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jié)
沈紫姍和陸豫安今生是夫妻。 原身是陸豫安的父親。 這是親屬關(guān)系。 在這個小世界,厲鬼如果能隨時隨地的傷害任何人,早就世界大亂一點人氣都沒了,不可能還如此平靜。 三千小世界,每個小世界有自己的運行規(guī)則。 這個規(guī)則就是天道。 陸澤說道:“我算過了,這個厲鬼和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既不是親人,也不是朋友,更不是仇人,他如何能害你們?” “大師的意思是,有人在我們和厲鬼之間建立了這種關(guān)系,和厲鬼勾結(jié)要害我們?” 陸澤點頭,“這部分就要你們自己去查了。” 三人面面相覷,各自心頭都有懷疑的對象。 百里家,家大業(yè)大,商場之上的競爭對手那么多,就算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利益紛爭也少不了。 百里先生思索再三后,誠懇的問道:“大師,是何人害我百里家,您是否能給點提示?” “如果要建立你們和厲鬼之間的關(guān)系,最簡單的方法是他是你們的仇人或者親人,然后他和厲鬼結(jié)拜,這樣,他與厲鬼利益一體,你們也就和厲鬼建立關(guān)系了?!?/br> 陸澤道:“要和厲鬼結(jié)拜,必須在鬼節(jié)夜晚上山頂拜冥君閻羅。” “我明白了,多謝大師。” 陸澤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符紙朱砂,寫了二十二張同樣的符紙,將其中十張折成三角,交給百里夫人,“切記,隨身攜帶。” “是。”百里夫人問道:“大師說‘道家規(guī)矩,等價交換,否則會損福緣’,請問大師,這二十二張符紙,我們需要支付多少?” 陸澤拿出了一個牌子,“十萬一張?!?/br> 百里先生立刻寫了支票給陸澤。 待陸澤離開后,三個人坐下沉思,百里先生和百里夫人甚至開始將所有仇敵的名單列下來,準備讓人去查,看看誰在鬼節(jié)離開過市區(qū)。 所謂飽暖思yin欲,沈紫姍連著好幾天不用干活,又開始思春了。 可惜,溫如案進不來,只能在外面約會。 無奈,沈紫姍借口買包想陸豫安要了一千來塊錢,在外面開了個高級賓館套間,準備兩個人好好的嗨一夜。 晚上,飯桌上,沈紫姍說在外面吃不回來了,陸澤遞給陸豫安一瓶眼藥水,“這是我拖朋友找了很多材料配的,你點一些到眼睛里,可以緩解疲勞?!?/br> 自打沈紫姍回來后,陸澤就不允許陸豫安睡沙發(fā)了。 沈紫姍又惡心陸豫安,每回陸豫安睡覺不小心碰到她了她就裝做噩夢,使勁的掐陸豫安,陸豫安好幾天都沒睡好,整天精神萎靡不正。 那眼睛當然又干又澀。 陸豫安欣喜的接過,“爸,你果然還是疼我的?!?/br> 陸澤慈愛的笑著,遞給陸豫安一個木盒和名片,“你去凱悅酒店,告訴張經(jīng)理,這是他預定的木符牌。” “爸,你是為了讓我加班才給我眼藥水的嗎?”陸豫安想了想又問道,“爸,你這個眼藥水符合衛(wèi)生健康檢疫標準嗎?” 陸澤舉起了搟面杖。 陸豫安低下了頭顱,算了,總歸是水,應該不至于瞎吧? 瞎是不至于,但見到什么東西就不一定了。 陸豫安開著車來到了凱悅賓館,告訴前臺找張經(jīng)理。 前臺告訴陸豫安,張經(jīng)理正在會客,需要一點時間,讓陸豫安在旁邊的休息區(qū)等候。 陸豫安是個老實人,乖乖的過去坐下。 過了一會兒,在外面逛完了街的沈紫姍回來了。 她穿著性感的修身包臀小黑裙,那裙子極高,只堪堪遮住屁股。 吊帶深v露出惹人遐想的內(nèi)在風景。 極細的腰身就放在男人的大手上。 陸豫安看見,沈紫姍的身后站著一個衣冠散漫的男人。 那男人長得也極帥,只是特著幾分yin邪。 他的左手擱在沈紫姍的屁股上上下摸著,偶爾還掐了兩下,右手半搭在褲包上。 沈紫姍動了動屁股,似乎是想甩開那只手,但是卻更多了幾分勾引的意味。 沈紫姍相當嬌媚的嗔了男人一眼,仿佛在說這里人多,待會兒再弄。 陸豫安呆呆的坐在板凳上,恍若雷擊。 他腦海中一片空白,陡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在干什么。 直到張經(jīng)理走了過來,陸豫安癡癡傻傻的將手里的東西交給張經(jīng)理。 張經(jīng)理把錢交給陸豫安,陸豫安猶豫道:“那個,張經(jīng)理,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陸豫安從張經(jīng)理手里拿到了沈紫姍定的房子的門牌號和房卡,乘坐電梯來到了4樓。 