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鬧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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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煙騎著那匹搶過的馬,一路問路,終于走到了林府。 雖然自己這身行頭奇奇怪怪,免不了一路上回頭率高,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林府那塊牌匾上面掛著白花。 林詩煙朝著敞開的大門里一看,可以看到里面擺著一個靈位,就看到了一個牌匾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一行人跪在桌前,家丁門都穿著白衣服。 什么意思?自己不是活的好好的,怎么莫名其妙還辦起了葬禮? 林詩煙上前,剛要踏入林府,一個家丁擋在林詩煙面前,沒好氣的說:“站住,林府豈是你一個乞丐能進(jìn)入的?” 乞丐?呵。 林詩煙冷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誰,趁我沒發(fā)火前,給我滾。” 說完推了一把擋在自己面前的家丁,踏入林府。 是時候到輪到老子出場了,這下,有你們好看的! 隨后,一個眼尖的婢女看見林詩煙,眼神里面寫滿驚訝,手中拿的東西全部跌落,跪下聲音顫抖著,“小,小姐。” ”今日林府,可是給誰辦喪事的呀,?。俊绷衷姛熝鄣椎男σ庠桨l(fā)越濃,看著站在大廳里面的一行人。 聞聲,穿著白衣服的人一一回頭,用著驚愕的眼神看著一身粗布和渾身傷痕的林詩煙。 林詩煙欣賞著那些人一個個和見鬼似的神情,尤其是林偌妍和沈凌月兩個人,看到自己好好的站在林府,那小表情仿佛和見鬼一般。 沒想到自己會回來吧,臉都綠了,嘖嘖嘖!多么靚麗的一道風(fēng)景線啊。 站在林偌妍身邊的四王爺諸葛佑瀾,穿著一件紫色衣袍,雙唇緊閉,看著自己的眼神毫無一絲情感。 林詩煙想起,在一年前在隨著父親進(jìn)宮的時候,遇見了比自己大三歲的諸葛佑瀾,這個翩翩少年的樣子,從此后便在內(nèi)心里面留下了對他的喜歡。 接著,腦海里便涌現(xiàn)出自己以前死皮賴臉的追著人家不放的回憶。 嘖嘖,年輕人吶做事不過大腦,回憶起來往往都是往事不堪回首吶! 林詩煙懶得看他們一眼,撇過屋內(nèi),看著屋內(nèi)一行人和擺放物品,冷笑著。 俗話說得好,老虎不發(fā)威,所以就該被欺負(fù)?那就讓你們都看看老子的厲害。 緊接著,林詩煙吊兒郎當(dāng)?shù)脑诖髲d走了一圈,看著她的人對上那雙眼后紛紛都低下頭來,隨后,跳坐上桌臺,翹上二郎腿,隨手拿起一個果在手上把玩著,挑著眉,不慌不忙道:“喲,你們居然知道我今日必定回來,還有果和糕點迎接呢,想得可真是周到?!?/br> 林詩煙啃了一口蘋果,表情自然,讓人看不出什么,跪在下面的一行人相互看了看,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林詩煙。 “怎么,沒見過我???也是,失蹤了那么久,怪想念的,看不夠可以繼續(xù)看?!?/br> 林詩煙說完,跪在下面的下人立馬都低下頭去。 隨后,林詩煙抽出自己屁股后面的牌位看了一眼,口齒不清:“林家第十六代,大小姐林詩煙…作工挺精致的嘛,不過,我不喜歡這個花色?!?/br> 說完冷笑一番,甩手將靈牌用力的扔到地上,靈牌頓時斷成兩半。 跪著的人看著斷成兩半的靈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渾身顫抖著,而連同站在一旁看著的人,表情凝重,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么。 