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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五零年代末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為什么是回到?

    因為一如既往的非常擠!

    我說前面的姐妹們兒,能騰點兒地不?你的屁股壓著了我的臉!

    楚染生在1978年,那是個物質(zhì)貧乏的年代,她卻相當(dāng)高興。

    因為反正二十年后的她生活水平依然在人均及格線以下。

    既然老天爺給臉,讓再活一次,混混如她決定活出一個氣質(zhì)人生來!

    這輩子絕對不做三混(混吃混喝混日子)女青年!她要洗心革面重新做良家婦……少女!

    考上最高學(xué)府,走向人生巔峰!

    基友文:《她的粉絲都是黑粉[娛樂圈]》by南郭兒

    上體驗親子真人秀,別的女藝人都是把萌娃當(dāng)小祖宗,可她竟然使喚人氣最高的萌娃去洗碗!

    美名其曰:你已經(jīng)不是兩歲的小孩子了。

    然后,萌娃的mama粉們開始黑她!

    接戲演了一個惡毒女二,演技太好又被罵上了熱搜?

    觀眾抹淚:演的太好了,太壞了,我要黑她!

    女主:what???

    上相親節(jié)目和.......這是一個女主被黑著黑著就紅了的故事。

    第20章

    正式步入八月, 天氣依舊燥熱非常。

    周燕領(lǐng)著張云蘭回鋼鐵廠家屬樓,剛到周家樓下。就見一個長頭發(fā)的十五六歲姑娘, 站在樓梯口四處張望。

    瞧見她們倆,那姑娘眼睛一亮, 邁著小碎步跑過來喊:“云蘭姐,你總算回來了, 我在這里等了你半天, 你去哪了?”

    “文靜啊, 你咋在這里?今兒不念書了?等我干啥?”張云蘭有些奇怪的問道。

    “姐,這位是?”周燕拿眼神詢問張云蘭,她馬上做介紹, “呂文靜, 隔壁鄰居大嬸劉秋菊的小女兒,可出息了,年紀小小, 就考上了市里的高中!”

    劉秋菊就是先前給周燕指路說張云蘭住哪兒的好心嬸子, 也是周遭鄰居中,為數(shù)不多的,敢和周家母子較勁兒, 時不時護著張云蘭, 還隔三差五偷偷給張云蘭吃的大好人。

    先前在國營飯店的時候, 張云蘭就跟周燕說起了劉秋菊, 直感慨, 要是沒有劉大嬸兒時不時接濟她, 單憑丁氏每天給她的一碗薄粥或是一兩塊比石頭硬的黑饃饃。只怕她早已餓死,成為孤魂野鬼了。

    因此聽張云蘭介紹完呂文靜,周燕由衷的覺得她面善可親。笑著主動拉起她的手一陣猛夸:“文靜姐,我可以叫你姐嗎?你真是好厲害!我聽說南昌市的高中都很難考上,多少人都考不上呢。真羨慕你腦子靈光,能考上這么好的高中!我要是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謝謝你和劉嬸嬸平時照顧著我表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莫推辭?!闭f著,把先前在百貨商店買的頭繩發(fā)夾襪子什么的,一樣拿了一對,塞在她的手里。

    “我只是運氣好,湊巧在及格分數(shù)上錄取,現(xiàn)在還沒去學(xué)校報到呢,你可別這么夸我,我受不住?!眳挝撵o被周燕這么熱情的陣仗嚇了一跳,再看手里的玩意雖然不算多金貴,可樣樣齊全,花樣新穎,加起來價錢也不少。忙推辭:“這些東西我都有,meimei拿回去,別再我身上浪費了?!?/br>
    周燕含笑看著她頭上光禿禿的,沒有任何飾物,只用一根黑漆漆的橡皮圈綁住的馬尾頭發(fā),以及露腳踝,沒穿襪子的雙腳,笑然不語。

