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驗傷
林曲迷迷糊糊地蘇醒過來,她的腦袋暈暈的,像是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偌大的房間里就只剩下她一人,她被秦嶼折磨地暈了過去,不省人事,當她恢復了意識,他已經(jīng)不知去向。估摸著是公司有什么急事吧,畢竟他今天有那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一整天的把精力放在怎么折磨她身上,但這對于林曲來說是好事,她可以趁著那個惡魔不在,和顧斯里討論接下來的行動。 她勉強地站起來,身上傷痕累累,有些傷口上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起來,形成小小的結痂,下體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站不穩(wěn),只能一瘸一拐地把衣服穿好。即使她現(xiàn)在渾身臟兮兮的,體液和汗?jié)n黏黏的讓她很不舒服,但這些都是證據(jù),不能去洗澡,林曲突然想起,今天秦嶼戴了套,所以自己身上肯定沒有殘留的jingye,她有點慌亂,這可是重要的指證證據(jù),她邁著艱難的步伐,在房間四處尋找那個奇特的避孕套。終于,她在衛(wèi)生間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它,那個長滿軟刺,外表驚悚不已的避孕套,里面滿滿的灌著白色的jingye,由于太多,有一些還撒到了垃圾桶里,散發(fā)著一股子腥臭味。 林曲一臉厭惡的用手捏起來,把它用皮繩捆綁好以免漏出來,她還把撕破的衣服以及帶血的床單收集起來,一切看似都沒什么不妥的,但林曲的內心還是隱隱不安,總覺得事情太過于順利,但她不想放棄,她要逃走,她要和這個瘋子離婚! 林曲打開了手機,摁下顧斯里的電話。 “喂..我是林曲..我希望你能幫我,我明白你之前的意思了,我現(xiàn)在手頭上有一些證據(jù),你能過來嗎..幫幫我..我受不了了”林曲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聽起來有些沙啞,必定是之前的鞭打讓她把嗓子給叫破了。 聽到林曲的聲音,顧斯里并不感意外,他知道她會來找自己的,只是時間問題,他很有把握自己能讓林曲脫離苦海。 “好..我現(xiàn)在去接你,你把證據(jù)裝在一起,對了..你身上有傷嗎,有的話我?guī)闳メt(yī)院做個驗傷”。他從林曲無力的口氣聽出來,她才受過傷害沒多久。 “嗯..有,你過來吧,快點,我怕秦嶼呆會回來了”。林曲難堪的說著,這是她第一次將自己的傷疤揭示于人,顧斯里現(xiàn)在也是唯一能信得過的人了,林曲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處于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朋友不能說,父母就更加不敢了,她只能怪自己,怪自己的單純。 這些天已經(jīng)有了轉涼的跡象,夏末秋初,北風呼嘯著清冷的街道,她的情緒也和這寂寥的氛圍一樣,不見陽光。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林曲孤身一人在路邊等待著,更襯得她與周邊不同。林曲緊緊地捏住手中的塑料袋,里面滿是罪惡的見證者,她雙眼無神,絲毫不見從前的明媚。顧斯里沒過多久便趕來了,他看著如此憔悴的林曲,不免心疼,她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角微微的淤青,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里滿是紅血絲,她就像是行尸走rou,是個沒有靈魂的軀體。顧斯里一想到是誰讓她變成這副模樣的,便恨得牙癢癢,這個他甘愿放在手心里呵護的人,憑什么給他秦嶼如此作踐。 “你..還好嗎”顧斯里看著她的狀態(tài)不好,很擔憂。 “沒事..我已經(jīng)習慣了..走吧,你帶我去醫(yī)院”林曲搖搖頭,她不想再在別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脆弱。 醫(yī)院大廳里,這個點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只有少數(shù)的人在急診室里就診。地板上消毒水的氣味很重,不斷地熏著林曲的神經(jīng),她只覺著頭昏眼花,可能是有些低血糖了,她今天一天都沒吃什么東西,胃口很差。不一會,林曲的名字被叫進了急診室里,就診的是位女醫(yī)生,不用林曲多說,她就知道怎么做了,這讓她很是慶幸。她撩開上衣,渾身的傷痕觸目驚心,連女醫(yī)生也皺起了眉頭。 “你這怎么傷的這么嚴重,報警了嗎?”醫(yī)生拿起消毒藥水,在傷口上輕輕擦拭。 傷口被消毒水刺激得疼痛不已,林曲抓緊了雙手,臉色很難看。 “還沒報警,想來醫(yī)院先驗傷,醫(yī)生,麻煩你了”。 醫(yī)生看她傷的部位都比較隱秘,猜想必定是受到了什么性侵害,她讓林曲躺到床上,檢查起她的下半身 “嘶..”光是分開腿這個動作,就牽引得她下體發(fā)疼。 醫(yī)生檢查完她,嘆了口氣,說道 “過會你來取驗傷報告吧,你這傷的挺嚴重了,需要好好休養(yǎng),如果你需要心理輔療,也可以到醫(yī)院門診掛號。”醫(yī)生雖然見過很多大風大浪,但面對這個年輕的女孩,不禁感到一絲同情。 “謝謝您..”林曲被顧斯里攙扶著起來,到門外去等候結果。 結果出來,白色的紙上是毫無色彩的文字,卻抒寫著她血一般的疼痛。 “yindao輕微撕裂..伴有炎癥、身上多處明顯人為傷痕..” 這些冰冷陌生的字眼,全部出現(xiàn)在驗傷單上,顧斯里的心像裂開了一樣疼痛,他無法想象如此美好的女孩,竟遭到如此狠毒的對待,秦嶼他是人嗎? 不過好在,拿到了這些證據(jù)以后,林曲稍微有了踏實的感覺,雖然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盡頭,但起碼自己不是孤立無援的,她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顧斯里,是他給予自己反抗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