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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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我同意了嗎你就要走?” 盛勤喝多了之后動作本來就遲緩,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被他一拉,順著慣性就往后倒,眼見著就倒在他胸口。 男人的聲音有些嘲諷:“這會兒又投懷送抱?你怎么想的?” 她站直身體,終于忍無可忍,推開他語氣很沖:“你干什么呀?” 什么投懷送抱,明明是他差點把人拉倒。 沐懷朋挑了下眉,把她拎到一旁站定,松開手。 他抬手理了下袖口,動作矜貴。 “你說我干什么?”他看著她,目光一寸寸地掃過她的眉眼,“怎么著,過河拆橋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盛勤一聽,知道他這是在威脅。 “你這個人真是太莫名其妙了!”盛勤氣得頭疼,仿佛是缺氧,太陽xue一抽一抽的,像是被人揪住額角鬢間頭發(fā)往后用力拉扯。 她像是無限委屈,氣咻咻地瞪著沐懷朋,哪還有平時的半分低眉順眼。 沐懷朋見了,反倒有幾分受用,想起她那晚上實在受不住了,也是這樣又求饒又不耐煩,發(fā)著小脾氣嘴里嚷嚷著好難受。 想到這里,他態(tài)度好些了,“我說什么了你就要走?” 盛勤不想得罪他,忍了下又小聲重復:“我朋友來接我了?!?/br> 她垂下眼,吸著氣小聲說:“還有,今晚上不是我過河拆橋。您當時說了,公事要約您就要去找唐助理,我們旭飛今天確實是找的唐助理,公事公辦,所以不存在過河拆橋?!?/br> 盛勤心跳砰砰,也不知道自己大著舌頭究竟說了些什么,只覺得他說得不對,不能讓他胡說。 “這么伶牙俐齒?”沐懷朋勾了勾嘴角,“你是真醉了還是裝醉?” 盛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沒醉。 手機一直嗡嗡震動。 她掌心發(fā)麻,這會兒也顧不上接電話,再次跟人告別。 “我、我沒有醉……” “對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說著,她給沐懷朋鞠了一躬,不敢看他的臉色,拔腿就跑。 一路歪歪扭扭地跑上車,盛勤有些后怕:“快走?!?/br> 高耀輝奇道:“你這么害怕干什么,是你老板?” “不是?!笔⑶诎l(fā)小脾氣,“是個瘋子?!?/br> 高耀輝一聽就懂了:“sao擾你?”他拉上手剎,“我下去跟他談談?” 盛勤搖搖頭,違心道:“是我們客戶,快走吧,我好想睡覺?!?/br> “你確定?”高耀輝神情嚴肅。 盛勤點點頭,聲音萎頓下去:“我頭好痛?!?/br> 這么一打岔,她也不知道頭疼是因為酒精還是冷風還是沐懷朋莫名其妙的話。 高耀輝往那邊看了一眼,沒再多言,開車送人回家:“你睡會兒,到了我叫你?!?/br> 二十分鐘后,車子達到目的地,老式小區(qū)里的道路狹窄。 高耀輝停好車,轉(zhuǎn)頭叫人,身邊的人歪著身子靠在車門上,兩只胳膊抱著安全帶不放。 “盛勤?”他搖了搖她的肩膀。 回應他的只有綿長輕微的呼吸聲。 “真睡著了?”高耀輝好笑道,“喂,你再不醒來我占你便宜了啊?” 旁邊的姑娘已經(jīng)睡熟。 高耀輝有些頭疼,早知道剛才就不讓她休息了。 *** *** 另一邊,車子沉默地行駛在夜里。 今晚上這情形,實在讓人不敢多言。 唐風是何等通透的人,估摸著沐懷朋倒也不是真看上了盛勤,而是誤以為人家兼職夜場或者以為人家欲擒故縱,所以才碰了一鼻子灰。 他回想起第一次在ktv包廂,肖振明特意叫盛勤出來唱歌,一開口還是粵語。當時他見怪不怪,以為人是對方特意安排來討好沐懷朋的。 沐家是嶺南望族,老爺子一直在南興主持工作。沐懷朋雖然從小跟著大哥在北京生活,說得一口京腔,但聽歌卻偏好粵語,尤其是那些懷舊金曲。 這不是秘密,總有些人要投其所好。 唱得好的不稀奇,反倒是盛勤這樣架勢十足卻開口平平讓人奇怪。 唐風一直以為她是故意的,是另辟蹊徑引起沐懷朋的注意。 正所謂:曲有誤,周郎顧。 可今晚上這情況一看,顯然他們都搞錯了。 唐風心里有些許虧欠。 他回頭,斟酌著替盛勤說了句話:“四爺,今晚上盛小姐喝了不少,估計被嚇著了,您……” 話音未落,沐懷朋森然開口:“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dbq,一入v就讓四爺這么沒面子 希望他在線暗鯊我時候,大家能夠保護我! 