    她不會告訴她,馬上就要面臨饑/荒、破四舊、文/革。即使千辛萬苦的考中了高中,也會因為這些事停課近三年,甚至更久。

    等再次恢復(fù)高考,又要面臨成千上萬的知青一同競爭高考,到那時候,呂文靜的年紀也不小了,肯定會被父母逼著結(jié)婚生子。運氣好,嫁個好婆家,可能會支持她再次高考。運氣不好,遇上不開明的婆家。她的后半輩子,就在柴米油鹽醬醋茶,孩子愛人婆家娘家中,忙忙碌碌過完下輩子。

    不過,此刻呂文靜因為考上高中,心里的自豪快樂,是遮都遮不住的,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縱然知道事情的結(jié)局,周燕也不會犯賤的去破壞別人的快樂好心情。畢竟無知也是一種福氣,等真到事情最壞的地步,至少在這件事情的開端,人們也曾快樂幸福過。

    面對周燕坦坦蕩蕩的目光,呂文靜心知肚明的紅了紅臉。雖然她家相較其他人家情況稍微好一點,父母都是雙職工,兩個哥哥也都在上班??梢矁H限填飽肚子,偶爾能節(jié)約出來四五斤糧票、三四塊錢來,但要是拿多余的錢兒買女孩兒家愛打扮的玩意兒,卻是多的一分都沒有。

    盡管呂文靜覺得自己挺有讀書人都該有的骨氣,可面對這些女孩兒們都喜歡的玩意兒,呂文靜心里還是猶豫不決。

    她的母親是個樂于助人的善心人,從不求別人回報。這這些年沒少幫忖外人,被她奶天天罵敗家娘們兒??伤哪赣H依舊我行我素,做著自個兒想做的事。

    呂文靜支持母親的善舉,但又覺得,有付出就該有回報,母親又不是菩薩,家里情況又不是特別好。干啥要一直無欲無求,佛光普照他人呢?

    這么一想,呂文靜心里輕松了許多。心安理得的收下禮物,跟張云蘭說起正事兒:“先前周家的人都到齊了,還帶來搟面杖、木棍神馬之類的武器。我媽看情況不對,轉(zhuǎn)身通知給了保衛(wèi)科。雖然后來周家人都走了,可看情況,丁大嬸兒周四叔都還在氣頭上。我媽擔(dān)心他們會把你往死里打,讓我在樓下等著,說讓你跟著你的表妹回去避兩天再回來?!?/br>
    這借口好!周燕早想把奶奶打包帶走了!有呂文靜這對母女神助攻,她覺得這事兒能成!

    她滿心期待的看著奶奶,卻見她苦笑一聲說:“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橫豎都要跟他們杠上,不如早點了結(jié),心里也舒坦些?!?/br>
    呂文靜有些驚訝張云蘭今天怎么這么硬氣,轉(zhuǎn)念一想,她娘家來人了,她表妹不但脾氣爆力氣大,關(guān)鍵是人家還有錢。被欺壓這么些年,可不該她硬氣一回了么。

    知道奶奶就是個牛脾氣,她決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甭想動搖,周燕無可奈何的拎著包裹,隨著奶奶上樓。

    這會兒正是飯點,樓上的五戶人家,除了周家,都在橫著樓道燒火做飯。上樓梯口那兒有個用膠管子從樓下大院正中間接上來的自來水管子,劉秋菊正蹲在管子旁邊兒淘米洗菜。

    瞧見張云蘭三人上樓來,劉秋菊把菜籃子放在一邊,急忙站起身來攔住張云蘭,壓低聲音說:“你咋回來了?我不是讓靜啊給你傳信兒,讓你避避風(fēng)頭嗎?”

