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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在怪物收容所做美食在線閱讀 - 第144節(jié)

第144節(jié)

    他的目光很冷,似乎正在不明緣由地暗自生氣,連帶著整張臉都無形中散發(fā)著涼氣。林妧敏感地察覺到這一點,因此打招呼的聲音里帶了些許遲疑:“……嗨?”

    見對方?jīng)]說話,只得又勉強補充一句:“你都聽見啦?”

    “聽見什么?”

    藺和皺起眉頭,聲線里蘊含著顯而易見的慍怒:“你是指‘只要是jiejie,無論怎樣都可以’,還是‘主人的鞭撻是必要的’?”

    林妧:……

    他應該,或許,的確是,生氣了吧?

    瞥見她探尋的視線,藺和心頭微滯。

    林妧與他只不過交情泛泛,更何況如今瘋狂愛上她的詛咒已經(jīng)消失,他不該,也完全沒有理由對此表現(xiàn)出如此激烈的情緒。

    察覺到自己情緒上的不對勁,青年在大腦一熱后猛地咬牙,賭氣般沉聲道:“我沒生氣?!?/br>
    說完了又暗自懊惱,其他人明明沒有當面指出來,他卻自己沒頭沒腦地提起這一茬,擺明了是在做賊心虛,想用嘴硬的方式掩蓋不高興的事實。

    德古拉嘖嘖嘆氣,語氣篤定:“生氣了?!?/br>
    陵西哀哀搖頭,輕輕附和:“生氣了。”

    “打擾一下,雖然插話打斷不太好,但是……這位又是誰???為什么也認識林妧,看上去還很熟的樣子?”

    饒是見多識廣的吸血鬼伯爵也不由得迷茫地皺起眉頭,如此復雜的劇情、如此混亂的場面,即使在小說和漫畫里都很難見到。讓他數(shù)數(shù),陸銀戈一個、長相乖巧的小少年一個、金發(fā)碧眼的歪果仁一個、看起來很冷其實很傲嬌的陌生青年一個——

    整整四個男人,都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他心里預感到將有大戲上演,猶如是為了驗證這個預感,一道清澈聲線在此時劃過耳邊:“請不要對主人使用如此粗魯?shù)恼Z氣?!?/br>
    出現(xiàn)了!是外國小哥的主動出擊!他的攻擊對象……正是剛剛出現(xiàn)的無名男青年!忠犬vs傲嬌,世紀之戰(zhàn)一觸即發(fā),究竟誰才能成為最后的贏家!

    德古拉只聽說過這兩位的相關事跡,卻從沒親自見過藺和與亡靈騎士本人。雖然不太明白現(xiàn)場人物之間紛亂復雜的情感糾葛,但伯爵先生還是很識趣地后退幾步,給舞臺留出足夠多的空間,甚至在內(nèi)心里做起了解說。

    在面對除林妧之外的其他人時,夏佐便逐漸顯露出了利刃出鞘般的氣勢。他神情冷峻,不久前還在溫潤微笑的嘴角抿成一條平直細線,望向?qū)Ψ降难凵窭餆o端顯出幾分殺機:“以及,請退后到足夠安全的距離。你離她太近,主人不會喜歡?!?/br>
    夏佐目光森然,藺和的神色也并不比前者好。

    與溫潤俊秀的騎士不同,他的面龐本來就冷冽且棱角分明,平日里不管心情如何,只要嘴唇一抿平,就能無端生出許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氣質(zhì)。如今受到挑釁,青年一雙黑黝黝的眼眸暗暗沉下來,聲線也低了好幾度:“我和她的關系,輪不到你來插嘴?!?/br>
    這、這是!

    德古拉的視線在兩名青年之間來回搖擺,最終落在罪魁禍首林妧身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后宮失火、修羅場半路翻車,精彩,真是太精彩了,他愿意稱之為絕活!僅僅只有兩個人,就已經(jīng)能上演如此妙絕的大戲,如果等在場幾位一起加入戰(zhàn)場——

    八卦雷達在心頭瘋狂滴滴,德古拉順勢低頭,正好看見一邊嘿嘿嘲笑林妧,一邊悠哉游哉喝著南瓜湯的陸銀戈。

    那邊的幾位都快吵上了天,他卻偷偷躲在角落里吃東西。德古拉正想罵他不思進取,在看見南瓜湯的瞬間忽然放棄了這個念頭,內(nèi)心哀嘆一聲:看來,陸銀戈的確對林妧用情至深。

    他曾經(jīng)是個那么冷酷的硬漢,甜食飲料一概不碰,直到遇見林妧,才終于愿意接觸一些甜口的菜品——看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喜歡得停不下嘴了。

    這里是傳說中的“我并不喜歡甜品,只是因為那道甜品恰好是你做的”嗎?

