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這回不用周燕再追,那個男人直接嚇的屁滾尿流,用狗都追不到的速度,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哼!居然敢打我的主意,嚇不死你們!”直到那兩個男人跑得沒醒兒,周燕這才回到空間把臉洗干凈。換上一套干凈的衣服,回到縣城買車票回到了上水村。 第37章 037 周燕回到上水村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 忙活了好兩天, 先前又追人跑了很長一段路, 周燕是又累又餓。 剛回到周家, 就看見周老太太站在大門前, 看見周燕回來,一手幫她拎褡褳, 一邊拉著她進院里埋怨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讓墩子在車站等了好幾趟車都不見你的影子, 把我急的,差點去鎮(zhèn)上派出所報失蹤了!” 最近一年汽車稍微多了起來,原本去縣城的車由一趟改成了三趟。分早中晚,三趟車輪流開。 就算錯過時間坐不上,還有其他路線的車也可以捎帶。周燕這次到縣城晚, 錯過了末班車,買的就是繞道車票,所以才會這么晚回上水村。 “有點事耽擱了, 坐的拐彎車回來的。”周燕任由周老太太幫著拎包裹, 雙手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奶, 有東西吃么?我好餓?!?/br> “你有啥事兒耽擱這么久?”周老太太狐疑的看她一眼:“瞧把你給累的,就不能看好了時間?灶房給留了飯, 我去給你熱熱,吃飽了趕緊躺下睡一覺, 明天我們大隊都要去深山摘蘑菇呢?!?/br> 周燕一愣:“又到半月一進山,采蘑菇的時候了?” 當初她在山里找的五從銀耳, 經(jīng)過她隨手亂分植,加上靈泉的澆灌,已經(jīng)密密麻麻長了空間壁頭到處都是。 害得她花了不少時間功夫避開山里人,去深山上找了二十來根巨大的枯木,圍著空間墻壁放了一圈,任由銀耳生長。 經(jīng)過一年多的時間,她光晾干的銀耳都有一千多斤重,而新的一茬銀耳眼瞅著又快到采摘時候了。 周燕那個愁??!現(xiàn)在是饑/荒時間,沒人愿意花大價錢買這稀罕物。她也不愿意賤賣,這么多銀耳放在手里,得放在猴年馬月才能出手?。?/br> 周老太太哪里知道她心里的愁緒,先把她的包裹放在堂屋,然后去灶房給她燒火熱水飯,“現(xiàn)在哪里用得著半月一采,其他生產(chǎn)隊的人餓得受不住,天天組織著社員往深山跑。前兒第四大隊還遇到一頭大野豬,被他們合力打殺了抬回隊里,整個生產(chǎn)隊都在吃rou呢。我們第五大隊雖然手頭有糧食,但是糧食也不嫌多不是。那深山的各種菌類,就算吃不完還能曬干去黑市換錢兒,萬一遇上大野豬,咱們村兒就有rou吃了。” 野豬rou啊,算算時間,周燕也快一年沒吃過豬rou了。雖說她平時隔幾天就去山上的廟里殺只兔子和了塵一起解解饞。可到底,兔rou寡淡,不如豬rou肥滋滋的咬在嘴里厚實。 要是整個大隊的人都進山,除去老弱,有近兩三百號壯勞力,她要是用靈泉引野豬出來,就算多引了兩頭,想來他們也能應對吧?到時候可不就有肥而不膩的紅燒rou吃了! 想到如此,周燕頓時覺得渾身振奮,勞累去掉一大半,高高興興地跟著周老太太進灶房,幫著燒火熱飯。 從前怕長胖又挑食的周燕,大概也死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摒棄從前嫌棄的不得了的肥豬rou,居然和這個年代所有人一樣,希望自己能吃一肚子油…… 熱好飯菜,端去堂屋。上水村沒通電,堂屋里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已經(jīng)睡著的周家其他人聽見動靜,紛紛起身披著衣裳到堂屋里來。 周家?guī)讉€小的則圍在桌前,伸長了脖子望著周燕喝紅薯粥,“三姐你回來啦!” “三姐,你還餓嗎?要不要我給您再去鍋里添碗粥?” 幾個小的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兒,眼里全都是渴望之色,周燕故意逗要給她添粥的四丫:“成啊,我還餓著呢?!?