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秦祀這……反正也一言難盡。 只有他是有女人的人。 黃毛忽然就油然而生了一種自豪感,覺得自己是大家中最成熟的,最有經(jīng)驗的。 “到時候等我婚禮,念念妹子來了,到時候我們見個面,哥幾個去和她說說話,也給你去探探口風?!秉S毛說。 “如果女人真喜歡一個男人,你那些事兒都不叫事兒。”黃毛說,“秦哥你看,你那些手段,最后不都是為了她嘛,又不是有啥私心?!?/br> 只有她不愛你的時候,才會百般挑刺,覺得自己是被脅迫了。 青年緊抿著唇。 他不想回家,索性去了公司,便看到方燈叫他,“老大,老大,你岳父來了?!?/br> 陸執(zhí)宏? 陸執(zhí)宏果然在會客室等著他,他在如今的寧盛,還算有些地位,主要是沾著鹿念的光,方燈,邱帆和鳴鴻都知道,小老板這么些年,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誰。 所以陸執(zhí)宏來了,自然也是一路綠燈。 陸執(zhí)宏端著茶杯。 看著在對面落座的青年,雖然神情有些冷淡,但是芝蘭玉樹一般,風姿清朗。 他現(xiàn)在對秦祀,就是越看越滿意,只恨不得鹿念明天就松口,讓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寧盛小老板的岳父。 “小秦?!标憟?zhí)宏說,“我當年就很看好你,從你還在我家公司實習的時候,念念可以嫁給你,是她的幸運?!?/br> 青年沒抬眉,聲音淡薄,“所以,她說了好?” 陸執(zhí)宏有些難堪。 他說,“念念是年紀小,不懂事,喜歡和家里父母對著來?!?/br> “她這么多年也沒有交過男朋友?!标憟?zhí)宏說,“趙家那個小子,當時只是說要訂婚,并沒有什么實質性接觸?!?/br> 他很怕秦祀介意這些,要悔婚。 “你待在適合你的位置?!睂γ娴那嗄暾酒鹕?,漆黑的鳳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緒,“不要再去對鹿念亂說什么了。” …… 走出寧盛大樓時。 陸執(zhí)宏心里煩躁,像是窩著一把火,發(fā)泄不出去,越想越煩躁。 他直接撥通了鹿念的號碼。 鹿念正在畫畫,他劈頭蓋臉的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現(xiàn)在都和人住在一起了,還在那里拿喬什么。”他說,“這么矯情有意思?他哪里不好了,嫁趙雅原是嫁,他哪里比趙雅原差了,你自己喜歡頂什么用?我養(yǎng)你教你這么些年,你還一點不懂事?!?/br> 鹿念被這劈頭蓋臉一頓弄得懵了。 反應過來后,她脾氣也上來了。 “你不要再干涉我的自由了?!甭鼓钫f,“我也不是您的傀儡,我嫁給誰我自己決定?!?/br> “我能養(yǎng)活自己,干嘛非得趕著去攀高枝。”她說,“你要想逼我,就自己再去找個女兒嫁給他去?!?/br> 她已經(jīng)直接掛了電話。 聽的那頭一陣忙音,陸執(zhí)宏氣得,只覺得自己心口都發(fā)疼。 把電話放了,鹿念都抑制不住的生氣。 她扔了畫筆,再畫不下去了。 索性叫了司機過來。 她說好了,今天去秋瀝家。 司機卻沒去開車。 鹿念問,“怎么?” 司機唯唯諾諾道,“小姐,先生說了,今天您出門,要等他過來一起去?!?/br> 先生? 鹿念回過神,才明白指的是秦祀。 “行?!?/br> 她也不多說什么了,在客廳坐下。 這個家,已經(jīng)都是他的了。 