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梅很不高興，周燕雖然還差去本家族長爺爺那里過繼修改族譜，正式成為她的女兒。可在名義上，她現(xiàn)在就是周燕的娘，老太太憑啥動她閨女的錢？那錢她可是打算留著給周燕做嫁妝的！

    不得不說，孫梅雖然一廂情愿的認周燕做閨女，想當(dāng)她的娘。但她真沒有要占周燕便宜，想吞周燕撫慰金的想法。

    她嫁進周家的時候，周燕才剛滿四歲。白白凈凈的一個小姑娘，拿著兩個窩頭跑到新房里，好奇的掀開她的蓋頭，把手中的窩頭拿給她說：“漂亮的新娘嬸嬸，我四叔讓我拿窩頭給你吃，說你一天沒吃東西，肚子肯定餓了。我偷偷去灶房拿的，你快吃吧?！?/br>
    軟軟糯糯的聲音，熱乎乎的窩頭，遠嫁過來周家，周建國又一直在外招呼客人，婆家又沒人理她吃沒吃過飯。心里孤苦不安的孫梅，在那一刻，心里暖的眼淚直掉。

    后來知道小周燕的身世，她滑胎一直沒懷上后，便把周燕當(dāng)成自己女兒百般疼愛，有啥好吃好喝的首先想到的就是她。

    當(dāng)然，她并不是一味的做好人，無欲無求。她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為的就是蒼天開眼，知道她的善心，讓她再懷上一次身孕。哪怕生個閨女，她也不悔此生。

    不過這么多年來她始終沒懷上身孕，便漸漸歇了這份心思，轉(zhuǎn)而一心一意的對周燕好。

    令她惆悵的是，隨著周燕漸漸長大，脾氣越來越大，她站在當(dāng)娘的立場上訓(xùn)了她幾次。周燕便漸漸與她生疏了，直到周燕自殺到如今，她們兩人像陌生人一樣，連日常交流都變少了。

    這讓孫梅傷心又自責(zé)，覺得是自己沒教導(dǎo)保護周燕才會造成今天的結(jié)果。不管周燕認不認她做娘，她都要捍衛(wèi)她的權(quán)益！

    孫梅這一明知故問，周老太太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她惱怒的瞪她一眼，轉(zhuǎn)而有些尷尬的環(huán)顧院里所有人一圈說：“你們也看見芳兒的處境，她是我們老周家的閨女，出了任何事情，我們周家都得替她出面做主。這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血濃于水的一家人。若是不管，難道你們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母女被那鄧家活活逼死嗎？真到那個時候，老大老二老四、你們還有何面目見我？你們連親meimei都不顧死活，那我還指望你們干什么？我還不如和你們meimei一道死了算了！”說罷，抱著周秀芳大哭起來。

    得，哭戲都用上了。周家一眾人人等能說啥，反正用的不是他們的錢，便齊刷刷轉(zhuǎn)頭看向周燕。

    被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周燕亞歷山大，立馬表態(tài)說：“奶，我還小呢，又不著急用錢，你趕緊把姑姑的事了結(jié)了，省的丹丹吃苦?！?/br>
    老太太給她存有嫁妝錢的事，她根本就不知曉?，F(xiàn)在知道了，她又不缺錢，那錢還是人家兒子拿命換來的，怎么用都不為過，她能有什么意見。

    何況她是真擔(dān)心鄧丹這個小表妹，下午鄧老婆子打鄧丹的狠勁兒她也瞧見了。要不是怕跟鄧老婆子動手，影響姑姑一家的和諧，讓她日子更難過。不然依她那個暴脾氣，她早抽的鄧老婆子誰都不認識。

    不過周燕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虐待兒童的鄧家人，等姑姑離婚，和他們撇干凈后，看她怎么收拾他們！

    得了周燕的話，周老太太心里松了口氣，她就知道，她一手養(yǎng)大的丫頭，哪能不向著她。

    周老太太之所以大張旗鼓的讓一家人坐在一起說事，還不是怕三個兒媳有怨言和別的心思，到時候鬧的家宅不寧。

    如今周燕親口答應(yīng)，她們就算有小心思，也無可奈何。

    在孫梅欲言又止，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中，周老太太老淚縱橫的拉著周燕的手邊贊美，邊感謝，“這才是我的親孫女，周家的好閨女，跟那些個忘恩負義，臭不要臉的賤骨頭就是不一樣?！?/br>
    莫名躺槍的周翠花母女，心口一陣陣的抽著疼，一同怨念的看向周建立。你咋不去戰(zhàn)場死死，給我們掙點撫慰金，甩那老太婆的臉呢？

