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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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清歌有些驚訝,道:“皇上對皇后娘娘還真的是眷顧不已,難怪臣妾每次來皇后娘娘的坤寧宮便覺步入盛春了,竟是此等緣由?!苯?jīng)歷了關(guān)婕妤的事情,衛(wèi)清歌便覺得皇上是個薄情之人,原不是皇上薄情,而是看那人是誰了。 就在二人談?wù)撝榔G的梅花時,一陣嬌笑聲傳來。 秦若曦和衛(wèi)清歌回頭一看,便是顏昭儀和陸小儀二人說笑著走進(jìn)了坤寧宮。陸小儀像是說著什么好笑的,讓顏昭儀聽后嬌笑不已。 顏宛清的聲音嬌嬌細(xì)細(xì)的,在這滿院的美景里顯得很是宜人。 顏宛清看見了秦若曦和衛(wèi)清歌,便拉著陸嵐上前道:“呀,兩位meimei來的如此早,我還以為我和陸meimei二人是最早的吶。” 幾人互相見完禮,秦賢妃才道:“多日未能來皇后娘娘的坤寧宮請安,本宮和清歌meimei都惦念著皇后娘娘的鳳體,想著早些來等著,以表本宮對皇后娘娘的惦念之情?!?/br> 顏宛清心中冷笑,這個賢妃現(xiàn)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簡直張口就來,雖然心里微嘲,顏宛清還是明媚笑道:“賢妃meimei如此心意,娘娘知道以后定會甚覺欣慰的。” 秦若曦心底里是不喜歡顏宛清的,愛挑事也愛落井下石,這種人與她深交什么時候被她反咬一口還不知道,總歸心思深沉陰險著。 陸嵐自是看出來賢妃和昭儀的關(guān)系不太好,而昭陽娘娘肯定也不想和賢妃娘娘在這里尬聊,陸嵐遂道:“幾位jiejie,外面還是有些了你的,咱們進(jìn)偏殿去說話吧?!?/br> 衛(wèi)清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meimei說的有道理,賢妃jiejie,昭陽jiejie,走吧?!?/br> 四人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偏殿,才發(fā)現(xiàn)偏殿已經(jīng)坐著一位身著月白色水紋凌波裙裾,身上披著一件銀絲素錦披風(fēng),頭上簪著的是和田玉雕琢成的玉蘭飛蝶步搖,此時她正在喝著熱茶。 顏宛清覺著這人有些眼熟,且坐著的是右邊兒第一個座位,走近一瞧,不是剛剛禁足完的貴妃娘娘還能是誰? “貴妃jiejie,是你么,臣妾我還差點(diǎn)認(rèn)不出您來了!”顏宛清嬌聲道。 沈梔婳抬起頭來,臉上只略微施了一些粉黛,但絕美的容顏卻已經(jīng)讓人贊嘆不已。 若說紅衣華服的貴妃驚鴻耀眼,那么素衣長裙的貴妃便是絕麗芳華,清麗之中依舊帶著平生的嬌艷和嫵媚。 “昭儀你認(rèn)不出本宮也在常理之中,畢竟昭儀你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不好。”沈梔婳面無表情的刺著顏宛清,倒比平日里多了幾分淡然和冷靜。 顏宛清被沈梔婳這番話說得有幾分窩火,尷尬的笑了笑,道:“貴妃jiejie還是這般喜歡看玩笑。”說完便挨著貴妃做了下來。原她應(yīng)該做賢妃旁邊的,不過衛(wèi)妃先她一步挨著賢妃坐了下來,她也只能和貴妃坐在一起了。 陸嵐位份不夠高,倒也不能和她坐一起,先下顏宛清是真的有些不習(xí)慣的和貴妃一句話也不說的坐在一起,只盼著旁邊快點(diǎn)來個人。 喝了一會兒子茶,江榮華倒是坐在了顏宛清的身旁,不過江榮華只是對顏宛清禮貌的笑了笑,竟然越過她關(guān)心起身旁的貴妃來。 “貴妃娘娘最近身體可還好?臣妾三月未見貴妃,也很是掛念貴妃?!苯P(guān)心道。 