林詩煙將啃了一半的果放在桌上,走過柱子去,看著柱子上纏繞的白布。 隨后,林詩煙用力的扯下纏繞在柱子上的三丈白布,白布發(fā)出“嘶”的聲響,緊接著,用著平靜的語氣說道:“這白布與紅木雕花的柱子非常不搭配,應(yīng)該掛點彩布啊,你們說是不是啊。” 這往往就是暴風(fēng)雨之前的平靜。 “怎么,都不說話,是不是我之前在府內(nèi)很好欺負(fù)啊?!绷衷姛熖裘迹詭┲S刺的語氣,似笑非笑。 “都跪著干什么,看見二小姐回來了,還不給收拾收拾!”沈凌月朝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 隨后,沈凌月一換那略帶怒氣的表情,皺著眉,柔聲細(xì)語的對著林詩煙道:“煙兒,你失蹤那么些時日,究竟去了哪里?老爺派家丁去找,卻在山崖那里找到一只鞋,都以為你……” 聽完沈凌月說的話,林詩煙結(jié)合了在青樓發(fā)生的事情,不由得大大感嘆一下。 首先,自己的后母沈凌月先是叫人把自己坑蒙拐騙的帶走,半路叫人把自己的鞋子扔了,造成摔下山崖的假象,實際上是把自己給賣到青樓,只要進(jìn)了青樓,鐵定是出不來,即便有幸能夠逃出來,也會因為失了名節(jié),屆時林府再怎么樣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女兒。 呵,果真的個好計策。 “二娘,不知道您喜不喜歡看戲,我只知道,現(xiàn)在就有一出好戲,需不需要我給您講講呢?”不驚不瀾的語氣說完,那雙好看的雙眼里笑意nongnong的看著沈凌月,嘴角抹過一絲笑意。 沈凌月那表情僵在臉上,看著林詩煙的眼神,里面似乎寫滿了看透徹事情真相的樣子,眼神也讓人看著發(fā)毛。 接著,林偌妍故作欣喜的樣子用帕子試了試淚水,上前去用了些力道抓著林詩煙的手。 “jiejie,你能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你可不知道,我們可真是擔(dān)心死了?!?/br> 林詩煙也毫不留情,反手握著林偌妍的手更緊了些,林偌妍眼神中立馬露出吃痛的神情。 “多謝meimei的關(guān)心?!绷衷姛熂傩φf道。 呵,要不是因為特殊,老子早就把你手骨掐碎了。 林偌妍趕緊甩開林詩煙的手,痛得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癹iejie,你,你弄疼我了?!?/br> 看到這,四王爺就走過林偌妍身旁,看著林偌妍那雙通紅的手皺了皺眉。 “妍兒,沒事吧。”隨后,抬起頭,帶有些怒氣的眼神看著林詩煙。 林詩煙一臉不關(guān)我的事的樣子,“哎呀,真是不好意思,jiejie手沒個輕重的,不小心弄疼meimei了。” 嘁!這個四王爺都沒有那個男人好看啊,而且剛剛瞟過自己的眼神也是毫不在意的那種,真不知道這個林詩煙到底是看上了什么。 心想著還翻了個白眼,不巧正好被諸葛佑瀾看到,諸葛佑瀾莫名的接收到了一個白眼,看著林詩煙的眼神有些許的疑惑不解。 為何林詩煙竟會是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就好比換了一個人似的,從前那般熾熱的眼神現(xiàn)在已如同寒冰一般。 “四王爺,看著meimei臉色那么差,定是哪里都不舒服,不如您趕緊的她帶下去給個大夫瞧瞧,免得jiejie重病不好服侍您呢?!?/br> 林詩煙用著不同以往的語氣開口,話里有話,句句帶諷,好似和針扎進(jìn)人心去。 在場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這當(dāng)真是林府廢材大小姐林詩煙么?如今一回來,說話的語氣,眼神,動作都和以往不一樣,感覺和換了一個人似的,就連看四王爺?shù)难凵褚彩抢浔摹?/br> 林詩煙懶得理會他們,自己按照著原主人對林府的記憶走到了自己去寢殿小院去。 