/br> 四丫拎著空碗,邁步跨過門檻,正要去灶房給她添飯,忽然聽見周燕大喊:“我給你們帶了很多新品種的水果硬糖回來,分糖咯!” 四丫腳步一滯,扭頭看著周燕手里抓著五顏六色的糖果,一把一把的抓給墩子二狗幾個,心里頓時委屈不已。眼淚汪汪的盯著周燕,腳挪不動步。 周翠花見自個小女兒都快哭了,頓時拉下臉兒,陰陽怪氣說:“有些人去了趟城里就不得了,爛大街的玩意兒也就敢在家里顯擺!” 又扭頭呵斥四丫:“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不就是幾顆爛掉牙的糖,改明兒娘給你買一堆,用得著這么哭哭啼啼?咱們二房可不稀罕她的東西!吃了可要爛心爛肺!” “咋說話的?!”家里所有孩子,不論大小,人人有份。就連周翠花剛學會走路的臭豆腐,也拿了兩顆糖在手里。 周燕要真跟二房過不去,干啥要給臭豆腐、大狗、二狗糖果,而不給四丫?明顯周燕是在逗四丫玩?。?/br> 周老太太老臉一黑,橫了周建立一眼,“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們吃飽了撐著起來吹冷風?” “嘴上沒個把門的娘們兒!你現(xiàn)在去城里給我買幾斤糖回來試試!買到算你能耐!”周建立接收到老娘的眼色,頓時呵斥了周翠花幾句,又扭頭給周燕道歉,“三丫頭,你二伯母腦子不太清楚,說話就沒個分寸,你甭和她計較,免得氣壞了自個兒?!?/br> 就差沒罵周翠花腦子有病!把周翠花給氣得,拉上正要拆開糖果紙的臭豆腐,氣呼呼的往二房走。 到嘴的糖果不翼而飛,本就不知事的臭豆腐嚎啕大哭。 他嗓門向來就大,這一放開嗓門哭,聽得堂屋里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 自家婆娘這么不懂事,還當眾甩臉子。周建立又氣又無奈,抬腳狠踹周翠花膝蓋一把,讓她消停點自個兒回屋。自己則把臭豆腐抱在懷里,把水果硬糖咬了一小塊堵住臭豆腐的嘴,自個兒則抿了下嘴唇。 真甜啊……他當孩子的時候趕上戰(zhàn)亂,不說水果硬糖,就是最便宜的飴糖都很少吃到。現(xiàn)在到處都在打饑/荒,聽說城里的供銷社、糧倉、百貨商店都關門了。不知道這三丫頭是從哪來的這么多硬糖呢? 這些硬糖其實是周燕在金三角華僑商店買的,國內(nèi)除了上海京市,其他地方是沒有這種高檔糖果賣的。 當時周燕見這些糖果實在很漂亮,一口氣買了二十斤,一直放在空間里。 她本人不愛吃糖,當時買的太多,不好一次性拿出來。這不,周燕準備跟周家人攤牌,這些水果糖的來源解釋清楚,就不會引人懷疑。 糖果分下來,大人小孩都有份,小孩兒十顆,大人五顆。大人們嘴上說著不喜歡吃,真分到手里,望著那些五顏六色的糖紙,每個大人心里都是歡喜的。 都迫不及待的剝開一顆放進嘴里,入口甜滋滋的,帶著淡淡的水果味兒,讓人吃著心情都好了起來。竟然跟吃著rou一樣,好吃的不得了! “總算沒白養(yǎng)你這丫頭,知道孝敬長輩?!敝芾咸乐活w蘋果味的水果硬糖,老臉笑成一朵菊花說:“去黑市買這些糖要不少錢吧?你姑給寄的零花錢你省著點花,存起來給你當嫁妝也好哇。” 饑/荒之前,周秀芳就已經(jīng)還清了周家所有的債務,每隔兩個月還給周老太太寄生活費,和給侄兒侄女們寄零花錢。 周秀芳運氣不錯,每次賭石都能小賺一筆,寄回來的錢就格外豐厚,讓周老太太一躍成為第五大隊最有錢的富婆。 而所有侄兒侄女中,周燕的零花錢也格外豐厚,每次都有十五塊錢兒,趕得上人家工廠正式職工半個月的工資了。 因而周老太太并沒有疑心這些糖果來源,只道她是在黑市花了大價錢買的。 周燕當然沒蠢到自行招供,事實上關于在金三角湄公河上驚險的一切,還有周秀芳、悶子二人究竟在做什么營生,周燕都沒告訴周老太太。故而擁有共同秘密的周秀芳,別的侄兒侄女都一兩塊的零花錢,唯獨她的零花錢番了十多倍,為得就是堵住她的嘴,讓她保密。 “知道了奶。”周燕笑著應了聲,環(huán)顧堂屋眾人一圈人,輕輕咳嗽一聲,說起正事:“奶,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說?!?/br> “啥事兒?說吧?”往日周燕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很少有正形。