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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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道,“老大你們要去約會???” 龍煜道:“去看你的老相好?!?/br> “我哪個老相……”子春說著反應(yīng)過來,看向郁承,“你爺爺?” 郁承笑著應(yīng)聲。 子春眼前一亮。 她每次開門年都會看看老朋友,這次剛開門就被關(guān)禁閉,后來又因洗腦組織的事忙得不可開交,一直沒抽出空,問道:“也帶上我唄?” 郁承看了一眼龍煜。 龍煜知道他這是不清楚當(dāng)年的詳情,對此有些顧慮,說道:“無所謂,看你?!?/br> 郁承便明白那點(diǎn)事沒什么,想想爺爺?shù)纳眢w越來越不好,見到老朋友應(yīng)該很高興,便同意了。 子春于是歡天喜地地上了車,一邊暗搓搓觀察他們,一邊和郁承聊些以前的事:“上次開門年,你爸和你一樣才剛大學(xué)畢業(yè),那時的大學(xué)生可是香餑餑,他爸又長得特精神,周圍的小姑娘全盯著他,等著請媒人上門,結(jié)果他自己在大學(xué)談了一個戀愛,差點(diǎn)把她們氣瘋,你爸媽的感情還好吧?” 郁承道:“早就離婚了,我媽現(xiàn)在在國外定居?!?/br> 子春“嘖”了聲:“果然,我當(dāng)時就覺得他們的性格不太合適,只是沒好意思說,不過你爸有那張臉,不缺小丫頭?!?/br> 郁承笑笑,心想那張臉不太管用了。 子春一下車,便見當(dāng)年特精神的小伙子已經(jīng)發(fā)福,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旁邊那位。 郁總今天難得沒穿西裝,而是穿了偏休閑的衣服。 那張臉完美繼承了父母的優(yōu)點(diǎn),高嶺之花似的一站,隨便一拍就是雜志封面的效果。 子春道:“這你哥啊……” 郁承總覺得恍然聽見了咽口水的聲音,扭頭看看她,趁著還沒走近,低聲勸道:“別說我哥不喜歡男人,他哪怕有一天喜歡了,也不可能在下面,別想了。” 子春“嘩啦”被潑了盆冷水,感覺被戳到了心里不可言說的傷。 她痛苦地捂著胸口:“為什么我的情路總是這么坎坷?我每次都付出真心,可他們卻都是在饞我的身子?!?/br> 郁承笑道:“可能是因為你的真心看上去不值錢?” 他說完便預(yù)見某人會委屈地控訴回來,誰知卻見她微微一怔,緊接著笑了笑,笑容頗有些懷念。 子春道:“你這句話以前也有人對我說過,一模一樣?!?/br> 郁承道:“誰啊?” 子春道:“一個聰明絕頂卻總不愛干正事的人,可惜已經(jīng)不在了?!?/br> 說話間,他們便到了近前。 郁老板得知龍煜他們要跟著,自然不反對,一起坐車到了郁老爺子的住所。 郁老爺子剛擺弄完他那些花草,抬頭見到子春,頓時笑了:“來了?” 子春笑道:“來了?!?/br> 她打量著老朋友,“你這身子骨不行了啊。” 郁老爺子道:“人嘛,老了?!?/br> 雙方寒暄一會兒,紛紛進(jìn)屋。 龍煜前不久在郁家借住的時候,老爺子便去和他們吃過飯,他當(dāng)時旁敲側(cè)擊地問過,沒問出有用的東西。這次他又試著問了問,甚至拿洗腦組織說事,想知道他們有沒有覺得哪個接近他們的妖不對勁,可依然是毫無收獲。 此刻還沒到飯點(diǎn),幾人便各自活動。 郁老板和郁總休假的時候也是電話不斷,龍煜則坐在沙發(fā)上翻著郁承拿出來的相冊,片刻后目光頓住,暫時沒動。 郁承道:“怎么?” 龍煜指著其中一張照片:“我父母?!?/br> 郁承看過去,見那男人的五官輪廓確實很眼熟,想來龍煜繼承了他一部分基因。 龍煜的手指一移,挪到旁邊那張照片。 照片里站著中年的郁老和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男人五官俊秀,笑容有些懶散,微微側(cè)著頭,一看便令人心生好感。 他說道:“這個,我?guī)煹?。?/br> 郁承道:“他也是龍?” 龍煜“嗯”了一聲。 郁承見他是一頭短發(fā),問道:“所以你們龍族是能剪頭的?” 龍煜道:“不然呢?” 郁承道:“我以為有什么規(guī)矩。” 他看看妖王的長發(fā),“你怎么不剪?” 龍煜反問:“把我的頭發(fā)交到那群蠢貨的手里?” 郁承道:“……妖界沒有理發(fā)師?” 