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jié)
這邊母親開刀在即,那邊自己和弟弟meimei們要吃飯,下一學期的學費也要交了。 絕路之下,蘇曼音決絕的和男朋友分了手,討價還價用五十萬把自己賣了。 五十萬是個好價錢,至少母親的命是保住了。 之后四年,蘇曼音再陸陸續(xù)續(xù)的賣一些原身送的禮物,貼補家用,養(yǎng)活著弟弟meimei。 可是蘇曼音沒想到,她這一生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愛上了她meimei。 原身和她過去的男朋友。 當初,她和男朋友分手了,男朋友發(fā)現(xiàn)蘇曼音分手是去攀高枝了,羞辱了蘇曼音一頓,跑去喝酒,喝醉后meimei蘇曼雪就去安慰男朋友,這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相愛了。 而原身在得到蘇曼音四年之后也對她產(chǎn)生了強烈的厭倦感。 尤其,蘇曼音身上的那種清純在床上的時候早就沒了,玩起來相當不盡興。 在原身看來,蘇曼音只是一個玩物而已。 沒有心,沒有感情,他也不在乎她有沒有心,會不會痛。 而這個時候,蘇曼雪出現(xiàn)了,和當初的蘇曼音一般干凈。 于是原身開始追求蘇曼雪了。 不僅如此,他還強迫蘇曼音在床上扮成蘇曼雪的樣子哄他開心。 原身有錢而強大,男朋友很怕蘇曼雪像jiejie一樣嫌貧愛富勢力拜金,可是蘇曼雪堅定的表示自己愛他,只要愛情。 這時,為了對抗原身,男朋友公開了自己的身份,原來他是香港某地產(chǎn)集團的獨子,錢要多少有多少。 男朋友委委屈屈的回家,繼承了家業(yè),開始對付原身。 蘇曼音看著自己過去的男朋友和meimei在一起,快瘋了。 全家人都罵她是婊子,只有meimei清高,只有meimei出淤泥而不染,就連她曾經(jīng)真心愛過的男人和包養(yǎng)她的男人都覺得meimei才是白蓮花,她什么都不是。 甚至,男朋友覺得她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在攻擊原身的同時,不斷的拿錢羞辱她。 原身本身就有偏執(zhí)病,就算男朋友比他強大太多,他也要爭,于是慘烈的輸了。 原身輸了,跳樓死了,蘇曼音被趕出了陸家,蘇家也不要她,她再次回到了身無分文的時候,看著男朋友和meimei幸福的在一起。 看著全家人幸福,除了她。 她什么都沒有,只有一身被原身折磨出來的傷病。 最后,她還因為被男朋友當眾揭穿自己情婦的身份,被小區(qū)所有的人嘲笑,被一個變態(tài)的男人潛入家里,在被折辱掙扎時被從窗戶推了下去,墜樓而死。 因為她是婊子,所以那個變態(tài)猥瑣男覺得她就人盡可夫。 所以男人沒想到,她會拿命去抵抗。 原身死后遇見616,他本身就是人不犯我,他也要十倍奉還的性格,更何況如今被人害得跳樓? 所以他許愿將自己身上遭受的一切十倍還給男朋友。 陸澤從衛(wèi)生間出來,許醫(yī)生已經(jīng)給蘇曼音打過針,上過藥了。 作為原身的家庭醫(yī)生,徐醫(yī)生對這種事情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當了情婦受了自己本不該享受的金錢,自然也要付出相當?shù)拇鷥r,這就是等價交換的原則。 陸澤站在床邊,看向躺在床上的蘇曼音,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行到四年后,蘇曼音漸漸被原身厭棄,但是原身還沒發(fā)現(xiàn)蘇曼雪的階段。 越是厭棄,原身就折磨蘇曼音折磨的越狠。 蘇曼音受的傷也就越重。 現(xiàn)在的蘇曼音瘦的只剩下骨頭,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副骷髏架子,可是原身偏愛的就是這種變態(tài)的骨感美。 “李叔?!标憹稍诖策呑?,聲音是和原身一樣的冷淡,“讓廚房把粥一直熱著,粥里面多加點補品。” “好,我這就去吩咐廚房?!?/br> 李管家憐憫的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可憐女人,這不是第一次了,自然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只是他可憐她歸可憐她,許多事不是他能管的。 希望少爺下次下手輕一點吧…… 等李管家和醫(yī)生走了,陸澤再探了探蘇曼音的額頭,又給她把了把脈,確定打了針確實發(fā)燒緩解了許多,這才放下心來。 