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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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海不敢耽誤,當即就叫飛翎衛(wèi)守著蕊珠殿,自己匆匆忙忙去御書房報信了。 德海一路神色焦急的往御書房走,連霍無舟站在門口都來不及驚訝,直接入了御書房,見著圣人就跪在地上告罪:“稟圣人!奴才去蕊珠殿的時候陳貴人她,她已經(jīng)懸梁自盡多時!” “自盡?”圣人臉色一變,而在屏風后的陸宓也走了出來,覺得十分不對勁。 “是?!钡潞9蛟诘厣希e著一封信挪著上前,道:“此物是在陳貴人處所找到的,請圣人過目?!?/br> 陸宓快步走下去,把德海舉著的信拿到手,下意識的仔細翻看了嗅了一下,確認了沒有什么問題之后方才遞給圣人。圣人把這一行為看在眼中,并不言語。 圣人一目十行的看完這封陳貴人的‘遺書’,看完之后,眉頭深蹙,道:“德海,去把霍指揮使叫進來。宓兒,看看。” 陸宓接過信,心中有些懷疑這陳貴人懸梁自盡背后的目的。馬場之事,這陳貴人還未定罪,也可以說還沒有確認是她,她居然就在宮中自殺了?還留有書信……這書信,怕也不是一封簡單的書信了。 陸宓將這封書信看完,果然如此——陳貴人在書信中說道,是宜貴妃以陳家百口人的性命威脅她,若不對朝陽郡主下手,她陳氏一族百余人就只能去陰曹地府相聚。陳貴人說自己下不了手,又知道朝陽郡主素來喜歡騎馬,故而買通了養(yǎng)馬的小太監(jiān),若是朝陽郡主摔死她也就能保住陳氏一族的性命……今日聽聞馬場出事,她于心有愧,自覺對不住朝陽郡主,只好一死謝罪!并且上邊兒將宜貴妃如何與自己聯(lián)系,何時與自己聯(lián)系,甚至來往的細密都附上,十分清楚。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陸宓緩緩將這封信放在了桌面上,默不作聲。這件事并不是沖著她一個人來的吧?背后的人到底是想得到什么?馬場傷人,傷的是她,線索追到陳貴人,可陳貴人卻懸梁自盡,本以為到此為止,卻不想陳貴人留有遺書指正宜貴妃才是幕后真兇! 這一換扣一環(huán)的,未免算計得太精準了些! “圣人。”霍無舟隨德海入內(nèi),見圣人和朝陽郡主臉色堪虞,心下有幾分猜測,必定是陳貴人處出了什么問題。 而圣人下一刻就立即證實了他的猜想:“陳貴人懸梁了。” 霍無舟倏然攥緊雙手,陳貴人一死幕后主使藏得更深了,決計不會輕易露出來。危險,依舊存在。 圣人深色莫測,此事看起來好似沒有疏漏,卻根本一點都經(jīng)不起推敲。表面上看著好像就是宜貴妃的主使,可宜貴妃若是真的要針對朝陽,為何一定要找陳貴人呢?陳貴人那所謂的遺書究竟是何人指使? 圣人已經(jīng)開始懷疑陳貴人那封遺書的真假,他自幼見的后宮手段多不勝數(shù),如今這些伎倆只有愈發(fā)陰狠毒辣,真是令人煩悶。 “霍無舟?!笔ト说?。 “臣在?!被魺o舟領(lǐng)命。 圣人眼眸微微瞇,天子氣勢全開,殺伐決斷:“此事交由飛翎衛(wèi)全權(quán)處理,務必查出真兇,嚴懲不貸!朕,賜你金牌,如朕親臨!” 霍無舟微微驚訝,立即稽首領(lǐng)命:“臣,遵旨?!?/br> 德海立刻扶著圣人去取來金牌,親自交給了霍無舟:“朕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是。”