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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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大帥威武(3) “就算是當(dāng)莽夫,我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陸老大也是個特別軸的人,一旦認(rèn)定了誰說都沒用,他現(xiàn)在唯一怕的可能就是陸澤了。 陸老二聽到背后扯著嗓子的聲音,整個人有種難言又隱秘的難堪。 “沒腦子!”他罵了一句,緊接著走了。 陸老大也哼了一聲,氣勢洶洶的要去找那藍(lán)眼睛的洋人算賬。 此時,藍(lán)眼睛的道爾頓正和商會會長邱旗山吃飯,陸老大拿著槍就沖了進(jìn)去,“道爾頓,跟我走一趟。” 背對著陸老大的邱旗山重重的一拍桌子,“哪來的小警察敢到道爾頓先生的府邸惹事?” 陸老大才不吃威脅這套,直接走過去,虎掌抓在道爾頓的肩膀上,“道爾頓,跟我回警局吧,殺了兩個人,你跑不掉了?!?/br> 道爾頓無奈的攤攤手,神情無比輕松自然的說道:“哦,不,邱先生,看來我們的生意是談不了了?!?/br> 邱旗山陰沉著臉,猛的看向陸老大,正要開罵,卻卡帶了。 “陸大少爺?” “沒錯,是老子。”陸老大冷冰冰的說著,一腳踹在道爾頓的腿上,逼迫他站起來。 道爾頓吃痛,臉上帶上了幾分怒容,“我警告你,我是y國公民,菲力·道爾頓少將是我的哥哥,就是你們陸大帥也不敢這么對我。” “老子管你是誰,今天老子摁定你了!少廢話!走!” “陸大少爺,你這么做問過大帥了嗎?”邱旗山也是一臉凝重的看著陸老大。 “大不了就是槍斃,老子不在乎!” 說著陸老大押著道爾頓直接來到了警察局,從警察局門口一進(jìn)來,所有人都認(rèn)為陸老大瘋了! 陸老二沒想到陸老大還真的把人給押回來了。 沈?qū)⒚碱^擰成麻花,連忙去稟告警察局署長,署長急沖沖的趕過來,一看,倆都是硬茬。 倆他都得罪不起。 署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讓人給道爾頓搬了一把椅子,“道爾頓先生,您今天到此是有何貴干?” 陸老大不爽的叫嚷道:“署長,他殺人了!今天被淹死的兩個華國人是他推下水淹死的!” “什么兩個月淹死的華國人?”署長瞪了陸老大一眼,“你少給我胡說八道?!?/br> “什么我胡說八道,證人現(xiàn)在就在xx胡同,他親口證實是道爾頓和他同伴把他和另外兩個華國人推下水里,他因為會游泳才逃過一劫,他上岸后聽見道爾頓和他的同伴在聊天,道爾頓和人打賭說以華國人的愚蠢學(xué)不會游泳,道爾頓輸了還罵了好幾句?!?/br> “這個案子我沒聽過?!笔痖L嚴(yán)肅的說道:“河內(nèi)淹死的案子,今天只有一起,那就是三個男人不慎落水,因為不會游泳,全部淹死,沒有活口,更不存在你說的證人?!?/br> 陸老大一聽懵了,他大吼,“不可能!這個案子是我和沈?qū)⒁黄疝k的!” 陸老大從人群中把沈?qū)⒆コ鰜?,逼問道:“你說,你跟署長說到底有沒有這個案子!” “有是有,你記錯了,沒有活口,三個男人都淹死了,尸體都還在停尸房?!鄙?qū)⒌椭^說, “不、不可能!尸體是我和你親自檢查的,口供也是我和你一起錄的!對方明明還活著!” 陸老大難以置信的看著所有人,道爾頓對著他微微一笑,似乎對這個結(jié)局早有預(yù)料。 署長無情的說道:“把尸體抬出來給他看看!” 很快,三具尸體都被抬了出來。 陸老大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那第三個被抬出來明顯沒有浸泡痕跡的男人就是他錄口供的那個。 他蹲下來一看,那男人的脖子上有清晰的被勒死的痕跡。 