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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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喜悅的看著紀嬪和蘭貴人兩人,道:“殊詞和雪蘭二人皆懷有身孕,且臨近新春,是個吉祥的兆頭,殊詞便晉為順儀,蘭貴人晉為小儀罷,年后朕便叫內(nèi)務(wù)府擇個好日子,行冊封禮?!?/br> 紀殊詞和林雪蘭便謝恩道:“臣妾多謝皇上隆恩?!?/br> 劉貴太妃笑道:“太后您可真有福氣,馬上又要有兩位皇孫叫您皇祖母了。” 劉貴太妃比太后大兩歲,二人是一同入的宮,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先帝的才人,不過劉貴太妃后來母家崛起,受盡先皇的恩寵,誕下了三皇子后便被晉了妃位,僅僅幾年之后便又做了貴妃,太后現(xiàn)在雖然成了皇宮里的老祖宗,但以前確實不受寵,沒家世,長年不受先皇的寵愛,未誕下皇子之前日子過得很是艱難,一直靠劉貴太妃幫扶,劉貴太妃雪中送炭,二人變成了宮里的知心姐妹,若說現(xiàn)在宮里,太后能笑著溫和對待的便是這位貴太妃劉元珺了。 太后溫和道:“貴太妃你也是有福氣的人,聽說順王妃上個月有了身孕,敬兒和王妃恩愛如初,貴太妃心里想必也是欣慰的?!?/br> 劉元珺眸子沉了沉,抿了一口茶水,寬大的裙袖正好把她的表情遮住,放下玉杯便又是一副恭敬婉約的笑容了,道:“太后說的是,敬兒這么些年便只有王妃和一位側(cè)妃兩位侍妾,府里一派和諧,敬兒便能安心替大夏效力,臣妾自是欣慰也是歡喜的。” 順親王顧辭敬是諸位王爺里面出了名的潔身自好,與順王妃結(jié)縭多年甚是恩愛,且順親王的子女全是順王妃說出,京城里傳聞順王府里的側(cè)妃侍妾皆是擺設(shè),順親王獨寵王妃一人,京城里的貴婦,貴女無不羨慕順王妃覓得了一個如意郎君。 再說起這順親王,的確是能力出眾,當(dāng)初在先帝的九個皇子里算是脫穎而出,成為儲君的第一人選,先帝在時,朝中很多大臣都是站在了順王一對,誰知道后來竟然是默默無聞的端王一鳴驚人,做了太子,不過順親王沒有做成皇帝,如今也是在朝中擔(dān)任要職,不像顧辭淵的其他兄弟,靠親王的俸祿白白養(yǎng)著。 太后和劉貴太妃姐妹情深,皇帝亦和順親王是兄弟同心。 ******************************** 夕陽西斜,寒意驟生,冬雪飛臨,宮燈明亮。 坤寧宮滿宮的梅花都染上了素裹,貞德掩了掩寢殿的窗戶,見玫瑰圈椅上的皇后一直盯著插在花瓶里色一支雪梅看了許久,姣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愁思。 貞德緩緩上前道:“娘娘,奴婢見您年宴后回來便有些不對勁兒,娘娘可是有什么心事,可否和奴婢說說,總比憋在心里愁悶的好?!?/br> 葉嫤萱聽見貞德清緩的聲音,才把目光從那株嬌艷的雪梅上面移開,淡淡的道了一句:“這雪梅還真是美艷無比,在寒冬亦能耀耀盛開,不過,貞德你說,再漂亮的雪梅插在水瓶里也終會枯萎凋零的吧?” 貞德帶著幾分笑意道:“娘娘您想這些做什么?花無百日紅,便是自然之道,雪梅雖美,卻只是百花中的一抹之影罷了,奴婢叫人做了一些熱乎乎的糖蒸酥酪,娘娘待會兒用些吧,今給兒奴婢見娘娘在年宴上幾乎沒吃幾口?!?