沈梔婳淡笑道:“本宮身體尚可,勞榮華你關(guān)心了?!?/br> 然后沈梔婳就和江璇你一言我一言的說起話來,顏宛清想插進(jìn)去都不行,一時間,有人注意到顏宛清的處境尷尬,可是都當(dāng)作沒看見似的。 ***************************** “皇后娘娘駕到!” 葉嫤萱一身茜素紅牡丹曉月宮裝,精致的妝容和紅潤的臉色昭示的她心情的愉悅。身后跟著的是身著淺藍(lán)色的軟煙羅裙的紀(jì)嬪,經(jīng)過三月的調(diào)理,紀(jì)嬪氣色好了很多,如今肚子也有五個月大了,嘴角洋溢的是即將要做母親幸福的微笑。 “臣妾等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妃嬪們清脆的聲音在殿內(nèi)響起。 葉嫤萱溫和開口道:“免禮,都坐下吧?!?/br> 葉嫤萱給紀(jì)嬪單獨(dú)賜了座,就挨在自己的下首,昭示了紀(jì)嬪身懷皇嗣的金貴身份兒。 顏宛清現(xiàn)在才找到說話的機(jī)會,剛才沈梔婳和江璇在自己耳邊左一句右一句的,真的快要把她憋壞了。 顏宛清看著紀(jì)嬪,笑道:“有十幾日未見了,紀(jì)嬪meimei的肚子越發(fā)大了,本宮看紀(jì)嬪你肚子尖尖的,本宮當(dāng)年懷二皇子的時候肚子就如你這般,想必meimei懷的是個小皇子吶?!?/br> 紀(jì)嬪柔聲道:“那就借昭儀jiejie吉言了,不過殊詞覺著不論男女都是好的。臣妾都會好好疼愛他的?!?/br> 顏宛清又道:“是啊,不論紀(jì)嬪meimei你生的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皇后娘娘,貴妃娘娘還有臣妾的孩子也都多了一個知心的弟弟或是meimei了?!?/br> 瞥了一眼低著頭的貴妃,顏宛清問道:“你說是吧,貴妃jiejie?” 沈梔婳沒有看顏宛清,倒是抬頭看向皇后,道:“是啊,到時候紀(jì)嬪你的孩子便可以到本宮的長信宮里來找三皇子玩耍,殷兒也盼著多一個弟妹陪他呢?!?/br> 沈梔婳說話的時候也只是淡笑,并沒有表現(xiàn)的特別親近,仿佛就在完成一句“夸贊紀(jì)嬪腹中皇子”的話兒罷了。 紀(jì)嬪再次看見貴妃,心中是止不住的恨意,嘴角的笑容有幾分凝固,一時之間,紀(jì)嬪不接貴妃的話倒讓在場的嬪妃暗自猜測這其中的緣由。 葉嫤萱溫和道:“聽貴妃提起琮兒,本宮倒是快一個月未見到琮兒了,也很是想念,等有空了,本宮便帶著嬌兒和琮兒去你的長信宮坐坐?!?/br> 沈梔婳到底對皇后有著幾分感激,皇后這可是在明晃晃的維護(hù)她,便道:“臣妾哪敢勞駕娘娘來臣妾宮里,該是臣妾帶著殷兒來給娘娘請安才是?!?/br> 顏宛清看皇后維護(hù)貴妃的面子已經(jīng)有幾分驚訝,現(xiàn)在貴妃對著皇后恭敬回話的樣子更讓她覺得不習(xí)慣。畢竟,皇后害過貴妃肚里的孩子,皇后想要除掉貴妃,貴妃也嫉恨著皇后呢。 顏宛清覺得奇怪,其中肯定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下意識的顏宛清朝末尾的林美人看去。 林美人原是冷清的坐在末端聽著皇后貴妃她們說話,冷不丁的被顏昭儀盯著,有幾分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報以淡淡一笑,她不想卷入宮里的是是非非,自然是不會去得罪人的,在后宮,一言一行她都得十分注意。 顏宛清自覺有些失態(tài),便裝作不經(jīng)意間的樣子,反而,就是因?yàn)轭佂鹎暹@般,讓心思縝密的林薇有些懷疑今日她的異常。 第30章 綽約終疑勝海棠 顏宛清是想試一試這林薇知不知道她身后的桃夭已經(jīng)是她們這邊的人了。 