太多超越了陸老大想象的事情,這些事情發(fā)生的太快,讓他整個人的世界觀都產(chǎn)生了動搖,他急于證明事實,指著男人的尸體說道:“他是被勒死的!” “那是水草?!?/br> “憑什么說是水草!”陸老大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這陸老大怎么就說不通呢? 署長也是無語極了。 大總統(tǒng)要的是和平,要爭取ym各國的支持。 道爾頓喝了一口旁邊遞過來的咖啡笑道:“不管這個人是怎么死的,現(xiàn)在證人沒了,你還有證據(jù)證明是我推人下水嗎?” 陸老大死死的捏著拳頭,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道爾頓打成豬頭,他咬著牙關(guān)問道:“是你殺了他?” “不不不,這位警官,你可不要污蔑我?!钡罓栴D相當(dāng)紳士的說道:“我是一位遵紀(jì)守法的公民,怎么可能去殺一個低賤的華國人弄臟我的手?他是不慎落水被海草綁住了脖子淹死的。” “道爾頓先生說的是。”署長諂媚的笑著,“因為我們不懂事的小警員真是勞煩您了,我親自送您出去。” 道爾頓優(yōu)雅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陸老大抓亂的衣服,微微抬高下巴,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向大門。 署長勾著身子,恭敬的在前方引路。 陸老大如同一尊雕像一樣的站著,面沉如墨,沒有人敢靠近他,也沒有人敢說話。 一時之間,警察局安靜的仿佛無人的墳場。 最后還是陸老二嘆了一口氣走到他身邊,他伸出手剛要安慰陸老大,陸老大直接把腰間的槍拔了出來,上膛,沖向門外。 幾乎是同一時間,警局內(nèi)剩余的所有人一窩蜂的沖上去把陸老大摁住。 “放開我,老子今天一定要斃了他!” “冷靜點!”沈?qū)⒋蠛埃拔覀兇虿贿^他!” “放屁,老子一個人就能斃了他!” “我們打不過他的軍隊!”所有的人壓住他,沈?qū)⒍紫聛恚聪蚰樢呀?jīng)憋成豬肝色陸老大,“你斃了他能怎么樣?他哥哥是菲力·道爾頓,你斃了他,引發(fā)國際沖突,我們能打得贏人家的軍隊嗎?斃了他,打一仗,然后再割地然后再賠款?” 陸老大總算卸了勁,大家這才放開他。 這時,道爾頓聽見了身后的動靜,轉(zhuǎn)身走過來,一腳踩在陸老大的臉上,y式的靴子底很硬,很快陸老大臉上就全是鞋印,“我告訴你,我的背后是大y帝國,你們?nèi)A國人在我們大y帝國人的眼里不過都是一群華國豬,給你們短暫的和平就是為了把豬養(yǎng)肥了好宰,不然我們的鴉片,布匹都要銷往哪里?不然誰給我們雪花花的白銀。” “他媽的,老子就是不活了也要斃了你!”陸老大破罐子破摔,牛虎之力全開,猛的從地上站起來,七八個人拉他一個都拉不??! “壓住他!”沈?qū)⒋蠛埃?/br> 道爾頓張狂大笑,讓署長帶路,署長握緊了拳頭,想抽他丫的,臉上卻保持了笑容,“道爾頓先生,請!” “再見了,華國豬!” 道爾頓一邊往前走一邊向后面還在掙扎的陸老大揮手。 砰! 巨大的一聲槍響,仿佛開在每個在場人的心上。 道爾頓心臟暈染開一片紅色,轟隆一聲倒在地上。 “誰開的槍?”署長問。 所有人都看向陸老大,陸老大的手還被他們死死的壓住,根本沒機(jī)會開槍,那么是誰開的? 所有人往后看,陸老二拿槍的手還舉在半空中,保持著開槍的姿勢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 馬大帥死后的東北亂成了一鍋粥,馬大帥手下六大將軍都想要他的位置,一邊跟大總統(tǒng)上書要嚴(yán)懲陸澤,一邊爭取大帥的位置。 大總統(tǒng)說白了也就是自己統(tǒng)轄的那幾塊地界算真正的總統(tǒng),到了幾大帥的地界,也不過是名義上的歸順?biāo)?,他本身的控制力非常弱,所以陸澤這塊,他只能發(fā)文譴責(zé)并且要陸澤給個交代。 