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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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我在你樓下?!彼高^車窗,看著那間房子一片黑暗,冷聲拆穿她,“說,去哪了?” 女人冷冷提醒:“沐懷朋,我們已經分手了?!?/br> 沐懷朋咬牙道:“我是問你,這么晚不回家,你干什么去了?” 那女人沉默片刻,猜:“你喝醉了?” “沒有。”他立刻否認。 盛勤不說話。 他忍不住開口催:“喂?你說話?!?/br> “……我搬家了?!?/br> 沐懷朋愣住,喉頭發(fā)澀,“什么時候的事情?” 聽筒里隱約嘆了口氣,輕輕地掛斷電話。 耳邊傳來忙音,他抬眸注視著眼前暖燈點點的高樓,那間房始終黢黑。 沐懷朋捏握著手機,平生第一次嘗到如此滋味,一時間難以自處,竟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到家就開始存稿了,過節(jié)會日更,大概還有十幾章完結,如果等不及也可以等完結再看。 這幾天天天都在關注新聞,真的很惶恐也很揪心。 辛亥革命一百周年的時候,我曾經特意去過一次武漢。長江之濱,蛇山之下,那實在是一座很美麗又很有煙火氣息的城市。沒想到近況卻如此令人擔憂。 每天都在不停地關注各類新聞,我好像有點應激反應了,不知道你們還好嗎? 我已經取消會友出游等一切安排了,準備老老實實在家看書碼字。過節(jié)期間大家都減少不必要的外出吧,千萬保護好自己和家人。 今天發(fā)66個紅包,讓大家宅家的時候也不那么無聊,看別的大大的文也ok,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祝大家春節(jié)快樂,健健康康地擁抱新年! 第83章 掛上電話,盛勤心想他是真的喜歡她。 可喜歡又怎么樣呢? 對一個成年人來說,或許愛情是最不重要的一件事。 更何況像他那樣身份地位的男人,什么樣子的愛情不能有?那僅有的一點喜歡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盛勤理智地分析著,再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 可她終究是感性的人,沒忍住,又大哭一場,腫著雙眼入睡。 第二天是周末,高耀輝知道她心情不好,約她出來吃飯。 盛勤對他心有虧欠,不敢拂面子,請人家去吃創(chuàng)意菜。 兩人飯后喝茶,高耀輝還想安慰她,盛勤卻主動問:“你之前跟我說過一段話,就是講男人怎么看待感情的,你還記得嗎?” 這話題沒頭沒尾,高耀輝哪里想得起來,盛勤卻不肯輕易放棄,固執(zhí)地一路追問:“就是上次在藍港,那個迪士尼英語外面,還記得嗎……你什么腦子,怎么會不記得?你再好好想想!” 高耀輝被她逼得沒辦法,只好靜下心來回想,猜了半天終于勉強想起來:“我說有的男人看重身材有的看重家世背景,是這個?” “對對,然后呢?” “沒什么然后啊,”高耀輝這回真沒跟上她的節(jié)奏,隨口道,“不就是這樣嗎?每個人看重的東西不一樣,也不太追求什么愛不愛的,合適就行,在一起舒服就行?!?/br> 這話說得尋常,落在盛勤耳里卻不是那么回事,她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人猛地捶打,隱隱生疼。 落地窗外,街上人來人往,不乏十指相扣的情侶,人人臉上洋溢著雷同的坦然。 幸福的家庭總是類似的。 盛勤難免沮喪:“我好像……真的很不適合談戀愛,每次都會搞砸?!?/br> 高耀輝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這人好面子,難得流露出悲觀情緒,正要安慰,忽然想起自己還沒痊愈的鼻子,訕訕地收回手,改為給她添茶。 沐懷朋的身份高耀輝還沒徹底鬧清楚,但他閱歷不淺,不去看車也能看得出那人非同尋常,更何況后續(xù)的賠償事宜是唐風替人辦的。 高耀輝對唐風的江湖地位,那是再清楚不過。 這種集團老總都奉為上賓的人,卻替人跑腿辦事,沐懷朋的身份背景自然不言而喻。 越是了解,高耀輝心里就越是奇怪。 盛勤的為人他清楚,不會是撈女,她的性格他也摸得□□不離十,也做不來曲意逢迎的事。高耀輝這種見慣風月的男人,很清楚她跟沐懷朋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想一探究竟,但礙于沐懷朋不敢多問,只能不痛不癢地勸慰:“話不能真么說,主要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這種老生常談讓盛勤無聲地勾了勾嘴角,她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干脆與人告辭。 吃過飯,盛勤沒答應高耀輝送她,自己打車回公司。 周末的時間,公司基本沒有人加班,盛勤不愿回家發(fā)呆,索性來處理工作。 年后的工作逐漸上了軌道,江州的項目成了這階段的工作重點,項目組的人碰頭開過一次會,盛勤不知道這種時候該不該跟老袁說要退出。 這項目她從頭跟進,知道一旦完結收益必然豐厚。