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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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銀霜月再一次地扔下他跑了。 上一次銀霜月跑了半年,銀冬用半年的時間,在他的偏殿命人用純金打造了籠子……他希望這輩子都不要用到。 “長姐你去哪兒了!我找不到你!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銀冬摟著銀霜月,不敢太放肆地蹭她,就只敢張嘴在她肩膀上淺淺地咬了一口。 銀霜月本來咬牙切齒,如果將銀冬當(dāng)成弟弟來看,她特別喜歡銀冬和她撒嬌,總感覺銀冬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可她現(xiàn)在強(qiáng)迫著自己將銀冬當(dāng)成一個男人在看,在銀霜月的眼中男人就必須要頂天立地!要不茍言笑!要像一座山一樣能夠扛起事兒!不輕易表露情緒,讓人崇拜讓人有想要依靠的感覺。 可是銀冬對著她,總是黏黏糊糊的,總是要表現(xiàn)脆弱,總是像這樣活像個沒斷奶的孩子她只要離開一時片刻,就開始哭嘰尿腚! “你給我起開!我就去了一趟河邊!”銀霜月把銀冬推開,皺眉瞪著他,“我聽說你隨隨便便拽人家女孩子的面具,怎么著宮里的妃子不夠勁兒是吧,你還想娶幾個鄉(xiāng)下野味回去嗎?” “我沒有!”銀冬這幾天讓銀霜月給弄得快瘋了。 不管他干什么在長姐眼里都是不對的,在長姐的嘴里,他不光是跟伺候的婢女不清不楚,還和廚房里頭做飯的小丫頭暗通款曲,就差連搖船的老船夫都不放過了…… “是他們!”銀冬轉(zhuǎn)頭指著不遠(yuǎn)處還在僵立著由著姑娘們打量的暗衛(wèi)們,說道,“是他們揭的姑娘們的面具,不是我!” 跟著銀霜月回來的幾個暗衛(wèi)聽了之后,齊刷刷地看向他們的同伴,又齊刷刷地看向銀冬,接著齊刷刷地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只當(dāng)自己不存在。 無條件服從主人的命令,主人說什么都是對的,這是他們終生信奉的信條。 銀霜月可是知道這撞婚族的規(guī)定,只要揭開了姑娘的面具,姑娘心甘情愿的話就必須要娶人家…… “可你不說,暗衛(wèi)不能有任何的親人,不能有任何的顧忌……”否則必然會壞事。 “啊,他們年紀(jì)也到了該退下來了,娶個妻子也很尋常,”銀冬含糊著,拉著銀霜月說道,“長姐,咱們回去吧,已經(jīng)很晚了?!?/br> 銀霜月還沒玩夠呢,但是她架不住銀冬磨人,被他拉著回了客棧。 晚上洗漱好了之后躺在床上,銀霜月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婢女進(jìn)屋,給她的屋子里面點(diǎn)上了香。 香氣很淡,和她在宮里面的時候點(diǎn)的一模一樣,銀冬這一次甚至連她先前在宮里使喚慣了的廚子都帶出來了,同樣的香帶出來并沒什么稀奇。 但是銀霜月平時睡覺屋子里是不怎么點(diǎn)香的,偶爾會點(diǎn)起來,那一晚就會睡得很沉,直到有一次她半夜起來方便,把香給滅了,就在床邊發(fā)現(xiàn)了銀冬…… 個小.逼·崽子,是想爬床! 等婢女悄無聲息地把門關(guān)上出去之后,銀霜月從床上坐起來,快速下地把香給滅了。 “不要臉的東西……”銀霜月氣得在床邊上直轉(zhuǎn)圈圈,“不要臉的狗東西!” 在銀霜月的觀念里面,男女之間還是要經(jīng)過繁復(fù)的禮儀,三書六聘拜過天地堂堂正正地成婚之后,才好行那些親密之事。 可她因為銀冬這個狗東西,這輩子也成不了婚了,雖然心里面對于銀冬尋死覓活實在害怕,甚至開始咬著牙妥協(xié),可她終究還是不太能夠接受這種…… 銀霜月深呼吸幾次,又慢慢地吐出去,糾結(jié)了半晌,想了想又把香給點(diǎn)著了。 要讓她清醒地面對銀冬,銀霜月肯定會忍不住揍他。 香氣在屋子里彌漫,銀霜月聞著這味道,確實漸漸地感覺身上開始綿軟,意識逐漸昏沉。 但她只要想到一會銀冬會過來,不知道要對她做什么,她甚至連意識都沒有,銀霜月就心頭火起! 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銀冬那些花樣,說不定也會在她沒有意識的時候用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身為帝王,有專門的畫師,可是那些招數(shù)不應(yīng)該是用在她身上的!