    周建立完全感受不到她們的情緒，一邊搖著臂彎里睡不安穩(wěn)的臭豆腐，一邊木頭疙瘩似的說了句：“娘，要是錢不夠的話，孩子她娘那里還有存了點私房錢，一并給你吧?！?/br>
    周翠花：……

    可能耐死你了！老娘的私房錢也敢動！看老娘不跟你拼了！

    不理會那邊鬧騰的二房兩口子，周秀芳眼淚婆娑的向周燕保證：“燕丫頭放心，姑姑不會白拿你的錢。今天借了你的錢，以后姑姑加倍給你還回來，今天先謝謝你了?！?/br>
    “都是一家人，姑姑說這話客套了。”周燕大方的擺擺手，沒將她要還錢的事放在心上。

    這年頭做啥都不容易，還處處受限制，周秀芳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到哪都要受別人的異樣眼神和猜疑，又如何能在短時間內(nèi)還她錢呢。

    這事兒就此敲定下來，第二天一大早，周老太太帶著三個兒子和死活要去湊熱鬧的周燕，上鄧家門討要摁過手印的離婚協(xié)議和丹丹，再去當(dāng)初登記婚書的鎮(zhèn)委改成離婚狀態(tài)。

    從此，周秀芳母女與那鄧家再無瓜葛。

    不過周家人心里并不輕松，因為他們看到丹丹的時候，丹丹已經(jīng)被打得不成人形。尤其是那好看的臉蛋上，有好幾道被人用刀劃了的血口子，身上還有許多青青紫紫的拳打腳踢的印子，密密麻麻的針眼，可見當(dāng)時丹丹受了多少虐待，身上有多痛！眼瞅著這輩子，是要毀容了。

    當(dāng)時丹丹已經(jīng)神志不清，身上到處是血，像已經(jīng)死去一般，周秀芳抱著她嚎啕大哭。周家男人個個氣的握緊拳頭要去揍鄧老婆子，還是周燕勸他們先把丹丹送去衛(wèi)生所醫(yī)治，一扭頭，她便竄進了鄧家。

    先把那對丹丹下毒手的惡毒鄧老婆子揍了個半死，而后收拾了鄧耀宗倆父子。把他們一家人整整齊齊都綁在房梁上，找出鄧老婆子戳丹丹身體的縫衣針，不緊不慢的把他們都戳成了馬蜂窩，這才停手。

    周圍鄰居聽見鄧家一家人的慘叫，不敢去鄧家看，只能跑到派出所報警。

    當(dāng)民警同志趕到鄧家，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到衛(wèi)生所拿人時，周燕正在看醫(yī)生給丹丹包扎。

    對于鄧家人說她暴力傾向，差點把他們弄死的指控。周燕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警/察叔叔，你們別冤枉好人。我今年虛歲才十五，體重才九十斤，哪有那個力氣打姑父他們一家人。再說，他們有人證，證明是我做得嗎？你們放著家暴虐待兒童不管，盡管子虛烏有的事情。我真懷疑叔叔們是怎么考上警/察的。”

    周秀芳和鄧耀宗離婚后，再打鄧家人就是刑事案件了。周燕當(dāng)時從鎮(zhèn)委一路避開人群，到達鄧家附近后，為避免人證出現(xiàn)，指控她，吃上官司。她一直進出空間，在原地消失，聽到外面沒動靜了，這才跑進鄧家收拾人。

    待收拾完人，她又用同樣的法子跑去招待所。周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處理傷口，慘叫連連的丹丹身上，根本無人注意到她的動向，自然就有了不在場證明。