兩個小時后,蘇曼音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只見陸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脊背挺直的靠著椅背,雙手交叉于胸前,低著頭睡著了。 蘇曼音不敢打擾他,正準備閉上眼睛接著睡,喉嚨一陣發(fā)癢,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喉嚨不舒服?” 聽到那低沉到可怕的嗓音,蘇曼音渾身一抖,連咳嗽都停了。 陸澤起身倒了杯溫水,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想扶起她,蘇曼音的身子卻止不住的發(fā)抖。 怕歸怕,她臉上卻立刻堆起了原身喜歡的那種燦爛的笑容,“陸少,今天還親自給音音端水呀?” 她的聲音軟軟的,尾音還帶一點軟糯的撒嬌,撩得人心尖兒癢癢的。 這是她這四年來修煉出的本事。 蘇曼音本以為會看到陸澤被討好的表情,卻沒想到陸澤只是沉沉的看著她。 那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帶著悲傷和憐惜的。 “怎、怎么了?” 她沒見過這樣的目光,不知該如何應對,心里不由得便忐忑了起來。 尤其,每當她看不懂他的時候,他就會提出新的更匪夷所思的要求。 “沒什么。” 陸澤收回視線,將水放到她手上。 人和人就是如此不同。 有的人受了傷,只想著去刺傷無辜的人來安慰自己,仿佛看見無辜的人受傷了,自己就能舒服。 而有的人被傷害了,卻永遠也不會想著用無辜之人的血來暖自己。 就如同原身和蘇曼音。 陸澤起身讓人把一直溫著的粥送了過來,再次在蘇曼音身邊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勺吹涼了送到蘇曼音唇邊,“你燒剛退,先喝點粥,暖暖胃,不然到了晚上會很難受?!?/br> “好呀?!?/br> 如果說在陸澤身邊,有什么東西是第一鐵律的話,那就是聽話。 因為不聽話,會被打的很慘,蘇曼音已經(jīng)領教過不下十次了。 所以現(xiàn)在的蘇曼音很聽話。 她輕柔的應了一聲,就乖乖的喝粥,陸澤怎么喂她怎么吃。 喂完了,陸澤叮囑她好好休息,就走了。 蘇曼音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怎么都睡不著。 以前,她每次受傷醒來,身邊從來沒有一個人,她也是憑借桌子上的藥才知道醫(yī)生來過了。 這一次,陸澤太反常了。 反常到讓她害怕。 她看向窗外藍天,不過也還好,現(xiàn)在meimei已經(jīng)讀大學了,弟弟也快高考了。 就算陸澤不要她了,應該也還好。 除了mama要吃的藥很貴…… 這么想著,蘇曼音睡著了。 蘇曼音的病養(yǎng)了半個月身上的淤青才慢慢消了。 這半個月,蘇曼音覺得是這四年來安寧的一段日子了。 沒有一些變態(tài)且過分的要求,好像也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陸澤每天只是過來監(jiān)督她吃東西,讓醫(yī)生給她看病,然后就是看書,對著電腦處理一些公務。 也是這時,她才知道,啊,原來這個男人還需要工作啊。 她以為,陸澤靠著家里養(yǎng),一輩子不用工作呢。 蘇曼音穿著睡衣站在窗邊伸了個懶腰,要是每天日子都這么舒服就好了。 “睡醒了?” 陸澤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病好了,蘇曼音聽著同樣的聲音至少不發(fā)抖了。 她轉過身,走過來,手搭在陸澤的脖子上,“陸少,今天要去哪里玩呀?” 她剛一轉身就注意到了陸澤的穿著,不是家居的拖鞋,已經(jīng)換上了白色的運動鞋,穿著的是休閑運動風的套裝。 陸澤彎唇笑道:“今天天氣不錯,出去轉轉,你也換一件衣服,我去開車?!?/br> “好呀,我最喜歡和陸少一起出門了?!?/br> 出門就能光明正大的讓陸澤買東西,買了東西就能換成錢給蘇母吃藥。 陸澤開車,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本市的大學城。 陸澤開車,拉住蘇曼音的手,“下來走走?!?/br> “陸少還喜歡逛校園呀?!?/br> 蘇曼音甜甜的笑著,心里卻在瘋狂吐槽,怎么不是去商場! 陸澤看見她眼底狡黠的光,笑了笑,牽起她的手,慢慢的往前走,“突然想逛一逛?!?/br> “好呀?!碧K曼音裝作甜蜜的回握住陸澤的大手卻被他掌心的溫度驚了一下。 這還是第一次她覺得這個男人的手是暖的。 此時還沒進入夏天,即使是燦爛的陽光,空氣中還是帶著絲絲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