霍無舟此刻只覺得這塊金牌有如千金重。 陸宓也是萬萬沒想到圣人竟然賜給了霍無舟金牌,更沒有想到的是圣人下了一道圣旨,禁足宜貴妃! 朝陽郡主驚馬,陳貴人懸梁自盡,宜貴妃被禁足,這三件事一下就席卷了后宮,一時間整個后宮都在討論這件事。甚至有人膽大到在御花園妄議,叫圣人撞了個正著,直接拖出去杖斃。之后,再無人敢議論。 而被禁足的宜貴妃,眾人都以為她要失寵,可圣人卻日日將三殿下帶在身邊,且鐘粹宮的所有用度一如從前。 陸宓在此期間,一直住在皇后的鳳藻宮中,眾妃每次來皇后此處請安的時候,總是能見到那位朝陽郡主。美則美矣,卻總是礙于朝陽郡主素來兇狠的名聲,不大敢靠近。 而霍無舟,在半月之期未到,一封厚厚的奏折已經(jīng)呈上了圣人的御案。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昨天去看了無雙,感覺還不錯。 以及,蠢作者的這個好像寫得有些卡 qaq 短小的我,哭唧唧 文不知道為什么被鎖了幾次,感覺失去了力量…… 如果有小可愛看到的話,麻煩告訴我一下 么么噠 十點半捉了個蟲,這段時間為祖國麻麻慶生太嗨了 都沒來記得自查錯別字…… 第26章 第二十六塊rou 重華宮 銅鏡前的畫著精致妝容的妃子朝服女子,隨著日頭升起,女子停下手上最后畫眉的步驟。鏡子中的女人眉如遠黛,唇如朱砂,款款一笑,端莊秀麗。 “素華,準備好了嗎?” “是,德妃娘娘?!?/br> 鏡中女子赫然就是德妃,德妃緩緩起身,大宮女素華上前扶著德妃,只是眼眶微微泛紅。 德妃見狀,輕聲道:“這是我應得的,你也不需為我cao心?!?/br> “娘娘!” 素華說著就要往下跪,而德妃卻穩(wěn)穩(wěn)的扶住了素華的手。素華含著淚疑惑的看向德妃,只見德妃微微搖頭,神色十分的堅決。 “飛翎衛(wèi)的調(diào)查,想必已經(jīng)送至圣人御案上了。”德妃嘴角微微上揚,毫不慌張:“從本宮做這件事的那天起,就料想到了今日的情景。早或晚,本宮都坦然面對。” 素華紅著眼,不想娘娘還為自己擔心,迅速的擦掉了眼淚,沖德妃露出個笑來:“奴婢陪娘娘一起?!?/br> · 圣人剛剛下了早朝,就有小太監(jiān)匆匆忙忙的來尋德海說了幾句話。德海聽了臉色不大好,卻在面對圣人之時恢復了正常神色,低聲對圣人說道:“圣人,德妃娘娘自您來早朝就在御書房跪著了。” 圣駕內(nèi),圣人闔眸養(yǎng)神,聽到了德海的話連個眼皮都不帶掀一下。德海見狀,退到圣駕外,跟著圣駕一同去御書房。 日光初起,圣駕停在御書房前,德妃聽到了圣駕的響動,依舊跪在門前,未曾抬眼一看。圣人走了出來,深深地看了德妃一眼,在路過德妃時,道:“進來?!?/br> 德妃面色如常,叩首謝恩。德海跟在圣人身后,聽到德妃的動靜心中一跳,卻不敢妄自揣測。圣人打昨個兒收到了霍指揮使的奏折開始臉色就不好了,今日德妃竟穿著妃子朝服前來面圣,也不知這兩者到底有何聯(lián)系。 可是德海不敢多想,皇家的事從來都不是奴才可以置喙的,哪怕是想想都不可以。 圣人坐在龍椅上,看著德妃一步一步的走到御案錢,行禮??粗洛琅f溫和端莊的模樣,想到德妃的生平。她在宮中素來穩(wěn)妥,又出身陳郡謝氏,雖不及宜貴妃得寵,在宮中也是個交口稱贊之人。 圣人看了德妃許久,德妃始終面不改色,圣人微微瞇眼,神思不屬:“都出去。” 德海等人便是魚貫而出,德妃的大宮女素華原本想留下,也叫德海一把給拉了出去。