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蘭呦也蹭蹭蹭跑過來,一臉興奮地問她:“這兩天玩得開心嗎!和霍晗川……” 知漆打斷她,“停,不要再提霍晗川了,他是我姐夫,我們能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蘭呦瞠目結(jié)舌,“???” “這么晚了想不想吃燒烤?我請客!” 上官書和蘭呦面面相覷,連在看書的林若清也忍不住抬眼望來。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這轉(zhuǎn)移話題轉(zhuǎn)移的又生硬又明顯。 “機不可失,想不想呀?” 蘭呦:“……想!” 林若清上官書:沒出息。 霍晗川一回去就給雙方父母都打了電話,約在明天來霍家吃頓飯。 有些事情,該處理還是得處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做你的姐夫,開心嗎? 開心。 霍晗川的心中了一箭——卒。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的小天使哦~抱住猛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ayla的天空 2個; 第22章 鴻門宴 夏秀梅接到霍晗川電話的時候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雖然霍晗川有她的電話,可是從來就沒打過,這時候難免有些受寵若驚。 知勇全就在旁邊看著她接完電話,先是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緊接著一掛斷電話上門就喊了起來,“他爸,趕緊的趕緊的,我們出門買幾件衣服去!晗川啊打電話給我這個未來丈母娘,讓咱們明天去他家吃飯呢!” 夏秀梅喜形于色,著急忙慌地收拾起來,忙著忙著又突然一拍手,“對了,我得把浣浣叫上,他們兩個孩子都沒怎么聯(lián)絡(luò)感情,趁著這個機會一起吃頓飯也好!” 她忙起來,知勇全攔都攔不住,索性隨了她去。 知浣?jīng)]想到霍晗川要跟他們家吃飯,接到夏秀梅電話后連夜回了家,包一放下就問:“媽,真的假的呀?明天真的去霍家?” 國慶假期還沒結(jié)束,知浣?jīng)]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好消息。 一直以來都是蘇清禾邀請的,霍晗川從來沒有邀請過,所以一家人才這么激動。 霍晗川這孩子對于這個婚姻一直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態(tài)度,沒有公開地承認過知浣是他的未婚妻,這一直是一家人很焦灼的一點。今天這通電話,能讓一家人興奮得一晚上睡不著了。 “媽還能騙你?快去看看明天穿什么!”夏秀梅合不攏嘴,“明天你可得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難得和晗川一起吃頓飯?!?/br> 夏秀梅跟知浣一起拾掇了一個多小時,回到房里,知勇全還躺在床上看電視劇,見她進來,讓她把門給關(guān)上。 夏秀梅嘟囔:“干嘛呀,神神秘秘的?!?/br> 嘟囔歸嘟囔,她還是給關(guān)上了。 “你看看你還在因為老二被霍家邀請去住一晚,在這兒跟她吵,在這兒罵她,把她罵的那么難聽,人家霍家這不一轉(zhuǎn)臉就請咱們來了?也沒請她呀,你琢磨琢磨怎么個意思?!?/br> 夏秀梅想了半天,恍然,“……難不成是因為要請咱們不打算請她,所以讓她先在那住一晚好平衡平衡她心理?” “對??!那肯定是這樣,霍家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最是周全不過了!” 