她只想找個普普通通的男人!銀霜月不喜歡那些!她喜歡保守的…… 香氣越來越濃,意識也越來越沉,但她卻一直都沒有完全地昏沉過去,還頑強(qiáng)地保持著一絲清醒…… 只不過感官不那么敏銳,銀霜月躺在床上,瘋狂地想讓自己趕緊睡過去算了,銀冬不是第一次這樣,他也不敢真的做什么,況且自己不想再激烈地拒絕他,也不想再看到他在自己面前生死一線…… 但越是想要睡著就越是睡不著,這可真是邪門!要下藥,藥量就不能大一點(diǎn)嗎?! 都已經(jīng)聞了這么半天了她為什么還是清醒的…… 銀霜月閉著眼睛胡思亂想,沒有聽到門什么時候開了,也沒有察覺到她身邊什么時候坐了一個人。 等到她感覺自己的唇上一涼,不屬于自己的氣息撲面而來的時候,銀霜月才顫了顫睫毛,心想著——他娘的果然這個混球是騙她的! 明明前兩天信誓旦旦,跟自己說回到皇城之后絕對不會逼迫自己,絕對會恪守做弟弟的本分。 這還沒等到回去呢就等不及了! 銀冬其實沒想怎么樣,他就是今天被突然間消失的銀霜月給刺激到,他怕長姐再一次消失了,他再也等不了一個半年了…… 他不敢太放肆,因為這香的藥量很淺,他只想借著銀霜月這樣安安靜靜的時候,湊近她好好地親近一番。 長姐最近太兇了,老是打他,老是找茬,對著他沒有好臉色,銀冬雖然只要長姐在身邊無論怎樣都甘之如飴,可長姐不讓他親近,他好想她。 這想念很奇怪,明明長姐就在他的身邊,他一抬頭就能夠看到的距離,卻還是會想念。 想到恨不得緊緊地?fù)肀?,恨不得狠狠地占有她,恨不得把她融進(jìn)自己的骨血中,這樣才能夠不再害怕失去…… 銀霜月感覺到銀冬像小雞啄米似的,在她的臉上唇上,甚至是側(cè)頸不斷地落下親吻,最開始有些泛涼的呼吸,漸漸變得灼熱。 她睫毛輕輕顫動,忍來忍去的,在銀冬爬到床上,抱住了她親吻她耳垂的時候,銀霜月終于沒忍住,躲了一下…… 她已經(jīng)吸了半天的香,身上根本沒什么力氣了,所謂的躲了一下也不過就是動了一下腦袋,根本也沒能躲開。 但是抱著她的銀冬,卻陡然間整個僵住,渾身因為親近心愛的人而奔騰升溫的血液,霎時間涼透。 這香雖然藥量很輕,可卻是任成親手調(diào)配,中了香的人,除非驚醒,否則是絕對不會動的—— 作者有話要說: 銀霜月:不要臉的狗崽子。 銀冬:我就親親,不……那啥。 —— 雖然有評論快掉沒了,讀者還說類型不能接受,但是這本我寫的好爽,_(:3」∠)_ 真正轉(zhuǎn)折快來了。 第48章 心中咯噔一聲 銀冬差點(diǎn)給嚇沒脈了, 銀霜月睜開眼, 看到銀冬煞白的小臉, 想要抬手抽他卻沒一丁點(diǎn)的力氣, 要是真的昏死過去也就算了, 但是這種半死不活任人宰割的滋味真心的不好受。 還不如后面的香不點(diǎn)了……銀霜月昏昏沉沉地閉眼想, 這狗東西肯定沒少這樣半夜三更地把她迷魂了跑來啃她,她真是作孽啊,竟然這么多年, 他徹底放肆起來, 她才知道他的心思。 先前她自以為的姐弟情深……現(xiàn)在想想確實逾越姐弟之間的親昵, 讓她臉都燒起來。 銀冬在銀霜月的瞪視下反應(yīng)過來,連忙從床邊下來,跪在銀霜月的床頭認(rèn)錯,“長姐我……我我錯了!” 銀霜月側(cè)頭看著他嚇的窩囊樣子, 真是恨不得抽死他! 這是她教出來的孩子?她可沒教他在女人面前就是個窩囊廢! 既然半夜三更的都敢下藥,都敢上嘴, 她現(xiàn)在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看他一眼就能把他嚇得吊死鬼似的,出息都就飯吃了! 銀霜月氣得呼吸都急了幾分, 氣銀冬用手段, 更氣他用了手段還不敢做到絕, 這不是帝王之道,優(yōu)柔寡斷,如何治國平天下! 她作為一個養(yǎng)大了弟弟的jiejie, 在她看來,銀冬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想要哪個女人,何須這樣委屈求全?這天下有誰是她的冬兒配不上的! 可當(dāng)銀霜月把自己作為一個女人,把銀冬看成一個男人,要是銀冬真的敢趁她之危,不管不顧地和她行了男女之事,她若是解了藥,必定用他親手送的簪子把他扎成篩子。 這兩種觀念,在銀霜月的心中拉扯著她,將她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動搖,銀霜月曾經(jīng)幻想著就嫁人,盼的并不是話本子里面說的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是她甚至在頭幾次準(zhǔn)備婚事的時候,還為未來的駙馬甄選過通房侍妾,這是自小就根固在她心里的思想。 