現(xiàn)在一看,說明桃夭隱藏得還是極好的,什么異常都沒讓林薇發(fā)現(xiàn),就是讓林薇發(fā)現(xiàn)了也是不打緊的,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美人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來,她心里如是想到。 顏宛清看著沈梔婳一臉平靜的樣子,再瞧上座的紀(jì)嬪笑容有些僵硬,手里的帕子被她緊緊攥著,仿佛在隱忍著什么。 顏宛清心下幾分明白,這紀(jì)嬪多半是把關(guān)婕妤的死怪到貴妃頭上了,其實(shí),說到底,顏宛清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貴妃主使的,但是,多一個人記恨貴妃總歸對她來說是有益的。 顏宛清便道:“紀(jì)嬪meimei啊,jiejie我看著你我就想起了已經(jīng)和我們天人永隔的盼兮meimei啊,想起她才年紀(jì)輕輕的花一般的年紀(jì)就這么去了,jiejie我每次想起真的是心痛不已呀,jiejie我看來,就是錦繡這賤婢被賜死也不足矣安撫盼兮meimei的在天之靈啊。”顏宛清說著還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仿佛她真的傷心不已。 聽顏宛清如此說,紀(jì)殊詞更是攥緊了手,甚至用指甲刺破了掌心,極力隱忍住不沖過去掐死貴妃。 “昭儀jiejie為何要提起紀(jì)嬪jiejie的傷心事吶,雙兒不明白?!卑踩珉p用著濕漉漉的大眼鏡望著顏宛清,仿佛真的想要知道為什么。 顏宛清有些怔愣,這個安寶林進(jìn)宮快一年了,她還真的沒和她說過幾句話,更不要談什么交情了,更不關(guān)乎得不得罪的事情,況且,連寢都不能侍的丫頭,她從來都沒有放在過眼里。 顏宛清又拭了拭眼角,有幾分哽咽道:“jiejie我不過是看著紀(jì)嬪就想到了盼兮,唉,不說了……說到底都怨那錦繡那賤婢……” 秦若曦見顏宛清輕易便挑起了紀(jì)嬪對貴妃的怒火,心中自是冷笑不已,道:“昭儀jiejie還需慎言。” 顏宛清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著賢妃,心里卻惱火賢妃每次的“慎言。”說到底,貴妃被人記恨,貴妃遭人陷害,對自己對她不都大大有好處嗎? 顏宛清道:“賢妃meimei,臣妾也……” 葉嫤萱壓下心中的嫌惡,道:“本宮看賢妃說的對,昭儀你的確需要慎言,緬懷盼兮何必掛在嘴上。” 見皇后有了幾分斥責(zé)之意,顏宛清也只有訕訕開口道:“是,臣妾知道了。” 葉嫤萱又和妃嬪們說了一會兒話,便道:“本宮有幾分乏了,你們便跪安罷?!?/br> 聽皇后如是說,妃嬪們便由貼身宮女扶著起身,福身道:“臣妾等告退?!?/br> 葉嫤萱看了一眼欲離去的顏宛清,道:“顏昭儀,你留下,本宮有事兒想要交代你幾句?!?/br> 顏宛清不知道皇后留下她作甚,只恭敬道:“是。” · 等諸妃都離開偏殿以后,葉嫤萱便道:“昭儀,你今日何故提起關(guān)婕妤?你難道不知道紀(jì)嬪為此事愧疚不已?” 聽到皇后的質(zhì)問,顏宛清緊了緊心房,她只習(xí)慣皇后的溫和宛如春風(fēng)般的和煦,一時對皇后責(zé)怪的話和冷著臉的模樣有幾分害怕。 顏宛清柔順道:“皇后娘娘,臣妾是突然感懷盼兮meimei的,臣妾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那么多……” 葉嫤萱道:“一時間沒有想到那么多?本宮怕你的心思早就超出你能想的范圍了,皇上不知道你的心思,本宮還能不知道嗎?” 顏宛清心驚,跪下道:“皇后娘娘,臣妾哪敢有什么心思,臣妾對您一直以來都是恭恭敬敬,臣妾半點(diǎn)也不敢違背您的旨意啊,皇后娘娘?!?/br> 顏宛清聽皇后厲聲對著她說話,心里面是真的怕皇后娘娘以為她有奪嫡之心,要是皇后娘娘隨便幾句話到了皇上跟前,她決計是要被皇上厭棄的??! 