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啪! “這一巴掌打你當著小澤的面當壞人,讓他傷心了。” 啪! “這一巴掌打你狼心狗肺。” 陸母一連扇了好幾巴掌,陸父臉都木了。 他一怒之下抓住陸母的手腕,“冉嵐,你夠了!” “我夠了?”陸母甩開他的手,“對,我是夠了,我們離婚,我告訴你,我是律師,打過的離婚官司不計其數(shù),不要想著跟我打官司,你打不贏,也不要想跟我爭家產(chǎn),你的日記本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就算上了庭,法官也不會站在你那邊。” 說完陸母轉(zhuǎn)身進門,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陸母又傷心又生氣,陸父也很生氣,轉(zhuǎn)身就走了。 但是就是死拖著不離婚。 孫紅娟見陸父陸母鬧翻了,這心思就動的更厲害了。 原先她是打算把陸澤賣了,陸父陸母沒了兒子,那么就可以讓小幸當他們的兒子了。 現(xiàn)在,既然陸澤已經(jīng)回來了,陸母怎么都不愿意接納小幸,那么為什么不讓陸父和陸母離婚? 陸父在大企業(yè)工作,是管理層,年薪有四五十萬,足夠給小幸富足的生活了。 她死了也可以放心。 孫紅娟再三思考后,開始探陸父口風了。 她特意到了陸家給陸父煮了吃的,溫柔小意的問道:“陸先生,夫人還是不愿意回來嗎?” 陸父長嘆了一口氣,“我會再勸勸她,實在不行……” 孫紅娟期待的看著陸父。 “實在不行,紅娟,要不我?guī)湍阏覀€人領(lǐng)養(yǎng)小幸吧,到時候我會每個月給他一筆錢,保證他健健康康的長大?!?/br> 孫紅娟愣了愣,低下了頭,看來陸父是不想離婚啊。 不行,她必須得想辦法了。 這天,陸澤課間休息,孫紅娟帶了吃的來看陸澤。 小cao場內(nèi),林蔭樹下,長椅上。 陸澤安靜的坐著,孫紅娟拿出一個飯盒打開,里面是兩個烤雞腿,“小澤,孫姨給你帶吃的了?!?/br> 陸澤接過雞腿,拿在手里沒吃,笑看著孫紅娟,“孫姨,你不是生病了嗎?” 孫紅娟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是啊,孫姨病了,不過小澤不用擔心,孫姨會好好保重自己?!?/br> “不,孫姨,我不擔心你?!?/br> 孫紅娟愣了愣。 陸澤惡劣的把手里的雞腿遠遠的扔進了垃圾桶,“孫姨,我是怕吃你的東西傳染給我。” 孫紅娟臉色一僵,“怎、怎么會?小澤,誰教你說這種話的?” 陸澤從飯盒里拿出另一個雞腿,聞了聞,“這個雞腿聞起來挺香的?!?/br> “香就吃吧?!睂O紅娟目光陰狠的看著陸澤。 “孫姨好像很希望我吃下去?!标憹衫淅涞目粗?,“這里面下了安眠藥吧?” 孫紅娟聞言,瞳孔一縮,從手里拿出一把刀,隔著口袋指著陸澤,“小澤,別怪孫姨,孫姨也是沒有辦法?!?/br> 陸澤安靜的看著她。 孫紅娟渾濁的眼睛不斷的落著淚,“小澤,孫姨要死了,孫姨這一生無依無靠,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兒子。小幸他除了孫姨也什么親人都沒有了。孫姨也沒辦法,人都是自私的,孫姨必須給自己的兒子找一個依靠。” “所以就為了給自己的兒子一個依靠,把別人的兒子賣了?” “小澤,是孫姨對不起你,今生欠你的,孫姨來生在還給你?!?/br> 孫紅娟說著,抓住陸澤,“小澤,你安靜的跟著孫姨走,孫姨保證,只要你不逃跑不掙扎,孫姨就不會對你做什么?!?/br> “好啊?!?/br> 孫紅娟一只手抓著陸澤,一只手控制著刀,從外表上看就像是她的手搭在陸澤的肩膀上帶著他離開。 很快從學前班出來,孫紅娟將陸澤帶到了廢棄的廠房內(nèi)。 一進去,陸澤就看見了里面早就準備好的水和面包。 孫紅娟放下刀,痛苦的對陸澤說道:“小澤,別怪孫姨,孫姨也是真沒辦法了,你就在這里好好呆著,周圍不會有人經(jīng)過,你也別想著逃跑。上一次孫姨也是被人販子給騙了,這一次孫姨肯定給你找個好人家?!?/br> 孫紅娟說著就要走,陸澤一巴抓住她的手腕,“孫姨,既然是那么好的人家,你怎么不把孫幸送過去?!?/br> 孫紅娟抽了抽手,皺眉,竟然抽不動? 她愕然的低頭看向陸澤。 陸澤微微一笑,“孫姨,這是個好地方,既然來了就別走了?!?/br> “你……想干什么,放開!” 