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節(jié)
“對了,還有件事,順便也告訴你得了,還記得你的情人之一徐曼嗎?” “你,你找到她了?” “我沒找到,小三叔找到了?!?/br> “宴云樓?” “嗯,且他已經(jīng)把事情解決了?!?/br> 宴云山遲疑著問,“怎么解決的?” “給錢,孩子沒了?!毖缒合φf的云淡風輕。 宴云山沉默著。 宴暮夕嗤笑,“怎么?舍不得?” 宴云山聞言,立刻道,“沒有,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這樣解決挺好,真的,挺好?!?/br> 宴暮夕嘲弄的又嗤笑了聲。 宴云山有些不自在起來,小心翼翼的道,“暮夕,宴云樓為什么要管這件事???他是不是害怕……” 宴暮夕打斷,“是他欠我個人情,自覺徐曼是我的麻煩,所以出手幫我解決了?!?/br> “原來是這樣啊……”宴云山訕訕的,又問,“他欠你什么人情?” 宴暮夕隨口道,“我?guī)托∫贪鸦殡x了?!?/br> “什么?”宴云山不敢置信的拔高聲音,這件事,被江家壓著,所以旁人都不知道,“你說你小姨和小姨夫離婚了?還是你幫的?” “嗯,你別到處嚷嚷,江家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你自個兒清楚就得了?!毖缒合Σ荒偷膰诟?。 宴云山此刻哪聽得進去這些啊,一連聲的追問,“暮夕,你為什么幫這個忙???他倆過的好好的,你瞎摻和什么?再說,他倆好端端的為什么離婚???楚家知道嗎?你小姨呢?梓琳呢?江家能丟的起這個臉?江紹海不怕影響他仕途了?” 他問了很多,宴暮夕只冷聲回應了一句,“我不想讓小姨落得個跟媽一樣的下場。” 宴云山一下子沒了話,臉色蒼白,心口熟悉的刺痛再次席卷而來。 “離婚對倆個人來說都是解脫,從這方面看,江紹海要比你聰明,他若是非要死纏著小姨不放手,不但什么得不到,還會讓彼此都痛苦,不若用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從我這里換取些好處,當年,你若也能這樣想得開,我媽要是也有小姨的灑脫,能活的任性自私一些,不被兒女牽絆住,也許,你們就不會以悲劇結(jié)尾了?!?/br> “不,不是,我跟你媽,不是這樣的,不要拿你小姨和江紹海來比……”宴云山艱澀的開口解釋,“江紹海能放手,能用婚姻來當交易,不是他聰明,而是……他愛的不深,所以,他能做到,我卻不能,至于你媽,你媽是天妒紅顏,若是沒有那場病,或許,她也會在你們長大些后選擇瀟灑離開,還有,暮夕,我從來不認為我和你媽的結(jié)局是悲劇,從來不是……” 這回輪到宴暮夕沉默了,想再駁斥回去,又覺得意興闌珊,索性掛了電話。 …… 兩天后,陸珍珍委托的律師已經(jīng)從紫城辦好離婚手續(xù)回來,然而,等待她的卻又是一場官司,不知道宴云山過后是如何跟宴子安說的,總之,安撫住了東方冉,并沒有私下處置陸珍珍,而是用了法律的手段。 陸珍珍母女倆被警署逮捕。 得知這一消息后,陸云崢卻沒有想象里那么激動歡喜,只是長舒出一口氣,像是擺脫了什么,從此后,生活便是嶄新的一頁了。 這事兒,沒瞞著陸大強。 陸大強知道后,反應就激烈了,比知道自己得了絕癥還哭的厲害,他深深覺得自己被騙了,不但騙錢,還騙了他的感情,為了這對蛇蝎母女,他可是連親生的女兒都委屈了啊。 陸云崢就漠然的看著他哭。 喬天賜則開始準備怎么讓他的絕癥合情合理的恢復,把責任推到醫(yī)院身上是不行的,會影響醫(yī)院名聲,秦觀潮幫著做假就已經(jīng)是看在宴暮夕的份上了,于是,這個錯誤只能自己背。 給出的合理解釋便是,當時去拿檢查報告單時,他拿錯了,只看了名字,沒對上年齡,所以,肝癌的報告單是屬于另一個同名人的,其他的檢查報告自然也是一樣。 至于陸大強得了什么病,喬天賜說就是普通的腸炎,并且有些貧血,所以才小腹痛,四肢無力,吃點藥,很快就能好。 得知真相是這樣,陸大強喜極而泣,都顧不上生喬天賜的氣。 他’病好‘出院的時候,曲凌馨的案子二審也到了。 