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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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卿書此時沒有因為羞赫蹲在角落,知曉對面有朱府的人,他立刻就會想到,去朱府參加賞花宴時,在湖邊見到過孫知宜。 朱府小廝說那是縣令在宴請賓客,這說明朱縣令和孫知宜是有關(guān)系的。 李玉正在思考,對面竟然又傳來嘎吱嘎吱聲,只是這次沒有竹青的聲音。 不知想到了什么,李玉覺得一陣惡心。 等到這陣聲音也沒了,隔壁有人推開門叫人打水,李玉知道,總算是完了。 打聽到的消息還不少,盡管有許多疑惑,她滿足了。 腳都蹲麻了,她站起來揉揉腳,去喊白卿書,抱著人哄。 風(fēng)華來敲門。 “小梅,醒了嗎?” 小梅便是答應(yīng)把房間讓給李玉的小倌,風(fēng)華這么稱呼,意思就是能出來了。 她仍然警惕,開了一道縫,輕聲問:“隔壁?” 風(fēng)華道:“我看了,只有竹青?!?/br> 隔壁門已經(jīng)開了,風(fēng)華假意找人,進(jìn)去只看到裹著被子睡熟的竹青。 “方才看到孫小姐下樓了。”他又道。 意思是那位朱大小姐沒有同孫知宜一起離開,怪了,她去哪兒了,從哪個地方走的。 李玉忽然覺得,這位朱大小姐也不簡單。 給夫郎戴了帷帽,她攬著人離開花樓。 臨走時給花樓爹爹一筆豐厚的銀子:“可要多顧著風(fēng)華,別讓他被人欺負(fù)了。” 風(fēng)華接近竹青打聽事情,若被發(fā)現(xiàn),說不定有生命危險。李玉希望花樓爹爹能知曉,這人是她包下的。 “那肯定,您放心?!?/br> 花樓爹爹一邊保證,一邊偷偷看李玉懷里的人。 乖乖,這還是個孕夫。據(jù)樓里小倌說,八成是李玉的夫郎。 帶著夫郎逛花樓,還和小倌共處一室?有錢家的小姐真會玩兒。 花樓爹爹對著李玉眨眨眼,搞得李玉一臉懵。 李玉和白卿書離開花樓,馬車已經(jīng)等候許久。 阿涂和文意見兩位主子出來,紛紛招呼。 掀開車簾,嘴里塞著一團(tuán)布的顏生憤憤望著眾人,看到李玉,又發(fā)出嗚嗚聲。 “他太吵了。”文意吐吐舌頭,“為了不讓路過的人誤會,只好把嘴堵上。” 李玉把顏生拉回了李府,交給了李家正君。 憑什么夫郎受委屈要瞞著,她就要告訴爹爹,讓她爹做主,讓她爹知曉兒婿的委屈。 誰讓李家正君過去老念叨,娶白卿書不如娶顏生呢。 李家正君這回氣得鼻子都歪了,喝了好幾口水才壓下火氣。 上次白卿書就因為顏生被污蔑,他已經(jīng)很愧疚,因為自己的私心,沒有過多懲罰顏生。 這次竟然把他的兒婿拉到花樓?李家正君瞪了一眼李玉,以為李玉又開始風(fēng)流起來。 不管怎么說,還是得為女兒遮掩,又得讓懷孕的兒婿寬心,李家正君決定給顏家和顏生妻主家寫信,親自把人送回去。 得知消息的顏家和顏生的妻家,覺得丟臉極了,立刻表明會好好約束顏生,顏生的妻主和他感情也淡了許多。 李玉和夫郎回了院子,把人抵在墻上:“方才在花樓,卿書是如何做的?” 白卿書低頭,不肯承認(rèn):“方才好好的呢,妻主是出現(xiàn)幻覺了?!?/br> 李玉瞇了眼:“幻覺?” 若不是不能行劇烈的運(yùn)動,李玉很想讓夫郎知曉,什么是幻覺。 咬上白卿書柔嫩的唇,李玉剛才聽了兩回哼哼唧唧的歡好之事,就算不能壓夫郎,怎么也要討回本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完畢~ 本來想寫多一點(diǎn),奈何不能開車~抱住你們啾啾一頓。 第55章 “回稟小姐,那張蕓確有其人,近日在城頭破廟里歇腳?!?/br> 穿得破爛的小乞丐縮著手,恭敬對李玉答道。 城頭破廟? 李玉眼眸微瞇,這位此時竟然如此落魄。 給了承諾給小乞丐的銀兩和吃食,見她歡天喜地離去,李玉搖搖頭。 像小乞丐這樣的存在還有很多,人和人的命運(yùn)差別很大。 別看乞丐地位低,她們有自己的人脈和群體。找人、傳遞消息,有時找她們更方便。 李玉要小乞丐找的張蕓并不是一般人。她是京城張?zhí)氮?dú)子的私生女。 