按照她前期拿到的干股折算,不說財富自由,但也夠小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這錢也不是那么好掙。 一方面,項目原本的體量大、周期長、牽涉面廣都是問題,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再跟沐懷朋扯上關系。 盛勤自認是個軟弱的人,如果再見面很難保證自己仍能立場堅定。 一想到那個人,盛勤又產生幾分自憐情緒。 她悲哀地發(fā)現,似乎早已對他上癮而不自知。 盛勤猶豫著該如何著手戒斷,但沒拿定主意之前不得不陪著老袁應酬。這天他們跟文化和旅游局的領導吃飯,飯店里意外碰到了魏誠。 魏誠一眼認出盛勤,直接沖老袁要人,“袁總,你這秘書倒是眼熟,我借一步說話?” 老袁笑呵呵地替盛勤擋下:“今天真是對不住,局里面領導馬上就到了,您看改天合適嗎?” “給臉不要臉是吧?”魏誠皮笑rou不笑地覷著老袁。 當著老袁和同事的面,盛勤不想讓領導為難,主動跟魏誠到了走廊:“有話請講?!?/br> 魏誠打量著她:“盛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之間是有兩次不愉快,但是那都與你無關,僅僅是我跟沐懷朋之間的恩怨。” 盛勤心里緊張,但不愿表露,生怕被人看出膽怯,只能耐著性子與他周旋:“那今天您是?” “我喜歡跟爽快人說話?!蔽赫\笑道,他掏出名片夾,夾住遞給盛勤,“盛小姐,我很有誠意,邀請你來擔任我旗下影視公司的首席內容官,年薪你開?!?/br> 盛勤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魏誠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段時間有太多的人向她拋出橄欖枝,盛勤不曾動心,但她也沒有想過這些人當眾包含魏誠。 盛勤沉默片刻,又見魏誠笑容和藹道:“你不要緊張,我是非常有誠意的?!闭f著便要將名片塞進盛勤手里。 “不用了……”盛勤連忙后退,情急之下連一點客套和面子都不給。 魏誠果然拉下臉,“盛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盛勤知道得罪了人,這會兒干脆實話實說,“多謝好意,但是我不會接受的。說實話,我已經準備離開北京了,所以……” “離開?”魏誠打斷她,“你以為沐懷朋那小子是那么好說話的人?” 盛勤不語,魏誠又道:“那天是什么場合,你讓人家當眾下不來臺,還以為可以一走了之??!彼σ恍?,搖頭感嘆,“你們小姑娘可就是天真?!?/br> 盛勤知道他跟沐懷朋向來不對付,但仍然因他這言外之意而頗為不安。她眨眨眼,佯裝鎮(zhèn)定道:“他有什么過去我不清楚,但是閣下的手段我倒是略有耳聞?!?/br> 魏誠瞇了瞇眼,看她的目光中多了一分興致。 盛勤大著膽子繼續(xù):“衛(wèi)晴,還記得嗎?” “原來如此?!碧崞鹉莻€名字,魏誠并沒有特別的情緒,漠然笑道:“這你不用擔心,衛(wèi)晴要是當眾給他一個嘴巴子,我也把她供起來。” 盛勤一怔。 魏誠以為她被說動,再次將名片往她手里一塞。 等人揚長而去,盛勤慢慢回過神,垂眸查看手里的名片。 她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接到盛景文的電話。 剛看點來電人時,她以為是家里又來催她離職,心虛之外又有兩分不耐煩,誰知電話一接通,是盛景文帶著焦急的聲音:“盛勤?盛勤你還在上班嗎?” 盛勤不敢答,“怎么了?” “我跟你媽要來一趟北京,現在準備買票了?!?/br> “怎么突然想來北京了?”盛勤一陣緊張,還以為爹媽又生氣了。 盛景文沒解釋:“到了再說,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要是沒事,明天下了班就直接回家?!?/br> 盛勤莫名其妙,再三追問,當爸的也不肯說,反倒讓她安心工作。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自己替爹媽買了票,第二天早早去機場接人。 一見到趙靜蕓,盛勤嚇了一跳,趙靜蕓氣色非常差,全然沒有過年時的喜慶。 到了這會兒,老兩口才肯跟盛勤說實話。 之前趙靜蕓因為盛勤的事情睡不著,身體垮了大半,各種不舒服都沒當回事,只當是沒有休息好。 這毛病一直拖著,后來去了心病原本以為就沒事了,誰知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為嚴重。 春節(jié)那兩天好不容易等到女兒回家,兩口子怕盛勤擔心,都很默契地沒跟女兒提。 等她走了,趙靜蕓才抽時間去了趟醫(yī)院,結果報告出來,疑似宮頸癌。 平時一貫淡定的趙老師頓時傻眼,盛景文更是一籌莫展。兩個不敢第一時間告訴女兒,又托關系換了一家醫(yī)院復查,哪曉得仍是這結果。 盛景文在家抽了一夜的煙,思來想去拿不定注意。 趙靜蕓經過了最初的慌亂之后,反倒稍微冷靜了些,第二天跟老公商量,兩個人決定再到北京復查。 盛勤接了爹媽回家,一家人各懷心事地吃完飯,趙靜蕓這才告訴她這次來北京的真正目的。 盛勤看著她媽從隨身包里取出之前的病例,只覺得天旋地轉,根本不相信這種事情會落到自己頭上。 她瞪著那病歷本,手腳冰涼不敢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