上一次,審的是涉嫌謀殺馮曼茹,秦觀潮起訴,因為證據(jù)不足,曲凌馨也不承認,所以當庭并沒宣判,這一次,除了這個案子外,又加了一件。 涉嫌謀殺封書恒一家三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曲家為此,是焦頭爛額,得知還是齊西崢去自首、才把曲凌馨供出來時,更是感到絕望。 齊家那邊,還算鎮(zhèn)定,這種時候,聰明人都不會再去插手太多,尤其,齊家還買兇去襲擊藍素心,就更不愿多生事端了,對齊西崢,他們是徹底放棄了。 為女人瘋魔,他們還能怎么救? 再救,只會把整個齊家都拖下水。 開庭時,依舊選擇不公開,不過秦觀潮父子,還有封家人去了,審案的過程中,他們需要在必要的時候充當證人,回應些問題。 這一次,曲凌馨認了,卻也只是認了受齊西崢指使,雇傭了司機在路上故意制造一場車禍的罪行,且,她跟齊西崢的口供一樣,都沒想要封書恒一家三口的命,只是想在撞擊下,讓他們昏過去,再趁機把藍素心帶走,她言之鑿鑿,沒有謀命的意圖,否則,為什么藍素心和封墨都沒死? 這番論調(diào),猛地一聽,是站得住腳的,畢竟誰也沒本事說,發(fā)生車禍時,只撞死車里的莫一個人、而放過其他,那太考驗能力和運氣了。 稍有不慎,那藍素心不就沒命了? 依著齊西崢對藍素心的迷戀,他根本不會承擔一點點的風險。 所以,他沒有殺人的意圖。 曲凌馨自然也是這么說。 然而,等到宴暮夕讓人護送來的證人后,事情發(fā)生了逆轉(zhuǎn)。 當時車禍發(fā)生時,現(xiàn)場是有證人的,那些被曲凌馨用藥物毀壞神智的行兇者自然沒法出庭作證了,但林深在,林深出庭,指出兩車相撞后,車里的人都沒有死,可從樹林里鉆出來的倆個人,伙同那個肇事司機,把封書恒給殺害了,然后偽裝成是車禍死亡。 他是親眼所見,不止他,當時在場的還有鄭開發(fā),鄭開發(fā)也終于在林深的幫助下,被宴暮夕找到了,只是鄭家人心里有陰影,不愿回來出庭,不過,他們錄了一段視頻,詳細說了當時的情景,跟林深的證詞一樣。 這兩人的證詞說完后,齊西崢依然平靜,可曲凌馨的臉色卻是變了。 第354章 要過生日了 齊西崢可以繼續(xù)推脫,但曲凌馨就難以自圓其說了。 果然…… 封白在庭上咄咄逼人,言辭犀利,心理素質(zhì)差的怕是早就崩潰了,不過,齊西崢依然鎮(zhèn)定,說辭跟之前一樣,他讓曲凌馨幫忙時,只說讓人暫時暈過去就好,不能傷人性命。 他說的坦然無愧。 封白心里惱火,可也沒辦法,除非能撬開曲凌馨的嘴。 但曲凌馨也是個人精,她知道這次,她是在劫難逃了,若是再把齊西崢也拖下水,那她在里面怕是真的一點好日子都盼頭了,倒不如這時候賣個好,把責任攬過去,或許還能讓齊西崢暗中幫襯她一下,也不指望能脫罪,至少,會過的舒服些,后面再運作一下,獲能早點出獄。 這么想著,她終于松了口,先是認可了齊西崢的說辭,后又承認她的確有給下面的人打過招呼,想要教訓一下封書恒,不過,為了不背上殺人的罪名,她的話還是留有余地,她只說教訓,沒說殺人。 至于封書恒為什么會死,她解釋為,手下的人辦事不靠譜,出手重了點,是意外,并非蓄意。 這樣的解說,就算有林深這個證人,也不好反駁了,畢竟當時隔的遠,林深只看到車禍發(fā)生后,司機和那倆人不是想著先救人,而是開了車門行兇,但如何行兇,他卻是沒看太清楚,再加上被發(fā)現(xiàn)后,急慌的忙著跑路,也來不及去干點什么,所以,曲凌馨指使人謀殺的罪名,便不成立。 封白再不甘也沒用,法律是講究證據(jù)的,好在開庭前,宴暮夕就給他打過防疫針了,對這個結(jié)果多少有些心理準備,所以,神色上沒看出什么來,倒是讓暗中盯著這邊的曲家心里打起鼓來。 莫非還有后招? 曲家就怕宴暮夕在背后再使什么招數(shù),來個逆轉(zhuǎn)什么的,無不盼著趕緊結(jié)案,哪怕判刑稍重點呢,也好過死刑吧?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也有課運作的空間。 讓他們慶幸的是,他們擔心的事情并沒發(fā)生。 