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漠然的想,好在她還有個地方能去,能有一份養(yǎng)活自己的本事,不然,那和她前十多年的金絲雀生活,有什么區(qū)別? 過不了多久。 他果然回了。 看著鹿念情緒不高的模樣,他本來話少,自然也不會多說,司機忙開車,朝秋瀝家駛去。 秋瀝在家做飯。 趙雅原在廚房外等著,偶爾幫幫手。 “這么久沒見念念了……”秋瀝說,“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br> “就那樣唄。”趙雅原漫不經(jīng)心道,“被關著?!?/br> “你叫她留你這兒唄?!壁w雅原說,“她那老爹惡心透了,根本頂不上用,你現(xiàn)在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秋瀝打開火,沉默著。 確實如此。 他尊重鹿念的意愿,但是,從私心里來說,他是希望鹿念可以留在這兒,和他一起住的。 “你家最近怎么樣?”他問趙雅原。 “我哥,和我嫂子,馬上大婚?!壁w雅原唇角挑起一絲笑,“我小侄子,眼看著,也快出世了,大家都歡歡喜喜。” “和陸氏的業(yè)務已經(jīng)都切掉了。”趙雅原說。 “現(xiàn)在,我哥正在積極謀求和蘇家合作?!?/br> 是誰的授意就不言而喻了。 趙雅原說,“那女人,真的厲害。” 從她懷孕開始,看著溫溫婉婉,可實際上,心狠手辣,心機七拐八彎,趙聽原根本玩不過她,只能被做成一個傀儡。 “他們別想繞過我?!壁w雅原說。 秋瀝擔憂的說,“小雅,你鋒芒別太過了?!?/br> 趙雅原說,“我有分寸?!?/br> 門口傳來了門鈴聲,秋瀝放下鍋鏟,“應該是念念到了。” 趙雅原說,“我去開吧。” 鹿念開門,看到是趙雅原,并不驚奇。 “看著還好?!壁w雅原仔細把她上下端詳了一遍,隨后,越過她,看到了她身后神情冷淡的男人。 趙雅原問,“你來做什么?” 秦祀聲音冷冰冰的,“為什么不能來?” “我是來我朋友家?!壁w雅原說,“念念和你什么關系?能叫你來?” 青年冷淡的說,“和你什么關系,和我就什么關系。” 趙雅原,“?” 鹿念,“……” “我債主?!彼f,“來一次吃頓飯,看能不能抵掉百來塊的債?!?/br> 秦祀抿了抿唇,什么也沒再說。 秋瀝已經(jīng)把飯菜做好了。 鹿念之前和他提起過一次,說是秦祀可能會一起來,所以秋瀝做了四人的飯菜。 氣氛很沉悶。 秋瀝知道鹿念口味,他們挨著坐著,秋瀝偶爾給鹿念夾菜。 趙雅原看著,“給我也夾一個玉米,遠了我夠不到?!?/br> 于是,秋瀝又給他舀了一塊玉米。 他想起了什么,對秦祀說,“秦先生,您想吃什么的話,自己夾,不用拘束?!?/br> 青年臉色沒什么表情,淡淡的,看起來也不像是很拘束的樣子。 鹿念咬著筷子,一句話也沒說。 他們三人經(jīng)常一起在秋瀝這兒聚會,趙雅原和秋瀝關系好,有說有笑,看起來,似乎只有他一個外人,闖了進來。 她覺得不太妥,又說不好,哪里不太好。 于是,趁著趙趙雅原叫秋瀝去給他盛飯的時候,他們兩個都離席了。 她也夾了一塊蘿卜,扔去了他碗里。 他筷子動了動,看到那塊半透明的蘿卜上,有一個小小的咬痕,似乎還是剛咬下不久的。 他頓了一下,面上神情未變,把那塊蘿卜吃下。 秋瀝正好回來。 他們倆人坐得很遠,自己吃自己的,似乎一句溝通都沒有。 吃完飯,收拾了一下,秋瀝叫鹿念去他的房間。 姐弟兩有幾句話,想單獨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