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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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心知急不了,只好把碗放到了她手里。 過了一會兒,富正過來稟告,“皇上,珍妃娘娘重傷不治,沒了?!?/br> 明樂手一抖,手里的勺子碰到了碗沿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陸澤給了富正一個警告的眼神,“朕和公主正在吃飯,所有事情容后再報?!?/br> “是,奴才遵旨?!?/br> 陸澤側(cè)首,對著明樂暖暖的一笑,“別怕,只要有哥在,以后沒人能欺負(fù)你,在這個天下你都可以橫著走,不用懼怕任何人?!?/br> 明樂的嘴角動了動,仿佛想央求些什么,只是不敢開口。 她怕,鞭打和蛇窟還記憶猶新。 只不過瞬間,這個陰晴不定男人就變了。 她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她怕她說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上又變了。 陸澤小心的說道:“沒關(guān)系,你想要什么就告訴哥,哥都給你,哪怕是要這個天下哥都給你?!?/br> 616:“……” 宿主瘋了,真成昏君了。 明樂張了張嘴,很怕,但是一想到還在牢房里的丈夫,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那是她這輩子遇見的第一束光。 是第一個說會照顧她愛護(hù)她,并且將她從冰冷的皇宮救出來的人。 哪怕后來在倪家,她的日子過的并不好,可是相對于母親死后,這個孤單而寂寞,任人責(zé)打欺辱的皇宮來說已經(jīng)很好了。 至少,她受委屈的時候會安慰她。 至少,深夜的時候他會擁抱她。 至少,他是真心的愛著她。 “皇兄。”明樂低著頭,怯怯的說道:“阿戰(zhàn)還在勞里?!?/br> 提到倪戰(zhàn),陸澤心里是十分不快的。 他的meimei,在倪家當(dāng)牛做馬,活的不如倪母身邊的一個丫鬟。 倪戰(zhàn)呢? 只知道讓明樂忍,只知道要做個孝順兒子,愛護(hù)弟弟的哥哥。 是,他是愛明樂,用軍功換走了明樂,但是他在心里也是輕視明樂的。 他覺得是他給了明樂新生,那么明樂就應(yīng)該對倪家順從,不該有任何要求。 他覺得明樂又瞎又沒娘家,是高攀了他,所以父母兄弟對明樂挑剔和欺壓都是應(yīng)該的。 陸澤恨,恨自己來的太遲了。 短暫的沉默讓明樂心沉到了深淵,“不行嗎?” “怎么會不行?”陸澤笑了笑,“小柒說的,都行,我現(xiàn)在就放他回家,讓太醫(yī)給他診治?!?/br> “真的?”明樂抬起頭,驚喜的望著陸澤,陸澤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眼睛,“真的,我現(xiàn)在就下旨?!?/br> 陸澤把富正叫了進(jìn)來,讓他把倪戰(zhàn)放了。 “謝謝你,皇兄?!泵鳂氛f完,急急的吃著東西,差點噎著了,看得陸澤心疼死了。 不一會兒,明樂吃完了,“皇兄,我現(xiàn)在可以回家了嗎?” “不急?!标憹缮钌畹哪曋?,“再在宮里多住幾日,哥想你了?!?/br> 八百年了,哥真的很想你,小柒。 明樂有點猶疑,她從來沒和皇兄親近過,陡然一下如此,很不適應(yīng),也很惶恐。 她本能的就想推辭,可是看著陸澤那雙悲傷的眼睛,她的心就像被千萬只針扎一樣疼。 她輕輕的點頭,看見那雙悲傷的眼睛迸發(fā)出了強烈的喜悅,看見陸澤像個孩子一樣吩咐把偏殿打掃出來,看著他拉著她的手,在她掌心放上一顆晶瑩剔透的雪白藥丸。 “這是什么?”明樂把藥丸放在鼻尖,有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淵博,吃了它,你就等同于看完了這個世界所有的書,不會再被任何人嘲笑。” 616看不下去了,“宿主,你不是一向都是讓別人自己學(xué)嗎?” “我的meimei為什么要受那個苦?” 陸澤毫不猶豫的在意識海里反駁。 616:“……” 宿主的三觀,偏的不是一點點啊。 陸澤:“你一個壞男人系統(tǒng)有資格說我嗎?” 616:“……” 須臾,明樂沒有吃,將藥丸還給了陸澤,“皇兄,我從小就知道,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的,不是自己的不能拿?!?/br> “這是我給你的。”陸澤有幾分固執(zhí)的說道:“我給你的,就是你的?!?/br> “皇兄,謝謝你?!泵鳂愤€是堅持,“我想自己學(xué)?!?