/br> 葉嫤萱點點頭,道:“你有心了,先下什么時辰了,皇上……他還在勤政殿處理政事么?” 貞德自是知道皇后娘娘想要問什么,今兒是大年,朝中亦然休假,朝臣們也都回家吃年宴去了,皇上怎么會在大年的時候忙著處理政事了?;屎筮@么問她,不過是想知道皇上去了哪位主兒哪里。 貞德也很清楚,今晚守歲,不論皇上事先去了哪宮,最后按照祖制,便是帝后共同守歲,以求國泰民安。 貞德便道:“奴婢聽劉公公說,皇上有意去建章宮瞧一瞧蘭貴人,與蘭貴人說幾句知心話兒。” 葉嫤萱眸色沉了些許,淡淡道:“皇上去瞧一眼蘭貴人也算是安撫她剛懷了孕,到也比在勤政殿處理折子好上些許?!比~嫤萱話是這么說,她今天道寧愿皇上呆在勤政殿,也好過去建章宮,面對著對他不忠的林雪蘭和林雪梅兩姐妹。 貞德沒有注意到皇后眼底的陰翳,只聽得皇后語氣尚且還算合緩,道:“娘娘,您說的是,總歸皇上愿意駕臨后宮便是好事,娘娘,奴婢去小廚房為您把糖蒸酥酪端來,給您暖暖胃,還要守一晚的年歲吶?!?/br> 葉嫤萱點頭應(yīng)允,貞德便邁著輕盈的步子出了寢殿。 貞德前腳剛出去,貞婉便進來了,貞婉穿著粉色的冬襖,剛剛進來臉上紅撲撲的,眉頭微皺,帶著幾分氣惱。 葉嫤萱笑問:“貞婉,怎的怎么快就回來了?本宮不是讓你把二公主和四皇子接回來嗎?怎么就你一人回來了?!?/br> 貞婉道:“娘娘,奴婢去圣寧宮接皇子和公主,太后也囑咐奴婢把公主和皇子仔細著送回來,誰知道四皇子鬧著要呆在太后娘娘那里,還說要在太后宮里住著,奴婢自是拗不過四皇子,太后便只有讓奴婢獨自回來了,說等明天皇后娘娘您去請安的時候再把二公主和四皇子接走?!?/br> 葉嫤萱的心到底微微刺痛了一下,本來她就已經(jīng)為蘭貴人的事情煩躁和惱怒,如今親生兒子卻也是不想和自己這個母親親近,想起前不久母子兩人還相處甚歡,怎么琮兒會待她如此?葉嫤萱便又記得自己幾次因為繁忙的宮務(wù)而誤了陪琮兒的時間,又有幾分懊惱,微微平復(fù)了一下內(nèi)心的愁緒,惱怒,以及隱隱約約的委屈,葉嫤萱問:“二公主也不愿回來么?” 貞婉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二公主原是要跟著奴婢回來的,但是四皇子吵著要讓jiejie陪,二公主便也留在了圣寧宮了?!?/br> 葉嫤萱起身,道:“本宮知道了,琮兒和嬌兒兩人留在圣寧宮也算是替本宮在太后那里盡一盡孝心了,貞婉,本宮現(xiàn)在需要你替本宮做一件事。” 見皇后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臉上也帶上了幾分堅定和鄭重的神色,貞婉也正色道:“但憑娘娘吩咐。” 葉嫤萱道:“貞婉,本宮今晚便要讓蘭貴人懷孕,且胎象不穩(wěn),亦是大夏不吉之兆的事情傳遍整個皇宮,且明天一大早這事兒便要成為宮里的一大傳聞,貞婉,你便去辦吧?!?/br> 葉嫤萱清冷的聲音在明亮暖和的寢殿里仿佛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流,讓貞婉聽的竟是不明所以,甚至有股不寒而栗之感。 貞婉遲疑道:“皇后娘娘,蘭貴人……她腹中的胎兒真的是大夏的不祥之兆么?” 葉嫤萱冷笑,道:“她腹中的胎兒是不是吉祥之兆,欽天監(jiān)自會定論,貞婉此事關(guān)系復(fù)雜,你先把本宮交代的事情做好,事后本宮再與你詳說始末?!?/br> 貞婉低頭道:“是,娘娘,奴婢一定把您交代的事情辦好的,明個兒一早蘭貴人肚中懷的是不祥之胎的言說便會后宮皆知?!?