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當(dāng)時他和甄惠惠都認(rèn)為她在使手段。 可現(xiàn)在,好像都跟這些醉話對了上。 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就是在那之后,桑娓消停了,再沒有折騰過,還讓他封殺,后來又參加了高考。 他看著眼前的桑娓。 桑娓見他不肯配合地干杯,有些不開心,敲著桌子,“你怎么那么不給我面子。” 祝珩還是沒動,只是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嚴(yán)萌,她就知道。” “嚴(yán)萌是誰?” “就是我朋友啊,和我一起住在這里的人,但她現(xiàn)在出差了,她很忙的?!?/br> “她也遇到這樣的事兒了?” “沒有啊。” 祝珩耐著性子,繼續(xù)問她,“那你怎么說她也知道?” “她知道我身上發(fā)生的事?!?/br> “她怎么知道的?” “當(dāng)然是我告訴她的?!?/br> “然后她信了?” “那當(dāng)然了!” 祝珩都覺得自己真是太有耐心了,竟然能跟這個醉鬼一句一句地溝通下來。 他又問:“這么離奇的事情,為什么她會信?她不會覺得你在編故事,或者覺得你精神狀況出問題嗎?” “你才精神狀況出問題!”桑娓聽到這話不高興了,不甘示弱地回懟。 “我問你她為什么會相信你,這件事情太離奇?!?/br> “她聰明啊,還了解我,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她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有什么不能相信的?!?/br> 祝珩知道桑娓這個朋友是個q大法學(xué)院畢業(yè)的學(xué)霸,現(xiàn)在是一個律師,事業(yè)發(fā)展地很不錯。 仔細(xì)想想,假如她不相信桑娓的說辭,一個事業(yè)心很強(qiáng)的高材生,應(yīng)該不屑于和一心嫁入豪門還做了那么多saocao作的人處朋友。 再后來,桑娓翻來覆去就是那么幾句話,一直想拉著他投錢研究平行空間和靈魂穿越,還說什么就算把錢都虧完也是在為科學(xué)作貢獻(xiàn),就當(dāng)作墊腳石了。 祝珩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盼著他破產(chǎn)。 助理給他回了消息,說藥買來了。 祝珩走出門,拿來了藥,再回來時,就看到桑娓扒在桌上,像是睡了過去。 嘰嘰喳喳了這么久,大概也累了。 祝珩把藥放在桌上,想著也不能這么就走,讓她這樣睡著,指不定會著涼。 可如果把人搬到床上去,祝珩這個身份肯定不合適。 來到人家家里來把她給灌醉,已經(jīng)很不合適,雖然他不是故意的。 祝珩想了想,覺得自己肯定是躲不過顧垣的一頓罵,給他發(fā)了消息過去,【你女朋友喝醉了】 消息發(fā)送成功后沒到半分鐘,顧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上哪喝酒去了?地址給我?!?/br> 聽顧垣的意思,他大概要立刻過來,很顯然,他是知道自己女朋友喝醉酒會是個什么德性。 祝珩簡單說明了情況,“就在她家,我有事找她,就帶了瓶葡萄酒過來,誰知一不留神,她就喝醉了。” 在顧垣開口前,又替自己解釋,“我也沒想到她酒量那么低,很淺的兩杯下肚,她就已經(jīng)神智不清,這還是葡萄酒,度數(shù)不高。而且我真沒灌她,全是她自己喝的?!?/br> “我這就回來,回來再找你算賬?!?/br> 顧垣說完就掛了電話,聽這聲音,顯然對他有點(diǎn)怒氣。 祝珩嘆了聲,沒辦法,誰讓他帶著人家女朋友喝酒,還讓她給喝醉了呢。 而顧垣并沒有問他為什么要找桑娓,祝珩覺得他肯定能猜出來,大概這個原因,也讓顧垣更加不高興吧。 半小時后,顧垣到家。 他看到扒在餐桌上迷糊了的桑娓,瞪了祝珩一眼,“待會找你算賬?!北阕呱锨鞍焉f副饋?,去了臥室安置。 祝珩摸摸鼻子,很心虛。 在顧垣安頓好桑娓,從臥室里走出來后,祝珩拿起餐桌上的解體藥,“我讓助理買過來的,要不要給她吃點(diǎn)?” “她都睡著了,等醒了給她吧。” 顧垣還記得醉酒的桑娓有多么鬧騰,并不想把她叫醒。 他拉開椅子坐下,示意祝珩也坐,“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祝珩又摸了摸鼻子。 他知道顧垣肯定會生氣,但沒想到,這還在上班時間,這位工作狂能第一時間趕回來。 祝珩在顧垣對面坐下,輕咳了聲,問:“你不用回研究所?” “不用,等我再回去,沒一小時就到下班時間了?!?/br> 祝珩訕笑兩聲,“沒想到你還會有翹班的時候?!?