晚安安,明天大肥章,咱們不見不散喲~ 第16章 天光熹微。 宿醉之后,盛勤反而醒得很早,就是渾身沒力氣,在床上躺著發(fā)呆。 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貼身衣服,裹著被子直接倒床就睡了。 一晚上過去,酒味混雜著煙味,變成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氣味。盛勤有些嫌棄自己,攢足了力氣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洗澡。 下床時,她腿軟無力,差點跌倒,太陽xue也突突直跳。 盛勤從包里找出手機,一看才7點多,她倒了杯水,緩過神就去衛(wèi)生間洗澡。 長這么大,這是她第一次宿醉。但沒有吐、沒有斷片,盛勤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酒量還算能打。 溫水靜靜地滑過皮膚,洗去一身渾濁,讓人神清氣爽。 她洗完澡,付盼盼正巧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看見她主動打招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笔⑶诼犓Z氣了然,于是主動問,“昨晚上吵醒你了?” “沒,我剛好在直播?!备杜闻涡π?。 自從上次在ktv救了付盼盼一次之后,她的態(tài)度有了明顯變化。但盛勤不傻,把她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反倒并不熱絡。 雖說不知道人家到底是什么情況,但像盛勤這樣出身書香門第的人,要說對夜場陪酒女這種職業(yè)沒有一點偏見,那是不可能的。 之前她一直在劇組拍戲,平時打照面的機會不多,盛勤沒來得及處理這件事,這會兒稍微空閑下來,她便開始盤算著要搬家換個室友。 付盼盼不知道她的心思,正打算來聊聊天。她主動坐到盛勤身邊,“昨天晚上是誰送你回來?朋友?還是備胎?” “是我同學?!笔⑶谟行o語,“什么備胎不備胎的,好難聽?!?/br> 付盼盼愣了下,看著她噗嗤一下樂出聲:“備胎有什么難聽的啊,多正常的事?!?/br> 盛勤沒說話,去餐桌邊倒了杯水,緩緩喝下。 付盼盼笑瞇瞇的,一副跟她姐妹好的樣子,“同學也不錯啊?!?/br> 昨晚上高耀輝送她回來,付盼盼聽見動靜出來幫忙,兩個打了個照面。 “昨晚上那么晚了,你們?nèi)ツ膬耗兀俊彼闷娴?,“我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他?!?/br> 盛勤放下水杯,只說是公司應酬,請同事幫忙。 付盼拖長聲調(diào),“你還挺厲害的?!辈宦暡豁懀创畹亩际莾?yōu)質(zhì)男人。 她前半生坎坷,看人看事不免帶著滄桑,半年前見盛勤氣質(zhì)單純文靜,一直以為她是那種剛剛畢業(yè)的小家碧玉,便沒放在心上。這會兒仔細打量,才覺得這人不簡單。 有幾縷碎發(fā)從臉側(cè)滑下,付盼盼抬手從腦后撩了撩,長指白皙纖細,穿梭在青絲之間。 盛勤看在眼里,心里暗嘆這風情裊裊,是真美人。 她打量人家,人家也打量她。 付盼盼從頭到腳仔細審視盛勤,見她不施粉黛,素顏與妝后差別不大,五官精致小巧,看上去清純,顧盼之間又帶著靈動嫵媚。 又純又欲,自然招男人喜歡。 她嘆了一聲,說:“不過嘛,昨天這個可比不上上次那個男人?!?/br> 盛勤一愣,反問:“上次?上次哪個男人?” “會所休息室。”她眉眼曖昧,“是你老板還是客戶?” 上次付盼盼走后發(fā)現(xiàn)耳環(huán)掉了,又臨時回來找,正好碰見沐蕭二人離去。 盛勤沒看懂她的眼色,“不知道你說的誰?!?/br> “就是那個穿淺色襯衫的,一看就是公子哥兒的?!?/br> 盛勤恍然,對這定位卻犯了迷糊:“談不上吧,應該是我們老板的朋友?!?/br> “難得啊,”付盼盼抿嘴一笑,“小jiejie,好好把握?!?/br> “把握什么?” 付盼盼凝視著她,意會深長:“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她見盛勤眉心微皺,神情卻帶著幾分疑惑,索性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