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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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煬自顧自的下了床。與此同時, 他脫掉了陳裕的襯衫,撿起了地上那件,湊合著穿到身上。 “以后別把我往這種床上抱, 我嫌臟。” 說完,司煬走出房間門,只留下陳裕一個人。 門外,秘書站在那里略有些不知所措。像是不知道要怎么處理。 陳裕冷著臉說道, “你叫司機送他回去?!?/br> 接著,他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藥瓶, “盯著他吃下去?!?/br> 他可以容忍司煬在范圍內(nèi)的打算,但絕不容忍他明目張膽的計算自己。 是司煬先違背了規(guī)則。他理應給與懲罰。 秘書應聲離開。 會所門外, 司煬正靠在車門旁等他。他背對著會館那頭映照的燈光,整個人都埋在影子里。就像是生長在陰暗潮濕角落里的花,妖冶入骨。 “拿來吧!”像是早有準備,司煬主動朝他伸手。 秘書把手里的藥瓶遞給他。司煬當著他的面吃下去。 從服用到發(fā)作一共只需要短短五分鐘。 司煬始終臉色未變,秘書說不好他到底狀況如何,只能又等了十分鐘,這才叫司煬上車。 一路上,后座的司煬始終很安靜??蓪嶋H上,這段路程對于他來說卻相當難熬。 刺骨的寒意籠罩下,司煬身體全部是僵持的,甚至連手指都不能打彎。稍微碰觸都能引起一連串的顫抖。 “宿主大大,你還好嗎?”系統(tǒng)幾乎要急哭了。 司煬卻十分淡定,“沒事?!?/br> 他并非安慰系統(tǒng),而是服用了幾次之后,就太清楚這藥物的流程?,F(xiàn)在的冷只是開始,等會才是真正的難熬的。 因為這種藥物會逐漸侵蝕五感,所以最后一個階段,司煬的視力會受到影響。開始是模糊,漸漸就會變成一片黑暗。 而這段黑暗才是真正的懲罰,也是陳裕要司煬記住的。 這個老狐貍,早在鴻門宴上就發(fā)現(xiàn)了司煬隱秘的弱點。隱忍不發(fā),只是還不到用的時候。 陳裕一直都是真正的人渣,渣得光明正大。 最后那天,司煬是被秘書抱回別墅的。 剛送進屋里就叫了醫(yī)生。 司煬的情況很不好,半路上就發(fā)起了高熱。醫(yī)生檢查過后說是驚懼過度,打了一針退熱針。 可司煬卻足足燒了兩天高熱才算下去。這兩天里,陳裕出乎意料沒有過來看他,想必是陳嶠發(fā)火給他帶了些許麻煩。 司煬病了,這個別墅都忙活起來,自然沒有人注意陳昭。 可實際上,比起收拾蠢兒子留下的爛攤子的陳裕,和躺在床上養(yǎng)病的司煬來說,陳昭的境況可能是最糟糕的。 正是因為司煬給他安排的那個綜藝。 出道這么久,陳昭第一次上了熱搜,可熱搜詞卻是#滾出娛樂圈# 始作俑者,正是陳嶠。 那天他接到電話的瞬間就陷入了暴怒。他原本就恨不得弄死陳昭,可誰能想到,陳昭攀上了個小兔子的大腿,竟然反手抽了他這么大一巴掌。 司煬,不過是陳裕的玩物??伤赣H卻是陳裕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是興盛真正的太子爺。 因此,陳裕不接電話之后,陳嶠直接把所有內(nèi)丨幕 甚至在公告一發(fā)出去的時候,他們就被罵爆了,也放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還命令公關部處理。這種事兒的公關部的都太熟悉了。魔鬼剪輯長微博,在加上水軍控場。陳裕瞬間被嘲爆了。 畢竟陳嶠那個小情兒的確有幾段可圈可點的片段。一個癡情女配的眼神戲,讓人的心都跟著怦然心動。 可陳昭呢?除了一段表演課上呆滯愚蠢的動物表演,一無所有,自然成為了最大的嘲諷點。 甚至某些影帝的粉指名道姓的罵他,“一個嘩眾取寵靠臉吃飯的玩意兒怎么也配和我們影帝同臺競技?” “這到底是在侮辱誰?” 而最狠的還是那個得到司煬指點的導演。 趁著陳昭被嘲,他立刻就放出了早就拍好的先導片宣傳。 理所應當,陳昭一個最后硬插進來的人,自然是沒有露臉機會的,導演甚至連一個補拍片花的機會都沒給他。只有三位導演中,最為平和的那位說了一句,“愛豆也有會演戲的嘛~總要給新人些機會?!?/br> 給新人機會?這他媽就是委婉的嘲諷。熒幕圈是個什么樣的地方?連十幾億影帝一個不小心都會翻車。 這樣真槍實彈的舞臺,他陳昭算什么? 鋪天蓋地的嘲諷和謾罵幾乎把陳昭逼瘋了。 如果他想平時那樣有工作,趕通告,或許還會好些。可什么都沒有。 司煬修養(yǎng)的三天里,陳昭在別墅里無所事事。他甚至連本書都摸不到,唯一能夠接觸外界的媒介手機,只要打開就是一片謾罵。 “陳昭滾!” “帶著你的腦殘粉去開演唱會割韭菜,別來熒幕圈攪混水?!?/br> “太惡心了,賣屁股上位,陳昭你也算是個爺們!” 話越說越離譜,到了最后,甚至還有人p了陳昭的遺像,堂而皇之的帶上#陳昭死了#這樣的tag。 什么是絕望?