而東北軍誰當(dāng)大帥,大總統(tǒng)一點決策權(quán)力都沒有。 亂世,誰手里有槍有兵才說得上話。 陸澤不痛不癢的給回了個沉痛哀悼,又罰了點款意思意思,加上東南和中部兩大帥的中和調(diào)停,這事兒,至少在新的大帥出來前,就算暫時過去了。 而另一邊,醫(yī)院內(nèi)的喬橋也十分的著急。 他所在的醫(yī)院分兩個部分,盈利的和非盈利福利性質(zhì)的。 安德魯是基督徒,主要是在非盈利福利部門診病治療手術(shù),而喬橋主要負(fù)責(zé)給他打下手,沒有工資,一切都只憑借愛心,是無償?shù)摹?/br> 醫(yī)院能資援給福利的部分非常的少,所以常常來到醫(yī)院的窮人都會面臨沒有藥物救治的情況。 今天又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高的叫張強(qiáng),斷了條腿,矮一點的叫江風(fēng)。傷了一條胳膊,女的下面灌膿,奄奄一息。 安德魯檢查后,把女子送進(jìn)了隔離室,然后給張強(qiáng)和江風(fēng)把腿和胳膊簡單的包扎了。 他看了一眼已經(jīng)快空了醫(yī)藥架,擔(dān)憂的嘆了一口氣,“藥快用完了?!?/br> 喬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摘下口罩,燦爛且天真的笑著,“安德魯醫(yī)生,請不要著急,我立刻去購置新的藥品?!?/br> 喬橋的話一出口,周圍或受傷或生病擠在一間病房內(nèi)的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像看著圣母瑪麗亞。 多么好的姑娘??! 如果不是她每一次及時補(bǔ)充藥物,可能他們早就死了! “喬,你真是我見過的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愿主保佑你?!卑驳卖斠埠芨兄x喬橋,他來到華國就是來宣傳主的仁慈的,而這個女孩是一個非常合格的信道者。 喬橋用力的點頭,轉(zhuǎn)身帶著小桃回到了大帥府,直接來到賬房支取錢財。 賬房孫先生掃了喬橋一眼,直接說道:“沒有?!?/br> 喬橋蹙眉,剛才她清晰的在賬房先生的眼睛里看到了鄙夷,為什么鄙夷她? 她開口道:“我知道我一女嫁二夫,傷了你們男人的自尊心,可是孫先生,你不能因為這樣而不給我支取錢財啊,大帥明明說過,府內(nèi)的銀錢只要不多我都可以支取的。” “已經(jīng)改了。”孫先生聲音冷淡,幾乎不帶一絲感情,“大帥前不久檢查賬目,發(fā)現(xiàn)喬四小姐你用錢太多,交代賬房,以后你每個月只可以支取三十銀元的生活費(fèi)?!?/br> “什么!”喬橋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大帥怎么可以這樣?” “四小姐,你如果有問題可以去找大帥,我只是個賬房先生,做不了主?!?/br> “好,我明白了?!?/br> 喬橋扭頭,拎著裙子問了好幾個人,總算找到了在訓(xùn)練場練習(xí)射擊的陸澤。 那一臉的大胡子,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兩個兇橫的眼睛,看的人直發(fā)毛。 喬橋看了看空蕩蕩的訓(xùn)練場,想了想,靜悄悄的又帶著小桃離開了,然后在帥府門口等陸澤。 果然,不出一個小時,陸澤穿著灰色的軍服,雄姿英發(fā)走來。 而門口,馬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同樣灰色軍裝的士兵也列隊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