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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壞男人系統(tǒng)崩潰了在線閱讀 - 第142節(jié)

第142節(jié)

    這一次,吳父終于清楚的認識到了,他們吳家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吳父思考了一晚上,立刻讓傭人把吳海從醫(yī)院接了回來,換上了校服,剃掉了那一頭的殺馬特,送回了學(xué)校。

    兒子重要,可是家業(yè)更重要。

    兒子養(yǎng)了十八年,可是家業(yè)是他們?nèi)蚱磶资陝?chuàng)下的!

    同樣的情況也發(fā)生在另外三家。

    于是,在周三的一個大雪紛飛的清晨,吳海,陳升,趙剛,王樂四個人頂著一頭的白雪走進了教室。

    陸澤就坐在門口,看見吳海,問道:“檢討呢?”

    “老子沒寫,你想咋樣?”吳海對著陸澤豎中指,“來啊,有本事打死老子??!陸澤,老子告訴你,老師姓吳,你要是把我惹毛了,老子雇殺手宰了你!”

    陸澤抿了抿唇,實在沒忍住,低低的笑了兩聲,“看來養(yǎng)病期間,電影看的不少?!?/br>
    吳海是萬萬沒想到陸澤會有這種反應(yīng)。

    仿佛就是輕描淡寫的把他看成幼稚,不成熟,充滿無知幻想的蠢貨。

    不,他要的不是這個!

    他要的是平等的對話,勢均力敵的對抗,哪怕拼上性命!

    可是,陸澤對他完全沒有,陸澤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既然沒寫就算了,下不為例,進去吧。”

    寬容的長者,慈祥的老師?

    這種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讓吳海很難受,讓他覺得以往校霸的自己只不過是個笑話,現(xiàn)在的他無足輕重,沒有人關(guān)心。

    吳海咬著牙關(guān),想罵人,可是罵什么?

    人家什么也沒做??!

    吳海憋屈的帶著人走進了教室,氣勢洶洶,砰砰砰砰撞著周圍的桌椅,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陸澤走到講臺上,敲了敲桌子讓所有人安靜下來,清冷的目光掃過下面一張張面孔,“高三三班,全校最獨特的班級,在高三排名第三,往上看,高三一班,高三二班,這兩個班的人是通過正規(guī)中考,每一學(xué)年考試中廝殺出來的強者,而我們?nèi)嘁徊糠秩艘彩沁@樣一場一場戰(zhàn)役廝殺出來的強者,一部分卻是走后門,掏錢進來的。”

    陸澤說道:“在這個獨特的班級,劃分出了一條等級分明的線,最有錢最有權(quán)的趙墨弈自成一派,次一等的吳海,陳升,趙剛,王樂成了一霸,然后再次一等的抱團取暖,最后剩下的是平民?!?/br>
    “什么是平民?沒有能力對抗,連抱團取暖的能力都沒有,是弱者,在戰(zhàn)場上廝殺是強者的你們在這個小型社會里成了最底層的弱者,你們有過悲傷,有過絕望,有過憤懣,然后四分五裂,淪為幫兇?!?/br>
    “老師,別說了!”蔣濤站了起來,“他們也不想?!?/br>
    身為垃圾男,他所遭遇的暴力是最多的,所以也最能理解這種心境,因為理解所以不愿意他們被譴責。

    因為,交換位置,他也會這么做。

    沒有誰能說,在一個可以摧毀你的環(huán)境里你不會明哲保身,讓手無寸鐵的人們像個英雄一樣去為了別人廝殺本來就是錯誤的請求。

    陸澤頓了頓說道:“我不是在譴責你們,也不是在要求你們做一個多么崇高無私為了他人沖鋒陷陣付出一切的人。我知道,你們有些人的父母是務(wù)農(nóng),一年年收入僅僅千元,有些人是單親,獨臂母親在垃圾場撿垃圾住在垃圾箱集中的破房子里,有些人的父母是最普通的底層辦公室人員,每個月為著千兒八百的爭來斗去。你們覺得自己沒有反抗的資本。

    在這個班級,你們看到了奢靡,奢侈,放縱,仗勢欺人。你們怨恨為什么自己的出生這么卑微,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擁有了你們可能一輩子也創(chuàng)造不了的財富?!?/br>
    “那我們能怎么辦?”另一個戴著眼睛穿著一般的男生站了起來,“老師,我們能怎么辦?就算我們高考考的很好,考上了北大清華又能怎么樣?他們一出生就有了一切?!?/br>
    “那么你想怎么辦?認命嗎?”