當(dāng)今天下,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只要后宅和睦,夫妻間沒有太過生疏就好,嫁人對她最大的意義,不是和夫君比翼雙飛,是生兒育女,是有自己的孩子,她的手段足以讓她將后宅攏在手中,她卻從來沒有想過憑借什么去攏住一個人的心。 因為銀霜月知道,古往今來,人心最是易變。 銀霜月從來沒覺得自己想法到底有哪里不對,卻在這一刻看著銀冬的樣子,產(chǎn)生動搖。 她強(qiáng)迫著自己將銀冬當(dāng)成個男人看,不再簡單粗暴地逃避或者試圖扼殺他的情感,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銀冬,也是不一樣的。 她曾經(jīng)所想的嫁人后要如何賢良淑德,在銀冬的身上并不適用。 他從沒碰過其他妃嬪,是他親口所說,銀霜月沒有過男人無從分辨,也只有一次和銀冬在清醒的時候過火親昵,她無法分辨男人初次該是何種模樣,卻能夠分辨出她自小養(yǎng)大的銀冬是否說謊。 他沒騙自己,他沒碰過其他的女人,銀霜月此刻躺在床上,看著低頭不斷認(rèn)錯的銀冬,想象了一下他如果像剛才那般去親近過別的妃嬪,再來觸碰她…… 銀霜月可能會控制不住把他扎成篩子。 她被自己只是在臆想之中就騰生的怒火震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她怎會如此? 她能咬著牙縱容銀冬今天來爬她的床,可他若是同別的女人歡愛之后,再敢這樣……銀霜月真的會殺人。 可若說她對銀冬有了什么情愛,卻也完全不對,銀冬只要不對著她糾纏不放,她根本不介意他有多少妃嬪子嗣,她甚至還能想出哪位大臣家的女兒適合伴君左右,能夠幫助銀冬鞏固朝政。 銀霜月又嘗試著想想她如果嫁給旁人,無論是誰,她都不會因為他有個三妻四妾的有什么難受,甚至憤怒。 這讓人心驚的占有欲,只是專對銀冬一人。 讓銀霜月重新認(rèn)識了一遍自己,這要是放在別人的身上,她會唏噓一聲太過善妒,但這種難以理解的占有欲,注定讓兩個人到最后要兩敗俱傷。 銀霜月感覺自己陷入了死胡同,她不敢再粗暴地對待銀冬,怕他尋死覓活苦rou計演多了萬一真的像上次玩脫,她要如何面對? 但她要是刻意縱容銀冬,甚至偷偷和他好,她卻不能接受他碰其他的女子,難不成要讓堂堂帝王斷子絕孫嗎。 銀冬跪著好話說盡了,卻沒見銀霜月有什么反應(yīng),沒中藥的話,長姐這時候該爬起來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了,畢竟他先前紅口白牙地說要恪守本分,轉(zhuǎn)頭就來爬床干壞事…… 銀冬還想著熬過這一次回去打任成,讓他做的安神香不管用! 可長姐卻只是睜眼躺著,看他一會兒,之后,就開始盯著床幔發(fā)呆了。 銀冬伸手大著膽子戳了下銀霜月的手臂,她沒有一丁點(diǎn)的反應(yīng),只是眼睛還在眨。 難道是中了藥……藥量卻不夠? 可他分明等了半個時辰才進(jìn)來的,會不會是……銀冬猛的想起來,他出宮之前,任成重新調(diào)配過這香,說是新添加了幾味藥,他當(dāng)時因為著急來找長姐,聽得并沒上心……難不成這是最新藥效?! 銀冬又戳了銀霜月幾下,見她只是微微側(cè)過頭看他,眼神很奇怪,卻沒什么憤怒甚至責(zé)怪的情緒,他有點(diǎn)不可抑制地興奮起來。 雖然這樣很卑鄙,可是他真的好想長姐,所思所念之人就在身邊,卻要他只能看著不能觸碰,他快要憋瘋了。 于是他信了任成的“醫(yī)術(shù)”從地上站起來,又重新坐在床邊,拿過銀霜月的手,小心翼翼地托在手里。 “長姐,你別怪我,我實在太想你了?!便y冬盯著銀霜月的表情,將她的手捧到唇邊,親了親。 要是平時,他敢這樣做,銀霜月絕對不會是這個反應(yīng),銀冬心里幾乎立刻就篤定,這是藥效的原因! “長姐……”銀冬順著銀霜月的手背親吻上她的手腕,整個人眼睛亮得滲人,銀霜月沒什么力氣,她混亂得很,看著銀冬珍而重之的親吻她的手,她張了張嘴,卻最終什么都沒說。 銀冬將銀霜月的手捧在自己臉上,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藥效”到底是怎么樣,長姐現(xiàn)在的意識到底是不是清醒的,藥效過了能不能記起來。 可他真的好久都沒有和這樣溫柔的長姐待在一處了。 他慢慢躺在銀霜月的身邊,一開始只是想要抱抱她的。 銀霜月吸多了那安神的香料,渾身綿軟得不像樣,銀冬摟著她之后,心里又想,反正也不知道明天醒過來會怎么樣,要是長姐記得,他這樣抱著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