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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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瀾被這一連串的動作給打懵了,她可是敏淑妃身邊的一等大宮女!她憑什么敢打??? 劉梵玉才不管她懵不懵,直接質(zhì)問她,來做什么。 爾瀾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她現(xiàn)在才知道劉梵玉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只可惜也沒有后悔藥吃,爾瀾只能生生受了這四個巴掌。 劉梵玉冷哼了一聲,道:“爾瀾姑娘是對本郡君不滿,連話都不屑說了嗎?” 爾瀾心頭一跳,連連否認:“不,不是。奴婢是奉敏淑妃娘娘的意思,請嘉榮郡君入宮敘話?!?/br> 劉梵玉看了爾瀾半晌,道:“敏淑妃娘娘,請我?” 爾瀾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劉梵玉笑了一聲,起身漠然道:“去外頭等著,即刻便可以走?!?/br> 爾瀾還想解釋些什么,卻陡然間反應過來劉梵玉這是答應了,至于劉梵玉讓她出去等著這種小事,已經(jīng)被磋磨了銳氣的爾瀾表示可以的。 爾瀾起身走了出去,劉梵玉這才緩緩對著崔夫人說道:“母親,我去宮里一趟,早則午時歸,晚則未時。表妹那兒的份例,就勞煩母親cao心一二了?!?/br> 崔夫人也知道這華陽宮的宮女來者不善,萬沒有想到平日里知書達禮溫文爾雅的兒媳居然這么強勢的拿捏住了對方。她性子有些軟,卻并不是沒有主意。聽到劉梵玉的話,就明白了她這是在留個交代,她也鄭重應了下來。 劉梵玉見狀也就放心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崔夫人看著兒媳離開,心中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等爾瀾帶著人走了之后,她立刻讓人去大理寺通知兒子,這件事絕對不能隱瞞瀚奕。 劉梵玉對于這一趟,心中多半也有分寸了。只是她沒有想到,敏淑妃的動作這么快。她才到崔府多久,一個時辰都沒有,她就叫人來請了。 可見這件事是敏淑妃早有預謀的,如若不然的話,她怎么會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回的崔府呢。 劉梵玉這會兒算是明白了陸宓和崔瀚奕的擔心了,原來擔心的是敏淑妃。 對于入宮見敏淑妃這件事,劉梵玉也并不是很害怕。她相信陸宓,也相信崔瀚奕。她知道陸宓的性子絕對不會送她回府就當沒事兒,而她要做的,就是在華陽宮拖延時間。 若是敏淑妃早早的放她回去,午時之后,她自然可以親自給陸宓傳消息。若是敏淑妃要扣人在華陽宮…… 劉梵玉雙手一緊,她已經(jīng)做好了要吃點苦頭的準備。 可她也知道,輸人不輸陣。 所以在爾瀾趾高氣昂進來的時候,劉梵玉立刻就有了要給爾瀾一個下馬威的想法。左右入宮敏淑妃也不會客氣,她又何必畢恭畢敬的讓一個奴婢踩到頭上去呢。 爾瀾帶著人,進了華陽宮,敏淑妃早早的就在等著了。 劉梵玉看到敏淑妃之后,按照禮節(jié)給敏淑妃行禮,姿勢標準,挑不出一絲錯兒來。 敏淑妃看了劉梵玉一眼,便叫她起來了。