    在周家以及在衛(wèi)生所看病的鄉(xiāng)民，一致咬定周燕一直呆在衛(wèi)生所的話中，前來拿人的三個民警既尷尬，又疑惑。

    鄧家三人被揍的太慘，尤其是鄧老婆子被打斷了雙腿，眼瞅著下半輩子怕是要在拐杖過一輩子了。因此，鄧家人不可能撒謊。

    可若說眼前這個看起來清清瘦瘦的小姑娘，能把三個成年打得慘不忍睹，三個民警光想想就覺得是個笑話。

    但如果不是她的話，鄧家人為何口口聲聲說是她呢？他們已經(jīng)了解到周秀芳剛和鄧耀宗離婚，鄧老婆子還把兩人的孩子打了個半死。周家人氣不過，教訓(xùn)他們也是正常舉動。

    可周家人都在衛(wèi)生所，周燕又有不在場證明。三個民警頭大如斗，只能先將這件事登記在冊，密切關(guān)注下周家的舉動再做打算。

    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周燕當(dāng)然不會再輕舉妄動。把鄧老婆子弄殘廢，讓她跟丹丹一樣，以后被人嗤笑自卑一輩子，已經(jīng)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周燕不是圣人，在做傷害他人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有心里壓力和膽怯的。有時候午夜夢回，她還能夢見被她打了的周道友和鄧老婆子的凄厲慘叫。心里就有些惶惶不安，不知道她做這些事情對不對。

    沒有一個人，天生就是壞人。周燕自詡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做壞人。

    瞧著丹丹臉上傷口愈合，左右臉頰留下五道一指長，一毫米寬的痕跡，每天跟幾個堂哥堂姐玩的嘻嘻哈哈，一副不知世事和未來日子即將面臨多少人眼光的樣子。周燕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我沒錯，我只是做了應(yīng)該做的事。老天爺應(yīng)該明白我的心意，知道我做的都是對的。

    就這么每天的自我催眠中，日子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的頭一天，殺過年豬的日子到了！

    今年全民公社分下來的任務(wù)豬養(yǎng)的晚，還沒長到足夠的斤數(shù)交任務(wù)。

    每個生產(chǎn)隊都有先進之明的，在八月中旬收繳了不少村民養(yǎng)得豬的時候，都同一的留下了五頭，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養(yǎng)成一百五十斤的大肥豬。三頭交任務(wù)，剩下的兩頭則留給村里。

    以前都是各家殺各家的豬，吃自家的豬rou。今年因為執(zhí)行吃大鍋飯，國家公社也不是那么沒有人情，知道中國人都喜歡在過年除夕之夜，一家子圍坐一桌吃一頓熱乎乎的飯菜。今年除夕到新年初三，允許社員拿工分換糧食自個兒在家開火，同時豬rou也按每家每戶人頭分rou。

    分豬rou啊，這是全隊上下盼了好幾個月的大好事兒。這代表能自己動手煮年夜飯，再也不用跟人擠在大食堂，委委屈屈的蹲在食堂外的壩子上吹冷風(fēng)，吃冷菜。

    不過上水村老人小孩加起來近千人，分到每家每戶頭上，份量少的可憐。

    再就是，豬rou也分檔次，這年頭誰家都想要大肥rou，因為能煉出豬油來。

    雖然過年那天可以拿工分換定量的豬油炒菜，到底都想留點豬油，拿來炒從山上摘的野菜，偷個嘴啥的。

    可惜，肥rou只有那么點，所有人都盯著，就看大隊長李保全咋分了。

    李保全能坐到隊長這個位置，表面上公平公正是一定會做到。他把殺好的兩頭豬rou，并豬內(nèi)臟、豬血之類的，都擺放在食堂放菜的大案板上。再把肥rou設(shè)成小塊小塊的，和骨頭瘦rou豬血內(nèi)臟一并搭配好，按照每戶人家的人頭開始分rou。

    雖然豬rou是按人頭分的，領(lǐng)的時候卻是一家子算在一起的。大家得了消息后，都早早的過來排隊了。

    周家這邊當(dāng)然也不例外，男女老少一連串出動，排的隊伍都加長了一截，直看得那些人丁單薄的人家無比羨慕。

    當(dāng)初咋沒多生幾個呢，瞧瞧人家周家，這加起來都快二十口人了。這得領(lǐng)多少豬rou啊！

    他們也不想想，人多就代表吃得多，真每個人落實下來，興許周家人碗里的rou，還沒他們的多呢。

    很快輪到周家，負責(zé)分rou的李保全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點了周家的人頭，然后拿了一堆看似骨頭多，實則肥rou比別人家稍微多了一小塊的肥rou給周老太太。