/br> 貞婉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出去,正好與端著糖蒸酥酪的貞德撞面,貞婉有幾分沉凝的道:“貞德,我看娘娘是真的心中有事,且還關(guān)系不小,你快進去吧,我看娘娘定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與你?!?/br> 貞德點點頭,貞婉便如同一陣風(fēng)般從自己面前走過了。 ******** 貞德再次進殿,竟覺得這寢殿不如之前那般暖和了,其實爐子燃得正旺,卻也是有涼意從腳下升起。 貞德把糖蒸酥酪放在炕桌上,道:“娘娘,奴婢端來了糖蒸酥酪,您可要用些?” 葉嫤萱點頭,道:“貞德,你替本宮研磨,本宮休書一封給父親大人,你速速替本宮送到鎮(zhèn)國公府去。切記,用那只白色的飛奴傳信,父親看到本宮的書信,他會明白本宮的意思的?!?/br> 貞德也是心驚,白色飛奴是鎮(zhèn)國公府隱秘的傳信之物,皇后在此之前只用了三次,一次是皇上當(dāng)上太子之前,另一次是先皇病重,皇上侍疾之時,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兒,娘娘怎么會啟用白色飛奴傳信給國公爺? 第37章 露荷翻處水流螢 葉嫤萱原是不想在此時動用一些母家的勢力,不過事關(guān)皇嗣以及皇上的清譽,她總要做到萬無一失才好。 但葉嫤萱猶豫的便是,要不要把她此時知道的真相告訴皇上,但皇上要是知道了蘭貴人腹中的胎兒是與別人暗結(jié)珠胎懷上的野種,皇上他該是多么的震怒?要是一氣之下賜死蘭貴人,既是皇上對外說是暴斃而亡,但是天下悠悠之口,又能如何堵住?要是被有心人拿來詬病大做文章,皇家的清譽,皇上的清譽都會受損,那到時候朝堂之上總會有惡劣勢力接著這些名頭與皇上作對。 但作為妻子,她并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欺騙,反而還的對著一個對自己不忠的女人溫聲細語,想想她便為皇上覺得不值。 同時,葉嫤萱在皇上面前從來不把心思藏著掖著的算計來算計去,葉嫤萱也不愿意打著為皇上好的目的而欺瞞與他,皇上給予她極大的信任,她自是應(yīng)當(dāng)同樣相信皇上,相信自己的夫君才是。 葉嫤萱決定把蘭貴人的事情告訴皇上,原本憂郁沉悶的內(nèi)心仿佛有了一絲絲的清風(fēng)明月之感。 葉嫤萱看著炕桌上的那碗糖蒸酥酪,竟也覺得有些餓了,不覺為自己隨風(fēng)而散的情緒失笑。 · 冬雪依舊,冷風(fēng)簌簌,寒梅照雪,暮色愈沉。 葉嫤萱吩咐宮人在梅樹上掛上了夜燈,整個坤寧宮在暮色之中竟有幾分玉宇瓊樓之態(tài)。 葉嫤萱一身水粉繡白蓮裥裙,頭上只簪了一根并蒂蓮海棠的玉鸞步搖簪,外面披著一件雪狐披風(fēng),邊賞雪景,便帶著幾個小宮女用青梅煮酒,給寂寥的暮色雪景增添了幾分暖意。 顧辭淵踏著風(fēng)雪走進了坤寧宮,滿院的夜燈讓顧辭淵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坐在圈椅上煮酒的嫤萱。 嫤萱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給一向端莊持重的她添上了幾分靈氣和生氣。 顧辭淵心情大好,道:“朕老遠便聞著皇后宮里的酒香味兒了,走進這坤寧宮,才真眼見到皇后煮著酒呢,看來今晚守歲朕是有口福了。” 