/br> 陸澤無奈的笑了,與有榮焉的說道:“小柒果然是小柒。” “皇兄,你為什么叫我小七?是因為我排行第七嗎?” 因為她是父皇的第七個女兒? “因為你是小柒。”陸澤掠過了這個話題,過往的慘烈今生不該再提。 既然仇已報,人已死,這一世的她又何必知道以前的故事,徒增痛苦呢? 陸澤嘴角噙著一抹淺笑,“小柒,以后,哥教你讀書識字。” “嗯?!泵鳂饭郧傻狞c頭。 晚上,明樂睡在陸澤寢宮隔壁的偏殿,看著那天邊的彎月發(fā)呆。 她從來沒見過這么美的夜晚。 好像做夢一樣。 夢里,她的皇兄對她很溫柔,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如果這一場夢不會醒該多好? 倪府。 倪戰(zhàn)皮開rou綻的被送了回來。 倪母哭的暈死了過去,一家人手忙腳亂的把他抬進(jìn)屋內(nèi),正在著急忙慌的著人去請大夫的時候,太醫(yī)院太醫(yī)首領(lǐng),傅詢來了。 這太醫(yī)院太醫(yī)首領(lǐng)官拜三品,比倪家全家人的官職都高,一家人只能候著。 開了藥房,扎了針,傅太醫(yī)說道:“沒有傷到肺腑,都是皮外傷,按時上藥,休息幾日就好了?!?/br> “那就好 ,那就好?!毙蚜诉^來的倪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罵著,“都是明樂那個掃帚精,好端端的居然把禁書給帶到家里來了,給戰(zhàn)兒招禍?zhǔn)?!?/br> “說什么呢?”倪父瞪了倪母一眼,對著傅太醫(yī)努了努嘴,仿佛在說沒看見外人在嗎? 倪母住了嘴,可這三房媳婦知道這禁書是她栽贓的,自然心虛,她立刻接嘴道:“母親說的對,那明樂一準(zhǔn)兒的是個掃帚星轉(zhuǎn)世,咱大哥好不容易積攢的軍功,若不是為了娶她,說不定還能再升一級,都讓她給毀了,現(xiàn)在還差點害死大哥,她要是死在宮里還好,要是活著回來了,定要叫大哥休了她!” “明樂一個盲女拿禁書做什么?”傅太醫(yī)看不下去了,擦干凈了手,提了一句,鄙夷的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轉(zhuǎn)身走了。 今兒個,本來不該他當(dāng)值,他早早的歇下了,是富正公公親自把他叫醒的。 可是皇上看在明樂公主的面子上放了那倪戰(zhàn),又給了恩賜讓他來診治。 可笑這倪家人搞不清形勢,在這里嚼舌根子。 看著傅太醫(yī)不悅的離開,倪父怒斥道:“你說說你們,家丑不可外揚,有什么話等人傅太醫(yī)走了再說,現(xiàn)在好了,詆毀皇家,要是傅太醫(yī)多嘴給宮里的人提上那么幾句,咱們還要不要命了?” “明樂有那么重要?”二房媳婦輕蔑的哼了一句。 就明樂誰不知道根本不得寵? 不然,她大哥拿了那么多軍功怎么就只給她換了一個沒封地的明樂公主稱號? 呵呵,要是沒今兒這事兒,皇上說不定都忘了自己有那么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子! ”明樂不重要,皇家的顏面至尊無比,你們難道忘了皇上是什么性子了嗎?皇上喜怒不定,誰知道什么時候就不小心得罪他了?遭此一劫,以后都給我夾起尾巴做人知道了嗎?” 沒人回答,大家顯然都有些不服。 倪父怒而拍桌,“回答!” “是,父親。”二房三房齊聲應(yīng)道。 第二天,明樂睜開眼,還好,夢沒有醒,一切都沒有變。 她的床邊站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宮女,兩個人跪拜行禮。 扎著粉色頭繩的宮女說道:“奴婢金福給公主請安?!?/br> 扎著金色頭繩的宮女說道:“奴婢金喜給公主請安?!?/br> 金福穩(wěn)重,金喜開朗,兩個人都長著一張福氣臉,看著就讓人高興。 “奴婢二人是皇上派來貼身伺候主子的。”兩人齊聲說道:“除了奴婢二人,皇上還給公主賜下了四個嬤嬤,八個一等宮女,十六個二等宮女,和三等宮女太監(jiān)若干,以后隨行公主身側(cè)?!?/br> “這么多人?”明樂悄悄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她感覺自己膨脹了,不僅敢做夢夢見皇兄親自給她喂飯,還夢到有這么多人伺候她。 她哪里用的了這么多人? 這時,金福遞給明樂一個牌子,“公主,這是白翎衛(wèi)的號令牌,皇上已經(jīng)下旨,以后白翎衛(wèi)將是公主的親兵,負(fù)責(zé)保護(hù)公主的安全。” “不不不,我怎么敢私養(yǎng)一支軍隊,那是死罪!”一聽親兵,明樂嚇的臉都白了。 她雖然很少和外界接觸,但也聽說過,誠國公一家因為私養(yǎng)一支僅百人親兵被滿門抄斬的事情。 不不不,她絕對不要! 她不能害了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