)系不熟,而對方也不是什么口齒伶俐的人,所以,倆人聊的很辛苦。 但柳泊簫和柳蘇源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了好奇泛濫。 陸云崢更直接,眼神八卦的直冒光。 “我吃過了,對,吃的有團(tuán)圓丸子、紅燒魚,還有八寶鴨,餃子?也吃啊,呵呵呵,只是我們是過了十二點(diǎn)才吃,對這是紫城的習(xí)俗,交子嘛,呃?你們這里晚上吃也沒錯啊,明早再吃一頓也行,拜年?我們這里沒親戚,不拜年的,也沒想著去哪兒玩,廟會?是嗎?我考慮一下,謝謝啊……” 兩人尬聊了五分鐘才掛斷。 柳絮放下手機(jī)后,才發(fā)現(xiàn)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挺詭異的,頓時不自在起來,“你們這是怎么了?” 柳泊簫問,“媽,你朋友啊?” 柳絮下意識的搖頭。 柳泊簫好奇的追問,“那是誰?” 柳絮遲疑的道,“是你那個食品公司的人?!?/br> “嗯?”柳泊簫訝異不已,“誰?” “叫什么羅守城?!?/br> 柳泊簫愣了下,還未說什么,就聽柳蘇源急切的問,“泊簫,這個羅守城是干什么的?多大年紀(jì),人品怎么樣?他怎么跟你媽認(rèn)識的?” 一連串的問,讓柳絮臊紅了臉,“爸,您想到哪兒去了?” 柳蘇源不理她,只等著柳泊簫的回答。 柳泊簫笑了笑,“外公,這個羅守城是羅村鎮(zhèn)人,二十年前因為受傷退伍了,人品我倒是不敢打包票,看樣子,是不錯,年紀(jì)嘛,好像四十三,一直單身……” 柳蘇源聽到這里,擰了下眉頭,“一直單身?為什么?長的很磕磣?還是有什么隱疾?” “爸……”聽著越來越不靠譜了,柳絮無語的喊了聲,“我跟他都不熟?!?/br> 怎么就盤問起這些了? 柳蘇源當(dāng)沒聽見。 柳泊簫只得繼續(xù)道,“他長得挺周正的,看起來一身正氣,只是身有殘疾,大概是因為這個愿意吧,就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耽誤了。” “什么殘疾?” “他……沒有左臂?!?/br> 柳蘇源沉默了幾秒,便平靜的道,“這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生活能自理就成,他在你公司里做什么工作?” “他喜歡養(yǎng)狗,暫時負(fù)責(zé)公司的安全。” 柳泊簫這話說的很含蓄,直白點(diǎn),就是保安,倒不是她對保安這個職業(yè)有什么偏見,只是見她外公這副熱切的樣子,她就莫名的想美化一下羅守城的職業(yè)。 然而……她美化了,還是讓柳蘇源有些失望,在老輩人眼里,保安都是沒本事的男人、或是老了干不動的人才會去選擇的崗位,四十多歲就干起這個,能有什么出息? 陸云崢這會兒笑著道,“外公,我覺得做什么的不重要,柳姨還用男人為自己錦上添花嗎?情投意合、會照顧人、會疼媳婦兒,能相伴到老,這才最重要!” 柳蘇源也不知道是被她說服了還是自己想明白了,重重的點(diǎn)頭,“你說的對,咱家又不缺錢,用不著男人養(yǎng)活,只要他是個敦厚老實的,會疼人就行?!?/br> 喬德智也深以為然的點(diǎn)頭附和,“我也這么認(rèn)為,會疼媳婦兒比什么都強(qiáng),有個人陪著,以后咱們這些老頭子閉上眼也能放心了?!?/br> 說完,他還意有所指的看了喬天賜一眼。 喬天賜裝傻,低頭吃零食。 柳絮無奈的苦笑起來,“你們還越說越來勁了,這都什么跟什么???我跟他都算不上認(rèn)識,就是小年那天,泊簫請公司的人來店里吃飯見了一面而已,你們想的是不是太遠(yuǎn)了?” 柳蘇源卻有自己的看法,“泊簫,這個羅守城是個很健談的人?” 柳泊簫搖頭,“他寡言的很?!?/br> “那他風(fēng)流嗎?” 柳泊簫清清嗓子,“他叔說,他沉迷養(yǎng)狗,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br> 柳蘇源看向柳絮,“聽見了吧?一個又不健談、又不風(fēng)流的男人,卻主動跟你說話,還打電話拜年,這不是搭訕是什么?” 連他這個老頭子都看的懂! 柳絮啞然。 陸云崢促狹的笑著,“柳姨,你的春天來了?!?/br> 柳絮頓時哭笑不得。 柳泊簫更好奇的是,羅守城怎么要到她媽的手機(jī)號的,“媽,羅守城是怎么跟你聊上的?你那晚上不是一直在廚房忙活嗎?” 