陸豫安用門卡解鎖,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只要按下去打開就能知道沈紫姍和那個男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 酒店大堂的一幕一直不斷的重復在陸豫安的眼前。 可是真到了這一刻,他卻突然沒勇氣開門了。 陸豫安倉皇從酒店逃走,他站在街上,一顆心上上下下。 他想起了第一次相親見到沈紫姍的場景。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沈紫姍穿了一件白色的碎花連衣裙,長發(fā)飄飄,說話溫聲細語。 他是個很笨很木訥的人,往常相親很快就冷場了,然后女方就找借口走了。 只有沈紫姍會溫柔的笑看著他,捧著臉說,“哇,真的嗎?好厲害哦?!?/br> 不僅如此,沈紫姍還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是他的初戀。 他們也曾有過甜蜜的時候。 那時候,一杯奶茶可以兩個人喝。 沈紫姍也會給他熬湯,雖然她的手藝真的很爛。 至少在結(jié)婚前,沈紫姍偶爾雖然會發(fā)脾氣,但是大部分時候還是很依賴他的。 陸豫安坐在街頭的長椅上,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 他痛苦的捂著頭,拼命想忘掉剛才看到的一幕。 而此時,賓館內(nèi),幾輪激戰(zhàn)之后,沈紫姍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她虛弱的說道:“你也是,仗著沒人看得見你,在外面就開始玩我?!?/br> “小姍姍,你的身子太爽了,簡直讓人欲罷不能?!?/br> “死鬼!” 兩個人打情罵俏,休息了一小會兒又開始了翻滾。 同樣的陸澤也接到了張經(jīng)理的電話,“他沒開門?” “沒開,我悄悄跟著豫安在,他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張經(jīng)理嘆了一口氣,“大師,我瞧貴公子剛才特別傷心?!?/br> “好,我知道了?!标憹梢埠軣o奈,人自己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難道還能逼他嗎? 原身許下的愿望是希望陸豫安能知道沈紫姍的真面目,何嘗不是以為陸豫安知道真相后就會和沈紫姍分開,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呢? 陸澤搖了搖頭,對張經(jīng)理道謝后掛斷了電話。 一直到凌晨,陸豫安才一身酒氣的回家,回來后就直接躺床上睡了。 陸澤再次嘆了一口氣,給他點了一個安睡香,定時了熱粥,去了店里。 男人遇到這種事,都不愿意讓自己的老爹知道。 還是給陸豫安自我冷靜和思考的時間吧。 清晨,陸豫安醒了過來,頭腦清醒。 奇怪,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居然一點不舒服都沒有。 陸豫安苦笑了一下,拿起手機,十一點半了。 他居然睡了這么久。 他趕緊打電話給公司請假,等點頭哈腰的請完假,快十二點了。 然而就是這個點了,沈紫姍都沒回來。 陸豫安到廚房準備煮點面,打開電飯煲,里面竟然還溫著粥,粥上面寫的有紙條,是陸澤留給他的,說他先去了店里,鍋里有粥,記得吃。 陸豫安眼眶一熱,果然還是自己爸知道心疼自己兒子。 陸豫安又想起了剛結(jié)婚后的那段日子,沈紫姍天天睡到中午十二點,每次都是他爸大清早的起來做飯。 現(xiàn)在想想,他真不孝啊。 沈家要錢他就給錢,要工作,他就跑前跑后。 就連沈紫姍的彩禮錢就是爸拿自己積蓄給的。 二十八萬呢。 他工作這么多年也就存了二十萬,就這還是吃家里住家里開家里的車才存下的。 看看別人家孩子在外面工作,一個月幾千塊錢,又是房租又是外賣的,哪里能有結(jié)余? 這時,陸豫安的手機又響了,是沈紫姍發(fā)過來的信息:陸豫安,我沒錢了,再給我轉(zhuǎn)兩千。 居然又是要錢的。 陸豫安往前翻動著他們的聊天記錄,除了要錢要錢要錢,就沒別的了。 陸豫安厭煩的回復道:“我沒錢了,就是給你的一千都是我從借唄里借的?!?/br>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