    陸澤反問。

    男生死死的咬著嘴唇。

    吳海哈哈一笑,“老師,你是想給這些螻蟻煲心里雞湯嗎?可惜人家不領(lǐng)情?。」?/br>
    “相反。我想告訴你們現(xiàn)實。”陸澤目光陡然變得銳利,“現(xiàn)實就是你們的父母是社會的底層,是整個社會工業(yè)化資本化高速發(fā)展下被拋棄和被犧牲的一批,你們大多數(shù)人就算努力一輩子也比不上吳海父親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br>
    蔣濤不服,漲紅了臉,“我不認命!”

    “你必須認命?!标憹赊D(zhuǎn)過身來,在墻上寫下了一個命字,“你必須認命才能做出選擇?!?/br>
    陸澤看著蔣濤:“認清楚現(xiàn)實,承認現(xiàn)實,接受現(xiàn)實,接受你們父母帶給你們的命運本身你才不會急躁,不會痛苦,平靜的去選擇自己的未來。或許很多人告訴你們努力就能成功,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選擇遠比努力更重要。而平靜的心態(tài)才能讓你們做出更好的選擇”

    “選擇適合你們的,選擇學(xué)習,選擇工作,十字路口的每一個轉(zhuǎn)彎,你們現(xiàn)在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在改變你們的未來?!标憹烧f,“我無法承諾你們成功,也無法阻止你們閃耀,這一切只能你們自己選擇,我只是在告訴你們,你們現(xiàn)在的命?!?/br>
    “最后,說了這么多廢話?!标憹晌⑽⒁恍?,“回到最開始,高三三班,全校最獨特的班級,在這個獨特的班級,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社會,在這個社會有垃圾有人?!?/br>
    趙墨弈赫然抬頭,“老師!”

    他怕,他怕陸澤再一次把垃圾和人的那套理論搬出來。

    他不是垃圾!

    陸澤淡淡的說道:“別讓垃圾影響了自己的選擇,別讓社會的悲哀成為你們的悲哀。”

    “最后的最后,我是你們的老師,就會一輩子是你們的老師,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們做出最好的選擇。”

    叮鈴鈴~

    鈴聲響起,陸澤說道:“休息十分鐘,準備第一堂課吧。你們今天的第一堂課是語文。”

    教室內(nèi)一片沉默。

    突然,吳海站了起來,指著已經(jīng)沒了人影的講臺說道:“他剛才說了半天在說什么?”

    陳升撓了撓頭,“好像是在罵我們是垃圾?!?/br>
    “他媽的,他陸澤才是垃圾!”

    吳海說著,踹了蔣濤的桌腿一腳,扔給他一張紅票子,“去,去小賣部給哥幾個買點吃的!”

    還在怔愣的蔣濤回了神,看了看桌上的紅票子,眼底閃過掙扎,把錢扔了回去。

    “你他媽的!”

    蔣濤壓了壓唇,“小聲一點,剛才老師的意思是,他會一輩子做我們的依仗,而你們都是垃圾?!?/br>
    “你說什么?”吳海暴脾氣也犯了,一把揪住蔣濤的衣領(lǐng)。

    “夠了!”趙墨弈呵斥了一句,“馬上上課了,第一節(jié) 課是語文。”

    之所以陸老師會在最后加一句第一節(jié) 課是語文就是料到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情了吧?