    這兩家人即將成為親家，分rou的時候大家的眼睛都齊刷刷不錯眼兒的盯著，就怕李保全假公濟私，多分rou給周家。

    瞧著李保全拿了一堆，把rou剔了個干干凈凈，上面沒有一絲一毫rou的光骨頭給周家。村里人這才心滿意足的互換眼神，果然是不滿意老周家二房的閨女嫁過來，這堆骨頭可不就是寒磣周家人，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么。

    第029章

    周老太太起先也這么想的, 怒氣沖沖的領(lǐng)著一大家子回家，在石鍋邊收拾豬下水的時候, 意外發(fā)現(xiàn)多了一塊巴掌大的肥豬rou。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小雞肚腸，心里盤算著, 大妮兒嫁過去的時候，要不要給她置辦給點嫁妝。

    本來因著大妮兒那沒羞沒躁的作為, 周家沒把她攆走, 除去族譜都算不錯了, 她哪還有那個資格肖想嫁妝。

    可人家李家聘禮一分不少，該給的面子都做足了，尤其今兒還有這么一出。周老太太心還是軟的, 想著大妮兒到底叫了自己十幾年的奶奶, 這么些年她是看著長大的，多少還是有感情。要不，拿五塊錢兒, 再扯三尺紅布做嫁妝？

    甭管她在想啥, 周家一幫小崽子都圍住巨大的石鍋兒，眼巴巴的瞅著王芬蘭、孫梅兩人幫她處理豬rou豬下水，悶子則幫著他爹借了周燕大煉鋼時藏起來的菜刀, 砍斷光骨頭熬湯。

    今天不是過年, 豬rou神馬的要留著明天吃, 今天就吃豬下水, 燉一鍋蘿卜骨頭湯, 并熬豬油剩下的油渣。

    蘿卜骨頭湯先熬, 和南北兩地不同，川南人熬湯，喜歡加枸杞花椒粒、生姜片小蔥頭等等佐料一起熬。這樣熬出來的味美鮮甜，又沒有蘿卜和rou本身的sao味。湯還濃郁純白，喝一口進肚子里，暖意從胃舒展到整個身體，好喝到極致。

    一人端著個大碗，一家人一邊喝著湯，一邊蹲在石鍋邊，眼兒巴巴的瞅著周老太太把約有一斤重的肥豬rou切成小塊，放在鍋里煉油。

    下鍋之前，先倒一小碗水進鍋里，這樣熬出來的豬rou純白不黃，豬油較稀，能用得久一點。接著再把肥豬rou放進去，大火熬著，待rou塊漸漸縮小泛黃，就成了味美酥脆的油渣。

    眼瞅著周老太太把油渣鏟進碗里，那油渣發(fā)出來的熱油滋滋聲，伴隨著院里院外都能聞見的濃郁豬油rou香，周家人一同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盯著周老太太，就盼她能說句“吃”，然后不管不顧的夾一塊進嘴里過過嘴癮。

    可惜的是，周老太太沒如他們所愿，端著裝有豬油渣的小碗兒，直接拿到周燕面前，讓她吃，然后在一家人哀怨的眼神中，叉腰罵道：“都望著干啥？肥豬rou統(tǒng)共就一斤，熬了豬油下來，那油渣就一小碗兒，還不夠燕丫頭塞牙！你們要嘴饞，就留著空肚子明天過年吃，rou管飽！”

    不怪周老太太如此偏心。而是昨兒她和周燕一起上山采野菜，不知怎么地，周燕遇上一窩野兔子，正巧一窩蜂的鉆進了周燕先前設(shè)置的陷阱里，足足抓了四只大肥兔子。

    那山坡周老太太也經(jīng)常走，雖說偶爾也遇見過兔子，但野兔子不比遲鈍的家兔子，跑得賊快，一跳就是一米甚至兩米多遠，要抓住它們十分不容易。

    而且野兔子聽覺嗅覺靈敏，設(shè)置的陷阱有人身上的味道，它們不會輕易中計。只有經(jīng)驗老道，或者有特殊捕獵工具的獵人才能抓住它們。

    周燕一個身無長處的丫頭，當(dāng)時是跟她開玩笑，設(shè)置了兩個竹夾板陷阱，說是要抓兔子給她吃，沒想到真抓著了，還一抓就是四個。

    剝了皮的兔rou，每只都有近兩斤重，兔毛曬干還能制衣服，又能光明正大的在過年那天加餐。周老太太當(dāng)然記她頭等功，小小一碗豬油渣在近八斤中的兔rou面前又算什么。