說道這個,柳絮就很無語,“我是一直待在廚房,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從樓上跑過去了,說是好奇那道水煮牛rou是誰做的,我說是我,他就跟我要手機(jī)號了?!?/br> “那您就給了?”柳泊簫很意外,她媽的戒備心可是很重的,就算對方是自己公司的員工,也沒這么大面子吧? 柳絮揉揉眉頭,“我當(dāng)然不愿意給,可他站在那里不走,跟給我放哨一樣,我被他盯得渾身不得勁兒,差點(diǎn)沒打翻了鍋,攆他,他也不走,想找你解決吧,又覺得小題大做,畢竟他什么也沒干,最后,我見大廳里有人誤會要起哄了,只得敷衍過去了?!?/br> 柳泊簫心想,這算不算也是一種本事?看來這個羅守城八成是看上她媽了???倒也不奇怪,畢竟她媽如今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來店里吃飯的客人里還是有不少私下打聽的,只是都被拒絕了而已。 講真,她是希望柳絮能結(jié)婚的,即便現(xiàn)在有了小云開,但兒子跟丈夫的意義無法相提并論,兒子長大了會組建新的家庭,只有丈夫能一直陪伴在身邊。 二更 從長計議 柳絮沒把這個電話當(dāng)回事兒,可柳蘇源上心了,等到十點(diǎn),柳絮抱著小云開上樓去哄他睡覺時,就對柳泊簫道,“泊簫,你打聽一下這個羅守城的情況?!?/br> “外公,您不會認(rèn)真了吧?” “能不認(rèn)真嗎?”柳蘇源有些小激動,“我就盼著有人追你媽,能嫁出去最好,以后年紀(jì)大了身邊有個人陪,那比什么都靠譜。” 陸云崢笑著插了一句,“外公,店里也曾有客人對柳姨起心思啊,那時候怎么不見您這么上心?” 柳蘇源道,“那不一樣?!?/br> 陸云崢好奇,“怎么不一樣?” 柳蘇源正色道,“能進(jìn)泊簫的公司,最起碼說明這人品沒毛病,只要人品好,其他的外走條件都能商量?!?/br> 陸云崢轉(zhuǎn)頭打趣柳泊簫,“外公對你的眼光非常自信吶?!?/br> 柳泊簫白她一眼,“不是相信我的眼光,而是,每個進(jìn)公司的人,暮夕都會找人去調(diào)查一下背景,別有用心的、圖謀不軌的,都被過濾掉了。” 陸云崢恍然大悟。 喬天賜沉吟道,“那會不會有人想借著柳姨來……上位?”最后那個詞,他想不出別的表達(dá)方式,就用了上位,說完后,自己倒是先笑了。 喬德智瞪他,“這世上是不缺壞人,但也有好人,不要總是拿惡意去揣度別人?!?/br> 喬天賜苦笑,攤手,“爸,我就是提個醒。” 柳蘇源道,“天賜提醒的對,這種可能性是有的,雖說咱家這店不起眼,柳兒除了廚藝也沒什么能讓人圖的,但泊簫惹眼,又有少爺?shù)哪樏嬖?,想打主意的肯定不少?!?/br> 一下子給宴大少當(dāng)岳父,多大的誘惑啊,柳蘇源這么一想,越發(fā)覺得不踏實起來。 柳泊簫趕緊道,“外公,我看那個羅守城不是趨炎附勢的人,他若想靠巴結(jié)上位,早就有行動了,可我好暮夕去公司這么多次了,他見了我倆除了例行打招呼,從不多說一句,為這事兒,他叔叔還特意給我解釋過,就怕我吃心,誤會他不懂禮數(shù)?!?/br> “這么說,他并沒什么野心和企圖了?”柳蘇源聽的老眼發(fā)亮。 柳泊簫無奈的笑道,“我覺得是,但是,外公,您別太心急啊,這事得查清楚了,萬一人家沒那意思,您就先熱乎起來,不是空歡喜一場嘛,再說,還得問問我媽的意思呢,就算羅守城有意,我媽不喜歡,也是白搭?!?/br> “泊簫說的對,這事都從長計議?!眴痰轮歉鴆ao心,“按我的意思,咱們還是先打聽清楚了,最好親自見一見這個羅守城,替小柳把把關(guān)?!?/br> 聞言,喬德智激動道,“你說的太對了,這次我一定要替柳兒張張眼,要是拿騙子負(fù)心漢就打出去,絕不能再讓柳兒吃虧?!?/br> 喬德智點(diǎn)頭。 柳泊簫和喬天賜面面相覷,對這倆老爺子的熱情有點(diǎn)吃不消,恨嫁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但也不能草木皆兵了吧? 陸云崢這時噗嗤一笑,“外公,喬爺爺,八字還沒一撇吶,你倆就這么著急,把人家給嚇跑了怎么辦?我看啊,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柳蘇源皺眉,“順其自然?那得等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