龍煜道:“有,瀕臨倒閉,只會剃頭?!?/br> 郁承:“……” 他想想那個年代,國內(nèi)確實沒有現(xiàn)在的花樣多,大概沒多少妖會特意學(xué)這門手藝。 他孝順道,“要不下午我請你去做個頭發(fā)?” 龍煜教育道:“換個詞,不知道做頭發(fā)有另一層含義嗎?” 郁承:“……” 你平時上網(wǎng)都看些什么東西? 龍煜最終也沒決定去做頭發(fā),可能是沒想好要不要剪。 他翻完一遍相冊,還是沒找到能用的東西,便還給郁承,打算出去透透氣。 郁承起身跟著他,走到門口,見子春和爺爺正在小花園里聊天。 他們坐在一棵樹下,茶桌放著煮好的茶。二人臉上帶笑,神色愉悅,聊得很開心。 當(dāng)年爺爺認(rèn)識子春的時候也才二十的樣子,轉(zhuǎn)眼六十年過完,一個容顏蒼老,一個韶華依舊。 人類的生命如此脆弱又短暫,對妖來說,好像只匆匆地見上那么一兩面,他們便消散了。 他不禁想起前不久高層們預(yù)估出來游玩的妖,數(shù)量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夸張,估摸很大可能是因為他們不樂意出來,否則牽扯上不必要的感情,白傷心一場。 他忍不住道:“叔?!?/br> 龍煜道:“嗯?” 郁承笑道:“你說有一天咱們會不會也這樣,你來找我,我給你泡一壺茶?” 龍煜道:“前提是你能活到開門年,你知道他們出來后大部分都會哪嗎?” 郁承頓悟:“陵園?” 龍煜道:“嗯,都會去掃墓?!?/br> 他不由得看一眼郁承。 他以前見多了這種事,早已習(xí)慣,向來覺得是自然規(guī)矩,沒什么可惜的??梢幌氲较聜€開門年或下下個開門年,這小崽子也和那些人一樣消失不見,他心里便突然生出一絲惋惜的情緒來。 小兔崽子雖然事多,雖然經(jīng)常讓他想打一頓。 但說實話,還是現(xiàn)在偶爾和自己笑著互懟、時不時作一作的模樣討人喜歡,像那樣蒼老地坐在輪椅里,不適合他。 郁承見他看著自己,詫異:“叔?” 龍煜淡淡地應(yīng)了聲。 奇怪了,他想。 他和郁家的交情也就一般,怎么被喊了一段時間,塑料叔侄真就處出一點(diǎn)情分,讓他有些不舍得了呢? 他自省一番,找出一個理由。 不是他的問題,是這小崽子太會裝乖,讓人討厭不起來。 想到這一點(diǎn),他又想起那些舊賬,伸手就把他的頭型弄亂了。 郁承:“……” 你什么毛?。?/br> 郁少爺那點(diǎn)關(guān)于“時間流逝”的感慨頓時被偶像包袱壓沒了,扔下他進(jìn)屋,跑去浴室整理發(fā)型。 一頓飯吃得和和氣氣。 飯后幾人待到兩點(diǎn),見老爺子精力不濟(jì),便沒再打擾。 郁總本想讓弟弟周末回家住著,但妖界那邊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是黑貓終于醒了,郁承便又跟著龍煜跑了。 郁老板看看大兒子的黑臉,知道他和小承的感情好,勸道:“你讓他住在那邊唄,有這個咒在,他和龍煜多處處挺好的。” 郁總冷淡地看著自家心大的老爸,一句話都不想說。 黑貓的妖丹受損嚴(yán)重,神醫(yī)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活她一條命。 她仍是原身的姿態(tài),虛弱地蜷縮在神醫(yī)做的貓窩里,聲音又低又輕。 她已經(jīng)知道這是妖界,知道組織被端,更知道自己從小就被他們洗腦。 她雖然有些不信,但不像其他的半妖那樣堅定,甚至還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郁承道:“你知道?” 黑貓搖頭。 她只是不確定,那時她接到任務(wù)去挑一些好騙的人類拉入伙,便瞄上了傳銷組織,因為聽說那里的人都蠢??蓢^幾天,她總覺得那什么家人的模式和他們一樣,便想多看看,結(jié)果被郁承給攪了。 她當(dāng)時的心情本就不好,再被橫插一腳,一時竟有種感同身受、同仇敵愾的感覺,腦子一熱就跟著郁承到了平城。后來被組織那么對待,她更加起疑,現(xiàn)在便沒有太意外了。 神醫(yī)等她慢慢交代完組織的干部,問道:“他們?yōu)槭裁捶亲屇憔S持人身?” 黑貓苦笑:“他們覺得鴉鴉和我相依為命,怕他傷心,想勸我留一條血脈陪著他?!?/br> 護(hù)衛(wèi)和神醫(yī)聽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