    “戈戈,你在等什么?”伯爵先生一鼓作氣,大跨步走到陸銀戈身旁,一手抓住后者手臂,一手用力把對方的后背往前推,“快說出屬于你的那句臺詞?。。 ?/br>
    陸銀戈:“哈?”

    陸銀戈:林妧那女人就算被分成好幾塊都沒關系,不要打擾他吃甜品啊喂!

    陸銀戈沒有防備,這會兒被他猛地一拉,身體不受控制地就往前傾,等勉強穩(wěn)住身形,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林妧跟前。

    嗯,還有那兩個高危異常生物的注視之下。

    這是什么情況。

    兩道針扎般的視線緊緊盯著他,只不過是這一個舉動,就足以吸引全部的火力——上一秒還笑嘻嘻看熱鬧的陸銀戈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這兩人的圍攻對象。

    陸銀戈在心里把德古拉罵了千千萬萬遍,一聲尷尬的冷笑后,語氣淡淡地叫了聲:“林妧?!?/br>
    那兩股視線里的敵意更重了,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在如此壓抑又虐心的情景下,狼人青年居然還能做到臨危不懼、鎮(zhèn)靜如初。老實說,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因此對異常生物的敵意感覺如同家常便飯,比起此時此地激烈的修羅場,有另一件事情更讓他無法釋懷。

    青年神情凝重,棕色的眼睛深不見底,一本正經(jīng)地沉聲開口時,字里行間透露出下定決心的篤定勇氣——

    “馬卡龍。”

    林妧:“哈?”

    在德古拉世界觀崩塌的僵尸臉旁,在另外兩人刀片一樣鋒利的注視下,陸銀戈一字一頓地告訴她:“我要吃馬卡龍?!?/br>
    臉皮算什么,人設是什么,轟轟烈烈的修羅場又算什么。

    奶油燴飯和南瓜濃湯無比精準地挑起了他對于甜品的渴望,卻因為并非純粹的甜食,只能算是淺嘗輒止。在如此千鈞一發(fā)的時候,他腦海里只匆匆閃過一個無比誘人的身影,它的名字,叫做馬卡龍。

    沒錯。他即使在這修羅場爭風吃醋的戰(zhàn)爭里無端枉死了,釘在棺材里,也要在墓里用這腐朽的聲帶喊——

    陸銀戈想吃甜品!超想吃!

    *

    林妧翹著腿坐在餐桌上,百無聊賴地用手撐起下巴。

    德古拉和陵西很識趣地早早離開,臨別前丟給她一個“自求多?!钡难凵瘛km然沒有了旁人起哄攪局,但不得不說,這絕對是她吃過最最最劍拔弩張的一頓飯,藺和與夏佐之間的對話那不叫對話,準確一點來講,“對戰(zhàn)”要更加符合實際情況一些。

    雖然林妧對眾人的關系都做了一番無比詳盡的解釋,但這場梁子既然已經(jīng)結(jié)下,想要解開總歸不會太容易。

    她無心應付這樣的場面,只好用“前往廚房制作甜點”的借口暫時避開他們。沒想到除去陸銀戈以外,其余三人全都跟在身后來到了廚房里,雖然都冷著一張臉,卻像極了想要努力博取家長關注的小孩,明里暗里試圖給她幫些忙。

    嗯,林妧面無表情地想,給她幫些忙。

    夏佐把食鹽當成了白糖全部放在牛奶里,惹得奶腥味和咸味彼此交融,形成一種令人無語凝噎的奇妙味道;

    藺和在擠玫瑰果醬時用力過猛,把鮮紅醬汁一股腦全灑在手掌上,像是捏爆了某種生物的腦袋,鮮血砰砰砰地爆出來,那場面,怎止一個“血腥”了得。

    在兩位熱心青年的幫忙下,廚房成功變得一團亂糟,可謂果醬與牛奶齊飛,糯米共巧克力一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不折不扣的兇殺案現(xiàn)場。

    雖然烹飪過程一塌糊涂、慘不忍睹,但如此糟糕的場面總算打消了他們繼續(xù)在廚房幫工的信心,在林妧發(fā)出第十五次逐客令后,兩人終于愿意乖乖離開,只留下一直很乖巧的明川在廚房。

    因為在孤兒院里經(jīng)常做事的緣故,明川對于廚房的事務十分拿手。他話不多,總是安靜又拘謹?shù)卮粼诮锹淅?,默默幫她做些烹飪工作,等那兩位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才終于低聲搭話:“jiejie?!?/br>
    林妧正忙著揉糯米團,聞言只低著頭輕輕應了聲:“怎么?”