    “嬸子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睆堅铺m淡淡一笑,目光有著前所未有的決絕,“橫豎都要回來的,不如把事情攤開來說,也免得弄得大家都不安生?!?/br>
    張云蘭思想是封建落后了,但不代表她傻。長年累月的被人苛待家暴,就算是個泥人兒,也是有脾性反擊的。

    沒見到周燕之前,張云蘭報抱過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混日子。再見到周燕后,她忽然有了希望盼頭。

    在短短半天的時間相處下,在周燕不斷給她灌輸,要自強,要獨立,要不怕事,可以離婚,可以自己上班工作掙錢,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四處玩?!乃枷胂隆堅瓶磸奈从X得自己心中有這么的開明。

    她是一個人,一個女人,是需要被人疼,被人愛的,而不是被人當(dāng)成保姆、粗使婆子、出氣筒。她也有自己的思想、生活和朋友。周道友再敢打她,她就和他拼了!實在不行,她就跟他離婚!反正表妹說了,她真離婚了,她會養(yǎng)她一輩子!還會找個好男人娶她!

    劉秋菊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雖然先前親眼目睹了周燕是如何把丁氏打趴的,在她眼中,那到底是個丫頭片子,哪能和一個嗜打成性的兇惡男人正面剛?

    見張云蘭執(zhí)意要回周家,想著她們兩個姑娘回去鐵定會吃虧,劉秋菊忙讓呂文靜回家,把她兩個兒子和她那口子呂大海都叫上,隨張云蘭一同回周家撐場子!

    呂家的伙食不像一般人家扣扣嗦嗦勉強過個飲水飽,呂家的伙食兒是實打?qū)嵉?,每人八分飽。因此,呂家父子三人身子都長的十分壯碩。

    尤其是呂家兩個兒子,都是二十上下的年紀,正值年輕,力大體壯,往周家門口一站。周道友開門見到張云蘭,到嘴罵人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周家屋子本就不大,丁氏又是個不愛收拾,喜歡撿破爛的性子,屋子里拉拉雜雜堆了許多缺胳膊少腿的瓶瓶罐罐,多幾個人進去,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只能站在床邊,跟躺在床上挺尸的丁氏大眼瞪小眼。

    “你們想干啥?”瞧著張云蘭身后跟著瘟神周燕,還有隔壁呂家三父子,周道友沉著臉,坐在床邊開口問。

    “我……”張云蘭剛要開口,周燕伸手拉了她一下,而后站直身體,眼睛直直盯著周道友,“表姐夫是吧?我暫且叫你一聲表姐夫。我這次來,是要帶我表姐回娘家的,你跟我去南昌市第一法院走一趟,把你們倆的婚離了。這些年你毒打虐待我表姐的事,就用一百塊錢,五十斤糧票了結(jié)吧。不然,呵呵,不要怪我不客氣!”

    雖說這個時候還沒有民政局,周燕恍惚記得,民國時代的女人們要想離婚,可以去法院打官司判決離婚的。

    雖然要判決雙方離婚的因素有很多,但家暴虐待女方這件事,是最有可能離婚的。一旦證據(jù)確鑿,女方要想離婚,還是比一般離婚官司相對容易些。

    周燕都想好了,要想奶奶后半生過的安穩(wěn)幸福,就必須讓奶奶離婚,遠離周道友母子這兩顆毒瘤。然后再另尋良緣,由她幫忖照拂著過完下半生。

    可惜的是,她想得美好,當(dāng)事人卻都驚呆了。

    張云蘭是驚訝,表妹明明說好跟她回來,一起教訓(xùn)教訓(xùn)她家那口子,讓他不敢再打她。怎么忽然就變成了去法院打離婚官司呢?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啊!

    周道友是驚愕,媳婦嫁過來就是他的所有物了,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怎么還能離婚?斷絕夫妻關(guān)系?

