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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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錚猜測, 司煬八成后面是要去哪里養(yǎng)病,打算在自己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 所以,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否則一旦司煬病好,他多半就要重病難愈了! 他的第一步,就是要收付司煬身邊的這個心腹秘書。 人和人的信任并沒有那么絕對,只要撬開一條縫,后面就好辦了。 可接下來的三天里,喻錚都沒有找到機會在和這位心腹秘書獨處。 直到第四天的時家家宴,喻錚終于找到了機會。 誰能想到徐林防備他和防備賊一樣,但徐林的弟弟徐喬卻是一個真正的傻白甜。 這孩子背著人線下接演出的活,就這么湊巧被安排到了時家的家宴上。 說白了,能參加這種宴會的除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藝術(shù)家們,剩下的有幾分顏色的,都存著攀高枝的心。而徐子喬湊巧被一個公子哥看上了。 “放開我!我只是來演出的!”花園里,徐喬使勁兒掙扎,可抓著他的是人高馬大的保鏢,他是怎么都掙脫不開的。 喻錚看不下去,走了出來。 “這不是徐喬嗎?你哥沒來?”喻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對面那紈绔嚇了一跳。 “喻少認(rèn)識他?” “我哥秘書的弟弟,你確定要把人帶走嗎?” “別別別,都是誤會,就是誤會。我只是聽他琴拉的好,想請他去我家給我母親拉一曲。他不愿意,也就算了?!蹦羌w绔狠狠的訓(xùn)斥了手下一頓,“快點放人!干什么呢?” 然后又給徐喬道歉,這才帶人離開。 司煬的人,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碰一下。南城園子的事兒可沒過去多久。 喻錚見人走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要哭不哭的徐喬,嘆了口氣,把手機遞給他,“給你哥哥打電話?!?/br> 電話過后,不到半個小時秘書就到了。 徐喬披著喻錚的衣服坐在時家花園里等,見到他之后撲過去就忍不住哭了。 “誰讓你自己出來的!”秘書氣得夠嗆,就連往日的沉穩(wěn)都變得急促起來。 徐喬鮮少見到哥哥生氣,嚇得一哆嗦,連哭都不敢哭了。 “何必呢!”喻錚突然冷笑了一聲,“當(dāng)哥哥的沒本事,護不住弟弟,有什么臉罵他呢?” “小少爺,慎言!” “我說的不對?你要是有本事,他用得著小小年紀(jì)鋌而走險,來這種地方演出?” “徐林,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甭管這場子里多少烏七八糟的事兒,可這琴是要實實在在的拉滿四個小時?!?/br> “你自己看看他手上的傷,這些天都不知道接了多少演出了吧?!?/br> 一針見血。秘書就這么一個弟弟,從小就貼心懂事,恨不得像小兒子一樣放在心尖子上寵,哪怕有一點不如意,他都舍不得。 喻錚這話就和拿到捅他的心窩子也并無區(qū)別。 秘書突然紅了眼??刹⒉皇且驗樽约旱艿艿男乃幔且驗橄氲搅怂緹?。 喻錚說起他們兄弟倆的時候,語氣里有一絲很淡的羨慕??伤峙碌阶詈蠖疾恢?,他的哥哥司煬,為了護住他都做了什么。 “要做,就做的像一點。”這是他出來前,司煬給他的囑咐。秘書那時候沒聽懂,現(xiàn)在卻明白了為什么。 強忍著哽咽,他把弟弟送上車。然后轉(zhuǎn)頭來到喻錚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大少這兩天會去國外一趟。要兩周才能回來。” “知道了?!庇麇P點頭,“明天叫你母親下午三點半去買一張彩票,我想可以保證你們一家這陣子的生活?!?/br> “謝謝小少爺?!泵貢f完就也上了車。 他沒有再給司煬打電話,他告訴自己,他現(xiàn)在一個叛徒。 作為司煬的貼身秘書,徐林知道的事情遠(yuǎn)比明面上要多更多,而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消息,才是喻錚最重要的。 這天,徐林剛從會議室出來,轉(zhuǎn)頭就接到了喻錚的電話。 “徐哥,司煬出國的時間定了嗎?” “定了,就在今天下午。兩周后回來?!?/br> “那就還是趕在董事會前面??!”喻錚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秘書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下午,司煬走的時候,秘書去送他。 “大少,您出門在外多注意身體。”他還是很擔(dān)心飼養(yǎng)的身體。 司煬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比缓缶蜕宪嚾チ藱C場。 秘書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紅了眼,因為這樣的場景,看一次,就少一次了。 司煬一出國,喻錚就是喻氏里身份最高的了。他的發(fā)展速度快得超乎預(yù)料,竟然短短幾天就羽翼健豐。 喻錚在二世主這個圈子里吃的很開,機上他原本就很有天賦,幾次集會上指點幾句,卻也都在關(guān)鍵上。