/br> “托誰的福?” 祝珩心虛得不吭聲了。 顧垣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來找她說了什么,為什么還要給她喝酒,你又不是沒看見過她喝醉的樣子?!?/br> “我是看見過,但我也沒想到她喝這么點(diǎn)就會醉啊。我拿了瓶葡萄酒過來就是想和她邊喝邊聊?!?/br> “我知道你想聊什么,也知道你是好心,但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插手我跟她之間……” “等一下等一下,你先聽我說?!弊g翊驍嗔怂?/br> 從桑娓那聽來的東西太過讓人震驚,祝珩能憋到正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這會兒他還真沒心情去聽顧垣來談他該不該插手。 他將桑娓的那些醉話復(fù)述給顧垣聽,當(dāng)然了,復(fù)述成了更能讓人聽懂的話語。 在他說完后,顧垣陷入了沉默。 “看來她沒跟你講過這個?!弊g竦?。 “沒提過,她從來不提從前的事情,我也沒有問?!?/br> “你還真心大,都在一起了,好歹要問一下她的情史吧?” 顧垣抬了抬眼,“你跟我說這個,是相信她的醉話嗎?” 祝珩聳聳肩,“我不知道,所以想跟你參謀參謀,當(dāng)然也是有點(diǎn)半信半疑的,不然我就不會來跟你講了?!?/br> 他又說了一大段自己的分析,從桑娓來回兩次性情大變,再到她每次轉(zhuǎn)變的時間和她所說的時間點(diǎn),分析了一長串,最后說:“雖然我覺得這事兒很離奇,但也沒有個可能性,不過,也不能排除,她的精神狀況出了問題,你跟她相處這么久,有發(fā)現(xiàn)異樣過嗎?” 顧垣幾乎沒有多少思考就回答,“沒有?!?/br> “都不用想一想,回憶一下?” “不用?!?/br> 雖然顧垣聽到這事兒很震驚,但他沒有像祝珩這樣從邏輯到感性的分析推理,相反,他甚至覺得這也不是那么一件很重大的事,只道:“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等她酒醒了,我問一下她就好,是醉話還是真的,一問就明白?!?/br> 祝珩詫異地看向她,“所以,她說什么,你就信?” “當(dāng)然,為什么要不信?” 祝珩頓了頓,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沒有再說什么。 *** 桑娓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 她是被餓醒的,揉著肚子睜開眼,想爬起來,又因?yàn)槊浲吹哪X袋倒回了床上。 花了兩分鐘,桑娓才想起她喝醉酒這件事情。 和上回一樣,醒來后的桑娓又沒有斷片,她跟祝珩說了什么話,她記得清清楚楚。 還在他面前哭了一回。 桑娓頭更痛了,覺得自己要完蛋,祝珩會不會認(rèn)為她有精神疾病,要把她送醫(yī)院啊? 桑娓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邊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去和祝珩解釋一下,就說自己喝醉酒了,說的話都不可信。 她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jīng)晚上八點(diǎn)多,難怪會被餓醒,這個時間點(diǎn),顧垣應(yīng)該回來了吧? 想到顧垣,桑娓又猛地想到,她喝醉后應(yīng)該是倒在了餐桌上的,現(xiàn)在竟然到了床上,她覺得祝珩不會搬她,那應(yīng)該就只有顧垣了。 顧垣知道她喝醉酒了。 桑娓說不上來地心虛,她輕輕打開臥室房門,探頭往外面看。 外面亮著燈,顯然,顧垣在這里。 她躡手躡腳地下樓,就看到顧垣坐在沙發(fā)上,背對著她。 但他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在桑娓走下來后,就轉(zhuǎn)過頭來,“醒了?” 桑娓一震,不自覺地站直了身子,點(diǎn)頭,“嗯……” 顧垣放下電腦,走到她面前,“頭痛嗎?” 桑娓又是點(diǎn)頭,“有點(diǎn)……” 顧垣輕輕揉起她的太陽xue。 他的手法很好,力道適中 ,不輕不重,很舒服。 但顧垣的動作雖然讓她很舒服,說出的話就讓她更心虛了。 “怎么又喝酒?不知道自己酒量怎么樣嗎?上次喝醉還沒長記性?” 桑娓下意識地咬咬唇,想把責(zé)任都推到祝珩身上,但轉(zhuǎn)念一起,還是不要讓顧垣知道祝珩來找她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