    “我——”

    少年的聲音青澀又溫柔,透出幾分顯而易見的緊張情緒。他似乎笑了一下,聲線和糖漿的甜味一起飄來:“謝謝你。這樣的生活,我以前只能在夢里偶爾見到?!?/br>
    林妧沒有從食材堆里抬起腦袋,在遲疑片刻后彎起嘴角:“沒什么好道謝的。要追根究底的話,我之所以會幫你,其實是有一點私心?!?/br>
    少年朝她投來困惑的目光,卻并沒有出聲詢問,而林妧停頓片刻,淡笑著補充:“你的經(jīng)歷跟我很像。我小時候也是住在密閉的小房子里,吃不飽穿不暖、沒朋友陪在身邊,不僅每天都為如何活下去發(fā)愁,還被大人們當成賺錢的工具……那時的我每天都會在心里祈禱,希望能有某個英雄從天而降,把我從那樣糟糕的境遇里救出去?;蛟S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看見你的時候,我想起了童年時的自己——如果有人愿意拉上一把,這個孩子一定會有更加美好的未來吧,我是這樣想的?!?/br>
    明川似懂非懂地看著她,細細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地發(fā)問:“那,在你小的時候,有人拉你一把嗎?”

    “別看我現(xiàn)在這樣,其實以前的脾氣特別差勁。”林妧嘴角的笑意更深,眼底卻無端黯淡下來,“孤僻又陰沉,從來都不受同齡人喜歡,直到某一天,我遇見了人生中第一個真心的朋友。他的性格和我完全不一樣,溫柔得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整個人都會毫無理由地感到平和與愉快。那個人陪伴我走過了最陰暗最難熬的日子,那時我在心里悄悄想,自己也要成為和他一樣的人,正是因為這樣,你才能見到現(xiàn)在的我?!?/br>
    “所以,”明川懵懂點頭,聲音被壓得很低,“他是你的夜鶯嗎?”

    她已經(jīng)很久沒開口對別人提及這些事,說完后只覺得一陣恍如隔世的晃神。一縷陽光從窗戶里照進來,林妧注視著那塊跳動不止的光斑,微微瞇起眼睛:“是呀?!?/br>
    她的笑意漸漸斂去,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我的夜鶯,已經(jīng)飛走啦?!?/br>
    *

    等林妧把甜點做好端出去,已經(jīng)是一小時之后。

    藺和與夏佐不對盤,神情冷淡地分別坐在餐桌兩邊,他們明明都是收容所里讓人聞風喪膽的高危級別異常生物,這會兒卻像兩個暗中斗氣的小孩。林妧在心里嘆了口氣,把餐盤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餐桌正中間:“你們都沒吃過馬卡龍吧?來試試吧?!?/br>
    夏佐溫和應了句“是”,藺和則仍舊目光淡淡,垂眸回了聲“好”。

    一旁的陸銀戈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種畫風,自從馬卡龍被端上餐桌,視線就一直沒從那些繽紛漂亮的小甜點上挪開。

    精致的瓷盤里裝盛著數(shù)個大小一致、形狀相同卻顏色各異的點心,光滑外殼在燈光照射下泛出淡淡光澤,突出的頂端圓圓鼓鼓,看上去圓潤又可愛。一圈漂亮整齊的蕾絲裙邊在餅底綻開,像極了旋轉(zhuǎn)的優(yōu)雅舞裙,褶皺隨風飄蕩;餅面上暈染開來的鮮艷色澤平添華美之感,五花八門的色彩靈動且富有生機,猶如一個個躍動不已的精靈。

    由于過去一直信奉“真男人從不吃甜品”的白癡準則,陸銀戈從沒品嘗過馬卡龍,只在街角的甜品店里偶爾見到它,每每遇見,都會被繽紛的顏色與圓鼓鼓的身體誘惑得挪不開視線。這會兒終于見到它,一時間想不出什么話來夸,愣了半晌也只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了句:“好、好香?!?/br>
    那神情,那語氣,跟單相思多年的男孩子見到女神一樣,實在是很沒有出息。

    林妧忍著笑出來的沖動,朝他點點頭:“快吃吧?!?/br>
    陸銀戈自知失態(tài),努力壓抑住內(nèi)心狂涌的躁動,佯裝出不屑一顧的模樣。堂堂八尺男兒,怎么可能為了區(qū)區(qū)小甜品折腰?