一時間,整個御書房只剩下了圣人和德妃兩人 。 “德妃。”圣人目色深沉,看著德妃十分復雜。 德妃突然揚面沖圣人笑了,道:“臣妾在?!?/br> 圣人對德妃的笑視若無睹,只道:“今日所為何事。” “臣妾有大罪,今日來投案自首?!钡洛袂槔诼?,眉宇之間絲毫不見一絲慌張。 圣人冷哼一聲,一本奏折甩到了德妃身上,‘啪’的一聲落了下來。即便如此,德妃也未曾皺過一下眉頭,反而是緩緩的將那本奏折拾起,隨意翻看了一下。看完之后,說道:“霍大人不愧是圣人看重的人,破案的速度疾如雷電?!?/br> 對于德妃的行為,圣人不可置否。 而德妃見圣人不語,繼續(xù)說道:“陳貴人之事是臣妾派人做的,驚馬之事也是臣妾指使的。可這當中還有些事,是霍大人沒有查到的,臣妾來幫您補齊?!?/br> 圣人微微一愣,看德妃的眼神發(fā)生了變化。德妃笑了笑,可這笑意嘲諷至極,叫圣人的臉色一再變化。 “這是我盼她死的第十七年?!钡洛f話,神色冷靜,似乎是在說一件極其輕微的事情,卻叫圣人臉色十分難堪。 “十七年前,臣妾與當時的福王妃一同有孕,甚至就這么巧,在同一天的一早一晚,誕下麟兒。”德妃說道往事,神色懷念,溫柔典雅,可是很快,她的語氣就發(fā)生了變化:“福王妃生了女兒,臣妾生了兒子。本是好事,可福王妃難產(chǎn)而死,臣妾的兒子自從出生也體弱多病?!?/br> “太醫(yī)說過,臣妾體質(zhì)本就難以有孕……這個孩子臣妾不知道盼了多久,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的?!?/br> “哪怕是他身子骨弱一些,臣妾就算是拼盡全力也要把他養(yǎng)大,這是臣妾唯一的骨血?!?/br> “臣妾知道不對,可臣妾內(nèi)心惶恐,唯恐孩兒有個閃失。于是臣妾求母親去找天一大師測算了他的八字!”德妃說道此處,語氣變得咬牙切齒:“天一說,靖兒八字弱,若要養(yǎng)大十分不易??伤腔首樱鷣碣F氣,若無旁人沖撞必定平安長大!可偏偏陸宓這個喪門星!出生了就克死了母親!叫太后接入宮來不到半月克死我的靖兒!就連太上皇也是叫她克死!” 圣人聽到此處,面沉如墨,怒罵道,“簡直是胡說八道??!” 聽到圣人的話,德妃倏然抬頭,目光中帶著恨意:“我胡說八道?若不是太后非要把她接到宮里撫養(yǎng),我的靖兒怎么會死!明明我已經(jīng)看到他好轉(zhuǎn)了!就連太醫(yī)都說靖兒那時身體不錯!就是陸宓!就是這個喪門星!自從陸宓入宮之后,我的靖兒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就是她克死我的靖兒!還有太后!面慈心惡的老毒婦!” “德妃!”圣人暴怒。 “不要叫我德妃!”德妃此刻猶如瘋癲,一手指著圣人罵道:“誰想做你的德妃!若是做你德妃要拿靖兒的命來換,我寧可不要這個妃位!” “這么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盼著她死!每一天都在想她死!只有她死了我的靖兒才能瞑目!” 圣人看了德妃如此瘋癲的模樣,有些絕望的閉了閉眼,說道:“你一心求宓兒死,你可知道她娘就是為了救你而死!” 德妃一愣,看著圣人的眼神透著不可置信:“你胡說!她明明是難產(chǎn)而死!” 圣人再度睜眼,看向德妃的目光冷若冰霜:“你曾與福王妃親如姐妹,那年選秀,你成了我的太子嬪,她成了福王妃。朕登基后不久,你們幾乎是同時傳出有孕……” “偏逢北境動蕩,朝中無人可用。