    果真是,計算的太周密了。

    很快,所有上課的老師都發(fā)現(xiàn)高三三班的學(xué)習氛圍改變了。

    以往這里的氛圍是壓抑的,是死氣沉沉的,可是現(xiàn)在是斗志昂揚。

    各科老師們愣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高三三班除了走后門進來了,全都是智商過硬的人才,真拋卻了一切的外界因素開始學(xué)習,成績突飛猛進。

    一時之間,一班二班的老師危機感爆棚,強制性補課和搶課不斷增多。

    陸澤偶爾也會給學(xué)生補課,不過都是自愿的,來去自由。

    周末,陸澤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里盧氏千金,盧繡玉哭的十分凄慘,“老,老師,我懷孕了,我現(xiàn)在不敢回家,怎么辦?”

    “誰的?”

    “我,我,我不知道!”盧繡玉繼續(xù)哭,“老師,我該怎么辦?要是爸媽知道會打死我的!”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在x濟醫(yī)院?!?/br>
    “你先坐著別動?!?/br>
    陸澤仔細搜索了一下原身的記憶,好像在原身被辭退后聽說過班里有個女人懷孕,偷偷去黑診所流產(chǎn),結(jié)果cao作失誤zigong被摘。

    陸澤放下電腦里的技術(shù)指導(dǎo)圖來到了x濟醫(yī)院。

    盧繡玉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神情恍惚,手上拿著b超單,上面清楚的標明了hcg值,確診懷孕。

    盧繡玉看到陸澤眼淚簌簌而下,她抓住陸澤的衣袖,“老師,我該怎么辦?我才十八歲啊,我怎么能當一個孩子的mama?還有我爸媽,我要怎么向他們交代?他們會打死我的!”

    “冷靜點。”陸澤扶著她坐下,孕婦的情緒不能太過激動,“你先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

    孩子的父親?

    盧繡玉沉默了,柔弱的說,“他,他不要我了?!?/br>
    明顯根本不想談及這個話題。

    陸澤長嘆了一口氣,女孩子和男孩子之間的區(qū)別就在這里,安全措施沒到位,最終吃虧的始終是女孩子。

    “行,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你先冷靜下來回家,好好思考一下以后要怎么辦?!?/br>
    “我不能回家,我爸媽會打死我的!”

    “你父母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懷孕了,給自己三天的時間好好想一想未來,然后開誠布公的和你父母談一談?!?/br>
    陸澤說道:“到時,我會陪在你身邊去面對你父母,會保護你?!?/br>
    “老師~”盧繡玉感激的看著陸澤。

    陸澤遞給她一包紙巾,“擦擦臉,我送你回去?!?/br>
    “謝謝老師?!北R繡玉一邊抽泣,一邊激動的說。

    陸澤走在前面,盧繡玉走在后面低著頭跟著陸澤,然后陸澤開車過來,她上了陸澤的車。

    而遠處,高清手機相機將這一切全都拍了下來。

    第二天,陸澤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現(xiàn)在一看到陸澤就頭疼,他揉了揉一個勁兒跳的太陽xue說道:“陸老師,這些照片上的人是你嗎?”

    陸澤看了看,目光移向一旁的盧繡玉和盧mama,“上面的人是我,不過我想先聽聽盧同學(xué)是怎么說的。”

    “還能怎么說!”盧mama又心痛又憤怒的沖過來,揚起手就要給陸澤一巴掌,一邊扇一邊罵道:“你這個畜生!小玉她才十八歲啊!十八歲!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陸澤退后一步躲開,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盧繡玉身上,“盧同學(xué)是這么說的?”

    “你還敢說?”盧mama氣的差點中風,她好好的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兒,就讓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給糟蹋了!

    陸澤冷漠的問道:“盧同學(xué)是說我脅迫強jian了她,還是我們情投意合,兩廂情愿?”

    “你你你!”盧mama摸著心口,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她張牙舞爪的撲上去,抓著陸澤一邊捶打他的胸膛一面罵,“你這個畜生,小玉還是學(xué)生啊,是你的學(xué)生,你妄為人師,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罵著罵著,盧mama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

    “媽——”盧繡玉撲了上去,一邊哭一邊叫著。

    很快,救護車把盧mama送進了醫(yī)院,同時,陸澤搞大了自己學(xué)生肚子的事情也在老師和學(xué)生中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