    周燕有些汗顏，原本她這兩三個月一直在山上找各種各樣的野菜當(dāng)存糧放進空間，以備即將到來的大饑/荒。

    有天她經(jīng)過一處經(jīng)常走的山坡時，遠遠看見一只灰撲撲的野兔子偷吃村里人種的紅薯。聽見她的腳步聲，那兔子一躍跳下了兩米多高的坡下草叢中，然后就見草窟窿一陣風(fēng)似的涌起波浪漸行漸遠，那野兔子瞬間跑得一干二凈，看的她直咂舌。

    那個時候她便意識到，村子后面的山和草叢中，藏了不少野兔子。

    想到她的靈泉可以吸引活物，雖然之前也有想吸引野生動物吃rou的想法，到底怕引來老虎豺狼，或者大型野豬rou之類的不好交代，周燕一直沒有動手。

    在看見那只兔子的時候周燕忽然又有了這個想法，便試著自己做了兩個陷阱，然后將一小碗靈泉滴在陷阱旁邊，來個守株待兔。

    還別說，真有成效，頭次實驗，就中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山雞。

    她又再接再厲，又弄了兩個陷阱，這下直接中了三只兔子，一只野狐貍。

    狐貍她不敢動，直接放了，怕遭報應(yīng)。那四只兔子和野山雞被她丟進空間，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偷偷加餐。

    沒想到這兩個月事情太多，她忙東忙西的居然忘了這茬事兒。

    待她想起來，以為雞兔都被餓死的時候，眼前空間的一幕看得她直接驚呆了！

    兩個月沒進空間，不但雞和兔子活的好好的，還生了一大窩小兔子、六十多個野雞蛋，原本放在空間里的土豆馬鈴薯都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藤蔓長的老長，土豆居然還開了花，像是要長小土豆了！

    更重要的是，空間好像大了一圈，靈泉也回復(fù)了剛開始的范圍！

    望著空間里成群結(jié)隊的小兔子穿梭在空間里，吃著她兩個月以來辛苦苦采摘的野菜堆，紅薯土豆的藤蔓幾乎占據(jù)了除卻靈泉的整個空間。那只五顏六色，顏色鮮艷的野山雞還蹲在藤蔓上，得意洋洋的拉長雞脖子，咯嗒咯嗒的叫喚著，向她炫耀剛剛生的雞蛋。周燕就覺得腦瓜疼！

    雖然靈泉恢復(fù)，空間變大，動植物促生是件好事。可是這么多野兔子和雞蛋在空間，她該怎么收拾啊！

    最終的結(jié)果是，周燕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拿上尋野菜的借口，到處挖泥土進空間，種了大概四分地的土豆和紅薯。又背著家里人上山砍竹子，做了四十個籠子，把那近八十只小兔子全裝進去。

    采摘的野菜也就全喂進它們的肚子里，一個比一個長的肥。

    周燕現(xiàn)在是心力交瘁??！空間里有那么多張嘴，她光每天割草就累得半死，還得防止它們繼續(xù)繁衍后代，弄得空間臭氣熏天。

    想把它們都殺了吧，又沒地兒出手兔rou，也不敢時常殺給周家人吃，怕他們起疑心。想養(yǎng)殖吧，現(xiàn)在查的那么嚴，也沒開放自由市場，搞獨立養(yǎng)殖就是搞分裂，分分鐘被人舉報吃槍子。

    周燕只能兢兢業(yè)業(yè)地當(dāng)個鏟屎官，每天把成堆的糞便灌溉給空間里的土地，打算過完年就都把它們咔嚓了腌制成臘兔兒，再把兔皮脫硝，找個合適的機會，合適的地方，把它們都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