葉嫤萱踱步到顏宛清跟前,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哭的有幾分梨花帶雨的樣子,微微放軟了語氣,道:“宛清,你確實(shí)該好好靜下心來想想自己錯哪了?本宮便罰你抄寫十遍女則,年后交給本宮吧?!?/br> 顏宛清咬唇問道:“皇后娘娘,您不會是要罰臣妾禁足吧?” 她這段日子正是圣寵濃厚的時候,要是被罰了禁足,撤了綠頭牌,那可如何是好? 葉嫤萱溫聲道:“臨近歲旦,禁足這項(xiàng)便免了,不過,昭儀還是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下次這嘴再管不住,說些什么擾亂人心的話兒,本宮便差宮里的翠竹姑姑好好教教你?!?/br> 顏宛清心顫,這翠竹姑姑年逾五十,在宮里呆了大半輩子了,極善掌刑,掌起嘴來讓人疼痛不已卻又不傷及內(nèi)里,是宮里掌嘴的一把手。翠竹姑姑年輕的時候是專掌不聽話的小宮女的嘴,有了資歷,得了先皇后嘉懿皇后的賞識,就專門替皇后懲治違反宮規(guī)的妃嬪。 顏宛清哭著道:“皇后娘娘,臣妾一定好好抄寫女則,反省自己的過錯,不敢再亂說話了,您可千萬別讓翠竹姑姑來。” 葉嫤萱其實(shí)也只是嚇嚇顏宛清,畢竟她不喜罰人掌嘴,除非某天哪個妃嬪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這些傷人自尊又嚴(yán)苛的刑法她才會拿到臺面上來。 不過葉嫤萱還是道:“你謹(jǐn)記本宮的話便是,恪守妃德,本宮自不會懲罰與你,你下去吧。” 顏宛清恭敬拜道:“是,臣妾謹(jǐn)記?!?/br> · 出了坤寧宮,冬雨便替顏宛清整理好了儀容,道:“主兒,您今日這般做是否有些得不償失,畢竟剛才皇后娘娘是真的有幾分怨惱您了?!?/br> 顏宛清道:“只要能挑起紀(jì)嬪對貴妃的恨意,本宮不過罰抄十遍女則而已,只要本宮依舊深受皇恩,皇上喜歡本宮,皇后她怎樣都會多照顧本宮幾分的,你放心好了,冬雨?!?/br> · 晚上,燈火通明,寒風(fēng)依舊。 養(yǎng)心殿 “皇上,該翻牌子了?!睆埞p手奉上綠頭牌道。因著今年選了秀,張公公每次來,都會叫上徒弟德福。張公公和德福各端著一排綠頭牌。 顧辭淵掃視一番,想要翻顏昭儀的牌子,想到了什么便問:“今個兒昭儀可是被皇后罰了十遍女則?” 劉德全頷首道:“是,聽宮里的人說,是昭儀娘娘出言不遜,皇后娘娘才罰了昭儀娘娘的?!?/br> 顧辭淵笑道:“既是昭儀有錯,皇后用宮規(guī)罰她,朕便不去昭儀那了,免得助長昭儀的嬌氣,倒讓皇后的懲治沒有達(dá)到效果?!?/br> 劉德全順眉道:“皇上說的是,讓昭儀娘娘靜心抄寫女則皇上也算是幫了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那皇上今個兒去瞧瞧誰?” 顧辭淵看了一眼貴妃綠頭牌,心里不知是想什么,光看著也沒有翻。 劉德全到底伺候皇帝十幾年了,對顧辭淵的心思也是猜得到幾分,便道:“皇上,這貴妃娘娘剛禁足完吶,這塊綠頭牌是皇后娘娘叫內(nèi)務(wù)府新做的,今天才拿上來。” 皇后叫內(nèi)務(wù)府新打造了一塊綠頭牌,便是叫自己不要太過介懷過去,珍惜眼下才是,三月未見貴妃,他心里面也有些想念,不知道貴妃如此嬌氣兒的人兒怎么受得了禁足三月的苦。 不過顧辭淵嘴上卻道:“既是皇后所愿,朕也不辜負(fù)皇后的心意,便去瞧瞧貴妃。” 劉德全便道:“是,奴才這就去長信宮通知貴妃娘娘準(zhǔn)備迎接圣駕?!?/br> · 長信宮 沈梔婳做了一下午的繡活,如今已經(jīng)有些累了,這三個月她基本上就靠繡一些東西打發(fā)時間,每日皆是早早的便就了寢。 沈梔婳已經(jīng)叫如意服侍自己就寢,卻見雙喜喜色的迎了劉德全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