    “離婚?做夢吧!”一想到張云蘭雖然骨瘦如柴,可該有的地方都有,臉蛋兒長的如花似玉,下面又緊又小,騎在她身上,一邊策馬奔騰,一邊打她的身體,讓她發(fā)出貓崽子似的低叫聲,別提多銷魂了。

    這樣極品的女人,以后就被別的男人騎。周道友整張臉都扭曲起來,面色猙獰,惡狠狠的盯著周燕道:“想離婚?除非我死!否則她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就是!還想離婚?還想要錢和糧票?我呸!也不看看她是什么德行,連那窯子的娼/妓都不如!也就是我兒子傻,肯要她,不然……”

    “啪——!”躺在床上接話的丁氏,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周燕重重的扇了個耳光,直扇的她耳朵轟鳴,腦袋偏向一邊,半餉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賤人!你活膩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見自個老娘當(dāng)著自個兒的面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打,周道友氣血上涌,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捏緊拳頭,照著周燕的面門狠狠砸去!

    呂家三父子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屋里的動靜,瞧見周道友站起來身來,三人忙上去架他。只是周道友正在氣頭上,像只脾氣火爆的獅子橫沖亂撞的,力氣極大。三人只堪堪拉住了他的衣襟,沒拉住他的人。

    在衣服被大力拉扯撕裂聲中,周道友紅著雙眼,舉著拳頭沖到了周燕面前。

    “啊!”在張云蘭驚慌失措,想要替周燕挨這一拳的叫喊聲中,周燕面色不改,在周道友拳頭捶過來的瞬間,忽然伸手用力握住他的手腕,而后使勁往后一扭。在一陣讓人聽到牙酸毛骨悚然的骨裂聲中,周道友伸拳的右手,被周燕活生生的折斷!

    瞧見周道友的胳膊像斷線的木偶一樣,低垂在肩膀上,屋里眾人和在門外偷窺的劉秋菊母女,一眾吃瓜群眾都驚呆了!

    這是什么神cao作?一個瘦小的女孩兒直接把一個成年男人的胳膊給卸了,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且不管屋內(nèi)屋外一眾人是何想法,后知后覺回過神來的周道友,劇痛傳遍全身,痛得他忍不住抱著胳膊在地上滿地打滾哀嚎。

    “你這蛇蝎毒婦??!蒼天怎么不長長眼,給一道雷把你劈死啊……”聽見兒子的慘叫,躺在床上的丁氏,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掙扎著想起身幫兒子。

    奈何她先前就被周燕打的傷了內(nèi)傷,又流了不少血渾身無力,這會兒根本沒那個力氣爬起來。只能一個勁兒的各種污言穢語往周燕身上丟。

    真是豬腦子!打不過人家還敢瞎叨逼叨逼,不是找抽么!在門外看熱鬧的劉秋菊又嘆了口氣。

    這個丁氏和她年歲相仿,都是四十有八,再過兩年就是五十歲的人了??伤惺伦鳛楹退厝幌喾矗涡?、自私、惡毒都不足以形丁氏那糟糕的人品。

    從張云蘭嫁進周家,受丁氏百般虐待起,她便一直看在眼里。每次看見張云蘭披頭散發(fā),身上臉上被打的青青紫紫卻又不敢反抗的可憐樣,她又氣又無可奈何。

    一是怒其不爭,同樣是女人,張云蘭怎么就心甘情愿被人這樣虐待?二是她的婆婆借助丁氏日日打媳婦的事兒,成日在她面前叨逼叨逼。她自己的事兒都拎不清,哪有時間管別人的家事?只能三五不時,暗地里幫張云蘭一下了。

    如今瞧見丁氏被打成豬樣,卻死鴨子嘴硬還接著罵人。劉秋菊嗤笑一聲,兩個只會在家里橫的蠢貨!真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如張云蘭一般好欺負,可以任由他們?yōu)樗麨椤?/br>
    殊不知,天底下的人何其之多。比他們硬氣的人比比皆是。

    她瞧著那個叫周燕的丫頭,年紀小小,行為處事都有著與她的年紀不相符的成熟。尤其是她的眼睛,看人的時候,總有一股子掌控一切的淡然神色。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個狠角色,惹毛了她,定然沒有好結(jié)果!

