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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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坐在地上抱在一起,互相包扎傷口。 后來他再也沒有自殘過一次,沈琛沒有跟陶知行一樣管控他身邊的刀具,但只要他每次想自殘,就想到沈琛身上那血淋淋的口子,他就知道不能。 每次犯病的時候沈琛都在他身邊,他發(fā)瘋絕望哭喊嘶吼,情緒崩潰乃至于最嚴重的時候有大小便失禁的情況,沈琛都沒有松開過他的手。 他說他在他身邊,就真的一直都在他身邊。 沈琛這輩子沒有什么后悔的事,包括上輩子都是一樣,他做出了選擇承擔(dān)了后果,就沒有什么好回頭的。 他果決又冷靜 ,如果說這輩子有什么后悔的,唯一一次就是他當(dāng)初應(yīng)該早點回來,阻止陶恂沾上藥癮。 這種病很難藥愈,更多的是靠自己的毅力,陶恂治了半年,沈琛就在他身邊陪了半年,沒有離開一時一刻。 那半年里他公司的業(yè)績直線下滑。 半年以后陶恂的身體才慢慢有所好轉(zhuǎn),但被疾病折磨太久,不見陽光,他看起來甚至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他在可以控制藥癮以后選擇了出國療養(yǎng)一段時間。 他需要重新適應(yīng)人群,重新試著融入社會,同樣的,也要慢慢調(diào)理身體。 沈琛沒有跟他一起去。 沈琛去了,他就不愿意重新適應(yīng)社會和人群,他寧愿只依賴著他一個人。 平時有時間沈琛也會去國外看他,來往一天的飛機,陶恂說心疼沈琛不愿意讓他過去,當(dāng)然,這話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想他,發(fā)了瘋的想,可他不能是一個累贅。 在國外一年,他重修了大學(xué)沒學(xué)好的金融學(xué),他還是不聰明,但好在沈琛愿意一直教他,陶家以后慢慢都要交到他手里。 他總得光明正大的站在沈琛身邊。 陶恂回國的時候正好下雨,機場人流如織,沈琛來的很早,公共場合不能抽煙,他也確實戒煙許久,但那一刻,他罕見的有點想點一支煙。 并不是想抽,只是想點著燃燒。 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焦慮,直到看見陶恂的身影一顆心才穩(wěn)穩(wěn)落地。 他瘦了很多,看著有點形銷骨立的意思,顯得五官更突出一些,瘦的非常明顯,穿著單薄的煙灰色風(fēng)衣,推了黑色的行李箱,一下飛機就四處張望。 ——是在找他。 沈琛今年已經(jīng)不年輕了,上輩子三十多歲,如今也是二十四五的年紀,可在那一刻他確實想像一二十歲的小年輕一樣跳起來喊我在這兒。 那是從內(nèi)心里面蔓延出來的,無法遏制的喜悅和激動,就如同年少時最初萌發(fā)的熾熱情感。 但他到底沒那么做,卻也沒克制自己想見他的沖動,接機的人非常多,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他幾乎是有些不顧形象的往前擠去,一邊教養(yǎng)極佳的說著抱歉,一邊排除萬難往前而去。 他身高足夠氣質(zhì)也佳,在人群之中就顯得尤為突出,陶恂不一會兒就看見了他,幾乎一瞬間眼睛就亮了,開始推著行李箱奮力向他身邊靠近。 可是相隔太遠,人群又太擠,不一會兒就完全失去了對方的蹤跡,陶恂推著箱子行動緩慢,差點氣的扔了行李箱。 他太久了沒見沈琛了,或許是因為沈琛出國那四年的影響,他尤其害怕失去沈琛的蹤跡,長久未見的思念幾乎是加劇了這種不安。 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山人海中他幾乎一瞬間失去了沈琛所有蹤跡,這種壓抑的感覺讓他覺得胸腔都悶得發(fā)疼,難受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然后被人從后一把拉進了懷里。 突兀而用力,只能感覺到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后面攏了過來,一瞬間隔絕了外界所有擁擠,陶恂懵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撞了過去,帶著體溫的寬大風(fēng)衣和圍巾已經(jīng)兜頭罩了下來。 ——是他熟悉且想念的雪松香氣。 沈琛比陶恂要高一些,圍巾和風(fēng)衣的遮掩下已經(jīng)看不清陶恂的臉,溫?zé)岬暮粑平^來,一只手牢牢扣在他腦后,一開始的吻是錯亂無章的,帶著涼意的唇落在陶恂眉眼和鼻梁,陶恂無意識的開始顫抖,半響才回過神來,近乎急迫的盡力仰起頭來,在圍巾風(fēng)衣的遮掩下哆哆嗦嗦的銜住了沈琛的唇。 溫?zé)岬?、鮮活的、被他抓住的人。 “琛哥......” 嗓子沙啞的簡直不像是正常人能發(fā)出來的聲音,沈琛發(fā)狠堵在他唇上,但也只是一瞬間,轉(zhuǎn)而用額頭狠狠抵住陶恂的額頭,呼吸交纏。 陶恂從風(fēng)衣下伸出手來抓住了沈琛的胳膊,抓牢了,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冷的,還有點抖,但卻是絕不肯松開的架勢。 