只是當敏淑妃看到爾瀾的時候,發(fā)現(xiàn)爾瀾的臉都是紅腫的,立時就有些不快了。 爾瀾再不濟,也是代表了她華陽宮的面子,這劉梵玉膽子,竟然這么大嗎? “爾瀾,你的臉怎么了?”敏淑妃也沒搭理劉梵玉,目光轉(zhuǎn)向了爾瀾。她既不叫人賜座,也不沒叫人上茶,就讓劉梵玉這么站著。 劉梵玉面不改色的站著,心中卻冷嗤敏淑妃這些手段也都是從前玩剩下的了。 爾瀾聽到敏淑妃的文化,怯怯的看了劉梵玉一眼,低聲說道:“是奴婢不小心摔的。” 敏淑妃皺眉,劉梵玉卻是裝都懶得裝一下了,嘴角掛著嘲諷。這種裝同情博可憐的伎倆還真是如同敏淑妃這個人一樣,難登大雅之堂。 若從前劉梵玉對敏淑妃的印象是端莊守禮,那么從大皇子派人刺殺陸宓那一刻開始,劉梵玉覺得敏淑妃這個母妃怕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了。 畢竟一個皇子,有太傅太師教導,最后只有這么點心胸氣量,不是母妃影響頗深,難道還是圣人教出來的嗎? “摔的?自己摔能摔成這個樣子?”敏淑妃不信,逼問爾瀾:“說,到底是怎么了?連華陽宮的人都敢欺負,到底是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br> 爾瀾還是唯唯諾諾,并未敢說話。 劉梵玉冷笑了一聲,對敏淑妃說道:“敏淑妃娘娘,您這位大宮女可真是與眾不同些。跟在娘娘身邊許多年了吧,連娘娘半分風骨都沒學到,唯唯諾諾,行為失禮,真是讓嘉榮大開眼界?!?/br> 如果不和陸宓的武力值相比,劉梵玉的嘴炮技能也是十分出眾的。 這不,敏淑妃就成功的被劉梵玉在心里點了一把火。 不過敏淑妃到底是在宮里待了那么多年,自然也不會被劉梵玉這一兩句話,就輕易失了分寸,那才叫難堪呢。 敏淑妃面色如常:“到底是從小跟著本宮長大的人,自然也是要本宮護著些。這臉上的印子,自然是被人打出來的。總不能讓她在外頭受了欺負,本宮還什么都不知道?!?/br> 劉梵玉笑著點頭:“娘娘您說的是啊,爾瀾姑娘這是怎么了呢?” 爾瀾又被劉梵玉點了一次,到底是不肯落了敏淑妃的面子,便俯身貼地道:“請娘娘息怒,奴婢去請嘉榮郡君時,有失妥帖,郡君說讓奴婢長個記性?!?/br> 敏淑妃正欲發(fā)難劉梵玉,劉梵玉便立刻就搶了話頭接著說道:“可不是么。本郡君還在想啊,一個奴婢是哪里來的底氣在崔府趾高氣昂,頤指氣使?畢竟崔氏一族家學淵源,圣人也曾夸贊過,那想必也肯定不是敏淑妃娘娘的授意。既然不是敏淑妃娘娘的意思,那就是這個奴婢自己不分尊卑,妄自尊大了!” 說著劉梵玉走到了爾瀾面前,微微低頭看她,氣勢逼人:“那么,我作為崔府的主子,圣人親封的嘉榮郡君,讓這奴婢長長記性,也不為過了,不是嗎娘娘?!?/br> 劉梵玉這些話有理有據(jù),竟叫敏淑妃一下都不知該如何回嘴了。她身居高位這么多年,哪還自己下場跟人嘴炮撕逼? 敏淑妃只能是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爾瀾一眼,爾瀾見狀,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劉梵玉看到了敏淑妃的眼神,她嘴角一彎,笑得格外甜美:“不過啊娘娘,這奴婢行事如此莽撞,回來還敢跟娘娘撒謊,將來怕是不知道還會做出多少有損娘娘名聲的事兒。若是在崔府,這樣的奴婢是早就該被打殺了的?!?/br> 敏淑妃心頭一跳,看向劉梵玉。 劉梵玉卻是燦然一笑:“娘娘,是真真兒的好性兒啊?!?