夏秀梅懵了懵,“那咋還能這樣的呢……” “人家霍家壓根就沒想那么多,是把咱們當(dāng)做朋友來走的,各方各面就怕咱們哪個人心里頭不舒服了。就你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瞎想什么,還窩里橫!”知勇全耷著頭抽了根煙,吐了口云霧,訥訥說:“整天就知道冤枉老二,你看看這才幾天,你冤枉了她幾次,每次那張嘴都沒個把門,說起話來那叫一個臟?!?/br> 夏秀梅訕訕地說:“我又不是成心的,我、我我......” 她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知勇全抽完一根煙,捻掉煙蒂,默不作聲躺下了。 夏秀梅知道他是真生氣了,可是也不能怪她吧,她哪里知道霍家攢著這天請他們呢。再說了,那個丫頭天生賤命,說了也就說了,罵了也就罵了,還能咋地?難不成還等著她道歉???想的倒挺美。 夏秀梅也沒心思去想什么知漆,明天要去霍家這事比什么都重要,轉(zhuǎn)眼就喜滋滋地掀開被子躺下了,明天她就要去見她的未來女婿了嘞。說起來也挺久沒去過了,還怪想的,想霍家偌大的別墅,想霍家處處精致的富貴。一想到以后這些都是她女兒的,她就興奮得睡不著! 那可是潑天的富貴啊,常人連想都不敢想哩。 她翻來覆去兩三個小時,直到善于忍耐的知勇全罵了一句她才歇下。嘁,不就是罵了幾句他的寶貝女兒嗎,到現(xiàn)在還有氣呢。 ** 蘇清禾叫住端著牛奶要上樓的霍晗雨,“小雨兒,明天早點起來收拾打扮哦,你哥哥剛才打電話說他明天要在家里宴請知家呢?!?/br> “宴請知家?為什么?”霍晗雨一愣,哥哥的態(tài)度她最清楚了,霍晗川怎么可能去宴請知家?宴請知漆還差不多。 “不知道,你哥哥十歲以后mama就沒怎么猜得準他要干嘛?!碧K清禾聳聳肩。 您挺有自知之明的哈?;絷嫌暧悬c無奈:“......好吧,漆漆來嗎?好吧應(yīng)該不來?!币且獊斫裉炀筒粫匦A?。 “對,不來。哎,你最近聲樂學(xué)的怎么樣了?今天不是去岳老師哪里了嗎?岳老師有沒有點評什么?”蘇清禾拉住女兒問問學(xué)習(xí),不讓她跑。 “岳老師說我進步得很大啦,之前卡著我的一個瓶頸期基本上已經(jīng)度過啦!” “那就好。你從師十幾年了,這么多年風(fēng)雨無阻地去學(xué)習(xí),mama也心疼,還好最后專業(yè)路走得不錯。晉城霍家與我們是一個祖宗的,他們這兩年混得就是娛樂圈,要是你以后想當(dāng)歌手,就跟mama說,mama去聯(lián)系?!碧K清禾摸摸女兒的腦袋,欣慰道。 “我知道啦!” 霍晗雨是真的熱愛這一行,走這條路也走得并不容易,不過好在就快熬出頭了。 想當(dāng)年,要不是知浣引見岳老師,她一定沒有今天的,她知道。 岳老師是音樂界泰斗,教學(xué)生的能力可想而知,他教一月,勝于別的老師一年,而且很多獨家技巧非他學(xué)不到。 若非如此,倒也不至于那么多求學(xué)之人求爺爺告奶奶地排上隊,但就算排上了,排到了年紀老大也還是求不到。 ** 霍晗川約的是中午十二點,十一點半的時候知家就登門了,帶了些禮物,知浣遞給聞姨,溫婉地笑了笑:“麻煩聞姨收起來?!?/br> 任誰見了也只有說一聲大方溫柔的。 聞姨堆起笑收下,看著手里這些國際大牌的袋子,覺得有些燙手。 知漆那孩子的家境她知道的,知漆從小到大的待遇她也知道。這家子,可真是奇葩,給小女兒穿的吃的樣樣都沒什么好的,窮養(yǎng)著長大,偏偏送禮都能可著貴的送。 她在霍家伺候多年,這些牌子她基本上都認識,心里清楚價格,就會忍不住去想真是造孽。 蘇清禾埋怨地拍了拍夏秀梅的手,“那jiejie你來就來,你還帶什么禮物?真是太見外了!” 蘇清禾從小家境好,嫁的也好,生的也好,四十出頭的人了,保養(yǎng)的跟三十歲的一樣,倒是夏秀梅,差不多的年紀,卻顯老了十幾二十歲。 