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他也不太懂,知道些什么動胎氣,卻不知道怎么樣會動胎氣。但總之少動肯定是沒錯的。 知漆哭笑不得,又有點做了壞事的心虛,縮了縮脖子,小聲說:“不是啦,我沒有懷孕,我是說如果……” 霍晗川嚴肅地看著她,“漆漆,懷孕不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懷上了就生下來,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不會有事的,你沒有必要騙我,也不要去逃避這件事?!?/br> 知漆:“……” 她第一次詞窮,愣愣地看著霍晗川。 她怎么不知道他的想象可以這么豐富? 該不會把她懷孕全程都幻想了一遍了吧?? 她按住他的手,“不,我沒有,我真的是假設!” 霍晗川嘆口氣,似乎對她此舉不理解又無奈,像哄小孩一樣地哄:“好,你沒有,那你陪我去醫(yī)院做個體檢好嗎?” 知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大烏龍 霍導快緊張死了 怎么就要做爸爸了呢 霍導已經(jīng)開始想: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呢(斜眼笑) durex是英文,就是杜xx。 我要是寫中文八成會涼涼,所以…嘿嘿。 作者群前兩天說起這個的時候說:可以用英文,就沒事了。我當時是圍觀的,萬萬沒想到用到這個的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唔 第62章 肥肥噠更新 知漆好說歹說,把昨晚上的事情抖摟了個干凈,霍晗川才半信不信地勉強信了。 在他點頭說相信了以后,還是忍不住看了眼她的肚子。 知漆:“……” 她瞪了他一眼,把他推開,紅著一張小臉催促:“快點開車,別再想了。” 霍晗川擰了擰眉,剛才他已經(jīng)開始想,如果是女兒該怎么養(yǎng),如果是兒子又該怎么養(yǎng)。 這才五分鐘的時間,他先是接受自己和知漆有了孩子,現(xiàn)在又要接受那不過是他家漆漆的隨口一問,其實并沒有孩子。 霍導有點心塞。 知漆心虛地偷覷他,小聲地問:“可以采訪你一下,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嗎?” “不可以。” “……”真的是幼稚死了。她半逼迫半撒嬌:“快說?!?/br> “在想我到手的孩子怎么就飛了?!?/br> “到手?沒有到手!別胡說!我還小呢,我才不想這么快就生。而且……就算真懷上了,也是在我肚子里不是在你手里。” 其實比起幼稚來他們誰也不比誰優(yōu)秀。 霍晗川笑了笑,反過來角色安撫她:“本來就沒準備這么早要孩子的,你還在上學,對你來說現(xiàn)在多了個孩子就是多了個羈絆。而且你還是個孩子呢,我照顧一個都來不及,怎么照顧兩個。但如果真的有了,你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決定權永遠都是你的。真生下來,后續(xù)你也無需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照顧好,讓你絕無后顧之憂,想做什么就做,知道么?” “你…不想要嗎?” 霍晗川覷她,“又胡思亂想什么呢?我當然想要,如果你愿意生,我一定會好好當個好父親。你不愿意生,那我們就過二人世界?!币驗樘珢?,所以他不會逼迫她做出任何她不喜歡的決定。 知漆頓時感覺到自己被賦予了莫大的權利,神情都嚴肅了起來,一本正經(jīng)地思考起生育的問題。 霍晗川趁著紅燈抽空揉了揉她的腦袋:“想那么多做什么?還不如想想中午吃什么。” “不是回劇組嗎?叫外賣就好了呀。” “好不容易請了一小時假,加上午休,可以帶你去開開葷。” 知漆眼前一亮,格外珍惜這難得的機會,很難得地沒有選擇麻辣燙,而是選了家新開的日料店,有朋友評價還不錯。 霍晗川跟她一邊吃一邊閑聊說起上次管榆霏事件的處理結(jié)果。 酒店方被判賠償,霍氏法律部在交涉具體賠償事宜和追責事宜,至于管榆霏,犯罪未遂,在管家的多方交涉下只判了五個月。 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本以為霍晗川會出手阻攔,卻沒想到霍晗川根本沒動手,像是這件事跟他無關一樣地淡然旁觀。 不過霍晗川不出手自然是最好的了,五個月后女兒就可以出來了。 管正峰本是要跟管太太發(fā)脾氣的,讓她看看她教出了一個多好的女兒,可真出息,玩下藥?這么下作的事情一傳出去整個管家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 不過現(xiàn)在既然沒什么大事,看來也沒什么必要吵,浪費他精力。 唯一遺憾的就是管榆霏坐過牢,利用價值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了。 豪門的女孩子,要么繼承家業(yè)要么為家族去聯(lián)姻。就現(xiàn)在這個大環(huán)境來說,聯(lián)姻的女孩是占大部分的。 而管榆霏坐過牢,可以說基本上失去了利用價值。畢竟哪個豪門的當家主母是坐過牢的?根本說不出口也拿不出手。 管正峰生氣,卻也沒辦法。 唯一慶幸的只能是霍晗川的寬宏大量了。 可他們在那邊兀自慶幸,霍晗川跟知漆說的卻是:“先讓他們放松警惕,再找他們狠狠地算賬?!?/br> 一想到那天被算計得那樣毫無防備,那樣狼狽不堪,他的眸底就閃過一道厲色。