也算是聲名鵲起。 “要我說,你家那個白眼狼該收拾就收拾了!” 喻錚喝了口酒,“別瞎說,那可是我哥哥!我的命都是他救的?!?/br> “他占著你喻家的位置這么久,也就是你心大,不和他一般見識?!?/br> “咱們喻錚還小呢!讓那看門狗再看兩年不是挺好。放心,到時候哥兒幾個都幫你?!本七^三巡,這幫人喝大了嘴上也沒有把門的。 倒是喻錚一直冷靜,“不會的,哥對我很好,但還是先謝謝各位了?!狈路鹫娴膶λ緹志粗?。 散了之后,有人問一起出來的時二少,“喻錚說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兒?那個傻逼選的,下次再出來別叫上了!”忍了一晚上的時二少直接就怒了。 問話的那個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贈送的打火機,卻發(fā)現(xiàn)上面印著喻家的標(biāo)志,也嚇了一跳。 “喻家還有這種地方?” “有,喻錚有個二爺爺,年輕的時候和咱們差不多。他沒兒子,又是喻錚爺爺一手養(yǎng)大的。老爺子活得時間長,喻錚他爸走的時候老爺子也送了一程。后來走的時候就把這些都留給喻錚了?!?/br> “這筆錢怕是司煬知道卻查不到。就是趕巧了今兒是在這,還算安全點,要是換個地方你們這些話明天就得傳到司煬的耳朵里去!” “真的假的?”那人覺得夸張了點??稍谝幌胗麇P提起司煬時那副尊敬兄長的模樣,他也不得不佩服,隱忍能忍到喻錚這樣的,未來必成大器。 國外那邊,司煬很快得到消息,聽說之后,倒是挺高興,一邊咳嗽,一邊點了根煙,“把人放下去吧!” 喻錚來到這個殼子之后就很少抽煙,但是現(xiàn)在卻不用在忍了。狼崽子已經(jīng)長出利齒,不差多的這幾個小時。 又過了一周,司煬依然留在國外沒有回來。而國內(nèi)喻錚卻已經(jīng)將喻氏集團的領(lǐng)導(dǎo)層滲透了個七七八八。 只能說這個人形象太好,拉攏人的手段又是在司煬身邊耳濡目染。這里不少人都是剛提拔上來,雖然對司煬感激,但不至于肝腦涂地。而喻錚手段柔和,自然不會引起反感,反而得到不少照顧。 “是打算動手了嗎?”總裁辦公室里,顧權(quán)看著喻錚隨手翻著司煬的東西。 “你確定他不是故意設(shè)下陷阱嗎?” 喻錚搖頭,“不是,他是真的不行了?!?/br> “顧權(quán),這人吧,最不能抵抗的就是生老病死?!?/br> 喻錚拿出一塊手帕扔給顧權(quán)。顧權(quán)打開,上面沾滿了血跡。因為已經(jīng)干涸,只剩下枯敗的黑紅色。 司煬這個人一向慣于演戲,病入膏肓了他都能裝成正常人的模樣去商場上廝殺。所以突然咳血這種小事兒,他自然會藏起來不讓手下人發(fā)現(xiàn)。 可有的時候,演著演著他自己就也忘了。喻錚打開休息室的大門,從衣柜的角落里拿出一件襯衫,襯衫的半邊袖子也一樣染滿了血。 “你說,人的身體里能有多少?” “司煬到底是什么?。俊?/br> “不知道。他瞞得很緊,醫(yī)院資料不是加密而是全部銷毀。你敢信嗎?直到現(xiàn)在圈子里絕大多數(shù)都懷疑他是裝病?!?/br> “國外那個企劃案我看了,對方誠意十足,司煬沒有必要非要跑過去兩周,要知道股東大會就在這個月?!?/br> “所以你的意思……” “他去看病了?!庇麇P斬釘截鐵。所以這是我最好的機會?!邦櫃?quán)今天晚上,就把你大哥約出來吧?!?/br> “嗯?!鳖櫃?quán)點頭,急匆匆的走了。 喻錚坐在司煬的位置上,頭靠在椅背,閉上眼靜靜的盤算眼下的情況。 其實有點倉促,可喻錚怕錯過下次就找不到更好的機會。 現(xiàn)在上位,這些人也照樣能為其所用。只要他能夠駕馭并且降服,那么這一波人,就是未來輔佐他掌管喻家的基礎(chǔ)班底。 更何況,不愧他精心查了兩個月,終于抓到了司煬一絲罪證。這才是他有把握制住司煬的真正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qū)留言有小紅包掉落。有三更 第24章 第一次給男主當(dāng)爸爸(24) 喻錚的動作不小, 司煬那頭自然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秘書十分著急,“大少,小少爺已經(jīng)在著手尋找您的罪證了, 還由著他繼續(xù)?” 司煬是年少當(dāng)家, 最開始上位的時候即便為了平衡局勢, 也必然要用些特殊手段才能震懾。 這圈子里的上位者,很少有手里干干凈凈的。司煬能夠坐穩(wěn)喻氏, 背后自然也肩負(fù)著幾條冤魂。可到底都是罪有應(yīng)得。 但現(xiàn)在喻錚卻翻出了陳年舊案, 似乎想和司煬分辨?zhèn)€是非黑白。 可司煬卻并不在意, 甚至都沒有把尾巴收拾干凈的意思,“讓他去!小小年紀(jì)不就應(yīng)該歷練著嗎?” “都是陳年爛谷子的事兒了, 要這能查出來, 喻錚就算是出師了?!痹掝}到這結(jié)束, 司煬轉(zhuǎn)口問了別的,“最近還有其他要處理的事兒嗎?” “公司這頭沒有, 但是陶醫(yī)生說, 您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必須立刻住院了?!?/br> “不用,藥我隨身帶著, 能把大面過去就行?!币曨l里,司煬臉上的蒼白和病氣已經(jīng)隱藏不住。 助理眼圈發(fā)紅,“大少,您這樣不行。” “哭什么?”司煬還有心情逗他, “你可是叛徒,看我要死了, 得高興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