兩人站在一塊兒說話,知浣總覺得心里不舒服,有些丟面兒。 索性撇開頭,目光搜尋著霍晗川的身影。 客人來了,霍晗川從廚房端了果盤出來,一一打招呼,“知叔,夏姨,知浣?!?/br> 知浣一看到他嘴角就上揚。 他在家里穿的是休閑裝,袖口挽起,手上有些水漬,應(yīng)該是剛剛洗水果留下的,神色淡淡而不疏離,禮貌又高冷,渾身上下無一寸是不完美的。 ——這完全就是她心目中丈夫的形象。 知浣抿著笑,透著小女孩的害羞,走到他身邊,趁著大人開始寒暄,小聲說:“晗川,很高興你邀請我來你家里做客?!?/br> “沒什么的,我經(jīng)常要請人來家里做客,我mama也是,她很喜歡熱鬧?!?/br> 霍晗川四兩撥千斤,根本不接她的曖昧和親近,她說難過也難過,說習(xí)慣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飯席間,桌上盡是珍饈佳肴,知家人覺得這是對他們的重視,每個人臉上都帶了受寵若驚的笑。 霍晗雨卻覺得這怎么有點像個鴻門宴? 以她對她親哥的了解,今天這個主動邀請知家的宴席肯定不簡單。 知浣一人無聊,又擅長交際,轉(zhuǎn)眼間就和霍晗雨說起話,“晗雨,最近聲樂學(xué)的怎么樣呀?” 早已不見知漆在的那天的歇斯底里,顏面盡失,那天知浣就像個怨婦、潑婦,今天顯然是溫婉可人的某家千金。 ……判若兩人。 霍晗雨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她。 可也不需要太多的了解,只要這一點點的接觸就已足夠讓她覺得知浣是個必須忌憚的、不可深交的人物。 “還好,岳老師說我最近進步挺大的?!?/br> 霍晗雨夾著菜吃,嘴里不停,好像很忙,忙著吃飯。 以往打著減肥的名義不喜歡吃飯的挑食少女今天恨不得全程吃,沒人理她才好。 跟知浣說話真的惡心影響胃口! 她埋著頭苦吃,好像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知浣見狀,不得不訕訕地停止跟她說話。 夏秀梅見不得女兒尷尬,就開口轉(zhuǎn)開了所有人的視線,“晗川越長越好了,現(xiàn)在才大三,這身高都一米八多了吧?” 蘇清禾笑著點頭,“一米八九了。長那么高啊,我這個做mama的跟他說話都要抬著頭,真是累死了!” 雖說著嫌棄的話,但眼里盡是驕傲?;絷洗ê突絷嫌晔撬@一生的驕傲,不管是哪個方面。 霍華延知道霍晗川今天要干什么,他的寶貝兒子可不會愿意讓心尖上的人受委屈了,這么久了,他該坐不住了。 可是待會的后果也可想而知,因此他的面色很嚴肅,見不到一絲笑意。 知勇全心里也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太對。 所以兩個男人從頭到尾地沉默。 飯桌上倒只剩下兩位母親的客套寒暄。一個有意討好,一個滿心歉疚,聊著聊著倒也火熱。 “我家浣浣一米六,這是不是年輕人說的那什么‘最萌身高差’?”夏秀梅笑得眼角紋一道一道的。 也是這時,霍晗川修長如玉的手放下筷子,面色淡淡道:“夏姨,我先跟您說句對不起。其實今天不是一個簡單的聚餐,是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霍華延和蘇清禾紛紛放下筷子,蘇清禾也斂了笑。 夏秀梅看這架勢,愣道:“怎、怎么了這是?怎么都放下筷子了?” 她還沒意識到什么,跟霍晗川笑著說話,隱約可見其諂媚:“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客氣,有話說就說呀,咱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客氣!” 她還在把兩家歸做一家,時刻把婚事掛在嘴上。 知浣拿著筷子的手卻微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