如今神色鄭重,周老太太心里隱隱不安,試探性的問:“你該不會在城里闖禍了吧?” “我沒闖禍,奶?!敝苎鄵u搖頭,甩出一個驚雷,“我在市里買了一套房子,戶口已經(jīng)轉成南昌市城市戶口了?!?/br> 堂屋瞬間安靜下來,靜得連跟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啥??。。 焙冒胩?,周老太太回過神來,聲音都變了調(diào),緊盯著周燕問:“燕丫頭,你剛才說啥?!” “奶,我說,我在市里買了一套房子。”周燕無奈的又說了遍,從褡褳里掏出新戶口、糧本、房契,還有其他票據(jù)證明,放在木桌給周老太太看看。 周老太太不識字,但是四房周建國是上過掃盲班的。看懂老太太的眼神后,周建國一一拿起戶口糧本仔細端詳,而后發(fā)出驚嘆:“娘!真的是市里的戶口、糧本、房契??!” “我家丫頭就是能耐!”孫梅坐在堂屋右手邊的板凳,激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以后我家閨女就是城里人,再也不用面朝黃土背朝天,做一輩子的村姑,干一輩子的粗活兒。在廠里單位上上班,就有糧食可吃,真替她高興啊……” 周老太太懶得理老四媳婦兒在那自作多情當人家娘,皺著眉頭問周燕,“你哪來那么多錢兒在市里買房?我雖然沒去過市里,可以知道那里的房子可不便宜,要三四百塊錢兒呢。而且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還有就是,你不是去看你小舅嗎?咋又跑市里去了?” 她是千防萬防,生怕趙有恒把她乖孫女拐去城里。卻沒料到,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主意。居然能耐到自個兒在市里買了房子! 周燕被她問的渾身是汗,連忙解釋:“奶,現(xiàn)在城里都在打饑/荒,斷糧兩個多月了,都餓得受不住賣老東西、房子救命呢。我不是老往山上的廟里跑嘛?你以為我想出家?我其實是偷偷拿去年你讓我保管的紅薯在廟里的后院種呢……” “我今年收了大概兩千斤紅薯,分了五百斤給老和尚做保密費,剩下的糧食我存著,想著舅舅他們過得不容易,等奶奶你們送我回去后,我又去藏糧食的地方偷偷拿了八十斤紅薯出來,結果舅舅他們不在家。” “本來我打算回來的,經(jīng)過一個家屬樓的時候,我聽人說糧食可以換房子,尤其市里更容易換。于是帶著糧食坐火車去市里碰運氣,在火車上遇見一個老鄉(xiāng),細聊之下,她居然是我遠房表姐……” 反正都決定攤牌,周燕索性一股腦兒的倒完。省得到時候東窗事發(fā),還得一件一件的撒謊去圓。忒累! 周老太太聽完,眼睛瞪得老圓。乖乖,自個兒這乖孫女可是長本事了啊!不但把原本交給她的三百糧食變成了兩千斤,還敢獨自去那市里,弄了套城里的獨院房子,把自己弄成鄉(xiāng)下人,人人羨慕的城市戶口!還順便認了一門親! 她咋這么能耐! 周老太太隱隱覺得,這個孫女兒本事太大,她已經(jīng)壓制不住了。 不過一想到周燕給五百斤紅薯給老和尚,周老太太就心疼的無以加復。五百斤紅薯呢!夠他們一家子吃上好幾個月了! 轉念一想,那廟里的后院有一畝多寬地,沒有廟里和尚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就連公社大隊也不能。 因為據(jù)老一輩的說,和尚的后院是各路菩薩彌留之地。若是未經(jīng)同意就進去了,就是對神靈褻瀆,會遭到報應。 雖然建國后,國家破除封建迷信,廟宇也因此沒落。但是人們對神靈的敬畏思想一點都沒消失。所以山上破廟里的后院基本沒人進去,就算有人想進,沒有老和尚的允許,他們也是進不去的。所以老和尚要在后院種菜種糧神馬的,大隊公社根本不會管,也不愿意管。 周老太太不知道周燕是如何與那老和尚扯上關系,但是借了人家的地種糧食,保密費當然是要給的。 當即就神色肅穆的吩咐所有人:“這私自種糧可是大罪,這事兒咱自家知道就好,可不能往外傳!尤其是老二你那媳婦兒,還有孩子們!誰要是說漏了嘴。不用我收拾你們,咱家老小就直接被人抓去吃槍子兒,正好一家子在陰曹地府給閻王爺充小鬼!” 這年代私自種糧后果的確很嚴重,但也沒到要槍斃人的地步,最多被抓去批/斗一番,沒收糧食就放回來。