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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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上一次的浴血奮戰(zhàn),導致林曲的例假幾天都沒來干凈,稀稀拉拉的拖了好幾天才算完事,只不過好在自從那天后,秦嶼就沒再碰過她了,興許是因為愧疚?不,林曲不相信這個惡劣的男人會有什么自責,他總是想掌控著她的一切,他就是喜歡這些惡趣味的做法,在林曲的心中,他已經(jīng)不算是個正常人。 前幾天,秦嶼接到一通電話,平時總是波瀾不驚的他居然少有的露出了其他表情,他面色凝重,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不得了是事情。他掛掉電話后不久,便離開了,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星期沒有回來,期間,只有一位老婦人每天負責過來送飯,別的,她一概不知。 他沒有把她關在這個房間,而是讓她在整個別墅里活動,也許他早就想到自己不能近期回來,干脆就讓她一個人在里面轉悠消磨時間。 林曲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還會回來嗎?自己會不會就一輩子在這里被所有人遺忘,最后孤獨的死去。 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嶄露頭角,為什么會這樣,她從未想過,自己竟被可笑的婚姻鎖住了腳步。 屋子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滴答滴答地敲打在玻璃窗上,聚集成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外面的一切都被這秋雨洗刷著,泛著泥土的氣味,北風的呼嘯聲,秋雨的侵襲聲,都讓林曲此刻倍感孤獨。 她仰躺在沙發(fā)上,想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遙控器開電視,她伸長了手去夠,嘩啦一聲,一旁的果籃被她碰倒了。 籃子里的水果順著重力跌倒在地板上,四處滾落,像散開了花似的。林曲皺了皺眉,她懶懶的坐起來,跟隨著地上水果滾落的軌跡,去收拾殘局。 她蹲下來收拾著,一些水果從高處跌落下來已經(jīng)跌壞了,被濺出來的果汁留在地板上,黏黏的。有一些滾落到了電視機柜的背后,林曲弓著腰去夠,突然,摸到一個硬質皮面的書本。 林曲順勢將那本書也拽了出來,她拿在手上四處打量,這只是一個記事本,并不是書籍,從它的外表看,這個記事本的年代有些久遠了,皮質的封面布滿了不知名的污漬,邊邊角角有些翹起來。她翻開記事本,泛黃的紙張卷起了大量的灰塵,撲得她直咳嗽。 “咳咳咳…”林曲捂住口鼻,翻閱了起來。 “2005年1月1日,天氣陰天。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闔家歡樂的日子,好想快點上學,不想在家里?!惫ふ墓P記簡短的記錄著作者的心情,這是..? 顯然,這是秦嶼學生時代的日記本。2005年?那時候應該還是初中吧。沒想到秦嶼這個外表冷漠的人,居然還會寫日記,巨大的好奇心促使她繼續(xù)翻閱下去。 “2005年1月10日,天氣小雨。今天很困,昨晚通宵了,因為期末考試沒考好,那個人為什么不去死?”簡短的幾句話吐露著他當時的心境,林曲突然覺得挺可笑,原來他也會為了成績而焦慮?這可不像他。 “2005年1月11日。都去死都去死都去死都去死都去死...”滿滿的一整頁,都被紅色的水性筆寫滿了“都去死”這三個字,觸目驚心的感覺,林曲被嚇了一跳,明明前兩頁還算正常,怎么到了這一頁就變成這樣。都去死?他在叫誰去死?他以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小小年紀會有如此深的仇恨。 再往后面翻,時間直接跨度到了2008年,中間有幾頁顯然是被撕掉了,留下坑坑洼洼的齒痕。 林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著上面的字,已經(jīng)不再工整,潦草凌亂的字跡顯示出他的瘋狂。 “她終于死了,結束。嘻嘻?!痹谶@句話后面,還幼稚的畫了一個笑臉。林曲合上了記事本,心臟冰冷到了低谷。 2008年..這一年,就是他們高考的那一年。林曲很清晰的記得,當年,他是為什么沒有參加高考的。 她死了?2008年? 難道是秦嶼… 殺了他的母親? 可是,她記得當年,大家都說是他的母親跳樓自殺,秦嶼受到了重大的打擊一蹶不振,才沒有參加高考的。她不敢置信,她倒是希望是自己誤解了記事本里的內(nèi)容,可這一切,包括現(xiàn)在秦嶼殘暴多變的性格,也無法讓她不多想。 林曲的手心滿是汗,她小心翼翼地將那本記事本放回原處,這個東西掉在這么隱秘的位置,想必是他本人都不記得了吧。她以為秦嶼以前只是比較內(nèi)向,不愛說話,沒想到,原來從那么久以前開始,秦嶼就是現(xiàn)在這種性格了。 突然,一陣密碼鎖的聲音響起,在房間里發(fā)出滴滴滴的輸入聲。林曲嚇得趕緊站起來,恰好此時,秦嶼開門進來了,他面色冰冷的站在門口,和外面滴滴噠噠的雨聲融為一體。