如果他意志微一薄弱,讓管榆霏得了逞,那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憾事。只能說一聲,還好、還好。 也不知道管家人怎么那么天真,怎么就以為他會放過他們? 他不過是準備先讓他們放松兩天,畢竟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各種對霍氏的防備和反抗的準備,他出手得不到太多好處。 要是等他們徹底的放松了對霍氏的警惕和防備后再一舉出手,那才叫干得漂亮。 霍晗川把整個局面控制在手里,慢條斯理地一步步地進行。 管家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看似風平浪靜的生活背后,是一頭虎視眈眈的雄獅,等著將他們吞食入腹。 知漆當然不知道那些,她只是覺得可怕和惋惜。 剛開始她只覺得管榆霏是個嬌慣的女孩,她和霍晗川都沒放在心上,連選擇演員都是一視同仁不帶偏見的,哪里知道她恩將仇報,心腸歹毒至此。 一個富貴人家的女孩子,從小被寵著長大的女孩子,怎么會有這樣的思想,知漆真的想不通。管榆霏從小就接受著最好的教育,卻做出了這種事,簡直無法理解并讓人覺得心驚。 明明她是表演系系花,還能被劇組選中,實力和運氣都不錯,偏偏有些人就是喜歡自毀前途。 這下好了,坐過了牢,干的這些壞事永遠的被釘在了恥辱柱上,又得罪了霍家,以后再想進娛樂圈可以說是很難了。 * 知漆在一個禮拜后就在學??匆娏讼男忝?,穿著統(tǒng)一的工作服裝在打掃教學樓的廁所。 她嘖嘖稱奇,夏秀梅接受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總是接受的特別快。她還以為夏秀梅那天說要考慮考慮,會考慮個半個月甚至一個月的,沒想到才一個禮拜就向女兒低頭妥協(xié)了。 她對知浣的寵溺真的是常人難以想象并且難以理解的。 知漆駐足在不遠處,跟前有一棵樹擋住了她,她就靜靜地站在那里看了會兒。 夏秀梅以前的頭發(fā)一直是流行的卷發(fā),每隔兩個月就要去做一次,每隔一個月就要去保養(yǎng)一次。每天都別著個亮晶晶的發(fā)卡——那種發(fā)卡她有幾十個,不帶重樣的也能戴上兩三個月。 現(xiàn)在卻是盤了起來,低低地垂著發(fā)髻,沒有裝飾,發(fā)質(zhì)看著就很粗糙。 夏秀梅戴著個口罩,又戴了個帽子,低著頭在那里打掃,如果不是很親近的人根本認不出她。 知漆將這一切都納入眼底,心酸得想落淚。哪怕她對自己再不好,知漆看到這一幕心里也難受。 知漆不知道知浣為什么可以做到那么狠心? 她是q大藝術系的學生,這個名頭放出去,找個時薪不錯的工作并不難,周末去做一做,一個月兩三千,養(yǎng)她自己綽綽有余。再辛苦一點累一點,把夏秀梅一起養(yǎng)著根本不是問題。 可她沒有。 她一個二十二歲的人,在家里破產(chǎn)的情況下,依然心安理得地索要著超過家里承受能力的一切。 夏秀梅給不起她錢,她第一反應就是想辦法從夏秀梅身上榨出點錢來。她才不管怎么榨,也不管會不會榨干?!髅饕磺Ф唷汕У纳钯M已經(jīng)夠她用了,可是知浣就是不知足,就是貪婪成性! 她要她二十多年沒有工作過的mama踏進社會,而且給她介紹的第一份踏進社會的工作,就是保潔員。因為不需要什么門檻,工資也可以養(yǎng)活她,養(yǎng)活她的基本生活需求和養(yǎng)活她的虛榮心。 她沒有想過夏秀梅突然之間步入社會,突然之間工作,突然之間面對這么高強度、并且跟她二十年的生活截然相反的工作會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和處境。 也沒有想過夏秀梅她愿不愿意,開不開心,能不能做到,就趕鴨子上架了。只要有錢,她什么都不去管。 知漆已經(jīng)猜到了,夏秀梅這個月工資一下來,起碼一半會被知浣拿走。 知漆再恨夏秀梅,也替夏秀梅覺得心寒。 養(yǎng)兒如此,不如畜生。 她定定看了一會,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知浣他們班下課了,一群人經(jīng)過夏秀梅,知浣目不斜視地走開,甚至還側(cè)身避了避。 夏秀梅即使戴著口罩和帽子遮住了絕大半張臉,知漆也看得出來她的失望和絕望。 她搖了搖頭,抬步離開。 這與她無關,是夏秀梅罪有應得,自作自受。 如果是她,她不管怎樣也舍不得mama出去工作的,自己省一點也好,多打幾份工也好,哪里舍得讓mama做這樣的工作?被寵愛了幾十年的mama,她哪里舍得讓她去打工?小時候是mama寵自己,自己都成年了,難道還寵不起mama嗎? 只要不是絕路,她就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再不濟,給mama找一份輕松的工作,工資低點,又會怎樣呢?只要有口飯吃不就夠了嗎。 退一萬步來說,也不至于路過而裝作陌生。mama真的要做保潔員,她也會幫著分擔一些勞作。最差最差,叫一聲mama,總是可以的吧?! 錢財真的是蒙瞎了知浣的眼,她早就變成了一個虛榮、虛偽的人。 mama,這個時候的你,可曾后悔寵壞了知浣?可曾后悔對我如斯?可曾后悔…… 知漆閉了閉眼,腳步快了起來,逼著自己不要再去想。 林家mama電話好巧不巧這個時候來了。 知漆盯著來電顯示發(fā)呆——“林mama”。 她好像還沒有真正地適應自己的親生mama。 雖然她對自己很好,可是到底還是陌生的呀。 相處時間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