/br> 敏淑妃此刻已經(jīng)被劉梵玉點起了第二把火,也深恨爾瀾為何這么不成器! 變成了敏淑妃和劉梵玉唇槍舌戰(zhàn)導火線的爾瀾此刻心中才是真的惶恐,她是真的怕娘娘若是順了劉梵玉的意思,要了她的命…… 劉梵玉也不管敏淑妃是不是賜座,自己便叫她的婢女去把敏淑妃旁邊的繡凳搬了過來??砂徇^來了之后,劉梵玉也沒坐下,而是看著這個繡凳笑了笑,頗為嘲諷。 “娘娘可知,我家中姨娘用的繡凳同娘娘待客的繡凳是一模一樣啊?!?/br> 劉梵玉笑著看向敏淑妃,眼神里極盡挑釁。 敏淑妃手中握著茶盞倏然用力,眼神如利劍一般看向劉梵玉。劉梵玉心頭一跳,面上卻還不動聲色的迎著她。 “來人,給崔少夫人賜座。”敏淑妃暗自磨了會兒牙,到底忍住了沒翻臉。 宮人們搬來一個華貴的椅子,劉梵玉這才施施然入座。她到也沒忽略敏淑妃叫她崔少夫人,心中已經(jīng)是確定了她就是因為夫君與霍指揮使查案才會找到她。 看來,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敏淑妃讓爾瀾起身過來,端了一杯茶給劉梵玉請罪。 劉梵玉今日就不打算同敏淑妃和和氣氣的說話,甫一接過茶盞,裝作不小心打翻的樣子,她的婢女紅袖也十分配合的上前關(guān)心劉梵玉:“郡君怎么樣了,燙傷了沒有啊,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 其實劉梵玉很小心,那杯茶基本上都潑到爾瀾身上了,紅袖上前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給敏淑妃看罷了。 敏淑妃自然知道這是劉梵玉玩的把戲,可自己總不能因為一個奴婢發(fā)難與她,況那茶水潑在爾瀾身上,rou眼可見的紅了! 敏淑妃心里憋著這一肚子氣啊,立即便叫人把爾瀾拖下去,杖責十棍。 劉梵玉整理好了自己,沖敏淑妃笑道:“看來,我是無福消受敏淑妃娘娘宮里的茶了?!?/br> “來人,給崔少夫人重新沏一杯茶,要溫度適中,再出什么差錯,本宮唯你們是問?!泵羰珏曇衾淞讼聛?,上位妃子的氣勢十足。 而在劉梵玉看來,這也不過爾爾。她的祖母,可是大長公主。論氣勢,誰比得過祖母呢。 “娘娘御下真是好手段。” 劉梵玉總是能在這時候適當?shù)?,給敏淑妃添一點兒堵。也湊巧的是,每次都能讓敏淑妃堵個正著。 劉梵玉覺得自己撩撥敏淑妃的火氣也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便沒有再挑釁敏淑妃。 敏淑妃見劉梵玉不再主動挑釁,稍微有些滿意,她只當是劉梵玉因為爾瀾輕視了崔府所以才有所不滿,并未疑心她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意圖。 眼看著就要到午膳時辰,敏淑妃還在想要怎么能夠留她在宮里用膳,誰知道劉梵玉一下就同意了。 敏淑妃自然是樂得高興,命人準備了一些劉梵玉喜歡的吃食。 劉梵玉且按兵不動,倒要看看敏淑妃想做什么。 用膳的時候,宮人自然都是用銀針一一試過了的,劉梵玉也并未關(guān)心。她知道,敏淑妃不敢拿她怎么樣,這頓午膳,劉梵玉用的很是放心。 敏淑妃見劉梵玉十分淡然,難免會有些疑心,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總覺得劉梵玉還留有后手。 用完午膳之后,敏淑妃也沒讓劉梵玉走,派人去取了一座送子觀音來,說是要送給劉梵玉。 