剛剛踏入寢殿,就習(xí)慣性的叫了一聲素惜,只見一個小小的婢女低著頭,從林詩煙身后走過。 “小姐,有什么吩咐?!?/br> 林詩煙看著素惜那害怕但是又驚喜的小表情,不由得噗嗤一笑。 “你怕我?” 聽到這,素惜點了頭,“素惜剛剛看到小姐在大廳的眼神有些可怕?!苯又惶痤^,對上林詩煙溫柔的眼神,那緊張害怕的感覺全無。 “不過,素惜雖然有些害怕小姐,但是更喜歡小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林詩煙聽完,笑了笑,安排了洗漱后,叫素惜送上了膳食。 廚房里面的人一聽說今天今天大小姐變了一個人似的在大廳外面鬧,都害怕來找自己的麻煩,哪里還敢缺斤少兩參和著剩飯給林詩煙,怕是自己活膩了。 林詩煙看著一桌的膳食,咽了咽口水,趕緊朝著素惜招了招手,“來,素惜,坐下,別給我說不?!?/br> 素惜咽下要說拒絕的語氣,只好坐下。 接著,林詩煙掰斷了首飾盒里面一個銀細(xì)鐲子,把膳食里面全部測了一遍,無毒后,才放心使用。 用過膳食后的林詩煙本想好好睡一覺,但是想起自己對于這個時代初來乍到,光光憑著這幾個瑣碎的記憶幫助不到自己大翻身,接著,看向了素惜。 “素惜哈,我呢,就是簡單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我就好了。” “小姐問吧?!彼叵У?。 “好,聽好了哈,這里是什么背景什么國家哪個朝代統(tǒng)治者是誰,我家是干嘛的,家庭關(guān)系怎么樣?!?/br> 林詩煙一口氣說完,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喝了一杯水,揮了揮手,示意素惜可以開始回答了。 素惜點點頭,道:“天下四分,主要分為江淮國,西陵國,雪峰國,天堽國,四國鼎立。 我們這里是江淮國,諸葛是皇姓,所以小姐您以后要多多注意諸葛姓氏的人,避免帶來什么不必要的災(zāi)難。 老爺擔(dān)任太傅一職,也是林家的族長,還有一個養(yǎng)子,常年在外駐守邊防,訓(xùn)練軍隊,您是老爺原配夫人生的,叫林詩煙,而二夫人是老爺被家族安排婚姻,迎娶的沈氏?!?/br> 要知道,如果不慎遇到穿越這種情節(jié),就問問身邊最親近的人,比如素惜這一類的,因為他們往往和開外掛似的啥都知道,果不其然。 接著,林詩煙整理了一下思路。 總的來說,就是這里和自己在現(xiàn)代沒啥區(qū)別,名字什么的都一樣,就是性格大換血,也好,反正不干任務(wù)也無聊,倒不如斗斗渣母撩撩帥哥好,反正自己在現(xiàn)代也是孤兒一個,無牽無掛的,多好。 “對了,我和那個后母關(guān)系到怎么地步了?” “二夫人平日里面都是溫柔對待小姐的,但是私底下就給小姐使詐,然后讓老爺誤會小姐您,還有吶,二小姐總是來諷刺小姐,諷刺小姐學(xué)什么都不會,還有些傻里傻氣,難怪得不到四王爺?shù)南矚g,要不是她在王爺面前演戲,哪里輪到……” “好了好了?!彼叵н€沒說完,就被林詩煙打斷?!安幌矚g就不喜歡,老子也不稀罕他?!?/br> 接著交代素惜先下去,沒啥大事不要打擾自己休息,反正所有的事情,睡醒了什么東西都有得解決的辦法。 月云閣,二夫人處。 “怎么會這樣?你不是說,看著那個賤人沒動靜了才走的嗎?”沈凌月坐在靠椅上面,面色很是難看,那張?zhí)焯烀鎸χ诸棻憩F(xiàn)的很溫柔漂亮的臉蛋現(xiàn)在已變得猙獰不堪。 跪在下面的一行下人瑟瑟發(fā)抖著。 “這,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可是小人明明記得已經(jīng)在她的膳食下了藥,也按照您說的辦,按道理來說,進(jìn)了青樓鐵定是出不來了,這……” 那位開口的下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沈凌月震怒,拍了下桌子,桌子發(fā)出”嘭”的一聲,隨后,朝剛剛說話的人拋了一個茶杯,杯子砸到那個人的腦袋上,一行人跪下再也不敢說些什么。 “那剛剛站在大廳里面的林詩煙是誰?你說已經(jīng)送進(jìn)去了,難不成她還能長出翅膀飛出來不成?”沈凌月怒氣十足。 一旁的林偌妍見狀,連忙說道:”母親,別生氣了,再說了,即便是她又復(fù)活又如何,我們照樣還是又法子將她處理,再說了,四王爺?shù)男牟皇且恢痹谂畠哼@里嗎?就算是屆時需要指婚嫡出小姐,四王爺實在是不愿意,那太后又能奈何什么?” 林偌妍剛剛安慰好沈凌月,下一秒便有人慌慌張張的進(jìn)來,沈凌月仔細(xì)一看,這個就是上回負(fù)責(zé)把林詩煙賣到青樓去的其中一個。 緊接著,沈凌月還沒開口,那人便顫顫巍巍說道:“夫,夫人,剛剛小人準(zhǔn)備去青樓看事情怎么樣了,沒想到青樓一片混亂,待到小人問清楚后才知道,是,是林詩煙把青樓給砸了,還跑了出來。” “你說什么!”沈凌月蹭的站起來,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怎么可能,林詩煙怎么會有那等本事!?” 沈凌月尋思了一會兒,認(rèn)可了那人的說法。 看著林詩煙今天就好比脫胎換骨似的從頭到腳變了一個人一般,這也難怪。 沈凌月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nèi)肯氯ィ嗔巳嘧约旱拿夹摹?/br> ”罷了,哎,只要一想到,那個賤人的女兒一日不除,我就睡不著,想當(dāng)初,自己在她的安胎藥里面動了手腳,本以為她會滑胎,結(jié)果沒想到,因為自己那碗湯藥,宋暖月早產(chǎn)落下病根,尋求神醫(yī)治好后又是個廢材,這幾年沈織絡(luò)也沒給老爺生下一男半女,理應(yīng)被廢扶正自己,現(xiàn)如今落得家族里面的人恥笑!” 沈凌月說完,腦海里的回憶又把她帶到了過去的傷痛記憶里面,想起這些,對林詩煙的恨意更加深了一層。 看到這,林偌妍替沈凌月揉了揉肩膀,眼神夾帶著恨意,”母親放心,女兒一定會做的比她好,一定,會得到四王爺?shù)男?” 夜幕慢慢降臨,修養(yǎng)足夠的林詩煙對著鏡子搗鼓一番。 “小姐,大晚上著您沒有出去用晚膳,您…”接著,掃到林詩煙手上拿著的丫鬟衣服,“這又是從哪來的衣服?” “啊,這個是從你房里隨便拿一件的,正打算混出外面去?!?/br> 隨后,林詩煙看著銅鏡里面的自己,長相還是和現(xiàn)代的一樣,就是看起來比現(xiàn)代年輕且又清瘦了不少,重點是沒有眼袋黑眼圈。 本想著男扮女裝出去安全一點,但想想還是算了,反正女扮男裝還是一樣假,倒不如就直接換上丫鬟的衣服混出去。 接著又把自己的劉海扎起來,看了一眼銅鏡里面的自己,”嗯,差不多了,就這樣了,準(zhǔn)備出發(fā)?!?/br> 素惜聽完,一臉緊張,趕緊說道:那不行,小姐,大晚上的多危險啊,再說了,老爺是不會讓小姐您出去的,而且大夫人正在佛寺趕回來的路上?!?/br> “噢,我聽說我爹現(xiàn)在還在和皇上商量國家大事,還沒回家,只要錯開時間就行了,我娘嘛…不是還沒到家嘛,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先出去吧?!?/br> 隨后,直徑走去翻箱倒柜,找了一番,終于找到一些碎銀子。 林詩煙一臉猥瑣的笑了笑,接著轉(zhuǎn)過頭,拿著銀子晃了晃,對著素惜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小姐,不行啊,晚上太危險了!” ”廢話少說,一句話去不去?” ”我……” ”你不去老子自己去了?!?/br> 素惜正打算怎么勸說林詩煙,只見林詩煙打開門,就和準(zhǔn)備進(jìn)門的宋織洛對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