出去的時候沈琛近乎是將陶恂護在自己懷里,寬大的圍巾差不多遮了陶恂半張臉,他也不覺得可笑,一雙眼就牢牢盯著沈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藏在風(fēng)衣下的手跟沈琛牢牢相扣,攥的太緊,像是隔著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把對方的手骨都捏碎在自己手中。 陶恂覺得自己走路都有點跌跌撞撞,幸好身后有人一直護著他,他只能摔進沈琛的懷里,臂側(cè)的溫度堅實而可靠,讓他忍不住微微發(fā)顫。 沈琛的車停在機場外 ,剛剛把行李箱放在后備箱里,沈琛甚至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被人從后死死禁錮住,沈琛閉了閉眼,下一刻握住他發(fā)冷的手,狠狠拽進了車上,嘭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 熾熱與冰冷交織的唇狠狠壓下來,沈琛甚至分不清是誰先動嘴的,撬開牙齒,近乎蠻橫的互相占有,激烈的牙齒碰撞,瘋狂的掠奪對方口中最后一縷呼吸,他甚至在唇齒交纏中嘗到了蔓延開來的一絲血腥味。 一直到兩個人都呼吸困難才不甘心的放開了一瞬,陶恂被捂在絨黑的風(fēng)衣里,只露出一雙幾近猩紅的眼睛,沈琛伸手將圍巾和風(fēng)衣胡亂扯開,按住了他的后頸。 手心下隔著一層肌膚就是他跳動的血管,陶恂面皮白這個時候就更顯得眼眶通紅,剛剛鬧的太狠,嘴唇也是紅腫的,但整個人卻是顯而易見的削瘦許多,原先身上還有的一層單薄肌rou也好像在養(yǎng)病中消失無蹤,因為削瘦顯得眼睛更大,眼睛里沒了之前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看起來竟然顯得病弱而憔悴。 那雙通紅的眼睛里,正好只裝了他一個人。 沈琛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卻不自覺壓他更甚,手從脖頸后掌握著他的后頸,微微低下頭去,溫?zé)岬拇缴嘣谔这⑽⒈牬蟮耐字?,印在已?jīng)明顯削瘦下去的雙頰上,然后上移,停頓在他濕潤忍耐的眼角。 “瘦了——” 聲音沙啞而低沉,扼在他后頸的手瞬間收緊,陶恂只覺得后頸疼了一下,而后天旋地轉(zhuǎn)一只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將他扶住了。 被壓制在狹小的空間里腰部折疊,他動了手術(shù)的腹部受不得這樣,沈琛把他固定在自己腿上抱緊,隔著一點距離看著他。 窗外大雨滂沱 ,機場外的燈光影影綽綽,陶恂低著頭,剛剛轉(zhuǎn)過他的時候他才感受他身上細細的顫抖,掩蓋著衣裳下面,不可抑制的顫抖。 “琛哥——”陶恂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窗外的燈光迷迷糊糊,他半張臉藏在黑暗里像是會隨時一口咬下來的樣子,不料卻被沈琛搶先一步,擁抱越收越緊,抵死纏綿一樣瘋狂而兇狠的親吻。 如果這里不是機場,外面不是人來人往,沈琛真的想把這人就地正法。 沈琛剛想放開就被勒住了腰。 沈琛眼睫微動,壓低聲音:“別鬧?!?/br> ——再鬧出火氣來滅不了,誰都不好受。 陶恂眼睛有點泛紅,嗓子啞的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不想讓你開車?!?/br> “……” 然后沈琛就當(dāng)真沒開車,在機場外等了一個小時,叫了司機專門過來接他們,他和陶恂坐在后座,風(fēng)衣圍巾搭在身上,兩個人都沒有放開對方的意思,顧忌著前面的司機也沒有過分的舉動,就是挨在一塊兒。 深秋的天,冷風(fēng)呼嘯而來,陶恂在飛機上幾個小時其實都沒睡著過,這會兒窩在琛哥懷里,風(fēng)衣和棉絨圍巾圈在身上暖烘烘的,莫名其妙的就有了點困意。 琛哥情緒一向控制的極好,他就從未看見過琛哥有那么大的情緒波動,更別說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他,這換以前差不多就是做夢都不敢夢見的事兒。 他總覺得有那么點不真實,他自己本來性格算得強勢,這樣靠在別人身上也是不敢想象的,但這會兒他絲毫沒有不適應(yīng)的想法。 忍不住去攥沈琛的手,而后那只微微帶著涼意的手緊緊回握了他。 陶恂是走到一半睡著的,一開始靠在他身邊一直睜著眼看著他,一眨不眨,后來終于是撐不下去了,才歪著腦袋睡著。 沈琛低下頭去,用唇角輕輕碰了碰他的發(fā)角,碰到的是溫?zé)岬捏w溫,忍不住收緊手臂,把下巴擱在他發(fā)頂。 他說不清什么,只覺得好像那顆一直懸浮著的的心臟,好像終于塵埃落定。 ——像是終于緩緩松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就算是完結(jié)啦!接下來就是番外,等標了完結(jié)以后,專欄里面有一個番外合集,以后還是會不定時會出番外,不v那種,喜歡的小天使可以去看看!感謝一路陪伴!放一下預(yù)收,喜歡可以收藏一下! 《暴君的白月光》——一直以為自己是暴君白月光的替身,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白月光本人。 《抱錯大腿之后》——想抱大腿受眼瞎抱上了反派攻。 感謝在20200318 22:41:24~20200318 23:51: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白三下 30瓶;lalamo 10瓶;4244526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