可能都不是百辭莫辯,而是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越來越大的壓力讓陳昭幾乎崩潰,距離綜藝開播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直到開播前一天,司煬終于從樓上下來了。 他這次足足養(yǎng)了小一周,可人卻并沒有養(yǎng)的多精神,反而瘦了許多。 臉上一絲血色沒有,他上半身穿了件簡單的白色毛衣,下半身低腰牛仔褲,貼合的線條襯得雙腿修長。 他下樓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了跟煙。半瞇著眼,司煬整個人都沉浸在煙霧中。 陳昭忍無可忍,終于開口質(zhì)問,“司煬,你是想毀了我嗎?” 司煬沒說話,扔給他一本書。書名是《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 陳昭火氣瞬間點燃,他直接摔了書,站到司煬面前,“現(xiàn)在給我不覺得太晚了嗎?” “作為一個經(jīng)紀人,你的藝人現(xiàn)在被全網(wǎng)嘲諷,你就竟然這么無動于衷的嗎?” 可司煬卻十分平靜,“所以你以為我是為了捧紅你才送你去參加綜藝的嗎?” 這一句話瞬間讓陳昭冷靜下來,之前的暴怒也消減了三分。 的確,是他忘了,司煬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對他好,買回來就是為了羞辱和碾壓。現(xiàn)在只是個開始,后面還有更嚴苛的等待他。 可到底為什么? 陳昭不懂。他自持沒有害過司煬,可司煬為什么對他抱有如此大的恨意? 想到司煬之前時刻圍在他身邊,小心翼翼討好他的模樣,陳昭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里的疑惑,“為什么?” “你為什么要這么報復我。” 司煬一開始沒說話,直到過了好幾秒鐘,他才緩緩開口問了陳昭一個問題,“學長,我愿意為你去死,可你為什么連替我收尸都不敢呢?” “……”這話里巨大的信息量讓陳昭整個人都怔住了,可鴻門宴從來都是有去無回,他以為司煬必死,這才沒有去看。 可現(xiàn)在他毫發(fā)無傷的回來了,甚至還得到了陳裕的寵愛。分明一切都像好方向發(fā)展,為什么司煬卻一副非要弄死他不可的模樣? 他下意識拉住司煬的手臂,“司煬,你和我說,鴻門宴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一些讓人生不如死的游戲罷了?!?/br> 吐出一口煙,司煬的語氣帶了些疲倦,“陳昭,你是真不如陳裕。最起碼他當人渣當?shù)锰故?,也光明正大。你卻連承認的用氣都沒有?!?/br> 說完,他拍開陳昭的胳膊,轉身又上了樓。 陳昭留在樓下,盯著他的背影半晌沒有移動。他摸到了司煬的身體,體溫低得不像話。 他自認是了解陳裕的。陳裕這人好面子。他既然養(yǎng)了司煬,就一定會把人養(yǎng)得十分金貴。可司煬每見他一次,身體就像是變得更不好一次。 陳昭覺得,這兩人之間或許并不想表面那么簡單。 可具體是什么,已經(jīng)來不及追究。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而第二天就是綜藝直播開始的日子。 司煬一早就帶著司機送陳昭去拍攝現(xiàn)場,然后就在下面第一排預留的位置上坐好。 陳昭一個人去導演組報道,然后就被孤立了。 因為先導片的緣故,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等著第一期看他們的笑話,包括他們的黑粉,他們都在等著直播開始。 而其他參加節(jié)目的演員,也都下意識遠離他,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諷刺和鄙夷。 而這節(jié)目最有趣的地方,每個演員手上都會有一個手機,手機連接著直播間,他們能夠看到所有人的彈幕,不管是表揚還是謾罵。 很快,直播開始。先是演員介紹入席。 其他人一出現(xiàn),彈幕上都是粉絲的相關追捧,知道陳昭出場,瞬間冷場。 沒錯,他沒有作品,只是放了一段選秀的視頻。如果放在別的地方,也算是能看,可現(xiàn)在,卻顯得十分廉價可笑。 “哈哈哈,臥槽臥槽!這穿的是什么?真空套漁網(wǎng)?” “我的媽,會玩會玩。是得給新人機會,這不是上等的色丨情片男主角?” “矮油,賣屁股的就是不同,這腰,這臀,嘖嘖嘖……” 彈幕上一水的嘲諷,直播間其他看彈幕的演員有忍不住的捂住嘴笑了出來。 陳昭捏緊手指,巨大的羞辱逼得他快要發(fā)瘋??善@時,直播間里的攝像頭,自然轉到觀眾席上,想要錄一個觀眾視角。 陳昭清楚的看見,就在第一排,司煬坐在那里,他身邊的陳裕握住他的手,湊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qū)留言有小紅包掉落。二更來了,今天沒有三更,下午要開會,周六日補上,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