張?zhí)档莫?dú)子在成親前日,竟與他人無媒茍合,婚后一月有了身孕,被妻家發(fā)現(xiàn),綁著送回了太傅府。 要問為何妻家不喜反怒,他妻主成親之夜生病發(fā)燒,根本沒與他洞房。此后一月纏綿病榻,何來的懷孕? 張公子回府后,心上人卻不愿娶,他在太傅府郁郁寡歡生下張蕓后,撒手西去。張蕓一出生便不知所蹤。 李玉知道這事,是因為前世張蕓在京城赫赫有名,十八歲橫空出世,成為最年輕的狀元。 太傅親自把她接回府,正了名,說媒之人踏破門檻,張蕓卻道,已在琥城娶夫。 原來她出生后被抱到別處養(yǎng),幼年被拐,飽受折磨。十二歲從家中逃出,流落琥城,遇到了她夫郎。 李玉前世喜好游山玩水,每到一處便去當(dāng)?shù)夭铇锹犝f書,這事兒是游到京城時知曉的。 被孫知宜處處打壓,她便想著如何擴(kuò)大家業(yè)。 碧螺莊不就是因為搭上京城的線洋洋得意么,她想到自家曾祖父留下的嫁妝——京城商鋪的紅利與地契,也想把生意做到京城去。 在大腦里思索一遍,搜出了張蕓這個人,此刻正是她流落琥城的一年。找了幾月,終于有了線索。 城頭破廟。 “別緊張,我并無惡意?!?/br> 李玉望著那個瘦小的孩子,很有耐心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獲取對方信任。 張蕓一臉警惕地躲在角落,手里握著一把刀,衣服破破爛爛,在前世姣好的面容,也黑漆漆的。 她這樣的反應(yīng)很正常。換了李玉,歷經(jīng)磨礪到了琥城,找到一個容身之處,忽然有人跑來說幫自己,誰都會懷疑。 此時的張蕓才十二歲,看起來像一只小豹子,眼神冰冷。 “你為什么幫我?”不搞清這點(diǎn),張蕓不可能跟著李玉走。 李玉神色坦然,眼神清明:“就當(dāng)我看中你的潛質(zhì)?!彼⒉皇鞘ト?,確實有私心。 “潛質(zhì)?” 張蕓覺得可笑,她一個十二歲半大孩子,有何潛質(zhì)。 “我知道你的名字,還知曉你的身世?!崩钣裢鲁觥笆|”一字,對方面色一變。 張蕓知道自己叫張蕓,她有一個銀手鐲,上面刻了字。她曾想過找自己的家,一次餓得受不了,不得已到當(dāng)鋪當(dāng)手鐲,從此以后便被人追殺。 或許有人并不希望她回歸。 “想活著么,想堂堂正正回到你的家么?” 李玉覺得自己就像誘哄小孩兒的壞人,看著對方眸中滿是驚訝,心里不禁道。 幫人幫己,沒毛病。 當(dāng)她把小孩忽悠回去,守門的呼吸一滯。 若不是二人相差歲數(shù)不大,真以為是小姐在外頭生的女兒。 文意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 他看到李玉領(lǐng)進(jìn)來一個瘦巴巴,黑漆漆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看著笑瞇瞇的李玉,脫口而出:“您何時在外面有這么大一個女兒?” “……” 李玉黑臉:“自己領(lǐng)罰去?!?/br> 要不是文意是夫郎的貼身小廝,他這么沒規(guī)矩,早就被掌嘴了。這話傳到卿書耳中還了得? 白卿書今日又感覺到胎動,每次他都感覺很奇妙。 以前對于生孩子,他是恐懼排斥的。但真的懷上,他好像有了無盡的勇氣,只想著如何把孩子養(yǎng)得健康,如何妥當(dāng)生下來。 “先認(rèn)認(rèn)人,這是我夫郎?!?/br> 李玉讓張蕓先去把自己清洗干凈,免得嚇到夫郎。隨后她帶著張蕓到了白卿書面前。 張蕓的皮膚是小麥色,五官端正,英氣十足,眉眼干凈。 就是矮了點(diǎn)兒。 “妻主,這是誰?”白卿書看著對自己行禮的張蕓問道。 “晚上再說?!?/br> 李玉把人拾掇干凈后,便要帶張蕓去找李家家主。三人在書房談了許久,有爭吵,也有妥協(xié)。 李家家主眼神復(fù)雜,望著面前的小女兒。她不知女兒哪里來的本事和野心,竟然到處結(jié)交人脈,硬是要往京城發(fā)展。 “娘,你以為咱們以后能安生?”李玉有一種預(yù)感,若是她們李家不壯大,安于現(xiàn)世,任由碧螺莊欺壓,不僅保不住地位,日后會有大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