周老太太這番話也是存在嚇唬事兒逼周翠花,和年紀小不懂得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的孩子們。 不是周老太太小題大做。這年頭,一草一木都是屬于國家的。平時,上山拾點柴禾倒是沒人舉報,可私自種地就不一樣了,每寸土地都屬于國家,屬于生產(chǎn)隊,你膽敢私自種地?呵呵,不死也要脫層皮! “奶,您放心,我們會守口如瓶的?!焙⒆觽円膊恢浪f得話是真是假,紛紛捂住嘴巴,伊伊嗚嗚的保證。 “娘,您放心,我會看好臭豆腐她娘的。”被指名道姓的周建立臊得頭都抬不起頭,娶了個事兒逼婆娘,他也很無奈??! 事實上周老太太和周建立都多慮了,周翠花的確極品事兒逼,但她又不傻。周燕私自種糧的事兒,雖然是她一人所為,但卻牽扯到全家老少。她縱然有心拿捏當把柄,也要有本事把自己摘除出去?。?/br> 要想摘除撇清關系,周翠花就只有離婚凈身回娘家,那樣周家發(fā)生什么事兒就再和她沒關系。 周翠花好不容易從窮山溝溝嫁到條件好點的上水村,她怎么可能放棄現(xiàn)在的好生活呢! “記住我說的就成。”見孩子們都像是嚇住了,周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揮手攆人,“沒事兒了就都回去歇著,一窩蜂擠在堂屋里,我燕丫頭被你們禍禍得飯都沒吃飽?!?/br> “三妹/三姐,我給你盛飯去。”周燕剛想表達她連吃兩大碗紅薯粥有點撐,瞧見以大狗為首的幾個孩子,要報答她給糖果吃的事兒,爭搶著她的飯碗要去盛飯。忙開口阻止,“我吃飽啦!你們別再去盛了!明兒還要早起上山采蘑菇呢!” 往年采蘑菇是小事,但是全隊人出動意義就不一樣了,那代表著全村人都要干活兒,誰也甭想偷懶。小孩兒晚去點沒什么,可大狗二狗、墩子這仨半大的小子要是去晚了,指不定讓人說出什么閑話來。 畢竟,在建國前,他們這個年紀做苦力活兒的一抓一大把,采蘑菇這種輕省活兒他們不能干?明兒正好是周日! 當下堂屋一幫人都散了,周燕先進了周老太太的屋里,拿出她在黑市拿糧食換的八尺藏青色布料,讓她和老周頭一人做一身衣裳。 然后又去到大房,通樣給了八尺布,最后才去四房,想把她給孫梅買的一件處理成衣,還有同樣八尺天藍色衣服給她。 剛想敲門,忽聽見孫梅跟周建國說“燕丫頭長大了,都能做主自個兒買房,成城里人了。眼瞅著她到了說親的年紀,她又主意大,萬一她在外面處了對象,那當年三哥跟人家定的娃娃親可咋辦?” 第38章 038 這事兒, 孫梅也是聽大房王芬蘭無意之間提起的。 說這老三周建軍殉國后, 趙夢如有天抽瘋似的背上還在吃奶的嬰兒周燕, 背著家里所有人, 獨自坐車去縣城找娘家。 后來沒兩天回來, 一副蔫頭蔫腦的樣子,手里還拽著一封皺巴巴的黃紙信。 王芬蘭好奇, 就問她找到娘家沒有, 手里拿的啥? 趙夢如答非所問半天,最后哭著說:“孩子她爹是為了保護他的團長,被轟炸機給炸死了!他的團長想彌補咱們娘倆,給燕兒訂了娃娃親,說是燕兒長大以后, 就讓他的兒子娶燕兒。還讓咱娘倆去市里,由他們家照顧。做啥春秋大夢???!我愛人死了,我燕兒沒了爹, 他們居然還想限制我們娘倆的自由!做夢!” 王芬蘭有點懵, 實在不明白趙夢如在想啥, 既然三弟已經(jīng)死了, 人家團長又愿意對她們娘倆負責,這跟自不自由有啥關系呢?呆在城里, 難道不比呆在吃穿不飽的鄉(xiāng)下好? 她當然不知道,當年趙夢如之所以不管不顧跟周建軍來上水村, 就是因為趙夢如打小就定了娃娃親,自家人和那戶人家都把她看得緊。 從不允許她出私自外出, 每天就是上學下學,回家吃飯睡覺一條線,整的跟古時候的大家閨秀一樣足不出戶,都快把她給逼瘋了! 趙夢如一直不喜歡娃娃親對象,又接受過文化熏陶,覺得娃娃親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時刻都想掙脫這封建婚姻的枷鎖。一遇上合心意的周建軍,便不顧他的身家背景,直接跟他到了周家。 就算后來的日子過得不如意,在趙夢如眼里,自由依舊比任何事情重要。所以一聽周建軍的團長拿娃娃親做補償,趙夢如就覺得這是對她一種侮辱。在王芬蘭詫異的眼神中,將那封信唰唰撕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