    她現(xiàn)在就在旁邊,端看丁氏兩母子如何自食其果!

    “蒼天要是真有眼,要先劈,也先劈死你們這對黑心肝的母子?!敝苎嗬淅湟恍?,一腳重重踩在地上打滾的周道友另一只手上,冷聲問:“離不離?”

    接踵而來的劇痛,痛的周道友青筋暴起??删退氵@樣,他還是咬著牙,沖著站在一邊像是被嚇住的張云蘭陰測測的笑了笑,“老子就是不離!有種你打死我呀!”

    張云蘭心頭一跳,心慌慌的想去勸周燕別打了,卻被她甩了個冷冷的眼刀子,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扭頭,周燕又狠狠踹了周道友一腳,“我不打死你,我只把你雙手雙腳都給廢了,讓你成為一個廢人,上不了班,干不活,整齊躺在床上挺尸,再眼睜睜的看著我表姐給你戴綠帽子,給你們周家生個大胖小子!”

    一番驚炸雷的話,聽著屋里屋外的一眾人齊刷刷地抽了口氣,面面相覷的對看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驚愕,這姑娘究竟是什么來路?力氣大,下手狠也就算了。居然還說出這么沒羞沒躁的話兒……

    哎喲喲,她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可不比建國前,多少個姨太太小倌兒都沒人管?,F(xiàn)在要是偷人,是要被抓去批/判的!

    這么個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偏偏周道友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大吼一聲“她敢!”后,又說了句:“你要真把我弄成殘廢,我也不怕,反正以后由你表姐上班養(yǎng)我。不然,我就抱著她一塊兒死!”

    真是塊油鹽不進的潑皮!周燕氣的額頭上青筋直跳。從小到大,她都知道她爺爺就是混不吝的倔驢子,他和奶奶一樣,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就好比他重男輕女的事,周燕是周家小輩兒的長女,她mama生她的時候,他在醫(yī)院外頭聽說是個女孩兒,扭頭就走。

    走了不說,還強拉著奶奶和她爸爸一塊兒走,說是賠錢貨要來干嘛,別在醫(yī)院浪費時間功夫,該干嘛就干嘛去。徒留她mama一個人在醫(yī)院抱著小小的她失聲痛哭,由她外婆照顧月子。

    后來她的大堂弟出生,周道友寶貝的緊,一天到晚抱在懷里不撒手,卻從來沒有抱過她一次。

    再大一點,她和堂弟相差一歲,待遇截然不同。她日日吃豬油醬油飯,她的堂弟卻雞蛋羹各種rou菜換著法兒整。

    有次她嘴饞了,抱著mama的大腿哭,說想吃rou。mama便偷偷拿塊rou給她吃,被周道友發(fā)現(xiàn),倒拎著她的小腿兒,啪啪的把她屁股都打腫了,三天都不敢坐凳子。mama因此和爸爸大吵大鬧,差點離了婚。

    諸如這種打她,苛待她的事情多不勝數(shù)。周燕對這所謂的爺爺可謂是深惡至極,如今看他和老了那般又倔又可恨的嘴臉。周燕肺都快氣炸了!發(fā)了瘋一般,銅拳鐵臂使勁往周道友身上錘,似要發(fā)泄在現(xiàn)代小時候受的委屈一般,拳拳到rou,沒兩分鐘就把周道友揍暈在地沒了動靜。

    周燕揍人的狠勁兒嚇壞了眾人,見周道友沒動靜了,眾人這才敢上來拉開她,其余人則給周道友掐人中,張羅著送他們母子去醫(yī)院。

    這件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盡管周燕把周道友揍了個半死,他還是死咬著不愿意離婚。而這個時代的離婚十分復(fù)雜,如果有一方死活不肯離婚,不管兩口子發(fā)生了什么事,法院都不會判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