在送子觀音送來之前,敏淑妃去換了套衣裙。劉梵玉見她去換衣裙,心中高度緊張起來。 敏淑妃換好衣服之后,劉梵玉便看著時間差不多,提出要告辭。 敏淑妃笑了,道:“崔少夫人,何必著急。我方才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崔大人,少夫人在本宮宮里做客。” 劉梵玉看了敏淑妃一眼,打得一手好算盤呢。 敏淑妃作為一品妃嬪,自然是可以請命婦入宮,她如今還沒有夫人誥命,也就是個郡君。敏淑妃叫她來華陽宮,是可以不用通過皇后娘娘的。 可敏淑妃把她請到華陽宮,卻要告訴崔瀚奕她在后宮之中,崔瀚奕不能到后宮來,只會讓崔瀚奕更加著急。 目的,不就是想要拿她威脅她夫君嗎? 劉梵玉想到敏淑妃的打算,心中極其惡心,當即也不管敏淑妃說的什么,轉(zhuǎn)身就要走。 敏淑妃冷笑一聲,說道:“崔少夫人還是留步比較好,否則的話,本宮就不能保證崔少夫人的安全了?!?/br> 劉梵玉回頭,看向敏淑妃:“娘娘準備怎么做呢?是囚禁我,還是準備殺了我?” “看崔少夫人說的這話,本宮,只不過是想請崔大人幫本宮辦件事?!泵羰珏膊徊刂粗骸按薮笕四晟儆袨椋檬ト饲嘌劭粗?,本宮也很是欣賞。且本宮聽說崔大人在與霍無舟聯(lián)手查案,倒是一件好差事呢?!?/br> 劉梵玉也冷笑:“我夫君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辦的是不是好差事不需要娘娘cao心。您一介后宮婦人,還是少干涉朝政為好。畢竟自古便有圣訓,后宮不得干政?!?/br> 敏淑妃毫不在意劉梵玉的冷笑,只道:“崔少夫人還是這般伶牙俐齒,不過本宮想留下你,你就不可能出得去我華陽宮的門。不信的話,只管試試便知真假?!?/br> 劉梵玉轉(zhuǎn)過身去,直接對著殿門口走去,想著即便是打出華陽宮,鬧大了也不失為一種方式。 只是劉梵玉才走了沒多久,還沒走到殿門口,就發(fā)覺自己腿上一軟!她仿佛有些失了力氣,竟好像是中了迷香一樣?! 劉梵玉看向紅袖,發(fā)現(xiàn)紅袖也是這樣!她驚訝,方才用膳紅袖可沒用! 敏淑妃看到劉梵玉這驚訝的樣子,得意的笑了笑,從上頭走下來,緩緩的走到劉梵玉身邊。這會兒劉梵玉已經(jīng)連站都站不住了,整個人跌倒在地上,神智卻還十分清醒。 “這種感覺,崔少夫人是不是難受的慌?”敏淑妃嘴角含笑,“這軟骨散是我專門請人為你配制的。你是不是覺得方才用膳,你的婢女并未動過,卻也中了招?” 劉梵玉暗罵卑鄙,可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樣。 敏淑妃蹲下身來,看著劉梵玉,伸出手,用長長的護甲抬起劉梵玉的下巴,說道:“因為軟骨散我是下在椅子上的,你坐在上邊兒,你的婢女必定是挨著你的。你沒發(fā)現(xiàn),本宮宮里的人都離你很遠嗎?” 劉梵玉嗤了一聲,眼神中表露出嘲諷和厭惡。 敏淑妃猛的一下甩開劉梵玉的臉,護甲在她下頜上劃了一道血痕。 敏淑妃站了起來,對宮人吩咐道:“去通知崔府的人,就說嘉榮郡君與本宮投契,本宮留她在華陽宮小住幾日?!?/br> “是,奴婢知道了。” “來人了,把崔少夫人扶到椅子上去,本宮要同崔少夫人說說話?!?/br> 敏淑妃冷然轉(zhuǎn)身,回到上首坐下,看著劉梵玉渾身無力的被攙扶著回到椅子上,她眼中只剩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