二審宣判了齊西崢和曲凌馨的罪行,以及他們所要受到的懲處,倆人謀殺罪名都不成立,但齊西崢犯了誘騙婦女罪,且還給藍素心服用了失憶的藥物,即便后來生活的那些年并沒虐待對方,但造成人家母子分離,這性質(zhì)也算是很惡劣了,便判了十年,至于曲凌馨,雖沒殺人意圖,卻因教唆屬下知法犯法,導致受害人遇難,情節(jié)更嚴重,所以判了二十年,還有罰金。 二十年,可以說是不短了,曲凌馨今年也有五十多歲了,能不能在里面熬到二十年后都是個未知數(shù),當然,曲家那邊確實暗暗松了一口氣,二十年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個數(shù)字,等過去這陣風頭,想提前釋放,或是保外就醫(yī),他們躲避服刑的套路多得是。 所以,曲家也好,齊家也好,都沒有上訴。 審判,終于落下帷幕。 不過,這都是明面上,維護司法公正,人人義不容辭,但當沒法做到公正時,想為自己討公道,也還是有法子的。 封墨和宴暮夕心照不宣。 秦觀潮心里也有數(shù)兒。 封白只隱晦的提醒幾人,事情可以做,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 柳泊簫知道審判結(jié)果后,心里倒是沒有什么不甘,她知道,事情能到這份上,宴暮夕他們已經(jīng)付出了很多,畢竟要對付的是曲家和齊家,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怕是連敢挑釁的膽量都沒有,更別說這樣正面的抗擊。 她是領情的,為此,還特意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犒賞宴暮夕。 奈何,某少爺美美的大快朵頤后,卻不要臉的說,他最想吃的不是那些美味,而是她這道大餐,柳泊簫瞅著桌面上空空如也的盤子,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最后,也沒阻止他禽獸的索要謝禮。 六月初的時候,明瀾從國外回來了,電影已經(jīng)殺青,劇組的人開了慶祝會后,柳泊簫又在店里擺了一桌,當是接風宴,也是為他慶賀。 沒請別人,只陸云崢、喬天賜,還有明秀,加上她和明瀾。 這樣的聚會,說話更隨意,也更自在。 五個人里,除了明秀,幾人來帝都都近一年了,這一年的變化可謂是極大,尤其是柳泊簫和明瀾,當然喬天賜和陸云崢能修成正果,對他們來說,這就是最大的收獲了。 柳泊簫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什么變化,找到親生父母,有了男朋友,還有了一份事業(yè),這對她來說,更多的還是借助了外力,于她自身而言,她真不覺得自己有太多蛻變似的成長。 真正有蛻變的是明瀾。 上次聚會時,明瀾的身上就有了藝人的那種味道,現(xiàn)在拍完戲回來,還接了幾個綜藝節(jié)目后,他的那股明星范兒就越發(fā)強烈了,雖還沒大紅大紫,可在圈里,也是小有名氣。 誰叫他背靠大樹好乘涼呢,有楚長歌給他的資源,還有宴暮夕的背后支持,他想不火都難,當然,他自身條件也得夠高,又肯勤奮上進,不然,誰捧著也沒用。 最難的是,明瀾沒有圈里那些小明星的浮躁傲氣和急功近利。 柳泊簫跟他聊過幾句后,暗暗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宴暮夕和楚長歌都在捧他,給他最好的資源,卻也擔心過,這樣成功的太易會不會迷失了自我,還好,他堅守住了初心。 這一頓飯,幾人吃的都很盡興,還喝了不少酒,陸云崢最后是被喬天賜抱著回去的,她喝多了,不過這回不是因為難過,而是高興。 家里的糟心事都解決了,陸大強出院后,也像是幡然醒悟,不再壓榨陸云崢,還對她關心起來,甚至為了盡快還上錢,他沒紫城去,而是留在了帝都打工。 原本柳蘇源是想讓他在店里幫忙的,但被陸大強推辭了,他想多掙點錢,就選了更辛苦的去工地上干活,那里工資的確高,卻也是真的受累。 柳泊簫都有些猶豫。 陸云崢卻是很支持,她覺得陸大強就該這樣吃點苦,就當是‘改造’了。 喬天賜沒說什么,只暗中給陸大強送去不少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