葉嫤萱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輕柔福了一禮,道:“皇上喜歡在冬日里喝著青梅酒,臣妾便讓內(nèi)務(wù)府送了些貯藏在冰庫里的青梅,趁著守歲,便親自為皇上煮上?!?/br> 嫤萱語氣溫柔,眼中是對著他不加掩飾的愛意,顧辭淵自然心軟如春水盈盈,大手一覽,便把嫤萱拉進懷中。 顧辭淵溫?zé)岬臍庀⒈阋稽c一點侵染嫤萱的身體和心,葉嫤萱微微低頭,帶著幾分嬌氣道:“皇上,臣妾聞著您身上有一股丁香味,您是剛從蘭貴人那里過來么?” 顧辭淵饒有興味的道:“皇后娘娘這是吃醋了?”說完,顧辭淵便把大掌置于嫤萱腦后,帶著寵溺輕輕揉捏著她的秀發(fā)。 葉嫤萱倚靠在顧辭淵的懷中,笑道:“臣妾哪敢呀?皇上后宮佳麗三千,臣妾要是每次都吃醋的話兒哪里能吃的過來,還不得酸壞臣妾?” 顧辭淵爽朗一笑,附在嫤萱耳上道:“原嫤萱也是個伶牙俐齒的人兒,外邊風(fēng)雪大,走,隨朕去你的寢殿,讓朕嘗嘗你煮的青梅酒?!?/br> 顧辭淵攬著嫤萱走入內(nèi)殿,內(nèi)殿里面貞淑帶著宮女正在布置吃食,顧辭淵不經(jīng)意開口問道:“朕怎的只見貞淑一人,你身邊的貞婉和貞德朕從入坤寧宮便沒有見到。” 葉嫤萱道:“臣妾有一些要緊事交給貞婉和貞德二人去辦了,而且,現(xiàn)在臣妾也有一些話想要對皇上說?!?/br> 葉嫤萱示意貞淑,貞淑會意,便帶著宮女們下去了,走之前也把門簾旁邊的兩位綠衣宮女遣走了,珠簾隨著貞淑的撥弄,緊緊的掩映在一起,殿中原本還有幾分外邊兒的寒意,現(xiàn)如今這寢殿才真的是暖洋洋的。 顧辭淵包裹著嫤萱有些涼的手,見皇后遣退左右,神色也鄭重起來,心中原本的疑心便又加重了許多,或許他的懷疑或是擔(dān)憂會從皇后這里得到印證。 顧辭淵拉嫤萱在雕花木的炕椅上坐下,道:“皇后有什么話要說與朕聽?” 顧辭淵的的話兒雖然聽著有幾分鄭重,卻也是溫柔和氣的,葉嫤萱看著皇上的眼睛開口道:“臣妾要與皇上說的便是蘭貴人的事兒?!?/br> 葉嫤萱一字一字有些沉重的道,面上隱隱約約已經(jīng)有了幾分怒意。 顧辭淵輕輕拍著葉嫤萱的后背,似乎帶著些安撫之意。 “蘭貴人?皇后要與朕說蘭貴人的事,蘭貴人她怎么了?” 葉嫤萱慢慢把頭低了下去,她是真的害怕看到皇上惱怒難以置信的眼神以及表情,沉聲開口:“皇上,臣妾懷疑蘭貴人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皇上的孩子,而是和皇宮內(nèi)苑的外男私通的珠胎?!?/br> 葉嫤萱已經(jīng)想到皇上接下來會如何的震怒,果然隱隱約約的葉嫤萱聽到瓷杯被輕輕捏碎的聲音,和茶水滴滴的流淌在地上的聲音。 “啪”的一聲,瓷杯破裂,滾落在地上,茶水四濺,像曼珠沙華濺開在地上。 葉嫤萱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天子只怒,看著地上的碎瓷片含著點點血跡,葉嫤萱心驚,突然抬頭便看到了皇上被瓷片砸破的手,涓涓血跡順著手腕流下來。 葉嫤萱輕輕的喚了一聲:“皇上……”語氣里飽含著心疼,甚至還夾雜著幾分懊悔。 顧辭淵用鮮血四流的手,狠狠地拍打著炕桌,桌上的糕點便被震落在地,連帶著另一個瓷杯也被摔破在地,因著離葉嫤萱較近,部分茶水便如飛雪一般濺在了葉嫤萱的身上。 “蘭貴人怎敢如此大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枉顧君恩,玷污皇家血脈!”顧辭淵的幾乎是吼出來的,原本的溫和早已被狠狠沖刷掉,更重要的是,他想不到蘭貴人真的敢混淆皇嗣血脈。 葉嫤萱心顫,起身跪在了皇上的腳邊,道:“皇上息怒,臣妾也只是懷疑蘭貴人肚里的孩子并非皇上的……或許,也可能……”葉嫤萱不是沒有想過盡管蘭貴人與別人私通,但是她懷孕的時間也是和皇上寵幸她的時間對的上的,但是蘭貴人大年夜的時候說出來,旁邊又有梅貴人幫腔,如此刻意的做法讓她幾乎認定了蘭貴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要讓她等蘭貴人的孩子出生再去印證到底是不是龍子,她如何等得起,如何能抱著僥幸的拿皇家的清譽,皇上的清譽去賭? 顧辭淵沉聲打斷了皇后的話,道:“朕當(dāng)晚又沒有臨幸于她沒有誰比朕更清楚了!” 葉嫤萱有幾分心驚,難道皇上已經(jīng)懷疑了蘭貴人了么? 顧辭淵想起那晚建章宮的事兒,便道:“朕當(dāng)晚并未和蘭貴人進行到那一步,蘭貴人或許睡著了了不知道,但朕完事之后便回了勤政殿休息,朕是清楚的很?!?/br> 顧辭淵說起這隱晦的事情,想起蘭貴人的溫柔小意,更覺得氣憤不已。 他平日雖然能給蘭貴人的寵愛并不多,但是念在她從府邸里便伺候著自己,想起來了,也會念著舊情去瞧瞧她,可蘭貴人實在是太令他失望了。 葉嫤萱看著怒氣四溢的皇上,心里也堵的厲害了,抬頭心疼不已的道:“皇上,您的手流血了,臣妾……臣妾幫您包扎止血,別為了蘭貴人的事情氣壞了身體?!?/br> 葉嫤萱考慮到今夜讓太醫(yī)來坤寧宮,到底是太興師動眾了,憑白讓人猜忌,也讓太后其他妃嬪擔(dān)心,便想著親自給皇上包扎。 顧辭淵微微收斂了外泄的威氣,用未受傷的手輕輕捧著著葉嫤萱姣好的臉蛋,道:“朕剛才嚇著你了吧?” 葉嫤萱緩緩的搖搖頭,輕聲道:“臣妾知道皇上一定會為此事震怒,臣妾是皇上的妻子,自當(dāng)與皇上同喜同憂,臣妾當(dāng)時知道蘭貴人懷有身孕,震驚之后便只剩下憤恨了,皇上,您別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先讓臣妾替您包扎傷口,再與臣妾商量如何處置蘭貴人好么?” 顧辭淵見皇后真心實意的與自己說著話,勸著自己,嘆了口氣,道:“好,朕都聽皇后的。來,皇后,你先起來,跪懷了朕該心疼了?!?/br> 葉嫤萱就這皇帝伸出的手起身,去內(nèi)殿里找來了紗布和藥酒,道:“皇上把手給臣妾,臣妾給您包扎。” 葉嫤萱出生鎮(zhèn)國公府,雖然自小幼承庭訓(xùn),熟讀《女則》《婦德》一類的書,按著王妃的標(biāo)準(zhǔn)來培養(yǎng),但自小跟著父親也學(xué)習(xí)武術(shù),《孫子兵法》《吳子》等書也是略有涉獵,對包扎傷口基本的止血方法自是熟練精通。 葉嫤萱近看才發(fā)覺皇上手上的傷口是如此的觸目驚心,葉嫤萱盡量把動作放輕柔,減少顧辭淵的傷痛。 顧辭淵見皇后小心處理他的傷口,溫聲道:“嫤萱,你無需如此,這一點傷痛朕還是受的住,你隨心包扎便是?!?/br> 第38章 惟有綠荷紅菡萏 盡管皇上如是說,但葉嫤萱始終是放輕動作,直到包扎完,白色的紗布繞了好幾層在手上才把鮮紅的血掩蓋在下面。 葉嫤萱送了一口氣,幸而皇上賞的是左手 而不是拿來批折子處理政事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