福王自動請纓前往北境,臨行前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跟我說,讓我萬萬照看好福王妃和凜兒。” “那日,你早上生產(chǎn)……”圣人以手掩面:“朕記得清清楚楚,太醫(yī)說你難產(chǎn),若無千年人參,必定母子都難逃一死!當時宮中哪有千年人參,只有百年人參!” 圣人怒極拍案:“可福王妃知道此事,毫不藏私!將福王為她準備的千年人參拿了出來給你服用!” 德妃如遭雷擊! 是了!她當年也是難產(chǎn),她還依稀記得當時她聽到了奶娘的哭聲,說什么去哪找人參……可后來就是有一碗人參給自己續(xù)命……怎么可能是她?怎么可能? “不可能!”德妃瘋狂的拒絕相信這個事實:“她會有那么好心?她會有那么好心?當年若不是她與我換了衣服,成為福王妃的人就是我!是我!她怎么可能有這么好心救我!什么千年人參!她難道不會自己留著保命嗎!” 見德妃死不悔改,圣人心中那一點點憐惜也滅了:“是不是你心中莫非真的沒有一點知覺嗎!她當年拿人參救你,皇后與太后都勸過,她說她曾生育過,此次懷相極好,約莫是用不到,不如給你救命?!?/br> “至于選秀當年換衣之事,分明是你私心籌謀,反而弄巧成拙!如今竟還敢責怪她人!” “而她受驚早產(chǎn),同樣也需要人參續(xù)命!可千年人參只有一棵!早已被她拿來救你!朕傾盡藥房之力,也只保住了宓兒!” “而福王哪怕凱旋,也只見到她最后一面,還被她逼著發(fā)誓絕不會因千年人參之事遷怒于你!否則,你以為你如何能夠安穩(wěn)?” 圣人的一字一句都好似重錘錘在了德妃的心上,她捂著心口,看著圣人,眼神里是瘋狂而執(zhí)著:“是她自愿救我!與我何干!可她的女兒克死了我的兒子!就是該償命!該償命!” “朕念你痛失愛子才不忍責怪?!笔ト似瓶诖罅R:“莫非你真的以為真不知道你喂一個不足月的孩子喝符水之事嗎!” 被圣人點破當年所作所為,德妃面色慘白,跌倒在地:“不是的,不是的!那是給靖兒救命的神符啊!” “靖兒夭折,朕與你同樣痛心!可你竟將此事遷怒于宓兒,實屬惡毒!”圣人痛心疾首,從前就是他心軟,如今還是他的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德妃突然仰天長笑,又突然間盯著圣人,笑得眼淚都流出來:“我惡毒?那難道你以為,我就只恨那個小賤人嗎?” 圣人心頭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瞬德妃就道:“你不妨看看,太后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活!” “謝氏你找死!”圣人頓時青筋暴起,狂斥德妃:“朕要你的命!來人!” 外頭守著的侍衛(wèi)一擁而進,劍指德妃。德妃慘然一笑,瞬間嘴角溢出了黑血!狂笑著,倒了下去! 德海連滾帶爬的去探德妃的氣息,臉色慘白的對著圣人道:“德,德妃……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本文第一個領(lǐng)盒飯的德妃,真的涼涼了。 以及半夜一點半寫完可能明天你們看文的時候我還沒起床的我也涼涼了,需要幾個作收來安慰一下寄幾 qaq 委屈巴巴求小可愛們收藏一下胖達的作者專欄 今天的我是粗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