    ——然后惡狼撲食般拿走其中一個馬卡龍,毫不猶豫往嘴里猛塞。

    身為世界聞名的法式甜點,馬卡龍已經(jīng)成為了許多甜品愛好者不可或缺的心頭摯愛。這道甜品制作簡單,材料算不上豐富,但勝在口感奇妙、外形絢麗,無論在視覺還是味覺上都能給予食客極大的享受。

    馬卡龍的最大特性是口感豐富、外脆內(nèi)柔。陸銀戈尖利的狼牙輕輕咬下,首先嘗到的是一層單薄酥脆的外殼,隨著外殼迸裂的咔擦聲響徹耳邊,口腔內(nèi)壁便觸及到了綿密的內(nèi)里餡料。餅干由杏仁粉、糖粉與蛋清制作而成,與尋常餅干不同的是,杏仁餅擁有足夠柔軟的韌性,一旦破開外殼,就能品嘗到它似有若無的絕妙嚼勁。

    因為這份柔和到不可思議的口感,馬卡龍又被稱為“少女的酥/胸”。單身了二十多年的狼人先生想,如果他注定孤獨一生,就讓甜品陪伴自己一輩子吧——畢竟他已經(jīng)是品嘗過少女酥/胸的男人,四舍五入,就當曾經(jīng)有過女朋友。

    再往下,就會遇見最中心地帶的內(nèi)餡。林妧制作了許多不同口味的馬卡龍,這份粉粉嫩嫩、看一眼就能讓人心情愉快的,正是淡奶油玫瑰。

    貌美的粉紅色外殼下,藏匿著香醇誘人的玫瑰花瓣果醬。青澀花香一點點流淌在舌尖,與夾心的淡奶油碰撞出別樣火花,花香奶香都是輕柔淺淡卻悠久綿長,雖然甜度并不很強,卻似乎能順著口舌一直蔓延進心口,然后融進渾身血液里,烙印成永遠都忘不掉的味道。

    在那一刻,陸銀戈終于清清楚楚明白,他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淪陷。

    在品嘗過甜點之后,其他的任何食物都顯得索然無味,他再也回不到過去,嘴巴已經(jīng)變成各式各樣小甜品的形狀了。

    可是為什么,會快樂得想要哭出來呢。

    真該讓德古拉看看他此時此刻的模樣,林妧想,誰能想到平日里殺伐果斷的兇狠狼人居然是個甜品控,還一邊品嘗馬卡龍,一邊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看陸銀戈的模樣,就知道馬卡龍味道還算不錯。藺和與夏佐分別拿起其中一個,在甜品入口的瞬間,目光不約而同變得柔和許多。

    藺和那份是黑巧克力味,巧克力的口感絲滑細膩,流淌在舌尖時,像是有柔軟的綢緞在嘴里輕盈跳舞。若有若無的苦味中和了甜膩味道,細細回味之下,能感受到奶油清甜淡雅的回甘。

    夏佐的覆盆子味馬卡龍以紅色為主,拿起來就能聞到酸酸甜甜的清香。因為在冰箱冷凍層放置過一段時間的緣故,點心進入口腔時,清爽的涼氣一下子就直沖咽喉,讓胃口大大敞開。夾心內(nèi)里的水果糖漿處于半凝固狀態(tài),咬下去時口感奇妙,自帶幾分回味無窮的嚼勁。

    “怎么樣?”林妧朝藺和笑了笑,“喜歡嗎?怪談協(xié)會之外的世界里,還有好多好多討人喜歡的東西。甜品只是其中之一,我以后可以慢慢帶你體驗?!?/br>
    她說過會幫助藺和感受外面的世界,在這一點上就絕對不會食言。被緊緊盯著的青年耳根一紅,臉上卻還是事不關己的冷漠表情:“我無所謂?!?/br>
    林妧對他的態(tài)度并不在意,繼而把注意力轉(zhuǎn)向夏佐安靜的面龐:“還有你。不要再‘主人’‘主人’地叫我啦,直接稱呼名字就好,我說過,你已經(jīng)自由了?!?/br>
    金發(fā)青年倉促眨眨眼睛,居然兀地半跪在地,向來平穩(wěn)柔和的聲音有了些許顫抖:“如果我做錯了什么事情,讓您感到不開心,請您對我施加必要的責罰——主人,身為您的騎士,我唯有這一點請求,請不要拋棄我?!?/br>
    他頓了頓,用破釜沉舟的口吻篤定道:“如果您執(zhí)意放棄,還請等我除去您身旁的邪魔妖物。在那之后,一切去留由您定奪?!?/br>
    啊,頭大。

    這家伙已經(jīng)做了幾百年他人的附庸,自出生起就有的尊卑意識刻在了骨子里頭。要想轉(zhuǎn)變這種思想,看來并不是一個戒指就能解決的問題。

    在聽見“邪魔妖物”這四個字時,藺和很明顯地感到有視線朝自己望過來。他明白對方是在指自己身體里的力量,眸光陰沉地回望過去:“要說邪祟之物,亡靈一定是頭號因素吧?”

    眼看這兩位又要開始說相聲,林妧放棄再勸他們,拿起一塊馬卡龍遞給明川:“一直在廚房里幫忙,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