陸澤一腳踢在孫紅娟的膝蓋上,讓她跪下,搶走她手里的鑰匙和手機。 “既然這地方這么好就別浪費了?!?/br> 陸澤說著,邁著小短腿歡快的來到門口,把大門上的鐵鏈子鎖起來了。 “不——” 孫紅娟拼了命的沖過來。 陸澤自己打車走了,因為他被拐走過,陸母給了他很多錢縫在衣服的小兜兜里,囑咐他如果以后再碰到壞人,有機會就跑,然后自己打車回家。 陸澤回到學前班然后等到下午三點陸母過來接他。 他的小日子過的很美,陸父死挺著不離婚要打官司,陸母就十分的膈應(yīng)。 孫紅娟就難受了,那么大一個廢棄的倉庫,荒郊野外的,晚上,什么蟑螂啊老鼠啊全都出來了。 里面就兩個面包,一瓶礦泉水,吃完了就沒了,肚子就開始餓。 她勉強撐著身子吃藥,結(jié)果晚上就開始發(fā)高燒了。 迷迷糊糊她暈倒了又醒過來,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蹭她的手,一看,直接尖叫,那老鼠居然在啃她的手! 就這么她熬了三天,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三天后陸澤才過來打開了門。 陸澤給她喂了點水,把了把脈,估計也就這兩天的命數(shù)了。 本來就有病,又被這么折騰,能活下去才怪。 陸澤蹲在地上,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折騰這么多不就是想讓孫幸過好日子嗎?” 孫紅娟死死的撐著眼睛看著他。 “很簡單,陸振過以前不是你的情人嗎?孫幸又是早產(chǎn)兒,你把孫幸賴陸振過頭上,他那么愛你,會相信你的。然后為了自己的兒子孫幸,他肯定會離婚?!?/br> “你……為什么……” 孫紅娟嗓子嘶啞,就像卡了一堆木屑在喉嚨上。 “因為我mama想離婚,陸振過拖著不離婚啊?!?/br> 陸澤笑瞇瞇的看著她,“你快死了,最后就這一兩天了,臨死之前說的話,他會相信的,加油?!?/br> 說著,陸澤把孫紅娟的手機留下走了。 孫紅娟渾濁的眼睛看著手機,淌出了淚,她費力的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陸父。 一接通,陸父著急的問,“紅娟,這幾天你去哪兒了?小幸一直在哭著找你?!?/br> “振過~” 陸父愣了愣,這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孫紅娟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先生。 孫紅娟的聲音很沙啞很虛弱,“振過,我要死了,我不想死在小幸面前,所以我找了個好地方安靜的等待死亡。振過,小幸他,我原是想帶著這個秘密離開的,但是我還是放不下,小幸他是七月生人,血型b型啊。” 七月? 陸父算了算日子,難道? “你是說?” “是的,振過,再見,好好照顧小幸,不要找我?!?/br> 孫紅娟說完掛斷了電話,她看向外面逐漸暗淡的天空,她感覺她真的要死在這篇荒野上了。 孫紅娟掛斷了電話,陸父打了好久都打不通,報了警,最后警察找到了她。 因為有遺言是自殺,加上孫紅娟本來就命不久矣,也就這么定性了。 陸父將孫紅娟安葬后,同意了離婚,只是對財產(chǎn)劃分上和陸母起了爭執(zhí)。 最后,那套兩人一起買的房子賣了,還掉房貸后一人一半。 陸母繼續(xù)帶著陸澤在外公外婆家生活,陸父則帶著孫幸在外面租房子,還把孫幸的戶口落到了自己名下,改名陸幸。 大家都在一個城市里生活,好學校就那么多。 陸父和陸母給兩個孩子選擇了同一所優(yōu)秀的小學。 陸幸讀三年級,陸澤讀一年級。 陸澤玩玩鬧鬧,每次考試照樣第一。 兩人又升入了同一所初中。 陸幸的成績很好,一直保持第一,奈何陸澤也從來沒下過第一。 兩個人都很優(yōu)秀,但是因為不同年級一直沒沒辦法分出個高低,然后陸澤跳級了,直接從初一升到了初三,和陸幸同班。 兩個人都姓陸,當年打官司知道的人還不少,那么狗血的保姆搶走老公事傳的更是沸沸揚揚,那兩年,附近五個小區(qū)的女保姆辭退率超過了百分之八十。 大家都是聽著狗血長大了,不僅身邊人自然而然的會將兩個人做對比,就是陸幸自己也會和陸澤較勁,他發(fā)過誓一定會出人頭地,將當年受到的屈辱全部還給陸母和陸澤。 更何況,陸澤還兼著原身全方位碾壓陸幸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